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摯愛
除了打算正式提親的海力斯和準備拿繡球來和塔拉表白攤牌的安格沁之外,幾乎沒人在意休戈光明正大耍賴的行徑,若說蕭然之前在王宮那一場比武只是鎮住了宮城內的護衛和武官,那他剛剛那一番躍起騰空足以震懾舉國上下的百姓臣民。
休戈這一整天裏臉上的笑意就從沒褪下去過,他摟着蕭然寸步不離,擺宴設酒的時候亦是如此,他一手黏在蕭然腰上一手端着酒杯跟臣子們推杯換盞,空不出手來還要蕭然夾一筷子飯菜給他,俨然一副沉迷酒色的昏君做派。
北原的冬日盛宴能從宮門內廷一直擺去昭遠城中的路上,安格沁那輩的少年們總把休戈當成人生理想生平楷模,尤其是還被搶走了表白讨媳婦的機會,輪番敬酒是免不去的,蕭然陪在休戈身邊自然一樣躲不掉,好在沒人敢難為他多喝,他端着杯子抿了兩口就全當喝過了。
祭祀的酒後勁很大,蕭然一下午都迷迷糊糊的倚在休戈懷裏,杯裏的酒到底沒了多少次他根本不清楚,他枕着休戈的肩膀努力睜開眼睛看向眼前新來的敬酒人,穿着裙裝的女孩明豔動人,這是一個典型的草原孕育出的姑娘,英氣利落,明亮的眼睛像是最好的黑曜石,藏着閃閃發亮的光彩。
夜色已經籠罩住了整個昭遠城,古樸的城牆沐着千年不變的月光,蕭然沒來由的覺出了一點不滿,女孩眼裏的熱切和情意是無法掩飾的,即使她恭恭敬敬毫不逾越喚他殿君,又在三步之外單純之極的給休戈敬酒也不行,蕭然鼓着腮幫子直起了上身,他劈手奪過休戈的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穿腸入腹,化作帶着醋味的野火燒遍了他的靈臺。
他扔下酒杯轉身去吻了休戈,手邊還放着紅繡球的男人瞠目結舌的被他揪住了領子,蕭然吻得又兇又急,毫無征兆的獨占欲在一瞬間催使平時寡言內斂的青年化成了一只蠻不講理的小惡魔,一心只想讓休戈眼裏只能看見自己。
蕭然被休戈扛回了寝殿,他迷迷瞪瞪的抱緊了懷裏的紅繡球,黑色的絨毯下有溫暖的地龍,毛絨絨的獸毛撫慰着他酸痛的脊背,布料崩裂的聲音壓根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蕭然仰面躺在寝殿的地鋪正中,散開的長發同獸毯融為一體,而那身無暇的白衣又分外惹眼。
休戈劃開了他的褲子,用得還是那柄鎏金的匕首,上好的材質上好的鋼口,能換幾百匹馬的神兵利器在休戈手裏很少被用到正途上。
緊澀的入口被食指急三火四的拓開,蕭然只覺出一點點疼,酒的後勁太大了,他瑟瑟的夾緊了腿,主動屈起分開的雙腿隔着靴襪踩着厚實的絨毯,長毛沒過了他的腳背,即使如此休戈也能看清他靴子裏蜷起的腳趾。
他們離得很近,但又不夠近,蕭然不太滿意的嘟起了嘴,他仰頸吻上正在粗喘的男人,像是個懵懂的孩童一樣純善可欺,他完全不知道休戈為什麽紅了一雙眼睛像是要吃人,他只是覺得眼下的氛圍還不夠,他想去吻休戈那張俊朗如天神的面容。
男人褐色的卷發蹭到了他的面頰,蕭然抱着繡球騰不出手,只能靠着腰力笨拙起身,犬齒磕上柔軟的唇瓣,他醉得迷糊控制不好力道,極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他将舌頭伸進休戈的齒關,宛如将自己洗幹淨送進狼窩的兔子。
