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柔弱可欺Omega(8)
“喂!你們怎麽這麽小氣!”
“我這麽敬業的給你們拼業績, 卷死同行都不行嗎!”
“我就想知道他是誰,透個底……”
季言悠然的坐在床上,垂落在床側晃動的腳踝被一把握住。
于秀管事親自蹲下身将床尾一條纖細的金色細鏈給人系上方才出聲打斷了季言的話, “季先生,來了米徳堡這有些話該問有些話不該問您最好考慮清楚。”
于秀:“別到時候因為某些話吃了苦頭可就不太好了。”
“是不能問還是……不能說?”季言低頭朝着自己被綁的松松垮垮,仿佛是裝飾一般的金鏈看了一眼,“藏着掖着,我總覺得你們對我圖謀不軌。”
于秀眯起了一雙眼讓秘書上前給人扣緊了對方腳踝上的鎖扣。
季言:“欸, 疼。”
秘書扯了扯嘴角,“季先生我都沒用力。”
看破不說破,還能是好朋友。
季言:“……”
站在身前的于秀冷哼了一聲。
路亞聯邦帝國哪個Omega不是乖巧懂事, 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只有這個季言,牙尖嘴利, 偷奸耍滑,不僅進來之後沒有絲毫懼色,反倒是還敢跟她張口要人。
他知不知道路亞聯邦帝國那些Alpha的手段,他承受得起嗎!
于秀生氣的低呵出聲, “給他扣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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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的手一緊, 季言只覺得腳踝一緊,染着冰涼觸感的金環就被牢牢的鎖扣在了上面。
這次是真的有點緊了。
季言擰緊了眉頭, 伸手向外掰了掰。
于秀:“強行硬拆是會觸發它內嵌的自爆裝置的,你如果不想死的話……”
季言乖巧的仰起頭:“能松點不?”
于秀:“……”
她掃了一眼對方腳踝上被箍出的紅印子, 深吸了一口氣揮手讓秘書給人松成了正常的大小。
于秀看面前的Omega安靜了點, 沖着人交待着注意事項, “在你身上的标記沒有徹底消失之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 之後我會安排專人來負責你的飲食管理還有……”
季言:“我餓了。”
于秀:“……………………”
季言雙手撐在床上仰起頭, 可憐巴巴的撒嬌道:“于管事,我晚上都沒怎麽吃東西,想吃蛋糕了,或者,燒鵝?烤鴨?再不濟宵夜随便來份也行。”
于秀皺緊了眉頭,“季言,你信不信我……”
秘書趕忙走上前伸手扯住了于秀的胳膊,壓低了聲音提醒出聲,“動不得動不得……”
于秀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沖着人揮了揮手,“那你就去給他拿份甜品。”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這養了個爺。
于秀看着季言那雙看過來似笑非笑的眼睛,帶着秘書就從玻璃花房內離開。
季言:“別忘了我的宵夜!”
回答他的就是砰的一聲将門關上的聲音,動靜之大惹得頭頂懸挂着的星星燈都跟着顫動了幾下。
季言将手撐在身後的柔軟的大床上面上的笑意深了深。
這個被建在米徳堡花園旁側的玻璃花房修葺比上個世界尤金葉納的那座還要壯觀奢華。
大片的紅色玫瑰花海将花房層層包圍,被藤曼攀附着的金色吊頂,花房高約三丈,玻璃層層堆疊被花團緊簇的花給覆蓋了大半在花房內光影的交錯之下洩落下來豔美的光澤。
到夜晚時分室內溫度還會自動調節成恒溫,巨大的琉璃水晶燈從上方垂落而下,季言倒在身後柔軟的大床上伸手便可觸及垂挂在四周的星星燈。
金色镂空的星星燈随着季言的手指撥動,從裏面透出來的光映照在燈上的寶石,泛着璀璨的光芒來。
真好看。
無以倫比的好看。
季言撐着從床上走下,赤腳踩在地面上鋪好的柔軟地毯上,他仰頭看着四周的花,蹲下身,手指碾起了面前開的嬌豔的玫瑰花,俯身輕嗅。
淡淡的玫瑰花香伴着一股子青草香撲入鼻間,季言閉上了眼睛,一些記憶從腦海之中慢慢的整合成型。
第一個世界裏秦深曾贈予了他一株玫瑰花,那花襯他,格外的豔麗無雙。後來,諾爾曼在海邊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他想要将他藏在一個裝滿寶石的屋子裏。
這讓季言不得不想起了曾經秦深在他耳邊呢喃的話。
他說,“季言,若前方是荊棘遍布的叢林,我會為你開辟一條路,若前方是地獄,我會讓它為你開滿鮮花,你為神,我會是你最忠誠的信徒,這是我的報答,也是我堵上性命,最深的承諾。”
現如今玫瑰花,寶石,在這個巨大奢華的玻璃花房內一一展現,而主角也的确在為他,走在一條荊棘遍布的路上。
主角将這所有的一切都彙聚在了此,他想要将他藏在這裏,用自己的方式。
他該說他傻呢還是聰明呢?困守一方安逸讓對方替他在外抵擋一切?
