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滾!滾!
第7章滾!滾!
我還沒回答彩君的話,牛哥就推門進來,見我醒了,關切問道:
“怎麽樣,小魚,好些了嗎?”
我點了點頭,沒感覺哪兒不舒服,甚至肚子繃帶下的傷口都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
牛哥一邊說着,一邊背手将門關好,又反鎖住了。
“有些話,不方便給外人聽到。”
我,順子,彩君互相看了看,嚴肅起來,知道牛哥要說的是我們班的事情。
牛哥咳嗽了幾下,說:“你們班是被邪祟盯上了。”
雖然我們自小受的是無神論教育,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沖擊力實在太大,僅僅拿電視上正循環播放的視頻來說,就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所以,牛哥的這句結論,我并沒有太大反應,只盼着他能說出什麽解決方法來。
“牛哥,我們班還會有人出事兒嗎?”我倚靠在床上,這是我最關心的地方。
牛哥搖了搖頭,彩君臉色一喜,“太好了,不會出事兒了。”
我和順子都沒說話,聽牛哥接着說:“不是不會出事兒,我搖頭是表明我不知道。”
牛哥又看向了我,說:“小魚,你好像比較特殊。你不是說你見過黃超一次嗎?他還跟你說過李倩的死亡地點。”
我點頭,知道牛哥是說,我見過死過的黃超一次,其實那天晚上在宿舍我還見了他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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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什麽,頓時呆住了!
是啊,我第一次見黃超,他跟我說了李倩在青雲橋。
那晚在宿舍的時候,他背靠床板正對着我,想跟我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現在想想,他那時候的嘴型,就像是三個字:“姜太公!”,第二次他是在告訴我劉吉國會死!
我自己搖了搖頭,不過之前我縮在被窩裏的時候,也能聽到他的聲音啊,為什麽要跟我通風報信的時候,他卻說不出話來了呢?他難道還有什麽難處?
在廁所遇到已經死了的劉吉國時,他半開玩笑地說過這麽一句話:
“誰稀罕看你啊!要看也看你女神李彩君的啊!肯定特別白!”
我當時沒怎麽在意,現在想想,除了順子知道我一直喜歡李彩君外,根本沒別人知道啊!
當然,劉吉國那時候也不算是人了,他豈不是在暗示我下一個死亡對象?
我混亂了,這兩天的怪事太多,疑點也太多,現在想想,那種只有我能看到的黑貓,只有我能聽到的貓叫,也搞不明白為什麽?
而且,仔細算算,昨天一天,我已經遇到了三只黑貓!
還有順子說的,投影儀選中我的時候,我那亂碼符號的生卒年——
還有我一直發癢的耳朵——
還有昨天投影儀突如其來的第二輪——
還有彩君的無辜中獎——
這到底是TM的怎麽回事兒?
“魚賢,魚賢,你醒醒啊,你別吓我,都怪我下手太重了!”
我身體被不斷搖晃着,還有一個女孩兒的聲音焦急地在喊我。
“嘶——”
我長吸一口氣,清醒了過來,看到牛哥,順子和彩君都一臉焦急地望着我。
“我,我剛才怎麽了?發呆了嗎?”
順子關心的說,“何止發呆,你剛才是怎麽回事?都沒呼吸了,臉憋的通紅!要吓死人啊!”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晌才恢複過來,望向牛哥,他說的對,我的确有些特別,為什麽偏偏是我遇到這種怪事情?
“牛哥,我身上的怪事實在太多,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可能像小說裏那樣,生錯時辰,陰氣重,黴運大,老撞鬼吧!”
“你小子還黴運大?普通人一生都不一定能遇到這種事,遇到也肯定非死即病!你小子這兩天遇到一大堆,沒死不說,還救了這個小姑娘一命!運氣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
牛哥口中的小姑娘就是彩君,她正感激且帶着愧疚地看着我。
我苦笑地搖頭,雖然彩君因為這件事對我有了些好感,但我寧願這些事從沒發生過,畢竟已經死了太多無辜的同學,還牽扯到班主任。
“牛哥,這事兒如果還沒完的話,我們該怎麽辦?”順子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
牛哥嘆了口氣,“我身份特殊,不能幫你們什麽!但我建議你們去二高附近找一個要飯的,不,他是一個寫字賣藝的民間高人,他好像懂一些邪祟的東西。”
牛哥是公職人員,這種有違常理的事情,确實不方便插手。
聽他這話,我立刻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去二高。
“诶,你幹什麽呢!”
彩君突然蒙着眼大叫。
我感覺胯下一涼,瑪德,誰給我脫的褲子!
