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柔弱可欺Omega(4) (1)
“把醫藥箱給我。”
“不用, 我親自來。”
“還有,車內的溫度調高一些,拿一個毯子給我。”靳容瞧了一眼季言有些坐立難安的動作, 沖着司機補充出聲,“再拿個坐墊過來。”
季言一把握住靳容想要扶他的手,沖着人低聲道:“我……我沒事,就是……昨晚……cb了一點。”
沒有Alpha信息素的安撫,強制打開生/殖腔進行的永久标記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麽美妙, 若不是知道主角大概率是靳容,換成封盛那個性子的,他鐵定跟人翻臉。
面前小Omega稍帶着一絲怨氣的聲音, 讓靳容藏在暗處的手指微曲。
靳容面上保持着一成不變的笑, 默默的将手裏接過來的墊子放在一旁,不等季言拒絕, 抱着他的腰将人放在了上去。
“唔……”季言微微有些難受的讓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靳容溫柔細致的将毯子蓋在季言的身上,用手撥開了小Omega散落在眼前的碎發,“Omega的體質柔弱,第一次難免會受傷, 小言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 往後習慣了就好了。”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些話被從別人口中吐出卻還是讓季言紅了耳廓, 他沖着靳容點了點頭,用小指勾了勾靳容的衣服, 将人拉低了一些。
兩個人近在咫尺, 季言方才有些難以啓齒湊到靳容的耳邊問出聲, “靳容哥哥, 我聽說Omega極易懷孕。”
季言咬唇再次道:“那……dongxi留在了裏面, 會成結嗎?”
Oemga大膽而又暴露的話讓靳容的身子一僵,他将目光落在了季言身上,就看見對方因羞澀而泛紅的一雙眼,如海棠花似的,豔麗嬌貴。
靳容盯着對方看了半晌,坐起身給人解釋出聲,“發/情期的話90%的概率會成結的。”
季言咬緊了唇,“不是發/情期。”
靳容揉了揉季言的發,“都qx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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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閉合了。”
他怎麽會知道這個世界的Omega這麽麻煩,如果不是在發/情期,且不是在Alpha的信息素的誘導下進行的永久标記,生/殖腔會閉合的嚴絲合縫,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讓其打開。
想來怕不是只有标記他的Alpha才可以,或者就只能等到Omega的發/情期到來,可這就意味着,這麽久的時間裏,他可能真的會懷孕。
季言認為,主角就是故意的。
對方在上個世界的執念延續到這裏,想借着Oemga身體的便利,想讓他的肚子揣上他的崽。
靳容隔着毯子伸手按了按季言的小肚子,“疼嗎?”
“脹。”季言的耳廓紅的滴血,他皺緊了眉頭再次道:“感覺……有東西。”
這種感覺讓季言感覺很怪異,但剛剛礙着封盛在他一直沒敢讓對方察覺出不同,畢竟在封盛眼裏,他是他父親的妻子,若是讓對方知道他很有可能懷孕,生下來的孩子還不是他們封家的種,他怕不是剛剛就要被搶斃在原地。
季言皺緊了眉頭問出聲,“靳容哥哥,能幫幫我嗎?”
靳容溫柔的詢問出聲,“小言不想要寶寶嗎?”
季言咬唇沉默了,他很明白主角的兩個世界的執念到底有多強烈,以至于季言很不想拒絕他。
他盯着靳容落下來的溫柔視線,到底還是心軟的出聲,“想,可如果……”
靳容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別擔心,我會陪着你的。”
季言不得不将後半句話給咽進了肚子裏。
靳容低頭吹了吹季言手腕上的傷口,将身側的醫藥箱拿出來認真細致的将上好的藥膏塗抹在上面方才将紗布纏了上去,等全都處理好,車也到了靳容的別墅。
與議長府相比,靳容的別墅倒是低調了不少,別墅內極簡的裝修風格,倒是讓季言挺喜歡。季言被抱下了車,他摟着靳容的脖子問出聲,“我之後都要住在這裏嗎?”
