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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福九死了? (1)

清幽的銀色月光流洩,灑落在夜深人靜的林子裏,樹影倒映在寂靜得有些駭人的黑森林裏,樹梢更是不停傳來夜枭陰沉且讓人頭皮發麻的低鳴聲除了恐怖的夜枭叫聲外,樹林裏一間散發出昏黃幽暗燭光的小屋裏,也頻頻傳出驚駭恐懼的聲音。

「不要,不要走!」

「等我,我來找你了……」

坐在外邊大廳板凳上的福九從這驚恐的聲音竄出時便已經清醒,睜大兩眼直盯着那扇掩起的門扉。

這呼喊聲持續了片刻,讓他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掀開身上的薄被起身,敲了敲門扇。

「纭兒,纭兒!」他在門外喊了幾聲。

可是響應他的依舊只有驚恐的叫聲,讓他無法再平心靜氣的站在門外聽,顧不得世俗規範和其它顧慮,立即氣運丹田,用力震開上闩的門扇。

坐到床邊焦急的搖着依舊陷在夢魇中,不時發出痛苦呓語的唐纭,「纭兒,纭兒,醒醒,醒醒。」

「不要走,不要走……」她突然間兩眼睜開,驚坐起身,圈抱住福九哭喊着。

看着她淚眼朦昽、眼神毫無焦距的眸子,福九知道她還未完全清醒,只能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撫。「好,我不走,不走。」

「不走?」在夢中的她像是得到響應一樣,驚恐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對,不走。」福九繼續拍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說着。

「不走……」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似的,令唐纭整個人慢慢清醒過來,可仍處于渾沌的腦袋根本無法運轉,只能愣愣地看着抱着她的福九。「福九」

「醒了嗎?」

她怔愣地看着他,不解他話中含意。

「你作惡夢了,又哭又喊的,怎麽叫你也叫不醒,我只好進來把你叫醒。」福九趕緊解釋,避免她誤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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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福九,不然我現在一定還繼續作惡夢。」

「你方才是夢到什麽了?為什麽還哭?」見她沒有責怪或誤會自己的意思,福九也安心許多,曲起手指心疼的拭去她眼角上閃耀的淚光。

「夢到……」

她愣愣看着他片刻,回憶着自己方才的夢境,全是這身體原主冷輕嫣所經歷過的事情,還有冷輕嫣的家人,以及她是如何遇害的。

她甚至還看到一個男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臉,不過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人是冷輕嫣的未婚夫,冷輕嫣是為了找她未婚夫才會離家,最後遭遇不幸她迷惘的歪着頭看着福九,她能将這些事情甚至是她穿越的事告知他嗎?也許說了,福九就會将她當成了妖魔鬼怪……

只是,她已經很久未再夢見有關于冷輕嫣的任何事了,為何今天會無緣無故夢到這些事?

