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當現代心機婊穿越《亂世佳人》(13)
可是這類似獻祭一樣莊嚴的場景并沒有持續很久,所以斯嘉麗也沒有心思害怕自己的不同了,因為樂隊突然演奏起《約翰尼·布克,幫幫這黑人》這首旋律歡快的歌曲。
斯嘉麗覺得她都要尖叫起來了。她想跳舞。她太想跳舞了。她從地上望過去,腳和着音樂踏着步點,綠色的雙眸因十分熱切而熠熠生輝。
蘇埃倫雖然不怎麽對舞會有興趣,可是她更想擺脫自己現在的消極情緒,她想發洩,她想釋放,她想痛痛快快地瘋一回,就當是最後的狂歡。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忘了她心心念念的瑞德,随便是誰?她都答應,她快喘不上氣了。
可是在她剛剛接受一位年輕軍官的邀請滑入舞池時,瑞德,來了。他是那麽的顯眼,穿着黑色絨面呢布料做的衣服,個子很高,比站在他身邊的軍官們都高出一截。他肩膀很寬,從肩部到腰間漸漸變窄,腰卻挺細,腳更是小得可笑,腳上的靴子擦得蹭亮。
他那身肅穆的黑西裝,配上上好的有褶邊的襯衫和潇灑地綁在高幫鞋面裏的褲子,看上去怪怪的,跟他的身材和臉型顯得極不協調,因為他打扮得像個纨绔子弟,而高大魁梧的身材穿着一身花花公子的衣服,看似懶散雅致,其實這其中潛伏着危險。
他的頭發烏黑發亮,黑色的髭須不寬,修剪得很短,和近旁那些騎兵們修剪得漂漂亮亮、如飛鷹般的胡須相比,看上去幾乎有點外國氣派。他看上去像是個欲望十足、毫無廉恥的人。(引自《飄》)
瑞德倚在門前,一眼就看到了蘇埃倫,她眼底滿懷悲憫和痛苦,似乎情緒緊繃到了極點,他一直注視着她,清楚的看到她對狂熱的認為南部很快勝利,戰争很快結束的嗤之以鼻。她似乎很确定戰争的結果,她明明笑得溫婉淑女,舞步卻那麽熱烈,她是在笑,可心裏似乎大雨傾盆。
瑞德知道這個女孩子的不同,卻不知原來除了大膽魅惑,她還有如此絕望堅強的一面,她就像一本看不完的書,就像一個神秘幽隧的洞穴,讓他放不下,心牽挂。可是,他似乎今天晚來一步。看着忘情舞動的男女,他危險地笑了。然後混不在意的走向了在場另兩個還算叫他特殊對待的女子。
梅蘭妮,這個女子是真的可敬可佩,讓他不自覺收斂起自己不正經的姿态,她值得他紳士以待。她是除了母親,第二個讓他真心尊敬的女人。
斯嘉麗,潑辣野性的姑娘,她也不鐘愛戰争,深深的感受到了戰争帶來的疾苦,她無法和在座的女子一樣熱愛戰争。她還是本性難改,即使她已經是個寡婦,有趣。
他知道斯嘉麗不愛她不幸的丈夫,知道她不可見人的秘密。見她一臉緊張,就忍不住逗弄她。
“我只是想放松一下你那緊張的神經。你要我說什麽呢?‘做我的女人吧,漂亮的小姐,要不我就把一切都抖出來’?”
