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比賽甩包袱
話說劉應蕭母子得知劉應文已經到了京城泰家, 慌亂過後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
于是, 剛到泰家呆了沒多久的劉應文和劉家族老就聽到了外面尖利的哭嚎聲。
孟岚琥之前去見過劉應蕭一次後, 就猜測過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情,為此還特意把家裏人召集起來商議好了對策。
因此已經提前有了準備的泰家人非常鎮定地看着門口鬧妖的這對母子。
劉應蕭一看到從泰家走出來的劉應文和幾位劉家長輩,頓時就淚如泉湧地哭道:“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岚興, 終于有人來給咱們做主了,嗚嗚嗚……”
那十七歲的孟岚興顯然演技還不夠純熟, 帶着點尴尬地朝劉應文喊了聲:“舅舅!”本來還有些肉麻的話,一時間沒找到感覺, 竟說不出來。
劉應文擡頭看了看周圍幾圈瞧熱鬧的閑人,再轉頭看着這對母子, 心中有了明悟。
他開口問道:“庶妹,你說要我做主,可是有什麽委屈嗎?”
劉應蕭沒想到她這個哥哥如此上道,直接就給她遞了話頭,如此就更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只見劉應蕭面帶憂傷地看了看孟岚琥, 抽泣幾聲後,說道:“哥哥, 你不知道,當年為了把姐姐一對兒女養大,我早就想好這輩子都不要親生孩子了。”
她這話一出,後面有人就贊了句“這繼母真是有心了!”
不過孟岚琥前些時鬧那一出顯然有不少觀衆還記得,而且這些吃瓜看熱鬧的家夥們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續集,自然都興高采烈的圍在一旁觀看。此時聽到那人的贊嘆, 有人就忍不住嗤笑了聲,接口道:“确實是很有心的繼母吶,她的親生子可人高馬大的就立在一旁呢,哼,說得真是挺好聽的喂!”
這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劉應蕭自然也聽見了,旁邊的孟岚興也有些羞惱,回頭瞪了一眼。
心中暗罵了幾句狗拿耗子的劉應蕭趕緊繼續說道:“可有沒有孩子全憑天意,不曾想我竟有了相公的骨肉,我不忍毀去這份母子親緣,終還是違背自己的誓言,有了自己的孩子。姐姐地下有知,定然不會原諒我了,嗚嗚……”
她本來想以退為進,讓劉應文心中對她兒子更寬容些,誰知,她只想着兒子,卻忘了不該去踩亡姐。
因此,她剛說完就見劉應文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說道:“你姐姐是我劉家嫡女,生性豁達溫和,你若真把她的孩子照顧好了,她必不會為了你有沒有自己的骨肉而惱怒,論性情,你還是差上她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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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岚興在一旁聽到舅舅說自己母親性情不好,忍不住搶着說道:“舅舅,你恐怕不知道,這對姐弟當初都做了些什麽。我母親盡了全力,可奈何他們自己要往那下流裏走,如今回京,不但不知悔改,還下手毀我名聲……”
他一開口,劉應蕭就覺得要糟,自己兒子什麽脾性,她還是清楚的,于是就想趕緊描補一下,可惜劉應文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問道:“若我沒記錯,你今年十七對嗎?”