她隐隐約約感覺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似的,是多心了嗎……

片刻,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只是覺得很恐怖……」

福九望着她的臉,扶着她便要她躺下。「不記得就別想了,繼續睡吧。」

她抓住福九的手臂搖頭,「我不想睡了,覺得睡了會又夢見不好的事情,你陪我聊天說說話吧。」

「嗯。走,我抱你出去看星空,保證你看了後會忘卻所有不愉快。」福九不假思索地抱起她往屋外走去。「今晚的夜空很漂亮,偶爾會出現變換羽衣顏色的仙女。」

「真的?」仙女羽衣還會變換顏色,感覺起來像是在說北極光啊。

福九點頭,「嗯,聽老家夥說,這季節約莫在這時辰總會出現一兩次仙女羽衣,如果運氣好也許看得到。」

「那你看過嗎?」

「上個月看過一次,當下震撼不已。」福九點頭,将她抱出院子放在一張竹編躺椅上。

經過一陣子調養,及猞猁骨酒的加持,其實她的腳傷己好多了,可他就是喜歡親力親為的抱她移動。

安置好唐纭,他則躺到一旁鋪着竹席的地上,雙手撐着後腦陪着她一起仰望星空。

唐纭睜着大眼看了又看,始終未看見福九說的仙女羽衣,只有看到一輪明月高挂。忽地想起一事,翻過身望着福九那張豪邁粗犷的臉,「欸,福九,你喪失記憶是怎麽回事?」

福九好笑的側過臉看着她那雙充滿疑惑的翦水明眸,「你不也是喪失記憶,怎麽會問我這種問題。」

「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我的情況可能不太一樣。」

「我不記得,只知那時自己渾身是刀傷,像個活死人一樣的躺在床上,約莫一個月後才真正清醒,醒來後己忘了以前的記憶。」

「你有沒有想過你渾身刀傷,是不是遭到仇人追殺還是打劫什麽的?」她好奇地問着,福九的手腳十分利落,打架更是以一擋十都不成問題,未喪失記憶前的他說不定是個武功高手。

「想過,不過一想頭便疼,索性就不想了。」他很豁達的說着。

「那有夢到過嗎?」

福九看她一眼搖頭,「沒有。」

「我倒是夢到過一些事,只是……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

「不管是夢還是現實,你都說說看。」這恐怕就是唐纭作惡夢的原因,福九關心地問道。

「我夢到……我是被人在馬車上動了手腳……才會墜落山谷的……」唐纭看着福九片刻,幽幽的将自己方才夢到的事情稍微向福九透露。

「只是我在夢中沒有看到害我的人,那幾個人只是模糊的影像,可是我對他們卻覺得很熟悉,其中一個女人好像是我的親人。」

聽她這麽一說,福九陷入沉默,須臾才開口問道:「纭兒,你想找回過去,找出暗中設計害你的人嗎?」

唐纭陷入沉默,她怎麽找啊,她根本連冷輕嫣住哪裏都不知道,就在她正想這麽回答福九時,腦海閃過幾個字——鎮北侯府。

「福九,你知道鎮北侯府嗎?」

「鎮北侯府,京城的鎮北侯,冷鈞焱侯爺!」福九不假思索地說出。

對于自己突然間說出鎮北侯府四個字,他心下也是一陣暗驚。

「京城!」看來冷輕嫣是京城人士。

「是的,你夢見害你的人跟鎮北侯府有關系?」福九收拾起心頭的震撼,眯起犀利的銳眸看着一臉迷惘的唐纭。

奇怪,為何當自己一說出鎮北侯府時,竟異常覺得不陌生,和當初聽到纭兒說自己叫冷輕嫣時一樣的詫異中帶着熟悉感,這是怎麽回事?

「說跟鎮北侯府有關系太牽強,可是……應該多少有關系,否則不會一再的出現。」依夢中的感覺看來,這鎮北侯府應該就是冷輕嫣的家。

「等狩獵季節結束,我把手中毛皮全部處理好,帶你上京城一趟,也許你便能想起來了。」

唐纭眼睛瞬間一亮,「你要帶我去?!」

福九點頭。「也許這樣你便可以找回失去的記憶,或者是你的家人。」自從知道她與他一樣失憶了,想要憐憫呵護她的感覺又加深了些。

「上京城要花不少錢啊,你不是想要在山下買座院子,這樣你買屋的銀兩就不夠了。」

「院子可以晚一年買,屋子在那裏又跑不掉,但是你尋親這事不能等,誰知道多等待的時間會發生什麽意外。」

「你不擔心我找回家人後把你給甩了?你就還得下山去買一個媳婦兒。」鎮北侯府那種高門恐怕不會允許冷輕嫣嫁給一個獵戶。

福九淺笑了下,擡手撫摸了下她粉嫩臉頰,好笑反問,「你會同意讓我再去買個媳婦兒?」

之前那些地痞流氓到涼水亭鬧事,将那群混混送官府後,他便回到涼水亭幫忙整理收拾善後。

期間也不知道跟玉桂嬸還有唐纭聊到了什麽,玉桂嬸一個玩笑道:「福九啊,玉桂嬸看你們兩個感情這麽好了,趕緊把喜酒辦一辦,玉桂嬸等着喝你們兩人的喜酒。」

他随口一句,「我一窮二白,纭兒怎麽會看得上我,願意當我媳婦兒。」

豈料唐纭馬上回答:「你又沒有問,怎麽會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又怎麽知道我不想當你媳婦兒?」