休戈絕不可能忍得住,他用兩指拓開那處緊熱的入口,已經彼此熟悉的嫩肉溫溫順順的裹住了他的指節,似是因為醉了酒,蕭然壓抑在骨子裏的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柔嫩的甬道熱切的裹挾着他的指尖往深處帶,蕭然抖着腿根嗚咽出聲,細碎的氣音無不透着一股膩人的甜味。
被褲裆束縛的性器脹到發疼,休戈并指往深處狠狠一碾,蕭然的腺體是早就被他摸熟了地方,一身白衣的青年啞叫着癱軟在他身下,半硬的性器在開裆的褲子裏顫顫巍巍的擡起了頭,暈濕布料的小片水漬則成了點燃荒原的火星。
休戈腦子裏什麽都不剩了,他喚着蕭然的名字将蕭然翻了過去,他單臂圈着身下人窄瘦柔韌的腰肢死死箍住,他自後将蕭然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犬齒沒入頸後的方寸嗜咬皮肉,性器蹭進狹窄的股縫,傘頭豁開高熱的穴口就直挺挺的往裏闖。
蕭然抱着繡球趴跪在厚實的毯子上,他腰臀擡高肩頸顫抖,仍裹在褲裆裏的性器并未因此痛至萎靡,反倒是越發興奮的吐出了水漬。
整個腸道都被休戈一并拓開了,他愛的男人變成了開疆擴土的君王在他身上攻城略地,蕭然眉目含春,他瑟瑟的咬緊了齒關,因為疼痛和滿足而發抖的腿根更加努力的嘗試跪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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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的黑發夾着鷹羽垂到了面頰兩邊,休戈抓過了他的一只手壓去身前,手心貼着手背的十指交握,蕭然塌着腰線溢出一聲喑啞的呻吟,沁了水汽的眼裏映出他們交錯緊扣的手指和那一小片被緊緊攥住的毛毯。
短到吝啬的前戲沒有影響蕭然的性致,他執着的單手抓牢繡球,壓在胸口的東西軟乎乎的蹭着他的頸間和面頰,他順着休戈的動作俯身分腿,原本就異常情色的體位因而變得更加像是獸類之間的交合。
蕭然的柔韌性太好了,他幾乎可以向女孩子那樣将兩條腿屈起壓平在身體兩側的地面上,他低微的趴在休戈身下,腰封上的金鈴晃出悅耳的輕響,胸口和地面之間除去那個被壓扁的繡球之外再無他物,他趴伏的很低,以至于休戈一挺腰就可以肏進他腸道裏最深的地方。
水聲變得格外清晰,休戈那根畜生似的玩意暢通無阻的貫入了溫軟緊熱的極樂之處,他下口毫無輕重可言,蕭然後頸火辣辣的疼着,滲出的寡淡血水潤濕了纖長的毛領,蕭然垮着肩頸夾緊了腿根,他完全淪為了休戈身下的雌獸,以趴伏在地的姿勢任憑休戈欺身而上,挺動腰胯用最原始的方式肏進他的身體裏。
蕭然覺不出任何不妥,他舒服的抖着腿根,布料包裹的軀體漸漸滲出熱汗,寝殿的地龍很旺,汗液浸濕內衫,渾身的衣服便成了異樣的枷鎖,他吐着零星的氣音,有些失焦的眸子映出殿裏暖黃的燭火。
蕭然不會床第間的葷話,這是景王府的管事無論如何都沒能教會他的,他抵着絨毯嗚咽出聲,甜膩的尾音随着休戈逐漸加重的動作慢慢趨于破碎,他磕磕絆絆的去接自己的腰封,手撫在穿着衣服的小腹上也能感覺到休戈的性器在他體內抽插。
