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殺的是你(1)
更新時間:2017-03-27 20:00:08 字數:3947
“玄墨,你要帶我去哪裏?”虞婧撩開車簾,看着馬車外的熱鬧景象,心底也泛起陣陣疑惑。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春寒料峭,這天氣還是冷飕飕的,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不畏寒冷的全湧到外頭來,且他們的手上都提着香籃,這是要去燒香嗎?
年早都過了,還會有什麽大節日?不過這沿路上可以看到不少田埂上都放着糯米團子做的供品,還插上三炷清香的。
“婧兒,今天是什麽節日你不清楚?”玄墨湊了過來,身體靠着她的後背,下颚抵在她的肩窩,一起看着外頭三三兩兩、面帶笑容的人群。
她睐了身後的他一眼,“我每天忙着過日子,怎麽會清楚?”
“也是,你每天忙得腳不點地,怎麽會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玄摸心疼的摸摸她的頭。
“王爺,一個窗子擠兩顆頭,你不嫌擠嗎?”肩上靠着這顆頭有些沉,虞婧扭了下肩頭。
“跟婧兒在一起,再小都不嫌擠。”
“我們宸王怎麽愈來愈油嘴滑舌了?”這迎面的寒風刮得她臉好痛,她縮回身子,回過頭,伸手擰擰他的挺鼻調侃。
“放心,本王只對婧兒油嘴滑舌。”他勾着唇角淺笑,親了下她一邊臉頰,一把将她抱進自己懷中。
“別轉移話題,把我好奇心引起了,快說今天是什麽日子。”她拉拉他的耳朵命令。
“今天是水神的生辰,也是一年一度的補運節,城裏許多百姓都會到水神廟上香補運。”
“補運節?”
“是的,一連七天水神廟會舉行法會,為百姓消災解厄補運,農家會在即将耕作的田埂邊上放上供品,感恩水神,這節日在白澤國可算是相當重要的日子,怎麽,你以前在山上沒過過嗎?”
“喔,各地的風俗略有不同。”她幹笑着,把話題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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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她記得現代的農歷十月十五下元節是水官大帝的生日,每年這一天奶奶會拿着供品到廟裏幫她補運,沒想到白澤國的水神生辰是在初春這時候,也一樣有補運的傳統儀式,真是讓她倍感親切。
因為人潮太多,前往水神廟的道路有些堵塞,前面的車夫敲了敲車壁,道:“王爺,這人潮太多了,一時半刻的可能到不了水神廟。”
“沒事,慢慢前進。”正好在馬車裏與婧兒培養感情。
虞婧一聽馬上拉着他的手,“既然馬車走不去,我們用走的過去吧,順便逛逛一旁的攤販。”
看她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玄墨也不忍掃她的興,點頭,“也好,就用走的。”
拿過一旁的滾着一圈白色狐貍毛的紅色大氅替她披上,系好帶子。“大氅披上,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氣候也回暖一些,不過每一年的下元節天氣總要冷上一些,有幾年甚至跟寒冬一樣,可別着了涼。”
虞婧看着他細心的為她系上大氅,那專注眼神讓她心窩感到暖洋洋的,這種被人重視、獨一無二疼愛的感覺,真好。
“你別只顧着我,你也別忘了注意保暖。”她替他拉好身上的黑色大氅,提醒了聲。
“我有你這個女神醫在,就算病了根本無須擔心。”他俯身親了下她一邊臉頰,這才彎身走出馬車。
她怔愣了下,捂着被他親過的那邊臉頰,又嬌又羞的嗔了眼站在車門邊朝她伸出手,打算扶她下馬車的玄墨,瞧他那偷香成功一臉得意、嘴角上揚的表情一眼,這個流氓……
自己明明是又羞又氣的,可是嗔着他,不知怎地就是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将手搭到他的手心上,本以為他只是要扶她下車,可萬沒想到他竟然伸過另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抱着她下馬車。
虞婧猛抽了口大氣,拍了下他的肩頭,緊張的左右瞄着。“你不要亂來,大庭廣衆下這樣抱我,不怕被人瞧見。”
“放心吧,寒夜他們在旁邊擋着,沒人會看見。”
她瞧了瞧,的确,寒夜他們人高馬大的,他倆被圍着,想來外人也看不到什麽。
“你不是說過,怕會有人跟蹤我?”
“如果你是在擔心那對祖孫的事情,不用再擔心,我已經将他們送往安全的地方。”
“說到那對祖孫,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呢。你把他們送走,是發現什麽了嗎?”
