第29章 婚房
景岩和姜懷到了熙山,沒有先回家,而是去了隔壁的別墅。
昨天姜懷定的家具和電器就已經安置好了,今天搬家公司的人來主要是把景岩的個人物品挪個地方,這個很快就搞定了,比較費時間的是裝飾品類的擺放。
每個人都非常積極的發表自己的意見,連個花瓶的圖案沖着哪邊他們都要争執半天,景修夫妻加入之後,場面就更加混亂了。
身為新主人的姜懷在一邊淡定的觀望,看在大家都玩得如此開心的份上,他還是不要出聲打攪比較好,反正最後說了算的是景岩。
景岩帶着好奇,在姜懷的陪伴下四處轉了轉,對整個房子的奇葩風格很是滿意,還問姜懷哪裏找來的室內設計師,真是太有才了!
姜懷心裏在咆哮,面上卻笑着說:“你喜歡就好!”
他該想到的,自從這次景岩懷了小寶寶,想事情的思路和以前大不相同。
不過,還是那句話,景岩喜歡就好。
出門的時候,景岩看到門口擺放的木荷,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房子好像是路回年的,那晚來的時候她的心思不在環境上,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嗯,以前的确是路回年的。”姜懷确認了這一點,“不過,以後就是你和我的,還有我們的寶寶。”
景岩揮開姜懷不老實的手,問他:“怎麽回事?”
姜懷戀戀不舍的收回那只做壞事的手,乖乖牽着景岩回家:“還記得我來這裏之後做的那個簡易淨水器麽?”
景岩點頭,他們家現在的飲用水都是通過姜懷的淨水器淨化的,連景爸泡茶用的水都不用露水或泉水了,口感反而比以前更好。
“我注冊了專利,然後轉讓了專利權。”姜懷做了個調皮的表情,“你老公現在也是百萬富翁了。”
景岩瞪了瞪眼,這樣也可以麽,那個小小的淨水器這麽值錢?
姜懷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噙住她的唇,在她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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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岩生氣得給了姜懷一拳,姜懷捂着被砸到的地方誇張的呼痛。
“別玩了,快告訴我你怎麽想到這個方法的?”景岩還以為姜懷只學會了做飯呢,唔,她最近對姜懷的關心真是太少了。
姜懷刮了下景岩的鼻子,看她快要急眼了才道:“我的一個網友幫了點小忙!”
“什麽網友?男的女的?”景岩拽着姜懷的胳膊追問。
“當然是男的,小醋壇子!”姜懷在景岩氣急敗壞之前接着說,“我不是和你提起過他麽,名字叫蓋南,是個黑客。”
什麽時候?景岩沒印象了!
有點兒莫名心虛的景岩開始和姜懷列舉不要相信陌生人的十大理由。
兩座別墅距離不遠,到家時景岩才列舉了三條。
兩人一進門,小金魚兒就撲過來,大叫着“姑姑姑父”挂在了姜懷的身上,姜懷提着小金魚兒一邊走一邊逗他玩兒,自從知道路回年就是金魚兒之後,姜懷特別喜歡帶着金魚兒一起玩耍,然後仔細記錄下金魚兒的各種滑稽之态。
景岩舒了口氣,第四條還沒有編好,最近她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
這一晚的景家,歡聲和笑語不斷,景爸漸漸好轉的身體,青夏的歸來,還有景岩和姜懷即将舉行的婚禮,可以說是好事連連。
飯桌上,青夏嘗了一口紅燒帶魚,豎着手指大贊姜懷的手藝,還故意瞟了瞟景修,讓他向姜懷好好學習一下。
景修當時滿口應承,暗地裏打算睡前再好好和青夏聊一聊夫綱的問題。
夜黑風高,正是夫妻二人在被窩裏做壞事的好時候。
可是,景修的小帳篷都支起來了,青夏卻抱着枕頭說要去陪金魚兒一起睡。景修當然不能允許,他一翻身把青夏困在自己的雙臂和雙人床之間,呢喃着在青夏的耳邊說:“今晚先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倒數第四個字,長音重讀。
青夏被景修撲倒的時候沒有防備,後背重重跌在床上,還好床比較軟才沒有感覺到疼痛。
聽出景修聲音裏的沙啞,又碰到他腿間的突起,青夏心裏先是一軟,接着就臉色大變,用力推開景修,翻身下床,抱起枕頭就跑開了。
她跑到門口的時候才撂下一句:“我都和金魚兒說好了!”
