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歡(加更)
目睹好友秀恩愛的馮暖暖豎起大拇指:“行啊,二鳶, 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啊!”
一鳴驚人的程鳶掃一眼圍觀的群衆, 含蓄地笑笑, 徑直走向了今天宴會的主角。
汪玲美一襲金光閃閃的晚禮裙,保養得宜的臉妝容精致, 頗有些豔光四射的美。
“鳶鳶來了——”
她待人總是極熱情, 說話也十分好聽, 等程鳶到了身前,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親昵笑着:“哎呀, 我的小美人,自那日一別,好些天沒見你了, 可把我想壞了。你婆婆呢?怎麽沒見她來?”
“我公公出國談個合作,她也跟着過去了。不過臨走前,準備了禮物, 祝您跟章董幸福像花兒一樣,美麗芬芳。”
她說着, 掏出了精致的禮盒, 打開來,裏面是個寶石挂墜。不過,寶石形狀是小巧的麻将狀,內雕圖案還是麻将裏的那個“花”。
其用意也很明顯了。
汪玲美看得眼睛一亮, 樂不可支:“要我說,這禮物肯定是你準備的,對不對?”
“夫人真是火眼金睛。”
“哈哈,你這淘氣的小可愛。感謝你過來。”
她跟她擁抱,碰了臉頰,親昵如母女一般。
誰說了逢場作戲只在男女之間?
事後,馮暖暖跟程鳶小聲爆料:“這位章夫人也是個有趣的。她那位老公在外養了好些個女人,她倒還能笑着辦結婚三十周年慶典。”
程鳶從馮雅那裏知道章董對婚姻的不忠,但個人有個人的活法,也不好多言。而且,她大張旗鼓辦慶典,何嘗不是對外面那些亂糟糟女人的宣戰?任你再怎麽撲騰,在他配偶一欄的是我,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依然是我。
聊勝于無的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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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嘆:“花花世界,花花心腸,女人多少還是要狠一點。對別人或自己。”
馮暖暖笑着打趣:“這話說的好像要對昭譽怎麽樣似的。”
她提到這個表弟,也就好奇了:“他怎麽沒來?不是最粘乎你了?”
“他近來很忙。”
程鳶喝了口果汁,在甜品區端了甜點,一邊吃,一邊說:“他談了個合作,這些天忙着勘察地形。”
“什麽合作?跟誰?”
“沈氏金融。”
“哦,沈雪樓啊。”
馮暖暖多年縱行社交場,對沈雪樓亦有了解:“那是個浪蕩酒鬼,還一身怪癖,你倒放心他們兩人往來。”
“說的好像霍昭譽會被帶壞一樣。”
“誰說不會呢?”
她看她漫不經心,就故意危言聳聽:“那是個從底層爬起來的小子,為了成功不擇手段,聽說手上沾了不少血,現在一朝成土豪,醉生夢死起來,簡直是只瘋狗。”
程鳶被她這麽一說,還真有點不安了。她想給霍昭譽打電話問問情況,又覺這樣似乎太小看霍昭譽的人品和自制力,左思右想間,反讓馮暖暖看了笑話。
“二鳶,你對豪門背景知識了解的還是不夠全面。”
馮暖暖捂嘴偷笑:“我這才小小考你一下,就露餡了。”
程鳶:“……”
所以,她是有多無聊啊。
真心不想搭理她了。
但馮暖暖無聊地科普了:“沈家可不是土豪之家,應該說在申城頗有幾分根基。不過,自沈家二老飛機失事後,實力有所下降。好在,三年前,沈雪樓從叔叔們手裏奪得了家業,一改敗落下去的頹勢。”
程鳶不甚感興趣地點點頭:“聽起來還是個挺勵志的人物。”
“确實,除了勵志,還是個妹控。去年他妹妹生日,定制了一件禮裙,上面繡了300多顆碎鑽,啧啧,想想那場面,還挺壯觀。”
“所以呢?”
“妹控遇到妻控啊,你就沒點期待感?”
“沒有。”
程鳶嘴上這麽說,腦海裏卻想象出霍昭譽第一次見沈雪樓後的事。當時,他喝醉了,嘴裏嚷嚷着要為她建立一座城堡。雖說清醒後沒再提及,可也看得出來霍昭譽受他影響了。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馮暖暖打破了她的沉思,笑說:“算了,我有就行了,小小期待下還是很有趣的。”
程鳶:“……”
這女人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難道是太無聊了?