孟岚興露出驚喜的神色答道:“沒想到舅舅竟然知道我的生辰,九月就滿十七呢。”
“那我問你,你剛才說你的兩位兄姐不聽母親教誨,執意朝下流裏長是親眼見了,還是道聽途說?要知道你姐姐出嫁時,你應該只有三歲多點啊……”劉應文只盯着孟岚興發問。
“這,姐姐的事我是沒有親眼看過,可孟岚重卻……”孟岚興本想避開孟岚琥,把孟岚重過去那些豐功偉績大說特說,可他還沒說完就被劉應文一個耳光扇到了臉上。
“混賬!無憑無據就敢污蔑嫡姐,你的心就這麽黑嗎?還是誰教唆了你,要在外面敗壞你嫡姐的名聲?莫不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踩在他們原配嫡出的頭上嗎?”劉應文滿面怒色,毫不客氣地罵道,他早就想揍人了,如今正是時候。
“舅舅,我……”孟岚興一時有些愣住了。
“哥哥,你別怪興哥兒,他是因為重哥兒當年委實做了些錯事給孟家丢了大臉,這才遷怒到琥兒身上的,是我沒教好……”劉應蕭正準備把孟岚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好好說說,結果又被劉應文打斷,“你确實沒教好,琴兒生下重哥兒就去了,交到你手裏的不過一個剛滿月的嬰兒,可你口口聲聲要養好的孩子,為何在你手裏就變成做盡錯事的浪蕩子。可他一離開你,跟着他姐姐過日子,就長成了大好兒郎,你可對得起亡故的嫡姐嗎?”
昨日就沒回寶通禪寺的孟岚重,此刻面色凝重地走到人前,對各位抱了抱拳,露出個痛楚的眼神看了看劉應蕭和他兒子,難過的撇頭站到了姐姐孟岚琥身邊。
他雖然沒說一個字,可如此俊朗高大的兒郎,露出痛苦難言的神色,瞬間就讓吃瓜群衆們腦補了一大串繼母打壓原配嫡子,折磨逼迫着小小男兒不得不背井離鄉投奔姐姐的悲慘故事,有那感情豐富的竟然忍不住擡手擦了擦眼角。
孟岚重在一旁用餘光掠了掠大家的反應,心中的小人歡快地嚷着“師父總算是教了點管用的啦!”
原來熊大爺,呃不,是謝長老早就把徒弟那點家底都挖得幹幹淨淨。這次聽說徒弟的舅舅要來給他們讨公道,心眼密集症患者謝二郎稍微動了動腦子,就想出了各種可能性。然後針對自家熊徒弟給他弄了個表演套路,還緊急演練了幾次,最後被實在看不下去的浩然大師制止了,這才作罷。
這真是,任憑敵人花言巧語,一言不發就能套路了你!
然而劉應蕭也不是那麽容易氣餒的人,她眼看這哥哥似乎沒法拉攏了,轉頭就沖着劉家那幾位族老去了。“各位劉家族老爺爺,我承認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可我嫁進孟家時也才十五歲而已,乍一下多了個八歲的女兒和一個滿月的兒子,我能不慌亂嗎?但我真是盡力了,不然我相公也不會誇我對孩子真心實意,孩子小不懂事,可我相公那可是官聲極好的禦史,他如何會放任親生嫡子被我磋磨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她把孟江祥拿出來當作自己人品的見證,一時間竟也讓不少人重新思索起來。
然而劉應文卻從袖子裏掏出兩封信,對她說道:“你說妹夫誇你,可他已經逝去,到底如何也無從證實。不過我卻還活着,有些事情可不是憑着幾句無法印證的言語就能抹去的。我且問你,孟岚琥的婚事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像你這信上寫的那般違背父母,和私奔也不差什麽?”
孟岚琥家一聽這話,也睜大眼睛朝劉應蕭看去,這女人為了吞下嫡姐的嫁妝真是什麽謊都敢撒啊,可謊言就是謊言,當被戳破時,必然會付出相應代價的。
“這,這……”劉應蕭既不想承認自己撒謊污蔑嫡女,又不能空口白牙地說孟岚琥喪德私奔,要知道這婚事是兩家早年就訂下,後來在孟江祥的堅持下才完婚的。這中間有多少見證者和知情人,甚至在官府也有婚書備案,又豈是她能随意瞎編的。
劉應文冷笑道:“你說不出來沒事,我來替你說!琥兒的婚事是孟家與泰家早年就暗自定下的,後來泰家出了變故,外甥女婿一時落魄了,然而妹夫不是背信棄義之輩,他一力主張下,才為二人完婚。只是當時外甥女婿為人所害,不得不離開京城。也不知你這個做繼母的是如何騙過妹夫,竟然就拿了點破爛,打發了嫡女出門。事後你害怕我追問,這才編造謊言,污蔑嫡女敗德,為自己侵吞嫡姐嫁妝找到了理由!真是個心思狡詐的好繼母啊!”
