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陷阱
王桂枝拿着一只鑰匙進了裏面的屋子,随着木門緊閉,面前的李風染怒喝聲也傳來,“李風鸾,虧你還是我姐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逼迫我和娘親到這步田地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再如何成為王妃也是姓李,日後出了事也需要李家的人幫你兜着。”
李風染說的這話倒是有幾分在理的,可李風鸾卻又懷疑了,你風鸾是真的愚蠢還是假的愚蠢,跟着王桂枝對你又有幾分好處?你終究不是王桂枝的女兒,姓李,不姓王啊!
想到太子的事情,李風鸾還同情起眼前這個分不出好人壞人的妹妹來,是否告訴她呢?
可聽着她滿嘴的埋怨李風鸾,李風鸾就打消了告訴她的念頭,不撞南牆不死心,她遲早會知道。
當天夜裏。
李風鸾拿着三千兩黃金和一箱子的首飾回了院子。
三千兩黃金,那是整整十箱子,搬不動就換成了銀票子,她捧着整整一袋子的銀票子,放到了床榻上,看着眼前幾個女人的驚駭神情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姐姐……”
幾個妹妹們紛紛大叫,覺得眼前的李風鸾不是人,是神。
仰慕的目光之下,李風鸾也開始擔憂起來,因為她知道,王桂枝敢這麽痛快的将銀子給她,背後指不定在作什麽幺蛾子呢。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暫時也沒有那麽時間去想,将銀票子一人分出去一點,餘下的都放在了兜子裏,準備明日一早出去存進錢莊。
彼時。
一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裏,空曠的四周趁着沉重的擺設,寬大的雕龍桌案之上白哲整潔的筆墨紙硯,那雙修長的手指裏飛快的寫着什麽。手的主人一身明黃,面色凝重,本子上的字飛揚跋扈之中卻帶着幾分溫柔和但卻,句句透着懇切和央求。
站在他不遠處的太子一身象牙白長衫,松散的披挂在身上,瞧着皇帝身後站着的妃子眼神帶光。
妃子暗中擡了幾眼,最後還是将目光收了回來,一只手輕輕的按捏着皇帝的脖頸。寂靜的屋內,就只有皇帝書寫的聲音。
良久,皇帝将狼嚎放下,奏折擺在一邊,這才擡頭瞧着眼前站着的太子,哼了一聲,“整日外跑,為何不關心一下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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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呵呵一笑,逍遙的搖晃了一下手裏的扇子,說道,“父皇也知道,最近的戰事不是很好嗎?我關心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眼看着,到頭來拿主意的還是父皇啊!”
“混賬,整日吃喝玩樂,你倒是做一樣像樣的事情出來,也不會整日見到朝中這麽多的閑言碎語的奏折。”
太子哼了一聲,将手裏的扇子展開,搖晃了幾下,側身看向了另一側,陰陽怪起的說,“父皇是說那些人想要讓出太子之位了,可現在暨南王已經廢了,就算他做了皇帝又如何?難道父皇還想我們一脈就此斷了不成?”
“大膽!”
皇帝怒吼一聲,驚的他身後站着的飛渾身一顫。
皇帝豁然站起身,幾步走到太子跟前,怒瞪着眼前這個不争氣的小兒子,無奈的一嘆息,語氣就變了,“你學學你的皇兄,我也不會這樣操心了,哎……戰事不斷,能人甚少,但凡有一個能夠抗起大事的人也不知與走到今日的地步,李家不能用,你難道想看到從前的事情發生?”
太子瞧着皇帝,笑着開導說,“父皇無需擔憂,李家一直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還能做什麽幺蛾子?李将軍現在只能在邊塞抗戰殺敵,不将蠻夷人打出去他就別想回來。更何況,李家現在全都是女人,以後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唯獨一個還拿得出手的李風鸾現在也要成為王妃了,李家全是敗了。父皇!”
皇帝哼了一聲,嘆息說,“哎,你的皇兄他,哎……這幾日可有見到他?”
