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學霸愛打臉
話說, 泰家到了京城後, 在友人和鄰裏的幫助下, 日子終于走上了正軌。
孟岚琥這日忽然想起一事,思索了一陣後,提筆給自己外祖家僅剩的一個親戚寫了封信。
這事說起來也讓人很唏噓, 孟岚琥姐弟倆的親娘是劉家的嫡女,叫劉應琴, 她有個嫡出哥哥和庶出妹妹。
這個庶出妹妹就是後來孟家的繼母,劉應蕭。本來就算劉應琴去世了, 可只要劉家還在京城中,孟岚琥姐弟也不會落到太悲慘的境地。因劉家的二老非常疼愛嫡女劉應琴, 連帶着對她的一雙兒女也很是看重。
然而,劉家二老卻在孟岚重一歲左右,相繼去逝了。孟岚琥的舅舅劉應文當時是工部五品郎中,辭官丁憂後,為二老扶棺返鄉了。然而, 他這一去就再沒有返回京城,只在年節時才會送些禮來。這才使得劉應蕭敢明目張膽地在京中打壓原配所出的子女。
因孟岚琥的父親孟江祥對子女并不上心, 所以在原主出嫁時,她只從繼母手中分到了點生母嫁妝中最不值錢的玩意。到了孟岚重就更不用提了,二百兩銀子就打發了。他們這對嫡出子女幾乎只拿到了生母嫁妝的十分之一不到,其餘的都便宜了那繼母和她的親生兒子。
孟岚琥的父親孟江祥是個執拗的清流,偏偏還有點風雅愛好,每年他那點俸祿連自己都養不活, 要不是靠着孟岚琥母親的豐厚嫁妝,哪裏還會有人追捧他這個小窮官。
待到孟江祥死後,孟家所有財産包括孟岚琥母親劉應琴的嫁妝就徹底落到了劉應蕭的手裏。
而眼前,孟岚琥要做的,就是重新恢複和舅舅的聯系,将來母親嫁妝之事,說不好還要靠這舅舅幫把手。于是她在信中,把孟家姐弟從母親去世起到現在的所有經歷都說了個一清二楚。這其中的苦楚幾乎無需某人再多做潤色,就夠讓人心酸了。
孟娘子在家中忙着,泰祥博、佰子蘇和窦寶也開始到酬勤館中上課了。
蘇館長全名叫蘇拂柳,他不但名字讓人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上起課來也是引人入勝,诙諧幽默。這和大多數夫子們那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講課方式比起來,實在是非常少見。
酬勤館裏只開了兩個班,共收了六十名弟子。目前夏班中有四十人,都是過了童生但是沒考秀才的一群孩子。而秋班有二十人,全都是準備參加秋闱的一群秀才。
佰子蘇因為知識上有些欠缺,就暫時跟窦寶一起在夏班中先學一段時間,而泰祥博則要到秋班去讀書。
因秋班中學生不算多,沒幾天泰祥博就把人認全了。這其中有個叫孟岚興的人,引起了泰祥博的注意。
這人的姓名與孟家姐弟的名字非常相近,泰祥博第一次聽到時就留了心。回到家中,他也沒忘對娘親說起此人。
“娘,我讀的班裏有個叫孟岚興的人,可與咱家有什麽關系嗎?”泰祥博好奇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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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多大年紀?”孟岚琥停下了手裏的針線,認真問到。
“大概十六七的樣子。”泰祥博想了下說到。
孟岚琥點點頭道:“那應該就是他了。正好,娘以前從未和你說過你外家的事情,今日就好好地說一遍,瑤瑤過來,你也該聽聽。”
于是,孟岚琥就把孟家的種種糾葛詳細客觀地說了一遍。她從來不覺得要把大人的事情瞞着孩子,兒女也到了懂事明理的年紀,早點告訴他們,也免得将來被人糊弄。
泰祥博和瑤瑤聽了娘和舅舅的事情後,都有些抑郁傷心。以前聽別人家說起姥姥外婆什麽的,他們多少也有些好奇,娘親怎麽從來不提孟家呢。
如今知道了真相後,瑤瑤抱住孟岚琥的脖子,安慰地親了親娘親的臉頰。而泰祥博則皺着眉頭說到:“娘別傷心,将來我們給你争氣,把你吃的虧都讨回來!”
“你們都還小,娘告訴你們這些事,是怕以後有人诓騙你們。至于報仇這事,呵呵,等着吧,娘和舅舅如今也不是那無知無能的人了。倒是博哥兒你,以後還是要提防着點那孟岚興,聽你舅舅說過,那人心性頗有些刻毒。”孟岚琥仔細叮囑了幾句。
泰祥博點頭道:“娘,我知道了,會多加小心的。”
又是一個休沐日,泰藹鑫難得睡了個懶覺。上午起床後,他動了動胳膊腿,對孟岚琥抱怨道:“真是比當縣令辛苦多了。我算了下,我頭上的婆婆竟然有十一個之多,而和我一樣真正做事的卻只有四個。媽呀,每天我們四個被呢十幾個管事的驅使得就像拉磨的驢子般,賣命啊!最讓人煩躁的是,一個公文往往要八、九個人簽閱,挨個找他們時,不是這個不在,就是那個正忙,白白耗去多少時間!”
