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是夢
第53章不是夢
這竟然不是夢,真實強烈的疼痛告訴我,這并不是夢!
我的脖子上是一個白色的花圈,花圈越擰越緊,我感覺脖子都要被勒斷了。
這些紙糊的畜生們,竟然這麽厲害!難道我會死在這些家夥手裏?
因為脖子被勒住,我的嘴巴自然大張,這一情況讓我發現,至少我嘴巴裏的舌頭是可以動的!
氧氣越來越少,我的頭腦卻越來越清醒。
這些紙糊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考慮,都不可能會有生命體的特征。一定是有什麽妖法邪術在控制他們,而我的血是破除這些陰邪之術的最好法寶,只要我咬破舌頭,我就能自救!
對,我要咬破舌頭!
但,這個動作對現在的我來說非常艱難,我的舌頭可以在嘴裏打轉,但是上下牙關卻怎麽也合不上,根本咬不到舌頭!
我看到那個嬰兒笑了,很得意的沖我笑,似乎在說:“你沒轍了吧,等死吧你!”
等死?我一個大活人怎麽能死的這麽憋屈?
“滾!”
我拼盡全身力氣,喉嚨裏含糊地喊出一個滾字,嘴巴也終于合攏,上下牙關狠狠地扣住舌尖。
疼痛,和那股熟悉溫暖的血腥味出現,我心裏一喜,張嘴就要把血給吐出去,破了這陰邪之術!
“啊嗚!”
我嘴巴剛張開,就被塞進大量的灰塵,灰塵堵住了我的喉嚨和嘴,幹澀微鹹,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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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我猛烈地咳嗽起來,噴了一地的灰。
诶?看着地上我咳嗽噴出來的白灰,欣喜地發現,我腰彎了,我能動了嗎?
我試着直腰站起來,因為高老頭說過,面對邪祟,必須昂首站立才有那股諸邪勿近的氣勢!
還沒站起來,我不經意看到了側前方的一個檀木盒子,不大不小,盒子的蓋子在一旁,蓋子上面貼着一張黑白照片。
那竟然是阿彩的照片!
阿彩的遺照在盒蓋上?那盒子裏灰色的粉末是?是——
骨灰!
阿彩的骨灰!
我心裏震驚着、刺痛着,我剛才嘴裏的也是阿彩的骨灰嗎?
阿彩她竟然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她不是抱着鬼嬰的嗎?鬼嬰是可以命令一衆紙人的王子,那她就是王後啊,她怎麽會死了?
阿彩呢?紙人呢?
我猛地站了起來,四下望着,紙人都消失不見了,鬼嬰和阿彩也都沒了,順子呼吸平穩,輕微地打着鼾。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我跑到阿彩睡覺的棺材前,探身望去,阿彩正熟睡着,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溫熱,雖然她面色不好,但她終究好好地還在。
“呼——這個夢還蠻真實!”我松了口氣。
“吱呀——”
店門突然打開了,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門前,似乎是母子兩個。
“小魚兒,慢慢喝,媽媽也不跟你搶!”那個高的女人這樣說。
矮的是兒子,他咯咯笑了笑,拿着一個小瓶兒正往嘴裏灌什麽東西。
咕咚咕咚,那個兒子喝的很開心。
可,那個瓶子竟然!
那瓶子是高老頭用來盛放老大姐奶水的啊!那瓶子裏裝的是半鬼奶!
“媽,我喝完了,真好喝!”兒子心滿意足地說道。
媽媽很溺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笑着說:“喝的真快,你爸爸想給你搶都搶不成了!”
“嘻嘻,我就不給我爸喝!誰讓他老打我pigu了!”
兒子說這話的時候,還轉身朝我看了看。
我一呆,沒搞明白是什麽情況,給阿彩應急用的,有鬼奶一半效果的奶水瓶子怎麽在他們手裏?
“魚賢,孩兒他爸!走了!這壽材店有什麽好逛的!”女人抱起半大的孩子,轉身沖我說道。
“哦!就來!”
我脫口而出地回答,仿佛我就該這麽回答一樣,腳也自然而然地朝她們母子倆走去。
“轟!”
我剛走到門口,門前路上,兩輛車死死地撞到了一起!
一輛是私家小轎車,一輛是個裝貨的面包車,私家車撞到路對面的路燈停下了,面包車則翻倒在我腳下。
面包車裏的貨物淩亂地灑在地上,我看到那些貨物都是電子産品,不少高檔的MP3和耳機。
“小魚,可別跟你爸學!冒冒失失的不看路,差點兒就被車撞了!”
女人帶着愛意橫了我一眼,趁機給兒子普及交通知識。
我覺得這女人跟阿彩很像,就是太成熟,妝有點兒濃,比阿彩胖很多。
“我去看看私家車裏的人怎麽樣了?”
我看到面包車的司機正從駕駛座上爬出來,确定他沒事兒,我就想去看看那個小轎車的司機怎麽樣?
“別過去,我們趕緊回家吧!別摻合這些事了!”女人一把拉住我,不想讓我過去。
孩子也哭着說道:“爸,我害怕,我們回家吧!”
爸?回家?
我腦子混沌,就這樣被女人牽着往路邊兒走。
女人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在說一些鄰居的壞話,說最近青菜都漲價了,抱怨我的工資太低不能養家。
兒子則求了我一路,想要我星期天帶他去動物園,帶他去看《變形金剛7》。
我總覺得不對勁兒,但又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兒?
這一切不都很正常嗎?我高中的時候暗戀阿彩,但是沒機會接觸她,沒勇氣跟她表白。
後來上了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平凡的畢業,畢業後找了個跟阿彩很像的女人結婚生子,過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這一切都很正常啊,我的生活本就該如此,一輩子都是這樣平平凡凡地過來了,又有什麽不對勁呢?
我牽着妻子的手,背着孩子,我們走在向前的路上。
天色由灰蒙蒙漸漸變亮了,朝陽慢慢兒出來,灑在我們一家三口身上,暖洋洋的,簡單的幸福真是舒服。
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奇怪的是,大家好像都在躲我們,見到我們一家子過來,就遠遠地躲開。
一對熱戀的小情侶,靠着電線杆熱吻,我們路過的時候,妻子特地捂住兒子的眼睛,說少兒不宜。
“變态!瘋子!神經病!”
這對小情侶被打擾了,男的沖着着我罵道。
“你說誰呢!”
我想跟他們理論,妻子拽住了我,笑着說:
“別跟小學生們一般見識,現在的孩子越來越早熟了!”
我便繼續牽着妻子,背着兒子往前走。
“爸,還有多久能回家啊!我餓了!”
回家?我愣了下,不對,不對!
有哪裏不對?
我的家在哪兒?我的家裏只有一個聾啞的賣魚老父親,我什麽時候結婚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