一番話徹底撕開了劉應蕭苦苦維持的慈母面具,偏偏劉應文手裏就是她當初污蔑孟家姐弟的兩封書信,上面白紙黑字證據确鑿的坐實了她的人品。
孟岚興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他從懂事起,就被劉應蕭灌輸了一腦子的姐姐無恥哥哥下流的觀念,此刻實在無法接受原來是他母親撒謊造謠這種事情,于是幹脆就把這些無法接受的東西都抛開,揪住他确信的事情就說了起來。
“舅舅,你這話好不公平,光說我母親怎樣不好,可你知道你身邊這對姐弟到底是什麽人嗎?他們一回到京城,就心懷歹意地針對孟家,還指使她兒子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從酬勤館中趕了出來,這毀人前途的事情就是你的好外甥女做出來的,你為何不說她心思狡詐?”孟岚興越說越起勁,可他忘記了自己離開學館的真實原因,但還有更多人卻記得清清楚楚。
這時已到了午時,正值酬勤館中午休息,泰家門口看熱鬧的人中竟然混進了幾個學子。當他們聽到孟岚興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無恥地颠倒黑白時,年輕人熱血激憤下如何能忍得住,于是幾位少年推開衆人,走到前面來。
一位圓圓臉圓圓眼的少年,頗有點菜市場雜耍漢子的架勢,抱拳對周圍行了圈禮,一開口還是管未變聲的清脆童音:“各位父老鄉親,今日初到寶地……”他話一出口,旁邊人已經笑倒幾個。
少年強做鎮定道“咳咳,各位父老,我乃酬勤館秋班岳子兮,與這位曾經同班,對他如何離開酬勤館的事非常清楚,當然除了我,全部秋班的學子都知道這事。為了不讓大家被人蒙蔽,不讓無德之人颠倒黑白,我就在此為各位分說一下……”
于是這位岳子兮就開始主講,張永負責補充,吃瓜群衆則認真聽酬勤館裏的八卦風雲。
而那孟岚興一看到岳子兮露面,就知道事情要糟,此刻想走也沒法,周圍早裏三圈外三圈站滿了閑人。
等岳子兮幾人說完後,大家看劉應蕭母子的眼神已經是鄙視的不能再鄙視了,有位路過的文官搖了搖頭,道:“真是把江祥兄一世清名都毀盡了!”
劉應文一看也差不多了,對幾位族老行了禮道:“事情差不多也清楚了,如今煩請幾位族老與我一同去孟家,把我妹妹劉應琴的嫁妝取回來,為這孟家的兩個嫡出孩子拿回他們應得的東西。”
族長劉尚東點頭道:“既然對錯已經分明,那就走一趟吧,總不能讓劉家庶女害了孟家嫡子嫡女。”
他這話一出,劉應蕭面色慘白差點坐到地上,她咬牙想到,自家名聲是再無法挽回了,可若要再失了那些財物,今後她和兒子還有什麽好日子可過?不如撕破臉皮打死不認,也許還能保得住錢財。
“不!沒有嫁妝!劉應琴的嫁妝早就沒啦!”劉應蕭尖利嘶吼起來。
她身邊的孟岚興直接被吓得朝一旁跳了一步,面露驚訝的看着他娘。
“我妹妹的嫁妝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這蓋了官印的嫁妝單子我可随身帶着呢!”劉應文早有預備地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姐姐是留下了嫁妝,可是都被用掉了,相公喜歡風雅,他生前就花了不少銀子買字畫,那些字畫他去世前多數都送了友人。而等到重哥兒大了,就常偷家裏的錢用,後來更是卷走了家裏所有錢財,跑出去找他姐姐了!”劉應蕭已經不管說不說得通,總之就是要胡賴到底。
孟岚重一聽這黑鍋要扣到自己頭上,再不能依,可他還沒開口,自家威武霸氣的姐姐就頂上去了。