孟岚琥把他按到椅子上,伸手在他的肩頸處按壓起來。
“哎,酸……啊~舒服!”被按得渾身舒坦的泰藹鑫還不知道他此刻正享受着皇家特級待遇呢。
“你先跟着同僚多學學,辛苦點咱也認了,可是別什麽事情都搶着做啊。”孟岚琥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嗯,知道了,當初我也是從書吏幹起來的,如今不過就是管事的更多了,哎……”泰藹鑫邊說邊笑着搖搖頭。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在酬勤館中學習的三個少年慢慢和大家熟悉起來。
而平時就比較留心某人的泰祥博也确認了舅舅的評價。這段時間來,他了解得更清楚些,這孟岚興是個嫉賢妒能,為人刻薄的家夥。他只願意和成績遠不如他的人玩在一起。而對那些成績更好的人,就會找各種機會在背後抹黑別人。
當三月月考成績出來後,孟岚興發現那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泰祥博竟然排在了第二,而自己的名次則掉到了第十一。按說兩人差得還有點遠,可小肚雞腸的孟岚興只覺得自己名次落後全怪那該死的土包子,一時間心中妒恨交加。
沒兩天,泰祥博就發現,班中有些人開始隐隐地排斥他。
中午休息時,一個平時關系還不錯的同窗張永走到泰祥博面前,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竟然為了成績去作弊,可恥!”說完就準備離去。
泰祥博冷下臉來,攔住他問到:“張兄有何指教還請明言。”
那人翻了個白眼道:“切,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這次月考抄了第一名胡兄的卷子,才排到了全班第二。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君子,哼,真是看錯了你。”
“不知張兄是如何肯定,我抄了胡兄的卷子?”泰祥博盯着對面的張永,坦然問到。
“你……這事全班都知道的。”張永有些煩躁地說到。
“哦?我竟不知,誰人能作弊做得全班皆知,而先生卻不聞不問。張兄還請直言,到底從何處聽來的謠言。”泰祥博微微一笑,緊追不放地問到。
張永性子是有些急躁,但卻不是那種強詞奪理之輩,他皺着眉頭想了下說到:“你說是謠言,可我卻是親耳聽到孟岚興說他考試時見你屢次偷窺胡兄試卷,你可敢與他對質?”
“何止要與他對質,此事關乎名節,我還要請先生來做個見證。”泰祥博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此時已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二人,當聽到還要請先生來做見證時,一群半大小子都興奮了起來。
于是,當正在午休的蘇拂柳見到泰祥博時,他身後已經跟了十來個吃瓜群衆了。
“你們這是……”蘇先生有些奇怪地問到。
泰祥博施禮道:“先生,今有孟岚興污蔑學生前日考試時抄襲了胡修聞的試卷。此事雖小,卻關乎讀書人的名節,學生不敢啞忍,還請先生出面做個見證。”
“哦?不知要我如何做見證啊?”蘇拂柳也好奇起來。
泰祥博心中早有成算,“煩請先生下午從這個月我們所學的範圍內,現場抽題出來,不拘是默寫還是釋義都可。當場考,當場改。孟岚興既然說我能偷窺胡兄試卷騙來高分,就請他與我換個座位,并且不管是自己答也罷還是抄胡兄的也行,我也不要求他定要考到第二,但至少要考進前五吧,不然我那抄襲到第二的罪名可就背得太冤了些。而我若真如孟兄所言是作弊得來的月考分數,下午換了座位再考,真假自見分曉。”
他這話一出,大部分人都相信泰祥博并未抄襲了,因為在大家都盯着的情況下,若不是對自己所學極有自信,又怎麽敢如此施為呢?
泰祥博看着臉色難看的孟岚興接着說到:“當然,若是孟兄無法做到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考進前五,而我的成績又進了前三的話,就說明孟兄之前所言完全是造謠污蔑,還請先生責其當衆道歉認錯,方可全君子之德。”
“嗯,不錯,你的要求并不過分,下午咱們就來考考看。”蘇拂柳微笑看着這信心十足的少年,點頭同意了。
于是,很快,下午要當堂再來一次月考的消息就傳了開來,甚至連夏班的人都知道了。佰子蘇和窦寶特意找到泰祥博,問他可受了什麽委屈。泰祥博笑着搖頭道:“我沒受委屈,不過下午有個人可就要嘗嘗造謠污蔑的惡果了。”
此時,早就心慌意亂的孟岚興惡狠狠地盯着泰祥博。他只是不爽那土包子怎麽會一下子排到第二去,本來他之前月考總能考個第十,和人說起時,也能勉強算是成績靠前。可如今多了個土包子,他這次就排到了第十一去,這讓他特別惱怒,所以才胡亂說了幾句。本想着出出氣就好了,誰知道如今鬧到了這個地步。若是下午泰祥博考砸了,那還好說。可看那土包子胸有成竹的模樣再想一想自己的水平,他自己也清楚實在沒什麽希望。
下午當堂測驗時,泰祥博特意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遠離所有人的大門口,在那裏別說抄誰的卷子了,他但凡有點動作都會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蘇拂柳也是個愛玩笑的性子,他在抽考題時,一時興起竟然還考了些未曾講過的內容,這讓下面的學子頓時都傻了眼。先生,你怎麽不按套路來啊?!
