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壽宴很忙碌
話說洪沛雅自打翰林院的事情鬧出來後,就躲進房中, 一副茶飯不思的模樣。
楊氏見了, 自然明白女兒的心思, 可她并不想要一個七品小編修做女婿, 因此就開始想法子給女兒謀個好姻緣。
這一日, 庶女洪沛茵從寶通禪寺回來後,無意間與她提起一事。
“我今日去看大哥時,恰遇到幾位夫人。她們說, 下個休沐日, 是魏家太夫人過壽, 都準備要去賀壽呢。”洪沛茵垂着眼,恭敬地說道。
“哦?魏家?可是那二皇子妃的娘家?”楊氏想了片刻後,反應過來。
洪沛茵點頭道:“正是他們家。夫人,那壽宴上, 想必能見到不少好人家, 姐姐最近煩悶,不如帶了去散散心也成啊。”
洪沛茵這話簡直來得太是時候了。楊氏難得對她露了個笑臉, 道:“好孩子, 你有心了。既然是賀壽,我們是該要準備些禮物去恭喜一番才對。”
她這話說得好像還有點不那麽樂意去巴結權貴的意思, 其實別人魏家根本就沒給她發請帖, 要去也是她自己厚着臉皮硬湊上去罷了。
楊氏也不管有沒有請帖,趕緊把洪沛茵打發了,就去找禮物。
要說洪太後把這消息告訴楊氏是真為了讓嫡姐散散心, 那只怕是連鬼都不信。
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眼看沒法再走楊氏的路子進宮了,洪沛茵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件事情。
那一世,雖然二皇弟陳鵬在陳鲲登基後,似乎因為三皇弟的關系也受到了些牽連,比如今還混得差點。
不過,和其他兩個弟弟比起來,他倒是一直沒被圈禁和奪爵過,雖然過得不太如意,但好歹日子還能是看得過去的。
唯一讓二皇弟出了點名的,就是他內宅有些不平。他的皇妃魏氏,性子比較獨,見不得他寵愛那些個小妾,甚至還攔着陳鵬,不讓他立什麽側妃。
偏陳鵬又挺在乎這魏氏的,兩人相處起來就有點陰盛陽衰的味道。
大概在嘉和二十六年,也就三年後,不知怎地,二皇妃突然就認了個陶姓小官的庶女做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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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把這幹妹妹送進了宮,做了個寶林。
雖然後面那陶寶林一直沒爬上去,可這對洪太後而言,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她現在最要命的就是連宮門都跨不進去啊!
這事,當然不是直接讨好二皇妃就夠了的。
其實,上輩子那陶寶林因為進宮後,一直沒有得寵,日子過得很是憋悶。而洪沛茵因偶然承了次寵被封了個八品的才人後,也被冷落了一段時間。
于是那陶寶林就覺得洪沛茵與她同病相憐,屬于自己人,故而,常常對她哭訴自己過去的經歷。
原來,是二皇弟陳鵬本想要納她進門,誰知被二皇妃知道後,假借着認幹妹妹迷惑了她。然後為了斷絕她與陳鵬的牽扯,又以利相誘,讓她父母同意,以皇妃娘家妹妹的名義,把她送進了宮中。
洪太後覺得這條路,大概是比較有希望的。她甚至不需要真去勾引陳鵬,只許在魏氏面前做做戲,應該就能成事。
打着這個主意,洪沛茵才算好了時間,特意把這消息告訴楊氏的。