玉桂嬸一聽馬上拍手叫好,「看來你們兩人彼此都看對方合眼,那好,趕緊把婚禮辦了,玉桂嬸就當你們的媒人,你們這婚事就這麽定了。」

他跟唐纭當時也沒人反對,彼此默認了對方。

「當然不同意。」唐纭拍了下他的胸口佯怒。

開什麽玩笑,像福九這樣對她這麽好的男人,可以稱得上是古代的保育類動物,很難找得到的,她才不會放手。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冷輕嫣,她只是想知道冷輕嫣的過去,到時就算上京城找到冷輕嫣的家人,不管冷輕嫣的家人會不會反對,最後她也是會跟着福九回到山上來。

「你既然不同意,我有什麽好擔心你不跟我回來。」

「回去是有風險的。」

「既然你心裏有我,屆時,就算有意外有風險,用綁的我也要将你綁在自己身邊帶回山上,不讓任何人拆散我們。」

聽到他的回答,唐纭心裏一喜,有了他的承諾,這樣她就放心多了。

「福九,你就真不擔心?」

「你是我媳婦兒,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怎麽會是你媳婦兒,我們兩個又沒拜堂,我警告你唷,我可不想沒名沒分地跟着你。」他連求婚都沒有就大言不慚說她是他的媳婦兒,她嚴正抗議。

「纭兒。」他撫摸着她的臉頰,鄭重的對她道:「找一天把我們這事辦了吧!」

唐纭怔了下,用力眨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着,「你在跟我求婚?」

福九的臉龐浮現一抹紅暈,有些尴尬的點頭,「算是吧。」

「什麽叫做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翻身從竹椅下來,靠在福九身上,用力拽着他的衣襟怒聲質問。

「你這樣讓我不說是都不成。」

「說你要娶我,請嫁給我。」她教着他說。

「好,我答應!」

唐纭一怔,「喂,福九,你很賊耶,現在這樣等于是我在向你求婚耶!」

「你一個姑娘家都可以不顧顏面跟我求婚了,我怎麽能夠不同意。」福九忍俊不住的笑說。

她眼角抽了下,這家夥這時候可真是一點也不老實木讷,竟然诓她向他求婚,不過同時也有許多的甜從心底蔓延開來,過程雖然有些本末倒置,但好歹他也是同意娶她了。

像他這麽優的暖男,在古代可是提着燈籠也找不着的,不好好把握,萬一被搶走了怎麽辦?

「好,那我就當成你同意了,不過有一句至理名言你一定要謹記,還要每天在心頭默念三遍。」她嘴角勾了勾。

「哪一句至理名言?」

「就是,妻子永遠都是對的,知道嗎?」她點點他的胸膛說道。

「妻子永遠都是對的?」

「是的,妻子是用來疼的,所以妻子永遠不會錯,如果有錯也一定是丈夫先犯錯。」

他怎麽覺得這一條至理名言很坑人,不過他同意妻子是用來疼的這一點,遂點頭,「我會對你好上加好的。」

「還有你也必須要對我三從四德才成。」

「三從四德?這不是女人……」

「男人的三從四德不是你想的那些,是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她一口氣将「三從」說出。

「這就是三從?」跟她方才說的妻子永遠都是對的這句話沒什麽差別,于是他又點頭。

「那四德呢?」

「四德就是,妻子化妝要等‘得’,妻子花錢要舍‘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記‘得’。」她捧着他長滿胡碴的臉龐,望着他明亮的眼睛一條一條說得清楚。

「這些都沒問題……只是……纭兒,你的生日你自己都不記得了,為夫又怎麽有辦法為你記得。」福九有些傷腦筋的看着她。

「欸,是唷。」唐纭低呼。「那……就等我想起來,這一點先讓你欠着。」

「放心,當你想起來時,為夫一定幫你大肆慶祝。」福九揚着淡淡淺笑,眷戀寵溺地看着她犯迷糊的神情。

瞧她專注在她忘了自己生日一事,卻始終沒有發現到他已經改變了稱呼,自稱為夫,真不知她什麽時候才會發覺?

