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柔弱可欺Omega(20)
季言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就發現坐在面前的Omega一個二個水杯裏盛着的都是簡簡單單的礦泉水,只有那杯從雙兒手中接過來的是封盛在廚房內搗鼓半天而煮出來的燕麥牛奶。
難怪剛剛他把手裏的杯子遞進雙兒的手裏時,封盛會是那個表情。
季言捧着手裏的熱乎乎的燕麥牛奶低低的抿了一口。
很甜, 很好喝。
季言回味着口中的奶香味,就聽見周圍響起說話聲。
“封夫人真有福氣。”
“可不是,這福氣好的沒話說。”
“這以前總是聽別人說上将不好相與,我看全是胡扯,明明上将對封夫人很好嘛。”
“聽說上将搬回來住了, 封夫人以後身邊也能多個照應。”
稱贊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季言一一受了。
至于封盛,只要不提封枭, 他可以自己在腦子裏直接将衆人口中稱呼季言的封夫人當作是他的老婆。
可惜這群Omega壓根不知道內情, 在通通一頓誇獎之後,就開始誇封枭娶了個好妻子, 這孩子生下來會像封枭還是像季言的問題。
季言離封盛最近,幾乎是在這群人把話說出來的同時,他就感受到一股子低氣壓在周身彌漫,他偷偷撇了封盛一眼, 就看見對方臉色十分難看。
他趕忙出聲打斷了衆人的話, 引着換了個話題。
從這天起,季言在府上不是招待就是吃飯小聚, 再或者就是三三兩兩的Omega聚集在一起出去買東西,就這麽時間一晃前前後後就忙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大半個月季言借着這個身份與這些官員家的家眷們打成一片, 別看這些Omega們天天在家, 倒是知道的八卦不少, 季言一邊與這些人打着交道一邊從這些人的口中搜集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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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将這些信息全部都彙成名冊, 這一忙就忙到了很晚。
封盛從軍部開完會回來, 發現屋內二樓書房還亮着燈,他走上樓推門而入。書房內季言正站在屋內的黑板前正托着腮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連他進門都沒有發現。
封盛掃了一眼黑板上板書的內容,走上去從身後将人擁住。
封盛最近很是吃味。
自從小Omega招待了一個月人之後,平日裏從不敢往他面前湊的人,現在走到他跟前都會誇上季言一兩句。
誇他老婆就誇了,但這群人次次誇,次次都要帶上封枭。聽一次也就算了,聽得多了,封盛現在聽見這兩個字就一頭火氣,以至于已經冷着臉開會好幾天了。
他一冷臉倒是沒人再敢湊到他跟前了,封盛難得耳朵根子清淨了兩天。他本想着抽出兩天假期好好陪一陪對方,結果自打季言答應了喬伊開始,小Omega卻忙的見不到人。
封盛最近都想不管不顧的把季言給搶到身邊。
可想是想,現實卻又是現實。
屋內的暖黃色的燈開着,光影映到對方認真專注的側顏上,讓人心動。
季言本是在思索,被人冷不丁的從身後擁住吓了一跳。在鼻息之間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蓮香後,身體稍稍放松了一些,耳廓紅的滴血,“別鬧,彭叔還在呢。”
封盛淡淡撇了一眼正在屋內收拾屋子的彭叔,他抽回視線将手臂收的更緊,“讓他滾。”
書房內被季言丢的到處都是東西,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把人弄走了,我可不會收拾東西。”季言哄出聲,“我這還沒忙完呢,你先回去睡吧。”
封盛:“不走,我收拾。”
封盛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沒眼色的留在這裏就不配在這裏做管家了。站在不遠處收拾屋子的彭叔趕緊将手中的書放在書桌內,就慌忙移開眼睛,“我什麽都沒看見,我現在就走。”
季言:“彭叔……”
季言轉過身叫了一聲,彭叔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模樣看上去像是有什麽猛獸在身後追着他似的。
季言扯了扯嘴角,頗有些無奈的朝着封盛看了一眼,“行了,人走了。”
封盛卻像是個樹袋熊似的抱着人不撒手,“讓我抱會。”
他好害怕一睜眼,面前的人就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封盛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壓抑着很深重的感情。一句話幾個字,像是用盡了對方的全身的力氣似的。季言心中微微一動,讓自己緊繃着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這人一走,整個別墅裏就只剩下兩個人。季言不說話,封盛也不開口,四周就變得十分安靜,安靜的耳邊能聽見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言忍不住聳了聳肩膀,問出聲,“是白天遇見什麽事情了嗎?”