蕭然弓起身子落了淚,含着休戈腰臀高高擡起,本能的反應皆因為刺激而并非屈辱,他含糊不清的捂着下腹喃喃出聲,啞聲的語句很快就伴着燭火噼啪的聲響消失在空氣中。休戈卻因此徹底沒了理智。
蜜色的指骨幾乎掐斷青年身着白袍的腰身,蕭然整個下身都被他往懷裏一撈一提,濕潤的軟穴從将沒入大半的性器一口氣吞到根部,男人飽滿的精囊結結實實的撞在純白的褲子上,開裆的馬褲還在兢兢業業的包裹着主人的身軀,而從那縫隙中露出的春景卻是注定無法遮掩的。
蕭然喚着他的北原名字,捂着被他貫穿的小腹斷斷續續的告訴他頂到了,傘頭壓過腺體霸道之極的闖進腸道盡頭,蕭然紅着眼尾胡亂搖了搖頭,散亂的發絲蹭了休戈滿臉,幾個月前還不能射精的性器早已硬得将褲子撐起了明顯的帳篷。
墨發遮掩住被嗜咬出血痕的牙印,休戈難以自持的收緊手臂重重肏進深處,他掐牢了蕭然的小腹,受到擠壓的腹腔只會更加緊致敏感,金鈴接連碰撞到一起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休戈将性器自穴口惡狠狠的鑿進不能再深的地方,蕭然在他身下哭叫着掙紮了一瞬,繼而整個身子都開始毫無規律的顫栗。
喝多了酒的小腹又被休戈紅着眼睛落下了一掌,習武出身的青年掙紮着往前趴了一步,泛紅水潤的穴口因而與那根深紅的肉棒脫離了幾寸,休戈五指成爪死死扣住他的腹間将他往回一拉,早已被肏熟的軟肉只得再次承受被滾燙肉刃一桶到底的滋味。
繡球總算是被蕭然遺忘了,他兩手胡亂揪着獸毯,伏在休戈身下的身體從剛剛那一記狠頂之後就徹底亂套了,有溫熱的液體從鈴口淅淅瀝瀝的溢出來,蕭然雲裏霧裏的夾緊了後穴,一時間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被休戈插射了還是失禁了。
好在休戈并沒有迫使他認清這個事實,休戈自後将他撈起攬入懷中,蕭然枕在他肩上主動打開了雙腿,上好布料的褲子就這樣徹底報廢了,腿間的口子開得越來越大,終究随着休戈的狠戾肏幹的動作化成了不能蔽體的破布。
半軟的性器被男人用手掌完全裹住慢慢揉搓,不應期的酸軟和酥麻綿長入骨,蕭然胡亂伸手去撓他的小臂,裹着束腕的指骨被休戈劫去含進了齒間,指尖被舌頭卷着吮吸嘬弄,鈴口被厚繭抵着揉搓,腺體上還有卵蛋似的傘頭一遍遍擠壓肏幹。
蕭然眼前的燭火連成了一片,他什麽都看不見了,天地間只剩下休戈給予他的溫暖與快感,他眉眼紅透,長發盡散,編進發間的鷹羽與休戈那根編進他頭發的發辮糾纏在一起,縱使明起明滅,注定至死不休。
休戈以拇指壓牢蕭然的鈴口,失禁過的性器軟綿可憐,他側首吻上蕭然紅透的眉眼貪婪舔去每一滴鹹澀的淚漬與汗水,蕭然上身還是白日裏那般俊秀翩然的打扮,下身則泥濘不堪一片狼藉,而這一切恰是他的手筆。
天際的神明終于落入他的懷中,他扯去蕭然腰間那根長長的狐尾挂飾,細軟的絨毛随着肏幹的動作被塞進了濕滑一片的股間,純白的狐尾轉瞬便被腸液打濕,緊貼會陰的異樣讓蕭然無所适從的癱在他懷裏腰腹痙攣。
尾端的長毛代替拇指封住了鈴口,蕭然乖順之極的由着他擺弄,被肏幹到瑟瑟夾緊的腿根頗為配合夾牢了那根東西,這樣一來倒當真像是一只被肏到夾緊尾巴的狐妖。