不過如今,她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想法子,讓楊氏把她也帶上。不然,那可就真是白忙一場了。
對于這個問題,上輩子經驗豐富的洪太後簡直不要太輕松。
于是到了晚上,得知要去參加皇妃娘家壽宴的洪沛雅就找到她娘分說:“娘親,這次把二妹妹也帶上吧。”
楊氏一撇嘴道:“帶那玩意做什麽,沒得丢洪家人的臉。”
洪沛雅湊近了,小聲道:“娘啊,那壽宴肯定不少人帶自家姑娘去。回頭我一個人去人堆裏,總不能自己誇自己吧。要是把二丫頭帶上……”
“哦?那小玩意嘴巴倒是挺甜的,讓她好好誇誇姐姐應該是沒問題的。嗯,她年紀還小,也不會搶了你風頭,回頭我在給她整得灰突突些……”楊氏琢磨道。
洪沛雅連忙搖手,道:“不可不可,您呀,只用把她往小了打扮,最好打扮的喜氣洋洋。這樣既能顯得咱家大氣和善,又不會讓個小丫頭壞事。”
楊氏聽了,欣慰地點頭道:“行啊,閨女,你現在比娘親想得周到了。再去參加壽宴,我也就放心了。聽我的,男人啊,不能只看臉,要不然,怎麽不見大家搶着嫁那京秀班的白玉堂?那人才算是第一流了吧?所以說啊,還是得來點實際的。而且吧,好人家的兒郎,也多半長得不錯,回頭你見多了,自然就放下了……”
母女倆嘀嘀咕咕說了半晚上,洪太後知道,她的事算是成了。
轉眼,到了魏太夫人壽宴當日。魏府門前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若魏家單只出了個二皇弟正妃的話,今日倒不會有如此盛景。可他家說起來,幾個子弟都非常争氣。例如陳鵬正妃魏青旋的父親魏恒川就是從一品的大學士。至于他的兩個弟弟,一個是三品的太常寺卿,一個是四品的山西省道臺。
而這三兄弟的父親,則是曾經當過宏治與隆平兩朝戶部尚書的老太爺,人脈那也是極為可觀的。
因此,今日來拜壽的人就格外得多。
這頓壽宴,洪家因為并沒有請帖,所以男子這邊就沒好意思去,不然萬一被攔下說個幾句,那洪翰林可就真真沒臉在翰林院裏混下去了。
女眷那邊因為本就放得寬些,雖然管事的仆婦對這母女三人也有些瞧不上,可到底還是客客氣氣給迎了進去。
壽宴上,別的倒還普通,就是有位腦子不太清白的夫人,當面鑼對面鼓地跑到徒侯府的世子妃傅瑛珂面前提親。
一般人家提親,要真想成事,總是兩家先悄悄地商議下。能成當然最好,若是沒談攏,那就全當沒這回事,大家轉頭也都能體面地繼續相處下去。
可這位丁侯府家的夫人,大概是因為她相公最近剛承了爵,得意地有點失了分寸。
丁夫人覺得自己的兒子啊,那多好啊!侯府世子杠杠地,相貌也是沒話說,除了稍微有點貪花好色外,就一點毛病沒有了。
不過要不是因為有這毛病,他們丁侯府也不見得就想娶個厲害兒媳回來。
丁侯爺可是給她下了死命令的,要她今日一定要給徒侯府家留個好印象,今後提親時也能多份把握。
可按着丁夫人自己想來,男人嘛,哪兒有不貪腥的。兒子這點根本就不算毛病,以後大了,自然就會慢慢收斂的。
完全沒必要,為了這個事情,去娶個兇名在外的粗魯兒媳。
可若是她直接這麽說的話,鐵定會被丁侯爺一頓削,不但不能攔下婚事,回頭還要搞的夫妻間不痛快。
不如……如此這般!
因此,壽宴上,這位丁夫人就當着衆人,一點都不遮掩地對傅瑛珂說道:“世子夫人,我家老爺一直就覺得貴府的徒小姐特別适合管一管我兒子那野馬性子,您看今兒日子這麽好,不如我們兩家做個親吧!”
她這話一出,全場都驚了。
“擦,這是哪家的瘋娘們,這鐵定不是來結親的,分明是來結仇啊!”
“丁侯府這是要和徒侯府杠上嗎?”