封盛:“沒有。”
季言:“那是因為我?”
封盛沒有說話。
狗子在他面前向來藏不住事情,就這麽稍稍一問,就讓他知道了問題所在。季言的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抿唇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季言的沉默,讓環境變得有些沉悶。
封盛不想讓季言不高興,他終于憋不住的問出聲,“言言,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我?”
季言的手指摳了摳桌子,“怎麽也得等事情成了。”
封盛委屈巴巴的開口,“我等不及了。”
“之前你在我面前隐瞞身份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着急過。現在急了,早幹嘛去了。”季言冷哼了一聲,将人拉開,“收拾屋子去。”
封盛低頭看了一眼表,“很晚了。”
季言握着手裏的筆在面前的黑板上寫了幾個字,“是誰剛剛說要幫我整的?”
“我整。”封盛走到季言的跟前,“你去休息。”
季言:“還有事情沒弄完。”
封盛看了一眼季言面前的黑板,“這破玩意明天再弄。”
季言:“這可不是破玩意。”
季言握着筆給人指了指他在黑板上寫的關系圖,“紅色的是絕對拉攏不來的角色,綠色的是可以先下手的人。這是我這段時間摸清的關系網,你在走動關系的時候可以參考着看看。”
封盛雖然對這些Alpha都了如指掌,但還是低頭在季言的臉頰吻了一口,“言言真棒。”
季言耳廓紅了紅。
手中的筆在指尖轉了一圈,他輕咳了一聲,用筆尖指向靳容的名字,“我聽說最近喬伊最近對靳容的打擊比較大,看來他是已經開始打算借着上次的事情直接将人換掉了。”
封盛嗯了一聲,“喬伊最近已經在物色新的人選了,不過……”
季言:“不過什麽?”
封盛:“靳容最近去見了一個人。”
季言轉過頭看向封盛,“誰?”
封盛:“蘇裴之。”
季言的眼睛眯起,“現主雇不要他了,就開始想辦法找老主雇搖尾乞憐了是嗎?”
封盛沉默了片刻出聲,“你知道當年蘇裴之為什麽會落選嗎?”
之前在米德堡的時候季言無意間聽蘇木卿提過一嘴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倒是有些不清楚,只知道蘇裴之是唯一一個以Omega這個身份成為總統的人。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身份,可現在聽封盛這麽一說,看樣子似乎并不是這樣。封盛願意主動提起,季言饒有興致的抱着手臂靠在桌子上,“說來聽聽。”
封盛怕人累着給人搬了個椅子讓人坐下來,方才開口,“因為靳容。”
季言:“可是之前我聽喬伊說,蘇裴之很器重他,還把人當成下一任總統培養,以至于後來蘇裴之下臺之後,靳容大權在握喬伊一時半刻也動不了他。”
“蘇裴之當年的确把靳容當成親信。”封盛聲音一頓再次開口,“靳容其實一直都不滿被一個Omega壓一頭的,所以在後來選舉的時候,他在看蘇裴之大勢已去,就将蘇裴之的消息賣給了喬伊。”
季言想到了什麽問出聲,“那他後來為什麽又會去米德堡?我也從來沒聽蘇木卿提過他的父親。”
封盛低頭看了季言一眼,将人抱起坐在腿上,“想知道後續?”
在前兩個世界的時候,季言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全部都是做了任務就走,絲毫不帶留戀,可自打被人故意丢到這個世界之後,季言就發覺有些事情在逐漸的變化。
他開始對周圍的事物變得好奇,開始有些想要去了解主角,了解他周圍的人和事。
季言摟住對方的脖子,點了點頭。
封盛伸手點了點臉,“那你親我一口。”
季言盯着對方笑着湊到面前的臉頰,紅着一張臉俯身輕輕啄了一口,“行了行了,快說。”
封盛抱着季言的纖細的腰開口道:“蘇裴之是路亞聯邦帝國第一位Omega總統,正因為他當政期間頒布了許多惠及Omega的法令這才惹來了一些Alpha的不滿,靳容也不例外。後來趁着大選之際,靳容這才扶持了喬伊上位,這也算是賣了對方一個人情。”
封盛:“蘇木卿的父親是路亞聯邦帝國的上将,是我的老師。”
季言:“後來呢?”