被抛棄在床上的景修皺眉,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了老婆。再說,他也和金魚兒說好了。
果然,小孩子是破壞夫妻感情的罪魁禍首,金魚兒這個陽奉陰違的小壞蛋,景修心想,明天一定好好收拾他,讓他明白什麽叫做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景修扯過被單,蒙着頭哼唧了兩聲,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門外,青夏緊緊抱着懷裏綿軟的枕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一幕剛巧被下樓喝水的景岩看到了。
“嫂子,你這是…”
青夏眨眨眼睛才回頭,看到手裏端着水杯的景岩,暖暖一笑:“沒事,金魚兒想要我陪他一起睡,你快回屋裏去吧,別着涼了!”
景岩身上只挂着吊帶睡衣,她沖青夏點頭踢着拖鞋回房間,心下卻覺得奇怪。
晚飯前,她哥景修明明已經告訴金魚兒今晚不許纏着嫂子的,理由是“媽媽剛回來很累,要好好休息”,這話也就是能騙一騙小孩子了。景岩碰巧聽了個一清二楚,金魚兒可是看在遙控賽車的份兒上,拍着小胸脯和景修保證過的。
最重要的是,景岩下樓喝水之前,金魚兒還在和姜懷玩枕頭大戰呢,盡管金魚兒被姜懷虐得厲害,卻一直不肯求饒。
景岩回房後,就把金魚兒趕走了。
青夏都說了晚上要陪金魚兒一起睡,景岩不好留金魚兒在他們房間玩得太晚。
金魚兒小孩子家沒心沒肺的,和誰一起都開心,撅着小嘴親了親景岩的臉頰,就蹦蹦跳跳的走了,睡衣上的恐龍尾巴一搖一搖的,可愛極了。
這個景修真是可惡極了!
于仲德在書房裏走來走去,心情煩躁,明明一切都在跟着他的計劃走,怎麽偏偏最後一步就出了差錯!于仲德習慣性的把一切歸咎于景修,話說,這次他還真的沒有冤枉景修。
書桌上的手機發出一聲嗚咽,于仲德快步過去拿了起來。
電話是他的女兒于夢婕打來的,于仲德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一陣欣喜,終于有消息了,然而這個消息并不好!
“你說什麽?”于仲德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他們一得到信兒就去聯系華生的前股東之一任總了,竟然還是遲了一步。
“股份全都被路回年一個人拿下了。”于夢婕又說了一遍,沒有告訴她的父親是景修牽的線,怕他氣壞了身子,再沒有人比于夢婕更清楚他爸有多讨厭景修了。
于仲德對着窗子想了想,才記起這個路回年是何方神聖。
于仲德不禁埋怨:“都怪你,你說你要是那天去了華生的酒會,路回年還會被景家那個小賤人勾搭走麽?”
于夢婕一聽這個就炸毛了,那天晚上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對于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來說,是永遠抹不去的雀斑,他爸竟然又提起來了。
抓狂的于夢婕忘了形象,對着手機大吼:“告訴過你多少遍了,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撞到人了…看什麽看”于仲德和過路的小情路都被于夢婕的吼聲吓了一跳。
于仲德恢複了鎮定之後,心裏湧起一股怒火,轉瞬想起女兒前不久剛替他擺平那對母子,怒火就不那麽旺盛了。
他緩了聲音道:“夢夢別生氣,爸這不是氣急了麽!”
于夢婕整整身上的套裝,剛才太激動,一腳踢到了車胎上面。
“爸,我明天親自去會一會景修。”她揉着腳丫子說道,“景修這個人肚子裏全是壞水兒,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定是我們父女上了人家的套。”
于仲德非常不想承認這種可能,然而,他和景修過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從來沒有占到過便宜。
他想了想,給于夢婕出主意:“還是先別去了,你一上門景修準知道我們在搞鬼!”
于夢婕無語,她爸是不是氣糊塗了,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搞鬼可是貶義詞。
“我記得你和景修的妹妹不是老同學麽,你去找她敘敘舊,側面打聽一下。”于仲德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棧道走不了,迂回一下也是可以得嘛。
于仲德最讨厭的人是景修,而于夢婕最讨厭的人就是景岩了。
感情上,她覺得自己老爸這個主意真是糟糕透了,理智卻告訴她這是現在打入華生內部最好的辦法。
“喂?夢夢,你還在聽麽?”得不到回複的于仲德追問。
“聽着呢!”于夢婕非常不情願的說,“我明天就約她見面。”
第二天一早,景岩醒來後就見手機上有兩條短信,一條是于夢婕發來的,約她吃飯逛街,另一條是岳中霖發來的,有位患乳腺癌的病人對CCP-4出現了強烈的不良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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