休戈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他雙腿合攏,蕭然的體重對他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他撈過蕭然的小腿迫使他兩腿并攏折疊,臂間的力量一大,蕭然就只能別無選擇的屈着腿做進他懷裏,尾巴夾在腿間濕漉漉的蹭着會陰與柱身,後穴被大開大合的性器兇狠的肏幹出細小白沫,後背密不透風的貼着男人精悍的脊背,過于強烈的快感或許只能用深入靈魂的惡寒來形容,蕭然啞叫着哭出了聲,落入休戈臂間的腳趾都緊緊蜷着不留空隙。
蕭然被生生做暈的時候上身也還穿着褶皺的衣衫,休戈吻着他的眉心慢慢抽離,射過精的性器即使疲軟狀态也是尺寸客觀,他盡可能輕的從蕭然體內離開,沒了性器的堵塞,粘稠的精液一時只能沿着蕭然發抖的大腿慢慢流溢出來。
蕭然被休戈抱去了後殿的池子清理,休戈褪了他這一身祭祀穿的衣服,抱着他進了池子,熱水适時的撫慰着爽利過度的身體,蕭然倚在他懷裏找回了一點意識,休戈低頭要吻他就配合的仰頭去迎,又是一番唇齒糾纏,他腿軟的站不穩,最終是被休戈抵在池壁上一點點弄幹淨了體內的東西。
之後的一切蕭然都記不太清,他只知道休戈摟着他吻了許久,一遍遍的低聲喚着他阿然和另一句北原語,他枕在休戈肩頭問他是什麽意思,休戈低笑着撫着他的發頂告訴他這句塞朗是才真正用來稱呼妻子的詞。
蕭然苦學那麽久北原語,自然知道他又是在騙自己,但他沒有急于點破,祭祀的熱鬧勁過去之後他便得了空閑,一連托着下巴在寝殿房頂思考了幾日才想明白其中的蘊意。
他懂了休戈這點小心翼翼的心思,塞朗是北原語中神明的意思,具體來說就是如月亮一樣皎潔高貴的神明,就是因為這個稱謂太過虔誠深情,休戈才不告訴他這個稱呼的真正含義。
大抵是怕給他徒增感情上的壓力,畢竟從成親那晚到現在,休戈從未強迫他做出什麽對等的回應。
然而蕭然缺一根筋罷了,他不好意思跟休戈挑明了說什麽太露骨的情話,但還是那句話,只要休戈想要,他什麽都能給。
蕭然一向是個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人,凜冬到來,宮城裏熱熱鬧鬧過年的時候他将休戈壓在寝殿的獸毯上,屋外有漫天的煙花,璀璨多彩的光亮映亮他汗津津的脊背,他騎在休戈身上用盡解數去扭腰取悅,即使性器一再只能流出稀薄的腺液也沒有停下。
在景王府學會的東西終于有了真正能派上用處的地方,蕭然夾着他的肉刃起起伏伏了大半個晚上,俯身抵着男人的額頭用練習已久的北原語表達着心中的愛意,他捧着休戈的面頰膩膩乎乎的跟他反複說那本該早已說出口的三個字,直至連發聲的力氣都被化身兇獸的男人肏幹到煙消雲散。
他們糾纏依偎至子夜之時,南邊地動的第一聲聲響被煙花的聲音蓋過了,蕭然撫在休戈身上神情恍惚的往殿外看了一眼,震顫的地面帶得燭火微搖,休戈呼吸一滞随即翻身将他死死護去身下,蕭然怔怔的眨了眨紅透的眸子,滿眼都是男人蜜色肩頸上的清晰齒痕。
仁景帝登基元年的冬日除夕,千裏之外的北原的國君與愛人在寝殿裏纏綿一夜,昭遠的百姓在喜迎新年,全家團聚。
而南朝邊境崇關的關口,卻是山毀關塌,城池塌陷,暗河潰堤,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