或者跟徐朝陽感情進展不順利?
她想着打聽一二,但敏感之人,還是少提及的好。
程鳶忍住了,轉向宴會,跟新認識的幾家豪門太太閑聊去了。
慶典即将結束時,收到了霍昭譽的電話:“什麽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程鳶想着他也忙了一天,便拒絕了:“不用麻煩,有司機在呢。”
“不麻煩。我想早點見到你。你多久結束?”
“快了。”
“那你出來吧。我到了。”
程鳶:“……”
所以,她不結束,他還準備等一等嗎?
她不解:“你不進來?你來多久了?”
“十幾分鐘吧。我不想進去,章夫人出了名的熱情好客,我要進去了,沒半小時出不來。我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那些寒暄客套上。”
程鳶深有同感,也不強求,笑道:“那行,你等下,我跟她打聲招呼。”
“好。”
通話到此結束。
程鳶挂斷電話,找到汪玲美跟她打了聲招呼,又去找馮暖暖。本以為她這樣花蝴蝶的人設會在男人堆裏,享受着一些年輕公子哥的追捧。結果卻是她孤身一人坐在庭院僻靜的長椅上打電話。離近了,還能聽到電話裏男人的嗓音。
是徐朝陽。
她隐約聽出他的口氣并不算好,想着兩人興許在争吵,便止步了。這個時刻,她實在不方便出面,便當機立斷返身回去,然後走出章家別墅時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有點事,先走了。】
久久沒有回複。
馮暖暖正在跟徐朝陽吵架:“我喝醉了,真醉了,你接我一下會死嗎?”
電話裏的男聲很冷漠:“馮小姐,我沒有這個義務。而且,我想你也不缺少護花使者。”
“你知道我只要你做我的護花使者。”
“敬謝不敏。”
“你還沒放下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再說話時,聲音陡然冷厲:“馮小姐,你之前說的話送給你。你說我的喜歡對程鳶是種困擾,讓我滾出她的生活。我如你所言的滾了。那麽你呢?你的喜歡對我是種困擾,是不是也該滾出我的生活?”
再沒有比這更傷人的話了。
為了斷絕她的心,他都不惜自揭痛點了。
馮暖暖握緊了手機,想着反駁的話。
她當然有很多反駁的話。
比如,程鳶結婚了,是有夫之婦,而我們男未娶、女未嫁,自然不可相提并論。
比如,此一時,彼一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再比如,忘記一段戀情的絕好方法,時間夠長,新歡夠好。我不介意當你的新歡。
……
可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不過是自取其辱、任人輕賤罷了。
他那樣高傲的人,愛而不得易生恨。
她作為程鳶的閨蜜,想必也一塊恨上了。
沒有機會了。
她應該死心了。
馮暖暖挂斷電話,看着程鳶發來的短信,紅了眼。
她第一次為徐朝陽傷心時,遇到了程鳶,她帶給了她很多快樂。
她覺得遇見她是一場幸運。
她第二次為徐朝陽傷心時,也因了程鳶,她帶給了她很多痛苦。
如今,幸運或者被幸運,已經不得而知了。
程鳶啊……
程鳶出了章家別墅,從一排排豪車中尋找霍昭譽座駕的影子。但車子太多了,綿延了好遠,一時難以分辨。
她只能給他打電話:“你在哪裏?我看不到你。”
“你看不到我,我卻正在看着你。鳶鳶啊——”
霍昭譽坐在車裏,望着不遠處四處尋找他的倩影,心裏軟的像水,無比的快活。這快活讓他想起了一首歌,還情不自禁地唱了出來:“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轉睛。你丢的小可愛正在看你、等待你認領。請別再看手機,看手機,裝不在意。噢,你的餘光,飄向心的去向……”
“小可愛?”
程鳶聽過這首歌,忍不住笑:“所以我現在丢的小可愛在哪裏啊?”
她自然地接了他的段子。
他們默契的讓他激動狂喜。
作者有話要說: PS:網站技術升級半個月,暫時不能更新,半月後再聚,作者會努力存稿的,小仙女要記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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