太子繼續冷哼,說道,“見不到,自上次聽說了他在招待京都的舊友之後再沒瞧見。”滿臉的不悅,吐出一口鄙夷的氣,再不想多替一個關于暨南王的事情。
“那總歸是你的皇兄,若非從前的事情,你現在也不是太子。一旦你登基做了皇位,日後還需要你的皇兄照顧,要多多走動走動,哎……”
皇帝沒有了從前的善戰野性,長達三十多年的皇宮安逸生活,叫他早就忘記了當年的叱咤風雲,腦子裏現象的都是官臣之中的爾虞我詐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着如何拉攏人心,如何算計人頭,可唯獨不知道多多發展自己的國立和戰鬥力,只抓着李家一條根,連唬帶吓的勉強維持着中原的團結和安寧。
“父皇可見過他?”太子問道。
“……”皇帝愣了一下,無奈的搖頭,自從回來的時候見到一面,到現在都沒有再見暨南王的面了。
想到從前那個優秀的兒子,現在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但損壞了男根,現在整日在王府不出來,就算是他幾次下旨都不見他的面。皇帝一陣心痛之後更多的是懷念從前的美好,那個引以為豪的兒子。
可現在……
太子瞧着皇帝痛心疾首的樣子心中一陣嫉妒,想了一下,說道,“父皇,聽聞那個與他定親的李家的女子可不是一個善類,在外面有很多男人追求。”
皇帝愣了一下,擡頭瞧着面前的太子,知道自己的這個太子時常外出走動,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斷,一點兒做個太子的樣子都沒有。從前還經常江煙花柳巷的女人帶進來,最近好一些可還是經常外出,東宮仿似沒有這個人一樣,一年帶頭也怒在東宮住上幾日。
現在倒是關心起人家李府的女兒來了,狐疑的問道,“你的手不要伸的太長,要知道他現在已經不容易,王妃也不過是幌子,呵……要是出了什麽事,朕絕對不會顧念你我的父子情。”
太子吃了癟,哼了一聲,将扇子合并,最後瞧着那邊的妃子飛了一個暧昧的眼神,繼續瞧着那邊低頭一臉愁苦的皇帝,想了一下說道,“父皇,您總說暨南王如何如何,現在邊塞告急,為何不叫他去?”
皇帝想了一下,沒有說話。
太子又道,“既然從前暨南王在父皇眼中高過我這個太子,又在從前的大臣之間是如何的厲害,現在回來了,就算他損了身體也有手有腳,能拿刀,何不叫他去邊塞試一試?正值用人之際,父皇也不想放着一個能人不用等着邊塞被蠻夷人攻進來吧!我聽說,上次我送去的和親女子被殺了挂在城門之上,父皇可知曉此事?”
皇帝重重的吸了口氣,想到這件事渾身冰冷,多年沒有戰事,現在的他聽不得半點的戰事,繼續沉默不吭聲。
太子又說,“父皇對偏心,我作為太子自然不會計較,可現在國難當頭,理應重用能人,暨南王一直在王府不出來,一定會憋悶出毛病來,父皇也不想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再出現什麽意外吧?!”
皇帝猛地搖頭,冷聲呵斥,“休要胡說八道。”
太子笑笑,走上前,将聲音壓低一些,繼續說,“父皇,暨南王這麽多年都在外面,現在回來知道自己的地位大不如從先,甚至因為身體有隐疾一事定然是會心性變化的,這不外出不見人,你能想到他會有什麽好心情嗎?人啊,心病還需要心藥醫,身體上的缺陷是治不好了,可心可以啊,外出打一場聖戰回來,面子有光,精神也好了,為了父皇争回了面子不說,整個中原也安靜了。”
這是多好的事情啊,一舉好幾得呢!太子分析的頭頭是道,将的吐沫星子橫飛,最後皇帝也同意了。
只是,想了一下,掐算着時間,“待大婚之後再告訴他,你不能說出去。”
太子滿意的點點頭,最後最着那邊的妃子吹了一個飛吻,高興地走了。
夜裏。
靠近東宮的院子裏,安靜的牆角下,兩具吃纏着在一起的身體随着有節奏的動作上下移動着。
惡汗留下,男子最後堅硬的上身挺立,滿足的退了出來,坐在了草地上。
女子妖嬈的身子猶如一條意猶未盡的美女蛇纏繞在男子的身上,仰頭瞧着這張年輕而又俊俏的臉,“殿下,殿下……”
“別想了,今日太累了,你個磨人的妖精,比那個趙貴妃還要厲害。”
“殿下說的什麽話嗎,人家可不高興呢,剛才沖着人家飛來的那幾個眼神就叫人家禁不住了。”
太子哈哈的大笑幾聲,靠着身後的石桌子看着天上的星鬥,說道,“日後你經常在那老東西身邊替我美言幾句,少不了你的。”
女子呵呵一笑,再一次爬上了太子的身子,雲雨未盡,熱浪波動而去。
遠處,趙貴妃将手裏的花枝怒的扔了地上,瞧着那邊兩人癡纏的樣子,一雙眼睛恨的能噴出火來。
“趙貴妃,咱們走吧,皇上這會兒怕是要過來了。”身邊的嬷嬷小聲的提醒着。
趙貴妃怒瞪一眼,極度不情願甩了一下手裏的手絹,在嬷嬷的攙扶之下默默的離開了。沒走出多遠的時候,聽得嬷嬷說,“既然那張貴妃這麽想要孩子,就叫她懷上就是了,反正……”
餘下的話漸漸的遠去,聽不真切。倒是聽得趙貴妃的笑聲傳來,與那邊的雲雨之聲交相輝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