封盛收緊了手,“後來,死了。”
季言沉默了。
封盛:“老師死掉之後,蘇裴之就自請去了米德堡。”
封盛吐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簡短的話語之中卻是能聽出當年的慘烈。季言不用問,只要稍稍一想,就會知道對方的死恐怕跟平權有關。
季言:“所以現在的平權黨……”
封盛:“是在老師之前的基礎上建立的。”
果然如此。
封盛所願本是讓自己所愛之人能夠平安不受欺辱,可後來世道不公。随着幾年前自己老師的去世,他就發現他所謂的願望也必須建立在帝國願意承認Omega地位的基礎上。
因此封盛繼承了對方的遺願,惟願全天下的Omega都能像之前那樣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
季言枕在封盛的懷裏,“我會幫你。”
封盛:“嗯。”
“既然兩個人之間關系這麽僵硬,那你說靳容這一次去找蘇裴之是為了什麽?挨罵嗎?”季言啧了啧嘴,“依我看,若是想要蘇裴之幫他,除非靳容娶了他。”
封盛:“他做夢。”
哦他忘了,蘇裴之怎麽說也是封盛的師娘。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封盛怕是第一個不答應。
季言:“那完了,靳容這回怕不是要碰壁了。”
封盛捏起季言的臉頰,“怎麽?你還擔心他不成?”
季言将封盛的手拉開,彎了彎唇,“這麽就吃醋了?”
封盛甚是委屈的出聲,“之前你可還親昵的叫人家靳容哥哥。”
季言伸手揪住封盛的耳朵,“你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至于認錯人嗎?害得我擔驚受怕,猜來猜去,都是你的鍋。
封盛:“都是我的錯。”
看在主角認錯的态度誠懇的份上,季言這才松開了手,“這次等靳容下臺,喬伊身邊就只剩下國務卿一個親信了。”
封盛:“最近又快到了換屆的敏感時期,那老家夥最近跟喬伊因為新政的事情上意見不合,已經接連讓喬伊不悅了幾天了。如果新政因為那老家夥推不下去,恐怕喬伊也不會留對方太久。”
季言:“那看來勝利在望。”
封盛伸手刮了季言的鼻子,“你啊。”
季言:“還不起來幫我整整屋子。”
封盛扣住對方的腰湊到對方的耳邊問出聲,“過幾天空一天時間陪我可以嗎?”
季言:“哪天?”
封盛:“後天吧。”
季言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個本子翻了翻自己最近的行程,“明天約了陸夫人,後天的話應該是要約……”
封盛伸手将季言手裏的行程單奪走丢在桌子上,他将季言抱起放在桌子上,欺身上前,“他們重要還是我重要?”
季言:“早辦完事早結束嘛。”
封盛:“後天是我生日。”
季言:“3月4?”
是了,主角的生日是3月4日。
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秦深的生日就是這一天。
封盛:“言言……”
季言聽着封盛的央求聲,響起了秦深那晚将他抱在懷裏睡覺時候的低語祈求。
若是他不答應,封盛怕不是又要固執的等他了。
季言:“好。”
封盛面上總算是一掃之前的陰霾低頭将人親了親,“那……我抱你回去睡覺?”
季言:“屋子還沒整呢!”
封盛湊到跟前的聲音喑啞,“明天讓彭叔來整。”
季言:“你剛剛明明答應我的!”
封盛:“可我想……”
“你不想。”季言伸手将人的臉給撥開,從封盛的身上起來,“快整,整完去睡覺。”
封盛的懷裏一空,連帶着那股子在鼻息之間飄散着的好聞的白茶香味都随之飄散了。封盛低頭看了一眼被小Omega造的一屋子亂糟糟的模樣,認命的彎腰将地上的紙給撿了起來。
唯一令封盛十分欣慰的就是季言沒有走,而是選擇留在這陪着他。
小Omega站在黑板面前打了個十足的哈欠,封盛有些心疼,“你先回去睡。”
季言搖了搖頭,“等你。”
封盛心裏一暖,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東西加快了手裏的速度。
二十分鐘之後封盛總算是把書房給整理好了,他一回頭就看見小Omega困的趴在書桌上睡着了。封盛剛想出聲的話被他咽進口中,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将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了季言的臉上。
只有這個時候,小Omega才像是收起利爪的兔子,安安靜靜的趴在那。
封盛盯着人看了良久,俯身在季言的臉頰上偷偷落下一個吻。
季言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好了嗎?”
