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離別
第72章離別
說幹就幹,我想從認識穴道開始,在網上搜索了不少人體穴位的圖片,雖然清晰可見穴位的名字和位置,但名字實在太多。
我即便能花時間記住那些穴位名字和大致位置,但在我自己身上找那些穴位的時候,還是把我難住了,不好找啊!即便找到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把氣引導出來,按照什麽具體的穴位順序調集激發出來?
我只能先從死記硬背上面下功夫,也摸索出較簡單的記憶方法,就是按照經脈來記穴位。比如臂膀上的手太陰肺經,從大拇指開始,有少商,魚際,太淵,經渠,列缺,孔最等穴位。
即便如此,我背到第二天下午,一半都沒記住,還混淆了很多。
反而看順子,已經可以把手印做到七八分的樣子,他手指頭也淤青了,便開始練氣。這家夥還真不是三分鐘熱度,坐在棺材裏都做了一天一夜,大有跟高老頭比比誰打坐時間長的勢頭。
小白也帶着通紅的眼睛從網吧看劇回來,興奮地跟我說,她以後要看日劇了,還要我推薦些美劇給她,但我還沒說話,她就變回了小貓,開始睡覺。
想想高老頭今晚就要走,我還是很不舍的。雖然我早早地拜了薇姐為師,但因為她忙于上課,而我在高老頭身邊,她沒教我什麽東西,反而是跟着高老頭的這些天,我學到不少。
高老頭死皮賴臉的想讓我做他徒弟,我沒答應,卻承受了他師傅對待徒弟的多般好處,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我去準備些吃的吧!給高前輩踐行!”
我自言自語,便出門,找個酒店買些好吃的。
花了我大幾百,我肉疼的拎着幾大包吃的回來時,順子,高老頭都醒了,正在門口和阿彩的父親說話。
看到李大鐵,我馬上就想到了我的準女朋友李彩君,阿彩女神。
我還沒走到跟前,就已經笑着開口了:“李叔叔,您來給高前輩送行的吧!”
李叔看到我拎了那麽多東西,笑着接了過去,說:“是啊,我帶來了好酒,但可惜我待會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陪你們吃飯了!小魚啊,你是小彩的好朋友,就是我鐵哥的朋友,晚上你代我向高先生敬幾杯!”
我心裏好笑又為阿彩難過,這個李叔果然是混社會的,說話不分輩分,只看喜好,雖然豪爽,但做事不穩重的話,怎麽能給阿彩安全感?
Advertisement
我手上一空,東西已經被李叔接了過去。
但是,口袋裏卻有什麽東西突然一沉,我差點兒因此踉跄摔了個狗啃泥,是那個竹筒!我伸進去手,趕緊摸住竹筒,它才不再那麽劇烈的顫動。
“诶,李叔,別,這個待會兒我來吧!”
李叔要幫我把東西拎進店裏放好,卻被順子給攔下了,因為已經有過一次教訓,太豐盛的食物,是不能随便拿進店的。
李叔卻不明白,臉色不太好看了:“我幫忙拿東西,還不讓進門?看不起我這個混江湖的?”
高老頭笑着解釋原因,說店裏有餓死鬼,拿豐盛的食物進去容易惹怒它。
這麽一說,李叔尴尬地笑笑,把食物放到門口臺階上,又吓的後退了幾步。
“這樣啊!是我李大鐵莽撞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高先生,再次感謝您對我女兒的大恩大德!”
李叔對高老頭抱拳感謝,又朝我伸出了手:“小魚,你對阿彩多般照顧,我也謝謝你!”
我右手正在口袋裏握着竹筒,但阿彩父親朝我伸出了手,我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把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與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李叔的手勁兒挺大的,我們搖了兩下,李叔就朝我們揮手再見,離開了。
而我一抽回手,就立馬捂住口袋,因為竹筒剛才已經在口袋裏跳動了起來!
到底是為什麽,讓裏邊的楊檬情緒這麽激動?我看着李叔雄厚的背影,有些迷茫地又轉向高老頭。
高老頭沖我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他彎腰提起食物,快步走進店,到了後院。
而我口袋裏的竹筒也不再晃動,張檬消停了下來。
“真是,這高老頭還把你留給我們處理,我哪有信心啊!”
我嘴裏嘟囔着,和順子走進店。
擺好酒菜,入座,倒酒。
高老頭沒說什麽,他明明知道竹筒的事情,知道張檬的事情,但他不願提,不願沾惹因果而耽擱時間,或許他覺得我和順子有實力解決件事吧!既然他相信我,我當然不能慫,一定得把這件事辦好!
興許是自古多情傷離別,大家半晌都沒說話,還是順子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高前輩,我的手印已經結的七七八八了,接下來還要怎麽做?”
高老頭回答說,打好練氣的基礎,再把手印做熟,熟到形成肌肉記憶,這種結印的方法本就慢,所以你要盡量在短時間結出手印,越快越好!
我也跟高老頭請教,說我想從穴道開始,因為我的手實在太過僵硬。
高老頭叮囑我把穴道在身體的對應位置記熟,并且花費不少時間給我講解了這個“臨字訣”手印的真氣運行軌跡,具體到了哪條經脈,哪個穴道,都很詳細的告訴了我。
當然,我和順子都沒有那種超凡的記憶力。只聽高老頭說一遍,我是記不住的,所以吃飯之前,我受阿彩錄音牛哥那天說話的啓發,和順子都開啓了手機錄音。
李叔帶來的酒,大都讓高老頭悶頭喝了,高老頭除了喜歡在陌生人面前扮絕世高人外,基本上沒啥缺點,酒過三巡,高老頭的話就多了起來。
他說了一大堆讓我們勤加修習的話,期間他帶着遺憾和期待看了我好幾次,要不是我強壓住沖動,當場就要給他跪下磕頭拜師,這個高老頭對我和順子真是太好了。
“好了,酒足飯飽,我的火車也快到點了!我作為長輩再給你們提幾個醒——”
我和順子都恭恭敬敬地看着醉眼朦胧的高老頭兒,等他說話。
“第一,修習不能忘,學習也不能忘!我這店的事情不能忘!”高老頭說一句,喝一口酒,看我們一眼。
我和順子點頭,這種感覺,就像是跟随多年的老師傅給即将下山的小徒弟交代事情。但卻是老師傅要撇下小徒弟們離開。
“第二,不能用道術做有違天理的事情,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富貴可惡人家求我,盡管開口宰他丫的!貧苦良善人家拜我,當俯身盡全力相助!知道了嗎?”
我和順子再點頭。
高老頭沒有再說第三條,而是看向了我:“魚賢,你天資奇特,你要和應順互相扶持,要好好珍惜自己!你們二人也算是入了我們這一行,明年,我們師徒,哈哈,不不,我們幾個道友共同對付那個旱魃!”
高老頭說完這句話,店門口街道上響起了鳴笛聲,是牛哥來送高老頭去火車站的。
我把醉醺醺的高老頭扶起來,他似乎醉了,似乎又沒醉,靠在我身上,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記住,只要你問心無愧的對人,就不用在意別人怎麽對你,該在意的是她別人!”
我只當高老頭醉酒說胡話,和順子把他駕到門口,牛哥幫忙把他放進了車裏。
小白也走出來,站在我們旁邊,使勁兒地朝牛哥的車揮手,告別高爺爺。
我們沒有問高老頭去哪兒,也沒有問高老頭回來的準确日期,我和順子很平靜地送走了高前輩,但我們知道,他肯定會恢複傷勢,強勢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