他炯亮有神的黑眸裏閃耀着不明的眸光像火焰一樣熾熱直鎖着她,叫她看得臉紅心跳。

他喜歡看她咬着下唇臉紅,溢滿水光的眼波光盈盈,一臉嬌羞的模樣,他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裏凝滿着對對方滿滿的情意。

唐纭畢竟是姑娘家臉皮較薄,有些尴尬的咬着下唇,吶吶的小聲問着,「福九,你怎麽這樣一直看着我?」

他拇指腹撫着她的紅唇,低頭,一翻身将她欺壓在自己身下,不想再壓抑自己。「因為我想吻你。」話落的同時,灼唇已覆在她的紅唇上淺淺纏卷吸吮。

她驚駭的眼一瞠,難以置信看着眼前這張豪邁粗r的臉龐,他竟然吻了她!

在她還在驚愕時,福九已經結束這個吻,繼續與她對視,觀察着她的反應,唐纭愣愣看着他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呃……你,竟然會使壞!」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是老實木讷能任她欺負的,看來并不是如此。

「你已經答應嫁給為夫,雖然還未拜堂,偶爾使使壞總是行的吧。」他的眸子裏充滿着柔光,定定地看着她的眉眼。

「有人像你這麽犯規嗎?」而且犯規速度神速。

她耳根處萦繞着淡淡的紅暈,嬌羞的斥責,但那軟軟的語調讓人只覺得她是欲拒還迎,調情撒嬌。

「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她聲音甜膩柔軟得讓他一陣神往,忍不住低頭再度掠奪她的紅唇,溫柔的舔纏吸吮,将她帶入另一種情欲感官的世界,徹底颠覆她對他的既定印象……

福九打算趁着還未入冬前先帶唐纭回京找尋親人,因着兩人要一起上路,為避免麻煩,因此兩人決定先舉行婚禮,把生米煮成熟飯,日後回到京城,不管遇上什麽事情,他們都不會被迫分開。

聽到他們兩人要舉行婚禮,最開心的莫過于老沈跟玉桂嬸,每天都上他們屋子來幫忙籌備一應事宜。

這一日,玉桂嬸下山去釆買些物事,老沈也被叫去幫忙農活,兩人今天都沒有過來。

福九跟阿旺從山上狩獵下來,阿旺向唐纭打聲招呼後便先回自己家裏去,留福九一個人在院子裏處理今天的獵物。

只見福九一臉心事重重,表情明顯十分不悅。

端着金桔茶出來讓他解渴的唐纭,一看便知道他心裏有事,關心問道:「福九,你遇上什麽麻煩了?」

「怎麽這麽問?」他疑惑的瞧她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不太開心,往曰你狩獵回來都會一進門就喊‘媳婦兒我回來了’,今天卻沒有喊。」

福九将金桔茶一仰而盡,用手背擦着嘴角邊的茶漬,重重放下茶碗,有些洩氣的同唐纭說:「纭兒,現在是農忙時節,山上的這些獵戶雖未種田,但也得忙着存糧迎接冬天……我們兩人的婚禮……」

「要延期?」

「不,是婚禮……恐怕只有你跟我兩人拜堂,老沈跟玉桂嬸一家會來,我們的婚禮無法很熱鬧,甚至冷清……」福九有些難以開口。

這不是他想要給纭兒的婚禮,他想給他一個熱鬧難忘的婚禮……

唐纭捧着他的臉,定定地看着他,「福九,我不在乎有沒有熱鬧的婚禮,只要你不叫我自己一人唱獨腳戲,一個人拜堂,熱不熱鬧有沒有人會出席我們的婚禮,我都不在乎,真的。」

「纭兒,你真的願意嫁給我,跟我待在這山上當個獵戶的妻子,即使沒有新嫁娘喜服,沒有賓客,只有你跟我,這樣你也願意?」

「你是因為那些人無法來,婚禮不夠熱鬧,覺得愧對我才不開心的嗎?」她真沒有想到福九這麽在意她的感受,想盡一切力量把一切最好的給她。

福九點頭。

她輕笑了聲,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呆子,不過是個婚禮,他們不來就算了,我們自己舉行就好,好歹我們還有玉桂嬸跟老沈啊,還有阿旺和小玉呢,這樣也不算孤單。」

福九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問着,「纭兒,女人不是都愛有一個體面熱鬧的婚禮嗎?」

「福九,我的人生并不會因為擁有一個熱鬧豪華的婚禮,或是穿上大紅喜服坐上花轎而有所改變。」她雙臂勾上他的頸項,坐到他大腿上,「但我的人生卻會因為有你而變得更加圓滿。」

