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六十二點甜
從小樹林離開後, 兩人心照不宣的回了教室。
許星染嘴唇紅潤，她特意在洗手間待了好一會才回去的, 不過臉頰以後是熱熱的。
班裏中午時候人不多，倒是沒太多人注意到她。
她看了眼坐在最後一排的人, 兩人無聲對視一眼, 再默契的挪開目光。許星染抿唇，低頭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沈禦看着那人背影半晌, 無聲一笑。
他勾了勾唇角，心情很是不錯。
齊睿恰好在這邊逗留, 一看到沈禦臉上的笑，他就心裏打鼓。他忍不住感慨了句：“禦哥……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臉上的笑？你這樣笑着我心裏發怵。”
沈禦撩起眼皮淡淡看他眼，從薄唇裏吐出三個字：“單身狗。”
齊睿：“……”
單身狗怎麽了，單身狗就不配擁有人權了嗎！
日, 好氣啊！
氣是氣, 可齊睿也不敢過度表現出來。
談戀愛的男人可真可怕，想着，他擡頭，不經意看到了葉笛笛視線, 葉笛笛瞪了眼齊睿。
齊睿反手指了指自己，看着沈禦：“葉笛笛為什麽要瞪我？我什麽時候把人給得罪了嗎？”
不應該啊，他對葉笛笛還是很好的, 雖然偶爾會跟人鬥鬥嘴，但那是齊睿對親近人的表現。
沈禦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下，再看着齊睿什麽都不知道的那張臉, 他沉默了半晌，說了句：“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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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哥！你這有點過分了啊。”齊睿嚷嚷着反駁：“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麽要罵我傻逼？”
沈禦懶得搭理他，從抽屜裏找出一本練習冊開始做題。
齊睿看了眼，幽幽嘆了口氣：“你們都這麽努力，我不努力好像都不行了。”
“回去做題。”
“行吧。”
……
大中午休息時候，上課睡飽了的沈禦專心做題，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效率可以說是很高很高了。
到中午休息結束，沈禦用自己非人的速度寫了三張卷子出來，可謂是惹人嫉妒了。
到下午時候，許星染和沈禦一起吃飯，吃着吃着，她突然想到了上次被打斷的話題。
想着，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沈禦。
兩人下午在外面吃飯，還有齊睿和葉笛笛一起，也不怎麽引人注目，他們班裏很多男同學女同學都湊在一起吃飯的。
“怎麽了？”
許星染看着旁邊兩人，思忖着沈禦會不會告訴自己的可能性，她問了沈禦肯定會告訴自己，可她覺得沈禦對過去事情好像不是很願意提起來，所以相對而言……得晚上再問。
“沒事。”許星染抿了抿唇說：“就突然愣住了。”
三人：“……”
沈禦好笑看她：“行，繼續吃飯。”
“哦。”
==
晚上回家，沈禦又恢複了自己護花使者的身份。
剛出校門和葉笛笛他們分開後，沈禦低頭看她：“要問我什麽？”
許星染一愣，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來，她撓了撓頭，看向沈禦：“上次被你媽媽打斷的那個話題……還說嗎？”
沈禦一樂，揉了揉她頭發：“說，帶你去吃點東西？”
“好啊。”許星染笑：“今天可以晚半個小時回家。”
沈禦捏了捏她臉，手上的觸感別提有多舒服了。他勾唇笑了笑，帶着她去了一家甜品店，要了一杯熱牛奶和一個糕點給她。
店裏人不是很多，靠近馬路邊的位置。
兩人坐下，看着車水馬龍，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許星染也沒催促着沈禦，她喝了口牛奶，這才慢吞吞地吃東西。
晚自習下課後還真的有點餓了，她偶爾也會晚上吃東西，總感覺不吃她的腦子沒辦法思考。
她擡眸看向沈禦，問了聲：“要不要吃一口？”
沈禦一笑，從她那裏吃了口，而後說：“其實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你為什麽打人？”不得不說，許星染無論做什麽都是一針見血的，這問題問的，恰好打開了沈禦的話語。
“打的是同學嗎？”
沈禦颔首：“嗯。”
他看向許星染說：“同班同學，關系還不錯的那種。”
許星染拿着勺子的手一頓，眨了眨眼，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沈禦回憶了一下，開始給她說。