“哎喲喂,有熱鬧看了,活這麽多年,可是頭一回見着這樣提親的吶,樂死我了,哈哈哈!”
……
傅瑛珂雖然愣了片刻,但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強壓下心中怒火道:“今日陽光有些大,丁夫人怕是有點中暑了,我看還是找個涼快點的地方,讓丁夫人冷靜下吧。”
這話雖然說得客氣,可只要有腦子的都能聽出,傅瑛珂這是生氣了。
丁夫人其實并不想真去捅徒侯府那個馬蜂窩,看到目的達到了,連忙就坡下驢,道:“哎喲,可不是嗎,我這都熱得糊塗了,世子夫人別介意。回頭上您府裏給您賠罪去,大家給我個面子,就當什麽都沒聽到。”說罷,還朝四周行了個禮,笑着把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可接下來這位丁夫人也沒閑着,她偷偷對幾位夫人抱怨道:“你們當我瘋了嗎?還不是被逼的!我家老爺死活想給兒子娶徒家小姐為妻,可我們提了幾次,人家都沒反應。今兒我家老爺是給我下了死口,我沒轍,這不才借個機會逼着徒家給句話嗎?要我說,我家老爺就是個傻子,人家徒家哪兒會看得上我們吶,那眼睛可是死死盯着天上吶!要知道如今那裏可就出了一位兒子,連個閨女都沒……真要進去了,可不就……啊,哈哈哈!”
也是徒馳樓這些年太得帝心了些,兩位皇帝都對他信任有加,這自然就招來了不少人的紅眼病。
因此,這沒譜的謠言,竟然也很快地流散了開來。
夫人們之間的談話暫時傳不到各家同來拜壽的那些小姐中去,她們此時都被魏府下人引到了景色最美的潤園中。
洪沛茵并不急着行動,她先按之前說好的,把自家嫡姐好好吹捧了一番。待到洪沛雅與幾位別府的小姐熟絡起來後,她就開始當起了一個非常稱職的陪襯。
一個多時辰後,大家都在潤園中找到了安坐閑談的地方。洪沛茵看準時機,就朝嫡姐小聲道:“姐姐,我想去更衣,你要不要一起……”她話還沒問完,就被洪沛雅拒絕了,“你自去吧,我再坐會兒。”
洪沛雅如今正與幾位身份地位不錯的小姐談得起勁,如何肯陪着自家庶妹去更衣淨手。
如此,洪沛茵就跟着一個魏家的丫鬟朝淨房走去。
因上輩子聽陶寶林詳細說過與那陳鵬的過往,所以胸有成竹的洪沛茵不慌不忙地一路走一路看。
當兩人走到一處石橋上時,洪沛茵的眼睛微微亮了下。
一刻鐘後,剛才陪着她去淨房的魏家丫鬟找到了洪沛雅,說道:“洪小姐,您妹妹剛才在園中弄髒了衣服,讓我來請您派個丫鬟拿一下備用的衣物,好給她送去替換。”
正常來說,大戶人家小姐出行是定然會帶着幾套備用衣物的,然而這次洪沛茵身上的服飾是楊氏母女特地新買來的,而且還就這麽一套。而且本來應該每人帶個丫鬟出門的,楊氏也做主,讓嫡女帶了兩個,而洪沛茵這樣的搭頭只需進去跟着就行,哪兒需要用到什麽丫鬟。
所以,此時洪沛雅就有些心煩了。她心中覺得這次帶庶妹出來是不是做錯了,可面上卻溫婉地笑着,道:“勞煩你了,這樣吧,我讓丫鬟去取了送去就行了,我妹妹是在園中淨房那裏對嗎?”
魏家今日事多,丫鬟都不太夠用,再說這事并不麻煩,但要陪着的話,就要耗不少時間。因此這魏家丫鬟連忙把洪沛茵所在說清楚後,就先去忙別的事了。
洪沛雅覺得如今庶妹也利用完了,因此倒不急着送衣物過去。于是吩咐道:“我的衣物,妹妹穿着太大。這樣,春彩你回府去給沛茵取兩套衣物來。路上小心點,尤其是出入魏家時,別急着撞上什麽貴人,知道嗎?”
