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不容易兩個人分開了,科爾森那是立刻過去表明自己的身份,解釋史蒂夫剛醒來時的那場“善意的欺騙”,以及揭露陸離可能存在的心懷不軌。
前兩者史蒂夫有沒有聽進去先不說,有關最後一條,史蒂夫那是斬釘截鐵的予以否認:“艾倫不會是九頭蛇成員的。”
史蒂夫能夠感受到陸離那與僞裝不同的善意,真要說九頭蛇的話,史蒂夫反而覺得科爾森身邊那人更像是九頭蛇呢。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掉馬甲邊緣走了一圈的某人,此刻還面帶微笑的注視着美國隊長,好似看到對方有多麽開心一樣。
而雖然無意中猜出了真相,可史蒂夫實際上并未當成一回事。他只覺得對方是官僚主義作風太甚,再加上他們一開始的欺騙,導致自己對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好印象,所以才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剛跟一位友善溫和的朋友相處完,史蒂夫再一面對這群不知道到底藏有什麽心思的人時,也幸好現在面對史蒂夫的,是實打實的真實小迷弟,不然他估計還能對這個,據說是自己老友霍華德,跟自己女友佩姬一起創建的組織,印象更差一些。
而科爾森好說歹說的将史蒂夫勸回去,弗瑞已經等在那裏了。
他們彼此打量着對方,不知情的看了,估計會以為這倆人是敵人呢。
不少披着神盾局特工皮的存在,看着這一幕,簡直恨不得他們立刻打起來。
不過他們兩個顯然都不是那麽沖動的人,“隊長,歡迎來到21世紀。”弗瑞的話,說的好像史蒂夫進行了一場時空旅行一樣,而實際上,其實也差不多。
在史蒂夫跟科爾森過來之前,弗瑞就已經知曉了對方在離開這裏之後經歷的一切。
說實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美國隊長雖然不是社恐,但也絕對不是什麽社交牛逼症。
對方剛剛醒來時對一切的抵觸,和明顯還沒有從戰争中走出來的狀态,他們所有人可是都看到了的。可就是這樣的美國隊長,卻能短短時間內就交上了一個朋友,還和人家相談甚歡,甚至接受了別人幫忙買下的手機,辦理的手機卡。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那位名為艾倫·陸的存在,是一位怎樣的社交恐/怖/分/子。
如果對方不是跟九頭蛇有着似有若無的聯系,他是一個多麽适合幫助美國隊長融入現代社會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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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當然了,弗瑞也知曉了科爾森的勸說失敗,但有些話多說幾遍,就算對方不信,可也是能聽進一言半語的。
“那位艾倫·陸先生,跟九頭蛇有着不清不楚的聯系,我恐怕……”
“請不要在我面前诋毀我的朋友。”是的,在史蒂夫看來,跟九頭蛇有關系,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诋毀之語:“我相信我的眼睛與判斷。”
他們在不斷美化美國隊長,想要将其打造成标杆、旗幟性的人物。但沒有什麽人會是真的完美的,比如說此刻,美國隊長就展現出了令人頭疼的固執己見。
但是想一想美國隊長的交友史,好像也确實沒有誤交壞朋友的情況發生,換算到現在,完全可以說美國隊長的眼光,是經受了歷史檢驗後的不錯。
所以弗瑞也沒有一味的去争辯什麽,對于這樣固執己見的人而言,你說上千言萬語,都比不上将真實可靠的證據擺在對方面前。
而這,也是他接下來需要做到的事情。
其實真要找證據的話,也不是找不到,比如說英國那件事,不就是一個切實可行的證據嗎。
但是這個證據該怎麽說呢,可狡辯的地方太多了,而且這個證據說到底,就是一個雇傭兵完成了一個任務。
想要借此徹底改變史蒂夫對艾倫·陸的印象,還是差了那麽點東西。
而且該怎麽說呢,其實這個證據曾經還間接的幫助過神盾局,抓住了一點九頭蛇露出的小尾巴。
那個他們曾以為已經消失在歷史中的邪惡組織,不僅沒有徹底消失,還似乎長出了更多的頭。
只可惜那次執行任務的特工太不謹慎了,竟然讓那麽好的機會白白錯過。
不過……真的只是不謹慎嗎?
在弗瑞這裏,絕對不會出現什麽,懷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忽略不計的情況。
幹他們這一行的,絕對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懷疑。
因為有些情況你但凡放過一次,可能就抓不住第二次了。
而那可能造成的後果,往簡單裏說,是放過了一個或幾個壞人,往嚴重裏說,就可能造成正邪颠倒、甚至易位。
史蒂夫并不知曉這短短時間內,弗瑞的腦海中閃過了多少念頭,對于對方的沉默,他只覺得這是對方無話可說了。
說實話,哪怕自己醒來最先見到的是這群人,哪怕是他們将自己弄醒的,哪怕他們是代表官方、理應更被信任的存在。
可不知道是介懷一開始的欺騙,還是從他們的身上,史蒂夫感覺到了一種自己本能抵觸的東西,又或者是陸離實在是一個讓人不自覺去相信的存在。
史蒂夫對于陸離的信任,絕對是遠遠高于弗瑞他們的。
而在弗瑞沉默之後,史蒂夫也跟着沉默了,畢竟他實在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好說的。
對方對自己知之甚詳,自己卻對他們一無所知。
他與陸離之間與這不同,他們對于彼此都一無所知,這樣“平等”的情況,反而更容易展開交流,因為一些不願意訴之于口的存在,完全可以用別的說法代替。
而這種方法用在對你知之甚詳的人身上,只會獲得對方一個了然,甚至可能還帶有些許理解與同情的目光。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有的時候反而更容易友好相處。
當然了,也不是說沒有距離,就不能友好相處。
他最好的朋友,知曉他的一切,但他也同樣知曉對方的一切。
這種知曉,是在他們彼此認可的前提下,彼此主動的基礎上達成的,而不是像弗瑞他們這樣,像是了解一個歷史人物,了解一個任務目标一樣,去知曉對方的全部。
然後還要做出一副自己什麽都明白的樣子,來跟你進行交談,這實在是……讨厭濃度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