其實就是有點很無奈的故事，沈禦這人無論在哪裏都桀骜不馴，但偏偏他屬于來者不拒的那種人，不是對女人的那種，是對男同學。
他知道自己家有錢，不少人也都惦記着和他交朋友，但他交朋友呢，沒有那麽多規矩，能交就交，大部分人對他印象都不錯，會經常找沈禦打球聊天什麽的。
被他打的那個同學，是被沈禦劃分為朋友的那類型，在班裏和他關系很好，兩人也常常結伴而行的那種。
不過唯一有點不同的是，那人比較窮，和他截然相反。
對于這個，沈禦從不在意，他沒有那一套有錢人得和有錢人玩到一起的想法，相反的他會特別照顧家境困難一點的同學。
他們學校的獎學金很高，那同學高一入校就認識了，一直打球什麽的，他會要兼職，沈禦偶爾還會去給人幫忙。
他不能說是一個好人，但絕對是會為朋友幫忙的人。
他也問過那同學要不要幫忙，但被拒絕了。他一直都覺得那人很有骨氣，相對的也更欣賞他了。
男同學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那麽奇怪，一學期過後，兩人關系已經很好很好了。
只是沈禦沒想到，他也會有瞎了眼的一天。
那人最開始和沈禦認識，是在一條小巷子裏被人打，被人欺負着。
沈禦恰好路過，幫了忙救了人，再後來熟悉起來的。
沈禦他們學校每一學期的獎學金還挺高的，他第一學期就拿到了。
不過沈禦并不需要，轉而讓老師捐給有需要的人。
他們一個高中學校，年級第一的獎學金有一萬塊錢，相比較而言，是真的很多了。
一學期過後，誰都知道沈禦成績好。
到高一第二學期後，他明顯感覺到那人，那人叫江自，江自明顯很喜歡給沈禦問問題了，甚至有時候還會找沈禦要什麽學習筆記。
沈禦怎麽可能有學習筆記，他在班裏不愛表現，他每天上課就是睡覺玩游戲等等，數學課可能會相對認真一點，但其他課都吊兒郎當的模樣。
可想而知是沒有的。
他第一次拒絕江自，就能感覺到江自臉色不太好看，但沈禦真沒多想。
直到一次一次的接觸下來，他覺得江自有點不對勁，還特意找江自聊過天，問過是不是家裏有什麽困難，如果有的話他可以幫忙，錢什麽的不用擔心。
江自依舊告訴他沒有。
那之後，沈禦也察覺到了點什麽。他雖然從沒有跟同學鬧過別扭，可也清楚。
他覺得江自這人不單純。
沈禦從小跟沈父和沈老爺子在各種場所混跡着，眼神很準，感覺也很準。
之前沒看出來是以為江自有自卑的心裏存在，但後來……感受到江自變化後，沈禦就相對較少的和江自接觸了。
直到快要期末考試時候。
沈禦去洗手間玩游戲，這幾天接近期末考試，班裏同學都相對安靜，沈禦也不好放肆的吵到大家，他們學校洗手間還挺幹淨的，他拿着手機進去玩游戲，準備待半小時再出來。
剛進去外面便同樣進來了兩人，正在說話，是江自和他一個同學。
“江自，沈禦最近對你怎麽那麽冷淡？”
江自淡淡說：“我們這些窮人，你看沈禦什麽時候看得起來過嗎？”
他道：“不是一直都很冷淡？”
那同學啊了聲，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說：“說的也是，那種大少爺怎麽知道人間疾苦，每天就只知道睡覺玩游戲，更過分的是他天天睡覺玩游戲成績還那麽好。”
他看向江自：“上次期中考試你是第二名吧，這次期末有沒有可能超過他？”
江自冷嗤了聲：“當然。”
他看向那人說：“就他那種靠買答案拿到第一的人，我會超過的。”
那同學一頓，低聲道：“也不知道沈禦怎麽想的，上學期的獎學金竟然沒要，還讓老師給捐出去，捐出去為什麽不讓給你啊！他不是知道你很困難嗎？”
江自：“誰知道呢，所以我跟你說這種大少爺就是有這個心理，總覺得自己對你很好，但其實那都是他的施舍，他對我真的沒你們表面看到的那麽好。”
“他會讓你做事吧。”那人道：“我看沈禦其他幾個同學老是給他跑腿什麽的。”
江自呵了聲，受盡了委屈的樣子：“你說呢。”
“同情你，這次考試加油。”
“嗯。”
“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跟我們這些窮人争什麽，家裏都那麽有錢了，還有必要考第一嗎，有必要和我們争那一萬塊的獎學金嗎。”
江自：“為了顯擺呗。”
當時，沈禦沒忍住。
扯掉耳機從裏面出來，就這麽看着目瞪口呆的兩人。
他看向江自：“你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江自錯愕的看向他，似乎是沒想到這個時間點沈禦會在這裏，他一張臉慘白，不間斷的往後退。
“說什麽？”
沈禦扯了扯唇，譏諷一笑：“剛剛說的，就因為我有錢，我不配拿第一名？不該和你們搶獎學金？”
“還有，我什麽時候讓你做過事了，來，一一給我說明白。”
江自看着他，突然大吼了聲：“難道不是嗎！你們這些大少爺，什麽都不會，不努力，憑什麽擁有那麽好的一切！”
他指着沈禦訓斥着：“你每天上課睡覺玩游戲，還遲到早退，老師竟然還偏愛你！就因為你家有錢有勢，所以所有人都要讓着你嗎，你做夢！”
沈禦嗤了聲，總算是聽到了最真實的答案。