這閃亮又感動的話讓福九心頭激動不已,用力的将她圈在懷中,低頭在她水嫩紅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許下諾言,「纭兒,我願意傾盡所有給你最大的幸福,我這一生絕不辜負你。」

「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她笑咪咪的将他的下巴擡起,左瞧右瞧了一番,「要不然我就把你這把大胡子給剃了。」

福九沉笑了下,摸着自己的下颚,「纭兒對為夫這一把胡子意見很多啊!」

「我嚴重警告你唷,我們婚禮那天,你可得把胡子給我剎了,我可不想到結婚那天還不知道我老公的廬山真面目。」她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耳垂警告。

「這……」他很猶豫,他這把胡子是男人的象征,為了一個婚禮把它剃了,他有些不舍……

加上他曾經答應過老沈絕不剃胡子,因此他真的是很為難。

「福九,你不希望我日後認錯老公吧?」

「有這麽誇張?」

「就是有這麽誇張,要是來幾個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又都留着大胡子讓我認,你覺得我認得出來嗎?」她眯細眼睛警告他,「我告訴你,我只會認得胡子,你也不希望我認錯老公吧?」

「不希望。」他一把将她圈進自己懷中,如羽毛掃過般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記溫柔輕吻。

「別用男色引誘我,告訴你這一招不管用。」她才不給他糊弄帶過話題的機會,兩手扳着他的臉,眯起眸子危險的問道:「剃不剃胡子?」

「真的一定得剃嗎?」

「除非你不想洞房。」她使出殺手锏。

福九嘴角劇烈一抽,沒轍,只能舉白旗投降。

「剃,我剃!」為了期待己久的洞房花燭夜,他只能忍痛先将胡子剃掉,日後再留了,至于老沈那邊,應該是能諒解的。

福九停下腳步仰起頭,望着碧空如洗的天際,那只在空中盤旋的蒼鷹片刻,決定繼續趕路,卻又在邁開腳步的當下,又提高手上物品看了眼,看着手中這袋物品,他有說不出的歡喜。

這裏頭裝的是對喜燭、彩球還有一些瓜果,最重要的是有一條新娘喜帕,是纭兒再三交代他一定要記得幫她帶回的紅色喜帕。

他們兩人決定辦一個簡單的小婚禮,就在今晚拜堂成親,沒有宴客只邀了老沈他們幾個作客。

時間不早,他不能再拖遲,纭兒還在家等他,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起碼要沐浴一番才是。這麽想着,他加快步伐急促地往山上走。

心下不斷催促着自己加快步伐,同時抹了把已經剃得一幹二淨的光滑下巴,心忖:他這模樣,纭兒看到不知道會不會吓一大跳?

順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來到一旁是山谷一旁是陡峭山林的小徑,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莫名感覺小徑旁的這片林子裏一片死寂。

平日會有許多鳥兒在樹林裏發出不同的鳥叫聲,即使他今早要下山時,樹林裏的鳥兒也正叽叽喳喳的叫。

可現在整個林子除了風聲外沒有一丁點聲音,這只有一個原因,樹林裏沒有鳥。又走了兩步,眼尾不經意的掃到了兩抹無聲飛快移動的身影,一種危機感霎時浮現。

福九下意識地提高警覺放慢腳下步伐,将喜帕塞進衣襟裏,仔細凝聽着兩旁樹林裏的動靜,忽然間前方的轉彎處沖出兩個手持閃着冷戾寒光利刃的蒙面黑衣男。

福九驚疑退後半步的同時,身後一旁的樹林裏跳出兩名一樣持着利刃的黑衣人,四人擋住他的退路,風吹過,卷起了漫天殘葉,整個小徑上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你們是姜忠義派來的!」福九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麽說,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黑衣人并未回答他的問題,互使眼神後不說分由地提刀便往他砍去,福九身體向後一傾躲過狠絕砍來的利刃,将手中物品朝其中一人丢去。

趁着黑衣人閃神之際,一個反手奪過對方手中利刃,再一個旋身,利刃掃過另一名黑衣人,敵人的腹部瞬間噴出血柱。

其中一名黑衣人淩厲眼睛閃過一抹詫異,驚駭地說:「他不是喪失記憶跟武功了嗎?」

「不管他是真的喪失記憶還是假的,都不能再讓他活着,主上等着我們拿他的首級回去交差!」另一名蒙面黑衣人說完,提刀便冷戾的朝福九砍淩厲的劍氣襲人,福九被迫将手中利刃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劈向迎面而來的黑衣人肩膀,森寒劍氣直接将那人整個震碎,屍塊四濺。