靳容嗯了一聲,“喜歡嗎?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別墅。”
季言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別墅四角安裝着的攝像頭上,随後他又将視線移開又觀察了一番別墅內的其他布置。
靳容:“小言,最近風聲緊。”
季言聽着靳容的聲音,将目光抽回重新抽了回來落在靳容臉上。
靳容:“衆議院的議長剛死,你又牽扯其中,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小言就住在這裏可以嗎?”
季言:“好。”
靳容:“真乖。”
季言:“那今天靳容哥哥将我帶出來,封盛那邊沒關系嗎?”
畢竟,在他看來,封盛并不是很願意讓靳容帶走他。
“軍部與政界互不幹涉,你的這件事已經移交到參議院這邊了,所以之後的事情将會由我這邊來全權負責。”
靳容将季言放在樓上的大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他像是不願意多說,哄道:“小言,既然從政界出來了,這些事耗神又耗力的,你就不要管了,至于軍部那邊我會去周旋的。你這段時間就安心的住在這裏,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告訴我。”
季言順從的點了點頭,“好。”
靳容:“那睡會吧。”
季言伸手拉住了靳容的手,“靳容哥哥,那能幫我将抑制器也拿下來嗎?”
靳容從季言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上掃過,黑色的抑制器将Oemga的脖頸映襯的白皙。他将目光移開,語重心長的出聲,“小言,這是Omega的身份标識,如果摘掉的話,會很麻煩的,而且它有一定的作用可以抑制Omega發/情,所以你要習慣。”
季言的手指從靳容的手上松開,“我明白了。”
靳容低頭看着小Omega有些失落的面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小言,現在不是以前了,你也不是之前那個能夠自由出入帝國內外的國防安全部的部長了。”
“我知道你不想,可自從路亞聯邦帝國現在的法令頒布了之後,許多的Omega在家裏都遭受了嚴密的拘束,你現在能在家中自由的出入已經是帝國大部分的Omega都羨慕的事情了。”
季言:“那靳容哥哥呢?所以你也會覺得這樣苛責的法令是正确的嗎?”
靳容盯着季言看了半晌,方才緩緩的出聲道:“如果真讓我選一個,我倒是希望平權黨勝利,因為只有這樣,我愛的人才可以過的輕松一點。”
靳容笑了笑,“你看我給你在說什麽。”
靳容扶着人躺下來,給人掖好被子,“等明天你身體好些了,我再向你了解一些情況,今天什麽都不用想,先睡會吧。”
季言被人塞進了被子裏,他閉上眼,在聽着屋內的門關上的聲音後,方才再次将眼睛睜開。
季言掀開被子赤腳踩在軟和的地毯上,他走到窗戶前,手指勾起了一角窗簾。
站在他的這個角度,能看靳容從屋內走出,重新坐上車走了,季言盯着那離開的車影看了良久,面上哪裏還有剛剛的乖巧。
緊緊扣在脖頸上的抑制器讓人呼吸有些困難,他不得不微微仰起頭抵靠在身後的牆壁上,讓他好過一些。屋內很靜,季言總算是有時間,可以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将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盤算一遍了。
他撇了一眼系統已經走到15%的進度條,他将手指從窗簾上抽回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此時小肚子微微隆起,季言的眉眼之中染了一層神思。
依照前兩個世界走下來的情況來看,在這個世界主角最終的目的很有可能還是得到他,那麽用什麽方法,用什麽手段得到他,都還是未知,但唯一季言可以确定的是,兩個人從初始到現在,主角不管換成誰,不管在做什麽事,都不會傷害他。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先後遇見了封盛,靳容兩個人,以及在洞房花燭夜那晚短暫出現的主角。那晚雖然主角變了法的折騰他,但他到底還是不忍傷了他。他尚記得對方從他受傷的手腕上吻過時的心疼,還記得主角在他提起封枭時那一缸子的醋意。