他神色淡淡地，看着江自：“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看法？”
江自：“不然呢？”
沈禦冷笑了聲，當下活動了一下脖頸，想也沒想的動手了。
他說實話從沒在學校裏打過人，更別說是曾經的兄弟，江自反抗了，把沈禦也踢了好幾腳，最後兩人被請去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後，沈禦什麽都沒解釋，就說是自己打了人，把老師們氣到不行，紛紛訓斥他。
他無所謂的态度。
三日後期末考試。
沈禦正大光明走進第一考場，坐在第一的位置上，這一次，他用更快時間寫完了所有試卷。
一個星期後，學生們都放假了，成績也出來了。
沈禦以八百多的高分碾壓所有人，把第二名甩出了五十多分之外。
再之後，他不想回到那個破學校，讓沈父給他轉校。
沈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也知道自己兒子的臭脾氣，當下便覺得給人換一個環境更好。
然後來了這裏。
以前時候沈禦一直不太懂道德綁架這個詞，到後來從江自那裏，他才明白。
原來他家有錢，他就不能考第一，就不配和其他同學搶獎學金。
想着，他自嘲一笑。
……
==
聽完後，許星染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
她微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熱牛奶，她其實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說真的，她認識沈禦一學期，知道他是一個什麽人。
沈禦對自己好不說，他對齊睿和趙飛航，還有班裏其他的那些男同學，其實都很好很好。
他會經常請客吃飯，偶爾打球那一箱一箱的礦泉水都是沈禦掏錢買的。他不會跟人計較這些，但同樣的，他也不會故意炫富，告訴人家說我很有錢等等。
他的錢，也不全是父母給的，沈禦之前打拳擊賺錢，上次去到的拳擊館，是沈禦投資的。
她雖然不知道沈禦哪來的商業頭腦，但能肯定，這人不是啃老一族，也不是仗着家裏有錢就為所欲為的社會敗類。
他是一個很上進的人。
同樣的，沈禦對兄弟真的很好，有時候許星染都能暗戳戳吃醋，覺得沈禦對齊睿他們可太好了。
偶爾會開玩笑訓斥什麽的，但齊睿他們一旦有點什麽事，沈禦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的。
之前齊睿得罪的人，沈禦搞定的。
後來很多……也都是沈禦一人扛下來的。他這種對兄弟這麽好的人，怎麽能被一個曾經是兄弟的人道德綁架起來。
許星染不能理解。
這個社會有錢人多，但沒錢人同樣多。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該道德綁架，不該說你有錢就要分給我一點。
每個人擁有的資本，要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要麽是父母。如果想要改變現狀，那首先是要自己更努力，而不是期盼着別人讓着你。
她擡頭，瞅了眼沈禦的神色。
這人心情很差。
她能理解沈禦心情，曾經用心對待過的兄弟，背後插刀不說，還這樣說自己，是個人都會生氣，更別說沈禦這種有點意氣用事的人。
她頓了頓，伸手拍了拍沈禦的手臂，和他對視着：“那後來呢。你們還有聯系嗎？”
沈禦嗯了聲：“暑假遇到了一次。”
“說話了嗎？”
沈禦挑了挑眉一笑：“沒說。”
他道，壞笑說：“他在做兼職。”
是有兩次江自說有事情，讓沈禦幫忙做過兼職的一個商場。發傳單，他們畢竟是高中生，沒辦法做其他兼職。
說真的，沈禦從來沒做過什麽兼職，更別說是去大太陽底下發傳單，但當時江自說自己有事，能不能讓他周末去幫幫忙時候，沈禦二話不說答應了。
當時在太陽底下曬了兩天，什麽話都沒說。
所以那天，他做了個很幼稚的舉動。
傳單背後是一個商場，沈禦和江自對視一眼，轉身進了商場，再出來，後面跟着幾個保镖和經理，他們的手裏提着的全是大牌。
他就這麽領着人從江自面前走過。當時江自臉煞白煞白的。
他要讓江自知道，人和人的差距在哪裏。
既然你都說我有錢，炫富，那我就炫給你看。
“幼不幼稚？”沈禦看向許星染。
許星染沒忍住，撲哧一笑說：“幼稚，但那感覺肯定很爽。”
沈禦挑眉：“當時還可以。”
過後還是覺得很惱火，沈禦找從小認識的朋友出去打了一晚上的球才覺得那壓着的怒火發洩出來了。
“後來就沒再見面了是嗎？”
“嗯。”沈禦道：“但關于我的傳言就不少了。”
“是他嗎？”
沈禦搖頭：“不清楚，沒再了解了。”
他既然轉校來了這裏，就抱着不跟過去計較的想法，所以這些事他誰都沒說過。
齊睿和趙飛航也不知道。
但當時廁所裏的那一架，他确實把人打的蠻狠的。
許星染突然站了起來，沈禦不明所以看着她。
她站在沈禦旁邊，伸手摸了摸他腦袋：“那現在別氣了。”
