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的飯菜不停的流口水。
“吸溜。”盯着飯菜的白白将自己三瓣嘴裏的流出的口水吸溜回去。
正在吃飯的謝清萋和淩寒寒:……
淩寒寒猶豫了下,“兔子好像不吃這個?”
謝清萋倒是沒說什麽,直接拿了個小碟子, 給白白夾了一些飯菜。
淩寒寒看見謝清萋的動作便明白了她的打算, 他思考了下, 白白是在狩獵區找到的,腸胃應該不弱,而且謝清萋雖然很多時候不愛說話, 但是做事一直很可靠, 從來沒有出過什麽纰漏。這樣一想,淩寒寒便放下心來。
随後淩寒寒起身在之前給白白做小衣服剩下的碎布裏面翻找了下, 很快便找到了一塊印着碎花的三角形小方巾。
淩寒寒彎腰将桌子底下的白白抱上了桌子, 将剛新鮮出爐的“口水兜”系在了白白的脖子上, 囑咐道, “要是吃了不舒服的話立馬停下哦。”
白白聞言莊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淩寒寒被白白嚴肅的模樣逗笑了,道,“謝清萋,我總覺得白白很聰明,好像聽得懂我在說什麽,你看,它還會點頭同意呢。”
謝清萋這次沒有再模糊過去,而是直接點明道,“它确實能聽懂。”
然而淩寒寒只以為謝清萋在附和自己,因此并沒有在意,轉頭将盛了飯菜的小碟子放到了白白的面前,輕聲道,“吃吧。”
白白立馬悶頭狂吃,嗚嗚嗚,這是什麽人間美味,好好吃,舌頭都要化了,嗚嗚嗚嗚,以前的一百年都白活了。
“慢點,不要噎着了。”淩寒寒在旁邊囑咐道,他總會因為白白過于小巧的身子而覺得它異常脆弱,需要好好呵護。
白白頭都沒擡,将自己埋進碟子裏,“咕嚕”了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一兔就在這樣和諧的氛圍中用完了晚餐。
Advertisement
飯後。
白白摸着自己吃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淩寒寒腿上,不禁感慨,真是兔生圓滿啊,誰能知道一天前它還只是一只風餐露宿的流浪兔呢。
而淩寒寒怕白白吃撐了,正在用手指幫白白揉小肚子,白白被揉得異常舒服,癱在淩寒寒腿上成了一張兔餅。
揉着揉着,淩寒寒停了下來,白白疑惑地睜開眼睛,似乎是在問為什麽不繼續揉下去。
淩寒寒重新幫白白揉起了小肚子,同時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謝清萋,“謝清萋,你是不是覺醒了異能?”
“嗯。”
聽到肯定的回答,淩寒寒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裝作很欣喜的樣子道,“太好了,帝國對異能者很優待,一旦成為異能者,可以立馬進入內區!你以後再也不用在下城區每天殺兔子弄得滿身是血了,你可以去內區受到最好的教育,那邊什麽都比下城區好。”
說着淩寒寒不等謝清萋回答,繼續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待會就去異能者鑒定出鑒定異能吧。”
同時淩寒寒将白白放下,站起身來幫謝清萋收拾東西,自顧自道,“鑒定好了獲得身份憑證你就可以直接進入內區了,也別逗留了。下城區這破地方,早離開早好。”
謝清萋看着淩寒寒一副送她遠行的模樣,皺了皺眉,“你不和我一起去內區?”
淩寒寒聞言頓時停下了動作,朝謝清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
随後淩寒寒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掩飾住自己難看的表情,對謝清萋道,“哦,你、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吧,我這種,我這種人,是沒辦法進入內區的,我以後就生活在下城區啦,這輩子都離開不了。你、你以後要是有空了,倒是可以回來看看我,哈哈。”
謝清萋看着淩寒寒發紅的眼眶,以及他拼命眨眼強行把眼淚忍下去的樣子,心裏微微發疼,她走上去微微環抱住淩寒寒,道,“我說過,我會帶你一起去內區。”——這是當初淩寒寒發現自己被淩家徹底抛棄以後謝清萋對他的承諾,謝清萋從未忘記過。
淩寒寒聞言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用力推開了謝清萋,眼淚刷地從他的臉龐流了下來,他朝謝清萋大聲道,“你不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異能者,我這輩子都成為不了異能者,這輩子都只能呆在下城區了!”