“繼母如今是打算撒潑打滾耍賴了嗎?幸虧父親去世前料到了我們姐弟多半會遇到此事,特意給我寫了信來,算是個憑證。我本來以為不會用到,卻沒想到……果然父親說人心易變是有道理的。”說罷她就交代大丫把房間裏的一個盒子拿來。
片刻後,就見孟岚琥從大丫手中的盒子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書信。
她眼眶微紅地一邊把信取出來,一邊說道:“我父親平日對錢財看得極淡,家中財物一向都是交給夫人管理。然而他去世前,卻依然無法放下我和弟弟,不辭辛苦地為我們考慮周到,實在是一片慈父心腸……”孟岚琥在說這些話時,面上神情哀痛,肚裏卻嘀咕着便宜你這自私爹了。
“諸位中可有識得我父親的大人?”孟岚琥突然向着吃瓜群衆發問,過了一會,一位穿着從六品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道:“我與江祥兄相識頗久,不知是有何事?”
孟岚琥擦了擦眼角道:“實在是太感謝了,我手中這封信,還請大人過目,若能确認是我父親所寫,還請大聲念上一遍,也算全我父親這份慈心。若是無法斷定真僞,父親還在孟家中留下了文稿,也可做為對證。”
那人接過來一看,道:“這字确是江祥兄所寫,他的字風骨清雅,旁人絕難模仿。”
他看了一遍後,再轉頭看向劉應蕭母子時,那厭惡之情幾乎就要溢了出來。
“唉!”這位官員嘆了口氣,開始讀信。
當聽完孟江祥臨終前寫給嫡女嫡子的“親筆”信後,大家都被這位“慈父”深深感動了。
原來,信中寫到孟江祥已經察覺到繼室劉應蕭對嫡出子女心懷不善,然而他發現的太晚,嫡女出嫁時嫁妝已經被繼室偷梁換柱了,而嫡子也被教得不喜念書只愛玩鬧。他自己病體難支,已經無力徹底解決問題了。
于是,不得已,這位“視錢財如糞土”的清流開始一件件記下了家中財物情況,詳細到原配嫁妝的每一個首飾被繼室收到了何處,家中剩下的財物還有多少等等。并立字為證,當孟岚琥重返京城之日,就可取回其母劉應琴的所有嫁妝。而孟家其餘的家産則要分出七成給孟岚重,剩下三成歸孟岚興。至于劉應蕭,如果她不願遵此遺命,則由孟岚重出面,代父休妻,退還劉家。
信一念完,衆人就炸開了鍋,而劉應蕭晃了晃身形後,終于暈倒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清醒過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
劉應蕭看了看房間裏并沒有別人,一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就急着喊人過來詢問,誰知她剛想開口,就聽外面傳來了奶娘的哭嚎聲:“大小姐,大公子,你們行行好,別把我賣了啊,我以後都聽你們的,絕不再幫着庶小姐作惡了……”
等劉應蕭掙紮爬起來走出去時,才發現,劉家幾位族老正按着孟江祥的“親筆信”,指揮下人将各種財物從孟家的不同地方找出來記錄裝箱。
“不!你們不能……”劉應蕭剛想開口阻攔,就見劉應文擡頭朝她看來,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正告訴她,再不識相,就等着被休會劉家,到家廟裏去過完下半生吧。
衆人按着“親筆信”很快就把東西都找的差不多了,然而同劉應琴的嫁妝單子相比還是少了許多。這些缺失的東西,孟江祥把自己用的都一一記錄了出來。而剩下的就都是繼母劉應蕭花掉的了。
所以當最後分孟家那點可憐的家産時,最後劉應蕭和孟岚興不但沒分到一個銅板,還倒欠孟岚琥一千多兩銀子……
