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柔弱可欺Omega(13)
“這幅畫挂在這不吉利, 撤了撤了。”
“把那個楠木椅子給換個位置,對對對就放在這裏就行……”
“唔,好像住的房間也不行。”
“彭叔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住在二樓的那間的卧室裏。”
彭叔順着季言的視線看了過去, 有些尴尬的出聲,“夫人,那個房間是上将的。”
想當初他季言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裏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事情, 就連一場婚禮,主角都把他騙得團團轉。
之前,他對前路有着迷茫與無措。可如今重新站在這座議長府內的季言卻突然覺得有些感慨萬千。
他變得不再迷茫, 他也有要護的人, 要做的事情。
季言聽着彭叔的話,将視線從二樓的房間移開, “那我就住那了。”
彭叔:“啊?可那是上将……”
季言:“他八百年不回來一次,随便給他個房間住住就完事了。”
反正他不要住封枭死掉的屋子,晦氣。
彭叔:“上将……”
季言伸了個懶腰,“別上将上将的了, 趕緊把我的東西給搬進去……”
季言将手放下, 他突然覺得彭叔的眼神看的好像不是他,他好像在……
地上突然多出來一個陰影, 季言心裏咯噔了一聲猛的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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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大門開着,門外的光透進氣派的客廳裏。
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剛剛心裏還想的人, 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
封盛就站在那, 手裏高舉着一把搶, 而搶口所對着的人正是他。
季言的腳步倏然頓在了原地。
封盛那一雙眼睛裏透着, 冷漠的涼意,像是森寒的刀鋒,又似是冬日的霜雪,讓人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蟬。
于此同時系統刺耳的警告聲在季言的耳邊響起。
【系統:警告,警告!當前系統檢測出危險,請宿主盡快離開。】
【系統:當前劇情已進展80%,宿主是否已經尋到主角,如已尋到,請在空白處填寫主角姓名。系統匹配成功之後,便可離開。】
系統在季言的腦海之中将內容播報了兩遍,季言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的眼睛看着封盛以及對方手中握着的手搶,一字未發。
他在賭,他賭封盛不敢。
封盛的手指卻是摩挲着手搶,扣動了扳機。
季言的一雙眼睛瞬間眯起。
彭叔見不好,猛地上前一步沖着人阻止出聲,“上将!上将別開……”
‘砰’的一聲搶響響徹了整個客廳,彭叔的腳步猛地頓在了原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就連議長府內的傭人都沒想到封盛會開搶,一個二個吓傻了眼睛。
只有季言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就連一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眼睜睜的看着子彈從身側擦過,有風将發絲輕拂而起。
預想當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身後卻是有什麽東西碎了一地。
季言的目光就正對上封盛那雙看過來的眼睛,此時封盛那張鋒銳的臉緊繃着,一雙眸子冷的吓人。
季言想到了封盛會來,卻沒想到封盛會發這麽大的火。
他猛地回頭,就看見身後客廳當中原本擺放着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而地上的碎瓷片當中有子彈殘留在地上。
彭叔和趕來的陸寧趕忙上前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陸寧:“上将上将,這麽多人看着呢。”
彭叔:“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兩個人被分別拉開,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氛圍還沒有消退。
被拉開的季言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的視線越過彭叔,朝着封盛看了過去,而此時的封盛望過來炙熱的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兩個人各懷心思,直到封盛當先軟了面色将手裏的搶丢還給了陸寧,季言的視線這才從封盛的身上移開來。
這還差不多。
封盛要是真敢動手宰了他,那就是他錯看了人。
季言擡手将系統的界面關閉,耳邊就聽見封盛的聲音,“沒想到季先生好手段,竟然能從米德堡那腌臜之地逃出來。”
封盛的聲音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生氣,反倒是聲音之中夾雜着一股子的嫉妒與嘲諷。
狗子的醋還真大。
季言嗤了一聲,抱着手臂沖着人開口道:“其實這件事倒是也多虧了上将……”他觀察着封盛的臉色,補充出聲,“的父親。”
季言摸着自己的小腹,狀似有些愁苦的出聲道:“誰知道這一夜風流快活,竟是給你們封家留了種。這你父親死了,米德堡的人自然就不敢留我,就把我放回來了。”
封盛:“一次好命不代表次次好命,這外面危機四伏,季先生可是要當心了。”
季言:“有你這麽一個好大兒護我,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封盛:“………………季言!”
季言聽着封盛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這回頭等孩子出生,可就是上将的親弟弟,上将開心嗎?”
封盛沉着一張臉将季言的手從肩膀上撥開,一言未發。
季言也不生氣,他看着封盛吃癟,卻是微微踮起腳尖,伸手摸了摸封盛的腦袋,“乖,來叫聲小媽聽聽。”
封盛:“季言!”
季言的手腕被封盛握住,随後他就正對上封盛望過來一雙兇紅的眼睛,像是一只兇獸想要将他生吞活剝了。
好了好了,不皮了。
季言有些心虛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将手從封盛的手裏抽了出來,拉着身側的彭叔轉身就走,“我想起來還有事,就先走了。”
彭叔:“夫人,上面還沒弄好……”
季言皺緊了眉頭,“噓。”
他拽着人上了樓梯,“剛剛不是說給我騰屋子,趕緊帶我過去看看。”
直到兩個人從客廳之中離開,陸寧方才将視線從季言的身上移開,“現在好了,兩位夫妻沒做成,倒是這母子的緣分不淺。上将,咱們現在怎麽辦?”