所以這個世界的主角,打從一開始就是喜歡他的,他不想讓他嫁給封枭,所以才會在那晚扮作封枭永久标記了他。這麽一大缸子老陳醋,他不會忍心看着他難受的。
靳容話裏話外雖然都在關心他,可季言卻總覺得隐隐有些不對。他總覺得靳容此番将他帶走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有別的什麽目的在裏面,而且他甚至不願意幫他。
那麽這件事的背後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不願意幫忙,另外一個就是靳容壓根就不是主角,他的信息素根本就幫不了他。
可如果長時間的滞留的話,會爛掉的吧。
季言有些難過的咬唇。
季言本想着晚上等靳容回來再問一問對方,可是等到了很晚靳容都還沒回來。季言只能獨自一人享用了管家做的晚餐,默默的爬回到床上睡了,直到第二天,季言有些難受的醒了過來。
Alpha的信息素留在肚子裏與Omega的信息素融合發酵了一天一夜,這股子信息素不會像往常那樣慢慢的消退而是會停留在那惹得Omega的信息素對其産生了濃郁的依賴糾纏,甚至會惹的Omega發/情。
季言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那股子對Alpha信息素的渴求席卷着神經,讓人眼前陣陣發黑。可正如封盛說的那樣,路亞聯邦帝國新研制出來的抑制器不會因為Omega發/情而對其進行抑制劑的注射,他只會自動收縮大小讓Omega變的難受,最終只能去求Alpha的施舍。
這怕也是喬伊控制帝國所有Omega的一種手段。
季言皺着眉頭撐着身體起身,他将門打開,就聽見樓下客廳裏有人在說話。
靳容:“我聽說之前上将與小言有過長達一年的戀情。”
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的封盛卻是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淡淡的出聲,“怎麽?你們參議院查人都查到我頭上了?”
“只是按照流程找上将随便聊聊,畢竟……”靳容聲音一頓,“畢竟小言也是上将的繼母。”
封盛吹了吹手中的熱咖啡,連眼皮子都沒擡,“他配嗎?”
封盛口中的厭惡讓靳容靠在身後沙發上,輕笑了一聲,“看來上将已經徹底的不喜歡小言了。”
靳容:“不過也是,現在就算是你不承認,被永久标記的Omega也只有在一個月之後标記才會消失,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會是封枭新娶的夫人,你們沒有可能了。”
封盛低頭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靳容,你今天讓我來,就是為了拿他惡心我的嗎?”
靳容:“我只是提醒上将一句,一個月之後,我會向Omega保護中心提交申請,到時候他就是我的了。”
封盛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将人看了一眼,嗤笑出聲,“那就等等看吧,看他到底會是你的,你還是會在米德堡見到他。”
靳容看着封盛離開,站起身時的臉色有些沉,“封盛,你母親就是死在米德堡,你打算讓小言也步你母親的後塵,你打算逼死他嗎?”
封盛拔出了腰間的搶将搶口抵在了靳容的額頭上,身上的信息素染着冷意與攻擊性沖着靳容而去,“靳容,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
“封盛,你從那個時候就記恨上了你的父親了吧,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回去過,只有婚禮那日,你從軍部回到了議長府。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懷疑,你父親的死,你也有嫌疑?”靳容握住搶口走上前一步,松木味道的信息素迎了上去,“你着急忙慌的将小言推出來頂罪,是為了幫你脫開嫌疑嗎?”