春彩心中不太樂意,嘴裏還是恭敬地答道:“是,小姐!”
而此時,因在石橋某個臺階上滑了腳的洪沛茵,取了帕子沾水後,将剛才弄髒的裙子仔細擦了擦。
本來,魏家丫鬟帶她去的淨房是另外一處專門辟出來給這次來拜壽的小姐們用的。
然而洪沛茵挑了石橋這裏跌倒後,因裝作一副腳疼又害羞欲哭的樣子,那丫鬟就只得把她領到了最近的這個帶有淨房的小樓裏。
待那丫鬟走後,洪沛茵把自己收拾了下。多年的後宮生涯讓這位太後只稍微改了改身上的配飾,又掏出随身帶着的小梳子把發髻改了改後,就顯露出一股少女特有的嬌憨。
又等了片刻,确定周圍沒人後,洪沛茵就找到了陶寶林提到過的那個二樓樓梯。
上了樓後,她走到了正對着潤園外的那扇大開窗前。
窗子正開着透氣,洪沛茵從懷裏掏出繡了個“茵”字的手帕,時刻準備着要開演了。
大概是洪太後虔誠而急切的心感動了上蒼。一刻鐘後,她等的人還真出現了。
上輩子,洪沛茵見過陳鵬,因此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認錯人。此刻她眼尖地發現了,園外正與随從邊走邊說的,正是如今的鵬郡王。
于是,當陳鵬正要路過那小樓時,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那哭聲還不順暢,似又害怕又傷心,卻還要極力壓抑一般,聽着讓人心中憋悶。
陳鵬是來給正妃祖母拜壽的,雖然覺得魏家人在這個日子裏哭不太吉利,可也不好上去說些什麽,正要走,就看見那二樓的窗戶上現出一個少女來。
那少女眼淚還挂在臉上,大概是想到窗邊吹吹風,結果突然發現樓下竟有人擡臉朝她看,一時竟驚得朱唇微啓,呆在了那兒。一陣風吹來,還有些呆愣的少女手裏捏着拭淚的帕子,竟被吹地飄飛而去。
少女烏黑的大眼睛這下越發睜大了些,顯得那麽無助又帶出點嬌憨,她“啊呀”輕叫了聲,就做出個可笑舉動,一蹲身躲到了窗臺下面。
陳鵬被樓上女子的舉動給逗得一樂,旁邊小厮有識趣地,連忙跑了幾步,把洪沛茵的手帕拾了起來,給陳鵬過目。
看到那帕子上繡得有些笨拙的圖案,和那個“茵”字後,陳鵬歪頭,翹了翹嘴角。
待他再擡頭看去時,不禁又笑了一聲。原來那二樓的少女扒着窗臺露出半個腦袋,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緊張地看着他手中的帕子。
陳鵬心中起了點念頭,就故意放慢了動作,把那手帕仔細疊好後,揣進了袖袋。
“啊!”樓上傳來一聲輕叫,就見那少女捂着嘴,又縮下了窗臺。
陳鵬朝身後親信使了個眼色,正是剛才去把手帕撿回來的那位。只見他臉上露出個揶揄的笑,朝陳鵬一哈腰,就朝後跑去。
陳鵬嘴裏笑罵了一聲,帶着随從繼續朝魏家祖母的院子行去。
洪沛茵蹲在窗臺下,片刻後再起身朝下看去,發現人已經走了。
她起身下了樓,安心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如今她還要再去演一場戲後,事情應該就能成了。
又等了許久,春彩終于把洪沛茵替換的衣物送了來。
洪太後巧手挑了下,再搭配身上的一些首飾,換好後,竟去了原本的稚氣,顯出一副十四、五歲大姑娘的秀美模樣。
春彩看着,只以為這是因為庶小姐換下了夫人特意給她買的那套衣物所帶來的效果,倒也沒太在意。
兩人一路無話地回到了潤園。
待她們返回後,沒多久,也到了開宴的時間。
這些小姐才又與夫人們一起,到了魏家專門招待女客的大花廳中用宴。
洪沛茵心不在焉地坐在嫡姐下手随意吃着,眼睛卻盯着幾位穿着打扮是魏家一等大丫鬟的女子不放。
終于,讓她找到個好機會,嫡姐洪沛雅一天沒去淨房,此時也有些憋得難受,就起身帶着兩個丫鬟去了附近的淨房。
洪沛茵一見機會難得,看到一位大丫鬟正巧從不遠處經過,就輕輕将人喚了過來。
“這位姐姐,我今日因去淨房的路上,在潤園的一座石橋那摔了一跤。後來被扶到附近一座小樓裏更衣,結果遺漏了條繡了字的手帕……姐姐能幫我尋人找一找嗎?若是找到了,煩請姐姐幫我……剪了可好?”