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
沈禦失笑，捏了捏她的臉：“嗯，早就想開了。”
所以這次學校裏各種傳他，他也不在意，被道德綁架不是第一次了，嘴在別人身上，愛怎麽說怎麽說吧。
但沈禦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朋友會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不要道德綁架，不要胡亂散播不真實的謠言。
看到她站出來的那一刻，沈禦內心的那種激動和心跳聲，想要壓都壓不住。
許星染低頭看他：“那你第一次月考幹嘛不考好點？”
沈禦無奈一笑：“說沒有影響是假的。”他道：“後來想想，我好像确實沒必要和大家争獎學金。”
“這種想法是錯的。”許星染糾正他：“你明明很優秀啊，為什麽要因為別人比較弱就讓着他們。”
她看着沈禦，不太理解：“我們能考那麽多分，是因為我們花了時間，當然其他人也花了時間，只是可能學習方法不太對而已，你不能因為不和大家搶獎學金，就不努力，你可以考第一名，你不想要獎學金，那捐出去就好了。”
許星染認真說：“沒有那麽多道德綁架，江自也只有一個，以後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人了。”
她一直都這樣認為。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是因為強者付出了別人看不見的努力，你想要逆襲，那就也努力起來呀。
許星染也不認為自己是強者，所以她才會繼續保持，每天刷題背書，她是第一名又如何，不好好學習，不努力，還不照樣的會很差勁。
沈禦嗯了聲，拍了拍她腦袋：“我知道。”
許星染撇嘴看他：“你知道是知道，但你不記得。”她伸手抱了抱沈禦：“你有很多朋友的，別難受。”
她明白那種被朋友背叛的感受，即便沈禦是個男生，被曾經用心對待過的兄弟這樣對待，他也是很難過的。
但更難得的是，即便是被這樣背後捅刀過，到了這裏之後，沈禦對身邊的兄弟朋友依舊很好。
這點太難得了。
沈禦笑了笑，對過去的事情其實已經釋懷了，不然也不會給許星染說。
他看向擔心的人，失笑：“我沒事，我們走吧，送你回家。”
“好。”
關于這一天的事情，沈禦沒再提起來過了，許星染也沒再問。
過去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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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飄飄然的從指縫間溜走，感覺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天一天的便過去了。
幾個重要節日過後，許星染他們就要迎來期末考試了。
為了半個月後的期末考試，幾乎所有人都奮筆疾書，把所有瑣碎事情都給抛到腦後，連愛玩的沈禦上課時候都不怎麽睡覺了。
雖然依舊會睡。
許星染和沈禦都為了這次期末考試沖刺着。
兩人除了中午和下午湊在一起吃飯之外，平常時候只有解不開題目會聯系，不過不變的是，沈禦每天晚上依舊會送她回家。
期末考試三天。
許星染坐在第一，沈禦在第二。
兩人一前一後進考場時候，考場裏大部分人都笑了聲，還有和沈禦熟悉一點的同學吹口哨，笑着調侃兩人：“禦哥，這次還坐在第二的位置嗎？”
沈禦掀起眼皮看向那人：“你說呢。”
那人起哄：“禦哥不能當萬年老二啊。”
“那又如何。”沈禦含笑看了眼許星染：“我比不過許星染。”
衆人：“……”
你騙鬼了呢你。
就你那成績，超過許星染綽綽有餘好嗎。也是不知道沈禦為什麽要霸占第二名。
“禦哥你好歹寫寫作文啊。”
沈禦揚眉：“我寫。”
“真的？”
沈禦：“當然，這次我肯定寫作文。”
許星染聽着他們的對話，回頭小聲跟沈禦說了句：“你這次超過我吧。”
“不要。”
沈禦道：“跟女朋友搶第一沒意思。”
許星染：“那你就甘心一直被壓在第二？”
沈禦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她眼，揶揄道：“在其他地方不被壓就可以了。”
成績什麽的，他不在意被女朋友壓。
許星染：“……”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星星：這個流氓我不想和他說話了。
作者：麻麻收到！
禦哥：……還不讓說實話了是吧。
擔心長大的，放心吧，馬上了。
今晚雙更合一，所以晚了點，愛你們！明天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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