頂級Alpha信息素的交鋒讓封盛扣動扳機,“靳容,你別忘了我父親的死,背後受益最大的就是你。”
“別吵了……”
突然響起來微微喑啞的嗓音讓樓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同時擡起頭朝着樓上看了一眼。
只見小Omega站在樓梯上,他皺着眉頭,漂亮的臉頰上染着一層淡淡的薄紅,像是落日的晚霞在天邊暈染出的一層緋紅煙雲,好看的緊。
靳容:“小言,你怎麽出來了?回去。”
空氣裏混雜着兩個Alpha的信息素,讓季言體內的信息素變得有些躁動不安。季言搖了搖頭,扶着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下來,“靳容哥哥,我難受……”
季言的聲音落,兩個Alpha都将信息素收了回去,可空氣裏殘留的味道依舊讓Omega腳下的步子不穩虛軟,他身子有些踉跄的栽倒,卻是被離的最近的一雙手給攔腰扶住。
季言的手指揪住了對方的衣服,擡頭就正對上封盛望下來那一雙似霜雪一般冷凝的眸子,“封盛……”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滾燙身體,讓封盛的手指微曲,他視線朝着季言微微攏起的肚子看了一眼,手掌輕輕按了上去,“小媽是為我們封家懷了孩子嗎?”
季言将封盛的手指從肚子上拿開,“你想多了。”
想到剛剛小Omega出聲叫靳容的聲音甜美軟糯的像是個糯米糍一般,封盛忍不住沖着人惡語相向,“季言,你果然還是适合米德堡,那裏才能滿足你處處發/情的身體。”
“一天不見,上将的這張嘴還是令人讨厭。”季言不想在對方跟前示弱,他伸手一把将人推開。
與此同時站在一側的靳容伸手将人一把扶住,他觀察了一番小Omega的樣子就知道是信息素誘導使得Omega發/情了,“別怕,我帶你上去。”
季言嗯了一聲,視線卻是看着封盛,因為他看見封盛在被他推開之後一臉嫌棄的撣了撣身上的衣服。
“靳容,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三天之內靳容還沒有查到封枭的死是另有其人的話,案件就只能維持原判,到時候靳容就只能将人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到那時丢的不僅是他靳容的臉,而且還是整個參議院的臉。
更何況……
封盛彎了彎唇,伸手将軍帽從茶幾上拿起,将視線重新落在了季言的身上,“明日,姜平要被公開處死,總統希望,二位到時候能夠準時的到場。”
季言磨了磨牙,“滾。”
他看這人今天來就是給人找不痛快的。
封盛将軍帽帶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靳容看着季言氣鼓鼓的模樣,伸手将人給打橫抱起,“你之前拒絕他是對的,他就是這麽一個性子。”
季言:“那明天?”
靳容:“我帶你去。”
季言點了點頭。
靳容:“那我帶你上去。”
季言被抱着上樓,望着靳容的側臉問出聲,“靳容哥哥,那我現在算是已經跟封枭離婚了嗎?”
靳容:“如果不是現在就去米徳堡的話,一個月之後你的信息才會重新的上傳到Oemga保護中心,到那時你才算恢複單身。”
所以現在名義上他還是封枭的妻子。
季言:“那如果我懷孕了……”
“如果在此之前你查出懷孕了,就算是封枭已死,你也将會被允許繼續留在議長府。”
靳容聲音一頓,再次出聲道:“小言,現在衆議院議長封枭的死,外加前幾天刺殺總統的Omega出自原國防安全部,你身上的案子太多,一旦總統有心,你随時都會被處死。”
靳容:“懷孕的Oemga将會受到Oemga保護協會的保護,到時候就沒人再敢動你了。”
季言沉默了。
可如果是這樣,他永遠都無法擺脫衆議院議長夫人的身份了。
直到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屋子裏,作為現如今Omega的支配者的靳容,方才用指紋為季言開啓了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然而靳容的手還沒操作,卻是被季言給握住了。
季言拉過對方的手指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染着微啞的嗓音央求出聲,“靳容哥哥,單是抑制劑沒用的,……”
靳容:“小言……”
季言的眼眶有些發紅濕潤,“靳容哥哥……會huaidiao的。”
靳容正準備出聲,放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将電話接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人略有焦急的聲音,“議長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來處理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靳容心裏反倒是長舒了一口氣,他挂斷電話在季言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乖,我有些急事需要先處理。”
季言皺緊了眉頭,“你回來能不能……”
靳容:“我已經幫你打開了抑制器,一會就沒事了。”
後脖頸處的腺體微微有些刺痛,抑制劑被打到腺體裏的同時,湧起來的欲/望漸漸退了下去,季言咬緊了唇,坐在床邊的靳容已經拿起電話離開。
他與靳容之間的相處,總讓季言有一股子不自在的感覺存在,就像是兩個磁極相同的吸鐵石似的,總吸不到一處,身體從裏到外都帶着排斥與不舒服。
如果猜的不錯的情況下,靳容應該不是他要找的人,主角不會放任他不管的。季言攥緊了床單,臉趴在枕頭上委屈的想哭。
而從卧室內走出來的靳容,卻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而電話那頭,就是負責此次封枭屍體的鑒定科。
鑒定科的負責人戰戰兢兢的接了電話,“議長。”
靳容邁步走下樓梯:“屍體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嗎?”