曾幾何時,他也期待過自己能像母親和姐姐那樣成為厲害的異能者。
他也曾夢想過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世家子弟,為家族争光,而不僅僅是成為一個觀賞用的“花瓶”,每天只需要會插插花,彈彈琴,将來嫁人了就乖乖呆在家裏照顧妻主和孩子——這樣的日子一眼望到了頭,無趣又可怕。
因此他拼命地攝入各種希能,一級的不行,就二級,變異植物的不行,就變異動物的。直到他偷摸地嘗試攝入三級核心,發生能量暴動,出了事,被淩家人及時發現,找了能量梳理師和治療師治療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淩寒寒成為異能者的夢想也徹底破碎了。
淩寒寒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屋外的玫瑰花開得正盛。
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父親在一旁擔憂的看着他,時不時摸摸他的頭,眼裏有憐惜,有不舍,還有一絲的懊悔——為自己沒能及時發現淩寒寒內心對于異能的渴望。
淩寒寒剛想和父親道歉,便看到姐姐便帶着一個身體佝偻,面目慈祥的老奶奶走了進來,對他說,“這是帝國金牌鑒定師,她一生鑒定異能者無數,從未出錯過。”
淩寒寒聞言心裏一緊,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随後聽到結果的他遍體發涼,腦子裏一片空白。
因為受到的沖擊過大,淩寒寒已經記不得那個老奶奶說了什麽了,但他仍然記得老奶奶的眼神,溫和,憐惜以及……遺憾。
這個眼神刻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時常午夜夢回,都會被驚醒。
在這之後淩家還花重金在異能研究院裏面砸了一個專門為淩寒寒研究異能産生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方案的項目。
研究院因此為淩寒寒設計了各種方案,包括體能訓練,能量攝入,以及特定場景的刺激,但是完全沒有效果。
同時研究院還特地為淩寒寒建立了一個異能者數據庫,用以訓練數據模型,從而預測淩寒寒成為異能者的可能性。
最終得到的結果用研究員的話解釋是:從未有淩寒寒這樣的例子成為異能者,不排除将來有成為異能者的可能性。
八百年來,絕大部分異能者都登記在案,有非常多案例可供參考和研究,因此研究院的結果絕對準确,研究院說不排除可能性只是科學的一種嚴謹性說法,其實就是沒有可能。
淩寒寒看着淩家人為他可笑的夢想忙前忙後,最後落了一場空,只覺得自己對不起淩家人。
在那之後,他在屋子裏關了自己一整天。
第二天,他便和淩家人宣布他再也不想成為一個異能者了,他要上藝術鑒賞,學社交禮儀,以後嫁一個好妻主。既然不能成為異能者為家族争光,那他就選擇從另外一個方面成為一個合格的世家公子——用自己的婚姻為淩家帶來利益。
從此他不再關注異能者,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專心做一個合格的花瓶。
直到十八歲那一年,他看到了淩希钰,一個年紀輕輕就靠自己成為了D級治愈師的天才,他才明白,為什麽淩家人都是異能者,唯獨他不是。
因為他……根本不是淩家的孩子啊。
他只是一只偷了天鵝羽毛的醜小鴨,以為插上了天鵝漂亮的羽毛就會變成一只天鵝,實際上,等真正的天鵝出現了,他就原形畢露了。
同樣的十八歲,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淩寒寒被淩希钰這個天才襯托得一無是處,落實了他花瓶美人的稱號。
但是淩寒寒已經無處可去了,也許是遭到了報應,淩寒寒的親生母父在十多年前就雙雙去世了——淩希钰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淩寒寒也一點都不想離開淩家,不是因為他舍不得榮華富貴,而是因為這十八年,是淩家人陪伴着他長大,她們是他視作生命的親人啊。
此時聯姻便成為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從未想過他以前退而求其次選的的路會成為他留在淩家最後的倚仗,他願意為淩家去聯姻,不管嫁給誰都好,只要淩家還願意接受他,願意繼續當他的家人。
淩寒寒急得眼淚直流,着急表達自己的價值,“我上過各種禮儀,我懂得怎麽做好一個侍君,我可以去聯姻,給家裏帶來利益的,不要趕我走。”他低聲懇求着姐姐和母親,他真的不想離開,一點都不想。
然而他只看到了姐姐失望的眼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