那對祖孫已經複原得差不多了,今天早上她準備到妙手堂去探望兩人,玄墨就跟她說昨天半夜他就把人悄悄送走了。
“這後續的事情你也別管,什麽都不知道才安全。”他萬萬沒想到那個老婦人是……
“我不會再問了,放心,我好奇心沒那麽重。”
她可是很珍惜這重生的機會,還有一個人生勝利組的美男傍在身旁,疼她寵她,除了爺爺奶奶,這兩輩子加起來都沒人這樣呵護她呢,她要好好珍惜眼前一切,要是因為好奇知道太多沒必要知道了事,被人給一刀斃了,賠了一條小命那她就太冤了。
“符淩那邊現在也沒有再讓人跟蹤調查你,他正在傷腦筋該用什麽辦法将你哄騙回符府。”
她哼道:“該讓他知道的事都知道了,他還要查什麽。”她看看四周,好像有些姑娘的目光已經投過來了。“玄墨,你這張臉這麽招搖,我看不用走到水神廟,我又可以在路邊臨時擺攤賣香囊了。”她擰了擰他那張帥氣無比的俊臉抱怨道。
能跟玄墨一起逛市集,她當然很開心,可是他那張絕世容顏實在太禍水,她簡直會被不斷丢過來的香囊給砸暈,要不就是被那些女人死命狠瞪,到後來她都不想和他一起上街。
“不用擔心。”玄墨自衣襟裏拿出一個銀色面具戴上。“這樣就不會再有香囊砸過來。”
“嗯,這還差不多,走,我們去那個攤子看看。”看着他臉上的面具,她滿意的點頭,拉着他便往道路兩旁的攤子過去。“我剛剛就發現了,好奇怪,這些攤子怎麽都在賣這些下頭系着不同顏色彩帶的竹簽?”
“這是補運簽。”
她不解道:“想補運不是該到廟裏去,跟神明祈求一番然後拿着衣服、米、金紙、貢品什麽的補運嗎?”
他笑道:“你這是哪兒聽來的補運法子?”
“就……”總不能說是現代吧。“嗯,以前好像有聽人這麽做過……”她含混帶過。
“咱們白澤國的補運方式,便是将姓名生辰寫在補運簽上頭,拿到水神廟向水神禀明,再丢在水神廟旁邊種的大樹上,一次為準,一次便丢到樹上不會掉下,代表水神答應為你補運,丢得愈高運勢愈強。”玄墨她解釋。
“原來是這樣。”他說的這習俗,跟現代一些地區所流傳的道教習俗好像差不多——在寶牒上寫下心願,誠心參拜後把寶牒抛到樹幹上,不掉下來的代表願望可成真。
“是的,這不同顏色代表想加強的不同的運勢,例如,這藍色是官運,這綠色是家運,白色是子息,紅色是姻緣,黃色是財運。”
“原來如此。”一聽完她眼睛頓時瞪大,“那我得寫上好幾支補運簽才成。”
“好幾支?”他微眯着眼,看着正仔細挑着補運簽的虞婧,“為什麽要好幾支?”
“我要補事業運啊,還有桃花運跟財運……”官運就是事業運,姻緣也可以代表桃花人緣吧?要有好人緣,日後她做生意才能財源廣進嘛。
一聽到她說要補什麽桃花運,玄墨頭頂彷佛冒出一陣白煙,眼尾劇烈的抽着,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他磨牙道:“婧兒,你都有本王了,還要求什麽桃花運?”
是嫌他情敵不夠強嗎?
光一個百裏少淵他就倍感威脅,他們兩人有着同樣愛好,喜歡研究醫理,兩人常湊在一起讨論,往往一讨論起來就将他冷落。
雖說知道他們兩人不可能做出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他還是總感覺不安不踏實,現在這小女人竟然還要跟水神求補桃花運,是打算為他招來一堆情敵嗎?簡直氣煞他了。
呃,虞婧瞪大眼,看着表情愀然一變的他,這才意會到自己說了什麽。
看來玄墨很在意她啊,一想到這裏,她心情就變得很好很好。
她連忙圈着他的手臂撒嬌,安撫他道:“我不跟水神祈求加強我的桃花……姻緣運怎麽行呢?你看,我有你這麽帥、這麽厲害全京城女人都觊觎的男人當我未婚夫,你只要一出門,這香花、香囊、繡帕就像不要錢的砸向你,我自然要跟水神求我的姻緣運強一點,這樣才可以把你拴在腰帶上拴得緊緊的,別的女人怎麽搶也搶不走。”
聽到她這麽解釋,想到她求姻緣運是因為他,擔心他不愛她,想把他緊緊拴在身邊,她心裏釋懷了些,只不過,她剛剛可不是講姻緣運。
“你方才說的可是桃花運,別以為本王沒聽清楚。”他哼道。
“桃花運,這一定得求的啊,在這種看臉的時代,顏值不夠高,就只能求人緣桃花了。你不知道嗎?有桃花就是有人緣,我現在要積極拓展人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妙手堂的坐堂大夫,這人長得好的,那看診的女病患可是多到排到大街上繞三圈,“我呢,我雖然現在是在那裏見習,偶爾替幫告假的大夫偷偷頂個位置當個黑醫,結果我每次就只能看一些老弱婦孺或是重病的,這一樣都是大夫,不管病患生的病是重病還是小病,前頭排隊看診的病人就差上一大截,很丢臉的,所以我要補人緣桃花運。”她趕緊搬出一堆歪理來撫平他的妒火。
玄墨哼了哼,顏值是什麽?她又在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姻緣運就罷了,桃花運不準補。”
反正也沒有專門補桃花運的簽,根本不用糾結這事,她點點頭,答應得毫不為難,“是,不過我說,我的好王爺,你可是天涯四美的第一美耶,我怎麽可能舍棄你看上別的男人,你對自己要有信心。說又說回來,如果我桃花愈多你也能愈得意,表示你看上的女人行情也是很不錯的。”
“歪理。”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