負責人:“已經出來了。”
靳容:“結果是什麽?”
負責人将手裏的文件翻開沖着靳容彙報出聲,“議長,衆議院議長封枭的确是死于fs猝死。”
靳容握緊了手機,“不是死于他殺?”
負責人點了點頭,“沒有外傷,現場也沒有搏鬥痕跡,我們這邊的鑒定結果與軍部的法醫鑒定一致。”
靳容沉吟了片刻,“那是否存在抛屍呢?議長府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負責人将手裏的文件又向上翻了一頁,“我們根據現場以及床單上的印記來看,的确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不存在抛屍的情況出現。”
靳容沉默了。
如果沒有第三人存在,那麽季言當天晚上是真的被那個老東西給永久标記了。
路亞聯邦帝國的現任總統喬伊之所以會認為Omega是Alpha的附庸,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Omega的本能。他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會因為Alpha的信息素而癡迷,像是一個動物一樣的随處發/情。縱然季言再不願意,不還是乖乖讓那個老東西給标記,讓人把那肮髒的東西留在了裏面。
在帝國,沒有哪個Alpha願意接受一個肮髒的Omega的,靳容也不例外,他本想着季言是被其他的Alpha玷污,他還會因為喜歡而憐惜他,可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是被他的死對頭給标記的。
曾經記憶裏那個肆意的國防安全部的部長,已經徹底的回不去了。
靳容摩挲着手指,思索了片刻再次開口,“這件事先不要外傳,你現在立刻從封枭的那提取一份Alpha的信息素給我。”
如果結果不會改變,那就不如好好利用。
小Omega現在一門心思撲在他的身上,他只要讓對方成功懷孕,就算去到了米德堡,對方也會被送回衆議院的議長府裏。作為伴侶的第一順位,季言将能繼承封枭的全部資産。
到那時,他手握路亞聯邦帝國兩大議院,就算是喬伊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差不多一天一夜了,那裏面的東西不能待太久,他需要借着封枭的信息素,讓人打開季言的生/殖腔,看看對方是不是已經受孕。
靳容挂斷了電話,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我現在有事要去處理一下,你讓人找個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就到了,他向管家索要了一些束帶,就拎着藥箱進了屋子。屋子裏沒開燈,将門從裏面關上之後,屋子裏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
醫生反鎖住門,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睛就落在了躺在床上的Omega身上。小Omega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穩,他皺着眉頭,眼尾還有着一抹尚未完全褪去的薄紅。
醫生将藥箱放在地上,像是害怕驚擾到對方走過去輕輕的坐在了床畔。染着微涼的手指将季言滑落在臉頰上發撥開,那雙落在季言身上的眼睛裏染着濃郁的思念與心疼。
他就不該讓靳容将人帶走的,若是今天來的不是他,小Omega怕不是又要受罪了。
醫生将人放開,将手裏從管家那接來的信息素樣本散在房間裏,他用手揮了揮,讓空氣裏染上這股子味道,而此時守在外面管家在嗅間屬于封枭的信息素後,身體不适的轉身離開,拿出手機給靳容做了彙報。
醫生聽着對方的腳步離開,目光朝着躺在床上的Omega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小Omega在嗅間其他的Alpha信息素之後有些難受的皺緊了眉頭,醫生微微拉開了一點窗戶,讓屋子裏的信息素味道散出去。
與此同時,他将人抱進了浴室。
在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的時候,季言就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他的眼睛又被縛了起來,他看不見對方,卻能感受到他被人抱在懷裏。