封盛攔腰将人抱起,“好了,我送你回屋。”
季言睡得有些迷糊,他閉着眼睛窩在封盛的懷裏點了點頭。
封盛将人抱進屋子塞進被子裏的時候,将人朝着裏面送了送。
季言翻了個身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封盛正站在床邊脫衣服,随後十分自然的拉開被子躺在了他的身邊。
季言盯着近在咫尺的人,“……你屋子在隔壁。”
封盛:“被窩裏冷。”
季言:“。”
封盛:“我再給你暖床。”
我特麽信你的鬼話。
季言知道這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八匹馬都拉不走,他幹脆翻了身背對着人,“睡可以別折騰我。”
封盛盯着季言背影的眸子深了深,他得寸進尺的向着人跟前躺了躺,将對方有些涼的身體抱在懷裏,“我不折騰你,你睡吧。”
季言本是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鼻息之間籠着對方身上好聞的蓮香,這股子信息素的味道與身體裏的标記交相輝映倒是讓他有股子安心。
季言看着前方的黑暗,良久未語。
這段時間,季言其實除了在盤算着這個世界政局上複雜的關系之外還思考了一番他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季言研究了兩天,發現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系統真的出錯了,把評分判錯了所以導致他會被丢在了這裏,而第二個可能就是故意。
06曾經說過他們發布任務,評分全部都是由主系統來決定的,當初選定他來到這些小世界當中,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現在,像是一個陷阱在誘導他前往。
如果是第一個結果還好說,但是如果結果是第二個的話,那麽很有可能從第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騙局。
所以季言打算賭,第一次他沒有按照系統留給他的任務去走,而是選擇留在這裏幫助主角把事情做完,他要看看把任務做完之後的結果會是什麽。
季言有一點始終沒有想通,他明明一無所有,騙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正如季言與封盛猜的那樣,靳容去找蘇裴之的結果并不順利,吃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人把行蹤抖給了喬伊。
這件事無疑是觸碰了喬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種子,喬伊可沒有忘記當年靳容就是在換屆的時候臨陣倒戈的,現如今換屆的緊要關頭,喬伊不想出任何的問題。
當天在會上,喬伊就借着這件事讓靳容留職調查了,而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人正是封盛。
昔日情敵見面,靳容被帶到軍部的當天,就先被封盛暗着揍了一頓。
靳容吐出了口中的血沫,直起腰看向封盛,“沒想到一貫剛正不阿的上将也會尋私仇。”
封盛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眸子裏染了一層冷色,“我本是不會,但是看見你這張臉就想揍。”
“封盛,你果然還是在意季言。”靳容笑了一聲,“不過倒是可惜了,你現在與他倒是再沒可能。”
封盛解開制服的扣子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與其在這說這些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靳容:“聽說上将的刑訊手段來了得。”
靳容:“落在你手裏我還有命活着出去嗎?”
封盛沒有說話。
靳容盯着封盛看了看,随後笑了一聲,“看來喬伊是徹底的放棄了我,當初若不是我,喬伊根本不可能當的了這個總統,現在倒是過河拆橋。”
封盛:“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當初若不是靳容過河拆橋扶持了喬伊上位,那麽依照蘇裴之對于靳容的信任程度,他不會有今天。現如今喬伊不過是把當初他做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靳容:“一報還一報。”
靳容咀嚼着這詞,苦笑了一聲。
前幾天他去見了蘇裴之,他原以為當初他背後做的那些事情蘇裴之壓根不會知道,這樣他就可以借着對方的名聲造勢,讓蘇裴之在選舉的時候可以壓喬伊一頭。
可沒想到蘇裴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在那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人掃地出門。
撕掉那層僞善的嘴臉,靳容對于權勢的渴望其實比喬伊還大。
他不喜歡抛頭露面,只喜歡在背後運籌帷幄,他以為扶持了一個傀儡,沒想到這個傀儡卻是他。
靳容:“喬伊打算如何處置我?”
封盛:“你比我更了解他。”
靳容笑了,“那麻煩上将替我給季言稍一句話,就說我喜歡他,若是當初他願意嫁給我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封盛雖然十分不情願将話告訴季言,但是出于尊重,封盛還是對人說了。
封盛近在咫尺臉色臭的要死的人,季言盯着看了一會輕笑了一聲,“別吃醋嘛。”
封盛別開臉冷哼了一聲。
封盛吃醋的樣子格外可愛,季言忍不住湊到對方的臉前親了一口,“好了,我最喜歡你嘛。”
封盛猛地轉過頭,“最?”
封盛的一雙眼睛瞬間眯起了起來,“除了我,你還喜歡誰?”
季言:“……………………”
作者有話要說:
封盛:你還喜歡誰?
季言:不多,除了你,也就還有兩個吧。
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