他是處在深淵想要等着人來救他,可他想要的卻不是救他之人身陷囹圄。
季言将手中的玫瑰花枝掰斷,就聽見身後有動靜傳來。
他站起身走了回去,就發現床邊的桌子上放了一一碗熱粥和一個精致的小點心。季言的手指在碗邊摸了一下,就發現粥是熱的,就連小點心都看上去是現做的,在聯想到之前于秀在他面前的模樣,這米德堡之中沒有貓膩他都不信。
封盛來此到底是為了辦案還是掩飾?而他今天在大廳之中見到的男人又是誰?
不急,他不信了,主角就打算一輩子不見他。
季言哼了一聲,扯了被子蓋上睡覺去了。
陽光從玻璃花房上的窗戶映照進來,暖洋洋的灑在身上,季言翻了個身,就感受到頭頂有淡淡的風從上面緩緩的攏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适感。
季言抱着被子睡到有些餓了,他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卻是被近在咫尺的一張臉給吓得整個人一激靈,抱着被子向後縮了一下。
與人拉開了一點距離,季言就瞥見了對方高舉在空中,手裏握着的绡金的黑紅扇子,離得近那扇子上的金箔紙泛着細碎的光芒來。
這扇子……不就是昨晚他看見的那把嗎?
季言将視線從扇子上移開,趕忙朝着對方的小臂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瞥見了對方露在外的一節小臂上紅色的一道抓痕。
季言眯起了一雙眼睛剛想問出聲,下巴突然扇柄給擡起。
季言不得不将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
面前的人長着一張極為好看的一張臉,容色比身後的花還豔,唇色殷紅,魅而不俗,卻唇紅如血。
“小言兒,剛醒來就盯着我不放,是不是喜歡我?”
染着輕笑的調笑讓季言盯着對方看了良久,半晌在對方的注視下,他方才喉結滾動找到自己聲音,“你……你是誰?”
“蘇木卿。”
新角色,會是主角嗎?
季言口中咀嚼着對方的名字,臉就被捏了起來,“小言兒跟我說話還走神?”
小Omega臉蛋被捏的鼓鼓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生氣河豚。
季言伸手拍掉對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你來做什麽?”
蘇木卿瞧着面前小Omega一臉警惕的眼神,他輕笑了一聲,握着扇柄将人拉到跟前,“這裏是米德堡,小言兒你說我是來做什麽的?”
離的近了,對方染着笑意的眸子裏倒映着他的影子,季言盯着瞧了半晌,揚了揚眉。
不得不說,面前的蘇木卿的這張臉長得十分的賞心悅目,只不過……這嘴裏的話多少有點值得商榷。
要知道昨晚他去向于秀要人,于秀那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可是有點耐人尋味,這剛被拒絕第二天,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不是故意的,就是另有問題。
季言将神思抽出來,就一把握住了對方已經勾開他衣服的手。
領子微散露出了藏在衣服之下白皙的皮膚,季言撇了一眼,就反手握住對方将人拉到近前。
這距離更進一步,季言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在撒謊。”
蘇木卿面上的笑意更深,他反手扣住季言的腰将人放倒在身後的大床上,“哦?既然如此那是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小言兒才信?”
季言提醒出聲,“現在可是大白天。”
餘光之中似有人立于玻璃花房外,蘇木卿将視線抽回,俯下身去湊到對方耳畔,“小言兒,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做白日宣……”
這是什麽見了鬼的虎狼之詞。
季言擡手捂住了對方的嘴,有些結結巴巴的出聲,“你……你你給我閉嘴!”
面前小Omega純情的像是個小兔子。
蘇木卿瞧着小Omega紅的滴血的耳廓,笑着伸手将季言的手拉開,握在手中把玩,“本以為小言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還會害羞?”
隐秘的心事被戳穿,季言眯起了一雙眼,反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将人反身壓在身下,“蘇木卿我不知道你來接近我是什麽目的,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但是我提醒你,我可是一個被永久标記過的Omega,你既然标記不了我,就別來招惹我。”
“否則。”季言微微俯身湊到對方耳邊低語,“否則,我可能會做些對蘇先生不利的事情。”
蘇木卿:“怎麽?小言兒還在為那個老東西守節嗎?”
季言眸色深了深,“別再來試探我。”
蘇木卿卻是悠然的看着季言,再次問出聲,“那我懂了,那小言兒就是還忘不了與封盛的舊情。”
季言:“蘇木卿。”
蘇木卿面上的笑意褪去,他迎着季言染着生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那如果,我能标記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來啦,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