季言此時能夠站在這裏,蘇木卿能夠答應他從米德堡出來,只有一種可能。
季言知道了全部,包括他想做的事情……
在封盛的眼中前方本是荊棘叢生遍布的路上此時卻開滿了花朵。
封盛摩挲着手指,朝着周圍的傭人看了一眼,“我們走。”
陸寧:“好走……啊?走????”
封盛轉身離開,陸寧快步追上前去,“不是,上将這事情都沒解決您就打算這麽走了???您不會就這麽妥協……欸,上将你等等我。”
與此同時,參議院,靳容從椅子上站起身,“你說什麽?”
秘書将手裏的文件遞到靳容的面前,“議長,季言從米德堡出來了。”
能從米德堡那種地方出來的Omega,除了死就是懷孕了。
在那種地方呆了一個月,孩子竟然還安然無恙,可真是福大命大。
靳容沖着秘書問出聲,“之前不是說喬伊讓封盛帶着國務卿那幾個老家夥去米德堡嗎?”
秘書:“我聽說這人去了。”
靳容:“去了?”
據他所知國務卿那群老家夥們玩Omega是一把好手,可現在季言為什麽能安全無虞的出來?
秘書将他聽到的事情給靳容解釋了一遍。
靳容聽後冷哼了一聲,“封盛,又是封盛。”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轉身坐了下去,“這封盛的行為我倒是越發的看不懂了。”
秘書猜測出聲,“議長這件事會不會不是上将的主意?”
靳容:“怎麽說?”
秘書:“您看,這上将如果與季言死灰複燃,那麽季言成為了議長夫人可就與人再無可能了嗎?”
靳容:“也是。”
靳容:“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秘書:“議長,要我說這季先生是不是還是在乎您得,畢竟您這當初不是還跟季先生說起這件事,若是他繼承了前議長的資産,那麽對于您拉攏政界……”
靳容:“你別忘了路西斐現在才是衆議院的議長,一個前議長夫人還是一個Omega能翻出多大的浪?”
“議長,在嗎?”
靳容的聲音落,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靳容擡了擡手,秘書就轉頭去開了門,“有什麽事嗎?”
來人将事情告訴了秘書就離開了。
秘書将門緩緩的關上,在轉過身來之時,他沖着靳容出聲道:“議長,咱們可能還真的小瞧了這個Omega。”
靳容:“怎麽了?”
秘書:“總統閣下聽說了這件事,就……就讓人安排了一場接風宴,這接風宴安排了就算了,還……讓我們去。”
靳容:“什麽時候?”
秘書:“就……明天。”
靳容沒有說話。
秘書瞧着靳容平靜的臉色有些拿不準的問出聲,“那……議長我們去嗎?”
靳容:“去。”
靳容笑了笑,“我倒是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夫人,這房間裏您再看看需不需要添一些什麽東西。”管家彭叔擡手拉開一旁的櫃子,“這裏,放了您的衣服,您看樣式可喜歡?”
季言邁步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我很滿意。”
彭叔彎腰從桌子上将早已經準備好的盒子遞到季言的面前,“這裏是您明天出席宴會要穿的衣服。”
“多謝彭叔。”季言撇了一眼,視線移開的時候,目光卻是落在了屋內床頭櫃子上放着的獨照上。
封盛的照片?
季言走上前去,伸手将照片從櫃子上拿起來。
“這是哪個傭人辦的事情,竟然沒有将照片給收拾幹淨。”彭叔趕忙走上前去,“夫人您給我吧,我來處理。”
季言:“這間屋子是封盛小時候住的地方嗎?”
彭叔點了點頭,“是的,後來上将的母親去世之後,我們上将就跟老爺的關系鬧得比較僵,在之後,他就考上了軍校,就再也沒回來住過了。”
難怪這間屋子裏的生活痕跡會這麽少。
在季言的眼裏,封盛就是一個大冰塊,不茍言笑,整個人冷漠寡言看上去比霜雪還冷。
季言看着手中照片上笑意盈盈的小少爺,問出聲,“這個照片是什麽時候照的?”
彭叔朝着照片撇了一眼,“這是小少爺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拍的。”
季言想着之前在雜志上見的人,在跟現在手裏的這張照片對比,簡直是判若兩然。
還真是時光催人老……
季言腦子裏的想法還沒想完,門外突然傳來比較嘈雜的聲響。
季言:“什麽聲音?”
他推開門,站在二樓的圍欄處向下看了一眼,就看見封盛身邊的陸寧提着一個大行李箱沖他揮了揮手,“夫人好。”
季言:“陸寧?”
陸寧剛準備出聲,季言的視線裏就看見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從門外走進來。
那張冷漠的臉不是封盛,又是哪個?
季言眯起了一雙眼,“你怎麽來了?”
“自然是來保護你的安全。”封盛仰起頭與季言的目光相迎,“小媽開心嗎?”
季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