孟岚琥可不是個吃虧的,那劉應蕭心思多毒啊,要不是她半路上攙和進來,這姐弟倆只怕都死了幾年了。
她想了下,開口對劉家族長說道:“我父親老家早就沒有親戚了,這孟家如今要說有個家主的話,就該是我弟弟了。我姐弟兩若不是有幾分運氣,又得些善心人相助,如今恐怕早就與生母團聚去了。這份恩怨實難化解,不如由我弟弟出面,去官府把他們母子二人從我孟家戶籍中遷出去,從此後,再不是一家人,也再沒有什麽瓜葛。不然日後就算我們不去報複,也難保他們不起什麽歹念。”
劉尚東人老成精,他看着那面紅耳赤滿目怨毒的母子倆,想了想說道:“此言有理,如此,待我們回去後,也會把這庶女除族,免得以後這二人做出什麽帶累我劉家全族。下午你去衙門時,我等與你同去,遷戶除族時也好寫明原由,做個見證。”
他們二人一個把劉應蕭從劉家除族,一個把孟岚興從孟家遷戶,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當天下午,他們在泰藹鑫的陪同下,在衙門戶籍科順利的把孟岚興與劉應蕭遷出了孟家戶籍并做了除族的說明,從此後他們就再不是一家人了。
因這天的事情鬧得挺久,中間波折起伏非常精彩,所以西區幾乎很快就都知道了孟家繼母對原配嫡子的種種惡行。
幾日後,劉應蕭和孟岚興狼狽萬分地被趕出了孟宅。他們走時憤恨異常地大聲咒罵着,那劉應蕭走沒多遠,陰沉着臉轉了下眼珠,轉頭就朝着泰伯府所在的方向去了。
孟岚琥姐弟接下了孟家後,把原來的丫鬟婆子都換掉,雇人打理了下後,就找中人租了出去。
而劉應文在看到妹妹的兩個孩子并沒有錢財到手就胡亂花用後,也放下了最後的擔心,謝辭了孟岚琥的再三挽留後,他們也帶着大包小包的禮品離京返家了。
孟岚重忙着練功,家宅錢財都交給姐姐打理,他回去後,把事情經過繪聲繪色地給謝長老講了一遍。結果他的熊師傅聽了後,沉吟片刻,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腦瓜說道:“難怪你這腦瓜不行啊,靈氣都被你姐姐一人占去了哇……”
事後,浩然大師倒是也和謝長老聊到了孟岚琥,“這女子頗有些奇異之處啊,她手上那封信果然是僞造的,可僞造功力如此深,實在是與她的年紀經歷不相配啊……”
謝二郎嘿嘿一笑道:“你我只管記着,以後若有需要,倒是可以找她幫幫忙,其他的何須介懷,各人機遇不同,只要不為非作歹,那就都是好本事!”
浩然笑着點頭道:“确是如此,可惜是個女子,不然……”
作者有話要說: 泰藹鑫:娘子,咱們之前準備的招數幾乎都沒用上啊!
孟岚琥:是啊,群衆太積極了也很頭疼啊,劇本都白寫了!
泰藹鑫:我完全都沒機會出場亮相就結束了,做為男豬腳,這樣真的好嗎?
孟岚琥:切,我要不是搶了蠢弟弟的臺詞,估計就是個準備道具的幕後工作者了……
孟岚重:我雖然露臉了,可依然沒有臺詞啊!
熊師傅:哼,我沒機會一展風采,你做為徒弟還想上去得瑟?不知道要論資排輩嗎?
孟岚重:姐,這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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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
今天出場的醬油君是:
岳子兮(樂子兮):泰祥博在酬勤館中的同窗,秀才功名,圓臉圓眼童音小少年,心有猛虎愛模仿壯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