黑衣人才剛出手便馬上死了兩人,其餘兩人見狀不對,火速發出信號,長嘯一聲。

眨眼間整個樹林裏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沖天飛起,狠絕無情的提刀朝福九砍殺而去。

瞬間樹林裏血花四濺,逼人的劍氣讓福九應接不暇也沒有地方躲避,身上更是多處挂彩,鮮血直流。

福九被這群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逼至小徑另一面的崖邊,黑衣人見機不可失,群體攻上,福九無路可退,只得一個縱身便往山谷躍下。

黑衣人見狀,紛紛拉下臉上的黑布巾,其中一名黑衣人望着深不見底的深淵,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大,這韓澈……我們要跳下山谷取他首級」

為首的黑衣男子露出一臉陰沉冷笑,「哼,山谷這麽深,我就不相信他還有辦法活命,沒必要為一個死人跟着冒險。」

身後其他黑衣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認同。

「撤!」為首黑衣男子手一揮,一群黑衣人沒多久便消失在山林裏。

約莫片刻後,各類鳥類再度飛回樹林,林中再度恢複往日生氣,這時,幾支勾爪從半空中飛出勾住崖壁上的大樹幹,一隊穿着藍衣,行動敏捷利落的人馬,拉着繩索縱身躍下山谷。

一個半時辰後,夕陽西下,倦鳥也漸漸歸巢……

獨自一人在家裏等待的唐纭,在屋裏不停地來回踱步,不時地頻頻往外望去,夕陽西沉,天色也由亮粉慢慢轉為暗紫,大門外燈籠也己點燃。

下山釆購拜堂所需物品的福九至今未回,他從未這麽晚還未歸,不知怎地這讓她內心感到十分焦躁不安。

「纭兒,福九還沒回來嗎?」提着燈籠前來的玉桂嬸,人未到聲先到的問着。

「還沒。」唐纭停下腳步皺眉,又朝外頭看了眼搖頭。

「還沒!怎麽回事?福九可是從來沒有這麽晚未回的,即使以前只有他一人時,只要太陽一下山他就回家的。」玉桂嬸擔憂的說着。

「玉桂嬸,我心慌慌的一直感到很不安,眼皮也直跳,你說福九他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心頭從下午開始便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慌。

「不會的,福九他可能有事情耽擱了,不會有事的。」玉桂嬸握着她發冷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撫。

「臭丫頭,臭丫頭,你有沒有聽到,今天在山崖那邊發生了兇殺案,整個山壁跟樹上都是血。」老沈提着燈籠,腳步急匆匆的進屋。

「老沈,你說什麽,兇殺案?!」一聽到兇殺案,唐纭心跳幾乎要停掉。

「山下那個老喬,說他傍晚去撿柴火時,看到那附近都是血,很多樹都被砍斷。」老沈用袖口擦拭掉滿頭大汗,自衣襟裏取出一個香囊,焦急說道:「他說還在現場看到這個香囊……老喬曾經跟福九一起上山打獵過,他說看過福九身上戴着這個香囊……這……這……」

「這是我送給福九的香囊!」唐纭瞪大眼睛扯過香囊仔細翻看,一看到上頭還有血漬,她都要暈倒了,福九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确定這是福九的香囊?」老沈緊張的問。

唐纭心慌的猛點頭,「這上面用紅線縫得歪七扭八的九字就是我縫的。」

當時她把這個縫得一點看不出是什麽圖樣的香囊給福九時,福九笑得好開心,一點也不嫌棄她的蹩腳手工。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召集山裏的人,馬上到附近搜索。」老沈提起燈籠轉身就往屋外走去,正好遇見阿旺和小玉,連忙要一頭霧水的兒子跟他走,又不忘交代,「臭丫頭,你在家裏等,要是福九回來了,你再來通知我們。」

「好。」

黑暗散盡,泛白的天際被一抹紅霞布滿,清晨的陽光斜射進屋裏,穿透了半掩的床幔,光線中有小小的灰塵顆粒浮動,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這時有了動靜。