這麽一出小插曲,讓大家緊張憂慮的氣氛活躍了不少,牛哥和順子笑笑沒說話,彩君背過去,我才飛快的穿好衣服。
順子建議我再休息休息,不着急,畢竟我腰上還纏着繃帶。
我擺手說沒事兒,也确實沒事兒,我都沒感覺出來肚子上有什麽傷口,倒是背上被順子砸的還有些疼。
要不是彩君在這兒,我肯定把繃帶掀了看看什麽情況?可誰讓這是個不錯的苦肉計呢!
我帶着繃帶,才能讓彩君對我多關心一些。
順子和彩君扶着我出了警局,我們直接在警局門口打車去的二高。
車上無話,彩君又問起了自己的照片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班的投影儀上。
我尴尬了一陣,順子替我回答了:
“你去年,還是前年發的一個空間說說,不是帶自己的照片了嗎?老魚就把它保存下來,換了幾個U盤,照片就是沒丢過。估計是因為這U盤又插在電腦上的原因吧!”
彩君“喔”了一聲,沒再說話,我坐在副駕駛上,通過後視鏡看她神情,似乎有些微微臉紅的樣子。
“呦!你們兩個真有意思啊!還一個比一個害羞呢!”
順子見我們兩個都不說話,拍了拍我肩膀,故意調笑道。
“我哪有害羞了,魚賢才害羞呢!你看他耳朵都紅成什麽樣了?”彩君撅了撅嘴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真是紅的不成樣,倒是沒再癢了。
我也沒跟他們解釋是因為黃超那滴血的原因,車裏除了司機講幾個老笑話外,再也沒人說話。
到了二高,我們在附近轉好久,始終沒發現什麽賣藝乞讨的,不禁有些氣餒。
期間我故意裝肚子上的傷口疼,受到彩君的不少親切關懷。
彩君跟我們找了一會兒,就打車回學校了,她的班主任打了好幾個電話要她回去上課。
攔下一輛出租車,彩君看了看直不起腰的我,掏出那把蝴蝶刀,把我吓了一跳。
“別害怕,這就是傷了你的那把,上面還有你的血跡呢!送給你了,表示我鄭重給你道歉!昨天真是對不起!”
我笑着接過刀,還沒說話,彩君就上車走了。
順子拍了拍我肩膀,打趣道:“行啊你!女神的貼身武器都送你了!我看看,這怎麽玩兒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順子就把刀搶了過去,耍了兩下,差點兒把他自己給傷了!
“那丫頭真厲害啊!怎麽能耍得那麽溜!”
我奪過刀,小心的貼身收好,“那當然,不然怎麽是我女神!”
“分明是個美麗柔弱外表下,有嚴重暴力傾向的女魔頭!”應順說着,還拍了拍我的肚子。
我一把将繃帶扯了下來,反駁道:
“她哪有暴力傾向,我肚子傷的根本不重!倒是你小子砸的那一下,搞得我現在後背還疼!”
應順掀開我上衣,看到我肚子上那已經結痂的傷痕,豎起了大拇指:
“老魚你是金剛狼啊,昨天給你包紮的醫生說,你這樣至少得一個星期才能結痂的!”
我也有些疑惑,昨天在九班還流了那麽多血,是沒理由好這麽快的,但也沒想太多,笑道:
“血小板多了些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順子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麽,已經跑向了二高門口,還招呼我趕緊跟上。
我遠遠看到,東側出現了個衣衫褴褛的男人。
順子跟我跑到他面前,由于他身上比較髒,看不出具體年齡來,我便在他面前的碗裏放了個一塊錢硬幣。
但這人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看都沒看自己的乞丐碗,順子低聲說:
“這是高人,你就給一塊錢,真把人家當要飯的啦!”
順子笑嘻嘻的彎腰,放了一張十塊錢的紙幣:“大爺,這十塊錢給您買午飯!”
結果,那人還是無動于衷,看都沒看我們,也沒看他的乞丐碗。
而是慢吞吞的拿出一張黑抹布,在面前的空地上擦了擦,看見他手上的老年斑,我們才知道這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只見他,用一支白色粉筆在地上寫起了字,點,點,點三下!
不得不說,雖然這人的手一直在奇怪的發抖,但是這三點水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最有神韻的三個點!
順子和我屏息地看着他發抖的手,很快,一個氣勢非凡的大字出現:
“滾”?
“我去!”
順子着急了,這什麽情況,這家夥還嫌錢少?
“你家又不缺錢,再給他一張毛爺爺!”我拉住要發火的應順。
順子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拿出了一張一百塊的鈔票,放進這老人的乞丐碗。
只見老人的手更快了,眨眼間,地上又出現一個字:
“滾!”
還是滾?
我拉住急的要踹老頭的應順,安慰他:
“民間高手都是這樣,好貨都不便宜嘛!要不,把你的銀行卡也放進去?”
應順還沒說話,只見那個老頭身子一震,手也不抖了,刷刷刷幾下,地上就出現一行大字:
“滾滾長江東逝水”
我和應順見此句,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只寫的“滾”字,不是要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