東西被清了出去,季言幾乎是不用猜也知道來的人是主角。
季言扣緊了放在對方手臂上手,委屈的低罵出聲,“混賬東西。”
竟然舍得現在才來看他,他知不知道他都快被折磨瘋了。
對方像是察覺到季言醒了,手裏的動作一僵。
下一刻,季言的手腕被對方握住,在感受到柔軟的布要纏到他手腕上時,季言出了聲,“別綁了,我不看就是了。”
主角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還是無條件的信任他,柔軟的布被丢在一旁,季言的手腕就被對方松開。季言攀着對方的肩膀,将頭埋在對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趴在肩膀上的Omega哭的很兇,索性浴室的水開着,将這股子聲音給壓了下去。
主角的指尖微微蜷縮,收緊了摟着對方腰身的手。
時間一點一點的滑過,主角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将季言從肩膀上拉起。他吻去對方苦澀的眼淚,在那猩紅的淚痣上落下一吻。
季言的長睫微微輕顫,“你就不能跟我說說話嗎?”
季言:“啞巴了?”
回答他的就是良久的靜默。
季言生氣的錘了對方一拳,他掙着起身,“不會說話以後也都別說了,我看你啞巴了挺好的,省的一開口就惹我生氣……”
主角卻是扣住了季言的腰吻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季言本想着把人推開,哪知主角卻是在他的手掌心上寫了幾個字:在等等。
季言:“你知不知道姜平明天要被公開處刑了?”
主角:知道。
季言:“明天封盛和靳容都會去,你別救人。”
主角突然沒了動作。
季言看不見,對方的沉默讓他有些慌。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情況下,帝國這麽突然的對姜平進行公開處刑,一定是喬伊打算借着這件事引藏在背後的平權黨出來。作為平權黨領導人的主角,他若是被抓了,一切都完了。
季言試探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吱個聲。”
主角将季言的手從臉上拿下,在他的手掌心上寫道:不認識
行行行,不認識。
他就看着主角要在他跟前裝多久。
季言手有點癢,他蜷縮起手指将手抽了回去,“欸,你就不怕我把你認錯,到最後成了別人跑了,為別人生了小崽子。”
季言的手腕又被掰了過去。
主角:不許
大醋缸子。
季言看着對方抱着他就要起身,季言勾住對方的脖子,誘哄出聲,“撩完就跑,你打算就這麽把我丢在這?”
面前的人沒了聲音,這兩天一直被折磨瘋了的季言伏在對方的耳邊低語,“再給我一個标記吧。”
季言等了半晌,并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他冷了一張臉,将人推開,“我看靳容就挺好的……”
季言才說了半句話,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就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打開。
腺體被刺破,季言的手指在對方的手臂上抓出了一道血痕出來。
主角抱着睡過去的季言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時間比預算到的時間已經有些超了,他将人放在床上,拿出藥膏給人的傷口上抹上藥,這才将抑制器重新扣了上去。
他蹲下來整理着地上的放着的藥瓶,就看見了一支被他拿出來的針劑。
這跟針劑裏含了從他身上提取的信息素成分,他本來想着用此替代他的信息素的能讓小Omega好受一些,可是現在沒用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主角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他将綁在季言眼睛上的束帶解開,提着藥箱離開。躺在床上的季言睜開眼睛,在門關上之前,他就只看見了一個略顯高大挺拔的背影。
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從參議院趕回來的靳容将房門再次打開。季言閉着眼裝睡,就聽見靳容他走到床邊将他的被子掀開。
季言沒動,靳容的手指就按上了他已經變得正常的小腹,“醫生怎麽說?”