旁邊傳來激動興奮的嗓音,「醒了!主子,您醒了嗎?」

韓澈吃力的眨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這……」

「主子,您終于醒了,您昏迷了大半個月了,彭禦醫好不容易才将你救活。」無影驚喜道。

「無影……我怎麽了……」韓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手下。「我記得……當時在經過秋風崖時……」他努力回想着他昏迷之前的事情。

「主子,您失蹤了快九個月了,日前屬下們才打探到您還活着的消息,沒想到姜太師的走狗率先找到您,幸好屬下們及時趕到才能在山崖下将您救回。」無影大略說了下。

「我失蹤九個月?!」韓澈詫異地看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努力回想,只是當他一用腦,頭便疼痛不已,讓他痛得皺緊眉頭。

「主子,您怎麽了?」

「頭疼……」

「來人,快請彭禦醫過來!」

片刻過後,彭禦醫被人風風火火地請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為韓澈檢查一番,直到彭禦醫開始收拾看診工具,無影這才不放心的詢問。

「彭禦醫,将軍現在情況如何?要緊嗎?」

彭禦醫将看診的工具放進藥箱後,籲了口長氣。「韓将軍現在除了身上的刀傷外,其它并無大礙,請不用太過擔心。」

「可将軍一醒來便頭疼不已,這做何解釋?」

「這是韓将軍腦子遭受到撞擊的後遺症,日後會慢慢複原,請勿太過擔心。」

「不過……彭禦醫,将軍他忘了這九個月來的事情,這難道對将軍沒有任何影響嗎?」

聽到彭禦醫這麽說,無影怎麽聽都覺得不靠譜,趕緊又追問。

「這九個月的記憶,有可能會無法恢複,也可能很快恢複,目前這情況老夫是無能為力,總不能讓老夫再推着韓将軍落崖一次,讓他恢複記憶吧!」彭禦醫有些無奈的對着韓澈的第一貼身侍衛無影說着,「況且這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方法,只能等着将軍自己慢慢憶起了。」

「沒了那九個月記憶,對将軍沒有什麽問題吧?」

「生活上不會造成影響,這點是可以放心的,至于那九個月的記憶……如若是不重要的,只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倒也是無礙。」彭禦醫思索了下,解釋道。

「要是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有勞彭禦醫。」無影抱拳謝過。

唐纭跪在一座新墳前,一邊燒着紙錢,一邊強忍着淚水,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她怎麽也不相信福九就這麽離開她了,卻連一個屍身也沒有。

半個月前,就在他們決定拜堂的那一天,山上附近所有鄰居全放下活計漏夜尋找福九,但都搜索未果。

到了第三天,山上的人循着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小路,花了一天的時間下到崖谷搜索。

搜尋了三天後,在山谷一處較為隐密的山坳發現福九的衣物碎片和一大片血漬,卻沒有屍身。

依山裏老人的經驗判斷,福九的屍體是被住在山崖底下的猛獸啃食得一幹二淨,即使她不相信福九遇害身亡,卻也不得不接受他已經從此離她遠去的事實。

她只能強忍着悲痛,以未亡人身分為他做衣冠冢,即使他們兩人未拜堂成親,可在她的心裏,福九已經是她的丈夫。

直到整個儀式結束,紙錢也已經燒光,所有出席喪禮的鄰居都紛紛離去,玉桂嬸見唐纭還跪在福九的衣冠冢前哭得不能自己,只好動手幫她将墓前擺放的祭品收拾起來。

手扣在她的肩上捏了捏,勸着,「纭兒,回去了……」

「我……我真的不敢相信……福九就這樣離開我……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他要下山釆買拜堂的物品,臉上那興奮腼腆的表情,到現在我還記得一清二楚,怎麽會轉眼間他跟我就天人永隔了……」一想到那天,唐纭就又淚如泉湧。

「唉……別想了……你是活人,要為未來日子做打算,不可以再這樣傷心,我們先回去吧。」玉桂嬸扶起唐纭,往她跟福九住的小屋回去。

經過這一段路的發洩與沉澱,唐纭回到她跟福九共同生活的小屋時,心緒上已經平穩許多,加上玉桂嬸的開導,也稍稍能夠接受福九已經永遠離開她的事實。

回到小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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