那大丫鬟聽了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小姐放心,若是我們尋到了,就給您送到府上,貴府是……?”
洪沛茵猶豫了下,低聲說道:“我是洪翰林家的庶女,姐姐還是不要送來了,免得嫡母……”
那大丫鬟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輕輕點頭應了。
待那大丫鬟走後,洪沛茵松了口氣,以她如今的能力,做到這裏已是極限了。其餘的,也要看看運氣如何了。
事情倒還真如洪沛茵期待的那樣,陳鵬身邊那個親信果然來找後院的大丫鬟詢問,今日是何人在潤園小樓中呆過。
然而,知道這事的只有一個三等丫鬟和一個大丫鬟,可此時都不在場,因此親信并未問到答案。
見這些丫鬟都不知道,陳鵬的親信就把洪沛茵的模樣打扮描述了一番。
結果,弄巧成拙的是,洪沛茵進樓前、在樓中與出樓後,換了三次裝扮服飾,這也讓親信半天都沒問出個名堂來。
這番舉動,純屬洪沛茵自認為深解男子心理而做的改妝,卻不知為自己的“大事”帶來了不可預測的變動。
壽宴結束後,洪家母女都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楊氏已經與幾位權貴家的夫人搭上了話,洪沛雅也結交了兩個身份高貴的小姐妹,至于洪沛茵嘛,她已經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完成了大半,就等着魏家派人來尋她呢。
然而相比之下,在那愛造謠生事的丁夫人煽動下,徒馳樓徒侯爺準備把嫡親孫女嫁進皇宮的流言,也随着這次壽宴,開始在京中權貴高官間散播開來。
讓人沒想到的是,徒侯府剛得知這個消息,謝皇後娘家嫂嫂就來登門拜訪了。
徒世子夫妻二人得知這消息都有點心驚,還以為這是皇後娘家聽信了謠言,要來給謝皇後撐腰來了。
倒是徒侯爺聽了,沉思半刻後,說:“不要慌張,只是不管那婦人說什麽,都不要答應。據我所知,皇後與謝家關系并不是表面上那樣親近,裏面似乎還有些龌蹉。”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出乎侯府世子妃傅瑛珂的意料,這謝皇後的嫂子周氏,竟然不是來教訓徒家的,反倒是一臉親家好姐妹的神色對傅瑛珂說道:“哎呀,我們早就對小餘說過,陛下年紀不小了,可這子嗣上……”
作者有話要說: 洪沛茵:哼哼,以哀家的手段,稍稍打扮了下,那陳鵬小兒還不乖乖上鈎?如今就等着那魏氏出昏招了,哈哈!
陳鵬親信:我擦!怎麽問誰都說沒見過那小姐啊!莫不是我家主子白日撞了個豔鬼吧?!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