管家:“已經有跡象了。”
靳容将被子重新蓋上,站起身來,“這老東西倒是有點本事。”
等屋子裏的人都離開了,季言方才睜開眼睛朝着緊閉着門看了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季言就被靳容給叫起來了。
他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坐在樓下的桌子上吃早餐。
“靳容哥哥。”他将手裏的豆漿遞給對方,“能幫我成一杯牛奶嗎?”
“沒問題。”靳容擡手招來身後的管家,讓人去換了。
季言瞧着對方溫文爾雅的笑,斂去了眸子裏的冷意,沖着人乖巧的笑道:“謝謝靳容哥哥。”
靳容伸手揉了揉季言的發,“在我面前客氣什麽,想要什麽,盡管找管家要。”
季言:“靳容哥哥對我真好。”
靳容笑了笑,從管家那接來熱牛奶遞到季言面前,“小心燙。”
季言嗯了一聲,他接過捧着吹了吹。
靳容瞧着季言稍顯疲憊的面容問出聲來,“小言昨夜沒睡好嗎?”
“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有些難受,不過……”季言笑着仰起頭,“昨晚多謝靳容哥哥幫我。”
靳容低頭攪動着手中的咖啡,“小言的身體最重要。”
季言:“靳容哥哥對我真好。”
靳容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将椅子拉開站起身,“趕緊吃吧,一會要開車去刑場。”
季言慢條斯理的吃了一片面包又将手裏的牛奶喝掉,這才站起身,“靳容哥哥,我好了。”
靳容拿起一旁放在沙發上的白色西裝穿在身上,擡手招呼着管家上前。
季言看着管家手裏拿着的手铐,微微仰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落地鏡前整理衣服的靳容,“靳容哥哥?”
靳容微微側目撇了一眼,有些不解的看向管家,“愣着做什麽呢?時間快來不及了。”
他低聲訓斥了管家一句,這才沖着季言解釋出聲,“封枭的案子還沒有結案,只能委屈小言了。”
季言的手腕被鎖扣在身後,而另一邊幾個仆人正彎腰幫着靳容整理着身上高定西裝。
一個屋子裏,Alpha和Omega的差異對待,讓季言的眸中多了一抹嘲諷,可這或許,就是喬伊想看到的世界。
半晌,靳容穿戴整齊,季言這邊也被收拾妥當了。他走上前,看了人一眼,“能走嗎?”
腳上的鏈子很短,季言邁步走了幾步,腳上的鎖鏈就牽扯到手上和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讓他不穩的向前倒去,靳容嘆了一口氣,将人打橫抱起走出別墅。
靳容:“去到那邊人多眼雜的可就不能這麽嬌氣了。”
季言點了點頭。
車從A區開到C區,遠離富人聚集的A區,路上的建築也逐漸的變得老舊。為了不弄髒A區的地也為了震懾整個路亞聯邦帝國的Omega,公開處刑的地址特意選在了人口衆多的C區。
車拿着通行證在C區暢通無阻,季言靠在車子一側,透過車窗朝着外面看去。
只見在平民聚集的C區,無論是在路邊還是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幾乎是到處都能看見那些被嚴密束縛的Omega。靳容說的不錯,在路亞聯邦帝國,還能坐在車子裏跟着主家的Oemga幾乎是少之又少,而大多數的Omega都不會被當成一個人來對待,他們會被勒令帶着令人屈辱的口籠,被鎖鏈鎖住身體。
在那些Alpha的眼裏,Omega只是一個會随/處發情,能懷孕的牲口。
車內很安靜,靳容朝着季言看了一眼,很滿意此番帶着人出來見識到的結果,面前這個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被嬌養的Omega根本就是被寵壞了。
靳容半晌方才出聲,“我說過,小言已經比這些Omega都要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