眼角看見蘇埃倫似乎和那個軍官交換了一個吻臉禮,瑞德突然有些失控,莫名其妙地對斯嘉麗說了一句過格的話。他馬上反應過來,心裏有些窘迫。不過斯嘉麗似乎也看出他在開玩笑,大笑了出來,不以為意。瑞德下意識松了口氣。
一陣鼓聲響起,接着是一片“噓”聲。米德醫生登上平臺,揮着手讓大家安靜。
“我們大家都應該真誠地感謝這些迷人的太太小姐們,她們那堅持不懈的愛國之舉不但使這次義賣會在捐款方面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但僅有這些是不夠的 。我們需要更多的金子,我只好向你們要了。太太小姐們,我要你們的珠寶首飾。是我要你們的珠寶首飾嗎?不,是南部邦聯需要你們的珠寶首飾。南部邦聯號召你們獻出來,我也知道決沒有人會不願意的。可愛的手腕上戴着個閃亮的珠寶镯子有多漂亮啊!我們愛國的太太小姐們胸前戴着發亮的金制胸針又有多漂亮啊!然而,比起印第安納州所有的金子和珠寶來,犧牲來得還更漂亮!金子要被熔化,寶石被出售,所得的錢便用來購買藥品和其他醫療器械。小姐太太們,有兩個勇敢的傷員将提着籃子走過你們面前,而——” (摘自原文片段)
“你看,他多像一只浮華的羔羊!”瑞德看着因為米德醫生的舉動,重新回到攤位的蘇埃倫,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似乎想引起蘇埃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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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蘇埃倫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有些無語,白了他一眼,解開了自己放在身邊的袋子,拿出來好多件首飾,全是她專門帶過來的,她希望能幫助更多人。讓可憐的男子們減少些傷亡。
斯嘉麗卻以為瑞德是沖着自己說的,有些驚訝他這麽形容德高望重的米德醫生。但當她看向臺上的時候,發現果真如此,不由捂嘴偷偷笑了。
瑞德有些尴尬,還是湊到了蘇埃倫跟前,好奇地看着蘇埃倫拿出一堆東西,畢竟在座的女子們也是很願意貢獻出自己的首飾的。只是事發突然,只能配合的把身上所有的首飾交了出去。而梅蘭妮和斯嘉麗更是把結婚戒指都捐了出去。可蘇埃倫卻捐了全場所有首飾的十分之一。
蘇埃倫看着面露好奇地瑞德,并沒有打幌子,她十分清楚瑞德的想法和态度。非常直截了當,“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雖然我不覺得這場戰争能夠勝利,但我珍惜南部可愛的少年們的生命,我願意付出代價,去幫助他們。我心甘情願!”
瑞德若有所思,似乎被震撼到了。他一直抗拒戰争,可他身為南部的一員,也深愛着這片土地,也許他不該獨斷地鄙視他們的愚蠢天真,畢竟他們為信仰而戰。
米德醫生又有了新的花招,“舞會馬上就要開始。第一支舞曲當然是弗吉尼亞舞,緊接着是華爾茲,接下來是波爾卡舞、蘇格蘭舞和波蘭舞,前面都由短短的弗吉尼亞舞開始。我知道得很清楚,領跳弗吉尼亞舞的人選還有點小小的競争,所以——”醫生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嘲弄似的掃了牆角一眼,他的太太正跟其他上了年紀的女人一起坐在那呢。“先生們,如果你想和你中意的太太或小姐領跳弗吉尼亞舞,你得競價才行。我來充任拍賣商,所得收入歸醫院。” (引自《飄》)
座下嘩然,她們沒有想到米德醫生居然提出這麽出格的事情來,突然有片刻寂靜。又很快吵嚷争執起來。
一片嘈雜的聲音中傳來了小個子義勇兵的聲音,他的克裏奧爾口音非常明顯:“可以的話——我為梅貝爾·梅裏韋瑟小姐出二十美元。”
像是打破了僵局,越來越多的人發聲,太太夫人們也沒了意見。而最多被提起的當然是剛剛格外出彩的蘇埃倫。
斯嘉麗嫉妒的臉都紅了,她才是整個佐治亞州最傑出的姑娘,可是就因為她是寡婦 ,就必須接受清道士,修女一樣無趣枯燥的生活,她想的心都痛了。她快炸了,她想要跳舞。
當然,瑞德也看到了斯嘉麗的異常,他不覺得斯嘉麗表現地有什麽不對,相反,他很欣賞。正當他打算成全一下這個可憐的姑娘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宣告。
“蘇埃倫小姐,一百個金幣。”
他看到那個可惡的女人欣然點頭,是啊,還沒有比這更高的價格,她是當之無愧的領舞。她為了她眼裏可憐的士兵還很是拼盡全力呢!該死的可憐!
“蘇艾倫小姐,一百五十個金幣。”瑞德來不及思考,生怕稍微晚一點就把這個女人丢了。
看着軍官們嫉妒的雙眼,瑞德已經忘了斯嘉麗的迫切,心滿意足的帶着心愛的姑娘滑向了舞池。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兩章引用了一些原文,
所以小玲子補償大家,更肥章,
大家不要太激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