考完後,蘇拂柳把泰祥博、胡修聞和孟岚興的答卷拿來,邊念答案邊批改,改完後還傳給了全班都浏覽一遍。
這一來,是個認字的就能明白,分數比胡修聞還略高幾分的泰祥博絕對不可能是所謂的抄襲者,而因為心情煩亂,答得亂七八糟的孟岚興顯然說了假話。
大致把大家的卷子都過了一遍後,泰祥博這次得分排在了第一,胡修聞第二,至于孟岚興,只能在倒數幾名中找他了。
看完卷子,蘇拂柳遲遲沒有說話,他在等着孟岚興主動起來道歉,在他看來少年人因為嫉妒做錯事了只要能坦誠認錯,還是可以原諒的。
然而他等了半天,全班都漸漸安靜下來,那孟岚興卻低着頭就是不出聲。
蘇拂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人無信不立,孟岚興你确定不願道歉認錯嗎?”
孟岚興是絕不會給土包子賠禮道歉,他的臉面太重要了。
按說他父親去世後,家中因為再無人做官,這西城區本該無法再安穩住下去的。可多虧孟江祥生前名聲很好,他家才被同僚庇護着繼續留在了原處。
若是今天他認了這事,那家裏唯一頂用的名聲可就要被毀了,此時,孟岚興不但沒有反省自己不該污蔑同窗,反倒對泰祥博更加懷恨在心了。
他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梗着脖子試圖為自己開解道:“先生,我不是有意造謠的,當時只是有點懷疑,随口說說罷了。”
蘇先生沒有出聲,看了他半晌道:“看來你是真的不願意道歉啊。如今你也快滿十七了,我自認已經沒什麽能教你的,明日起,就不用再來了,你家的束修,我會派人送回去。”
“先生?!”孟岚興驚恐地瞪大眼道:“先生你要趕我走?就因為我說了這土包子一句話,你就要趕我走?”
他的驚恐迅速轉為憤怒,最後兩眼通紅地喊道:“我知道,你無非就是看到我父親走了,瞧不起我孟家罷了。哼,既然如此,我也不屑再呆下去了,至于那點束修,我孟家還不放在眼裏。”說罷抄起書包就沖了出去。
蘇拂柳看了眼孟岚興的背影,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麽,接着就淡然自若地繼續開始講課了。
泰祥博幾人因為這事,對自家先生也越發尊敬了。
晚間,孟岚琥得知此事後,微微皺眉道:“那劉應蕭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當日那孟家繼母劉應蕭就派下人去打聽泰祥博的底細了。
在得知他是孟家原配嫡女的兒子後,劉應蕭一下子被驚到了。
孟岚琥本以為那對母子很快就會做些報複行為的,誰知硬是等了一個多月,那邊也沒什麽動靜。
而此時,她舅舅劉應文的信卻到了。孟岚琥當初寄信因為不确定是否能一次就找到人且距離還挺遠,所以是花了點錢走的民信局。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劉應文在接到信後,反應非常劇烈。他拍案怒道:“好哇,這就是你說過會盡心盡力養育應琴的一雙兒女。還騙我說琥兒違背父母之命跟人跑了,重兒偷了家財出去鬼混了。毒婦!看我不扒了你的那張人皮!”
得知失了音訊多年的外甥與外甥女遭遇了些什麽後,劉應文一邊命人給他收拾行李,一邊派出得力的管家,先帶着銀錢和信件趕赴京城。
那管家是曾見過孟岚琥的,他到了泰家後,激動地盯着泰家母子三人看了好一會後,才歡喜地跪下行禮。
孟岚琥知道這是舅舅的親信,哪肯受他的禮,讓泰祥博上前扶起後,又送到座位上坐下來,這才開始說話。
“真是天幸啊!”管家感慨頗多地說起了劉應文的情況來。
原來劉應文帶着妻兒回到祖籍後,獨自結廬守孝了三年才回到祖屋。
因長期茹素,又沒有好好休息,劉應文的身體虧得比較嚴重。在聽了大夫的話後,他就決定暫時留在環境舒适的祖籍多住幾年。後來因為兒子科舉,女兒嫁人,竟一年年的耽誤下來,如今他和妻子都想留在祖籍,畢竟孩子們都在附近,真是越老越放不下了。
他離開京城後,開始還頻繁給孟家寫信,關心兩個孩子的情況。可慢慢他發現,兩個孩子從不主動給他寫信,偶爾有個只言片語也非常敷衍。
當然如今劉應文已經明白,他的信一封都沒有傳到過孟岚琥姐弟手裏。且那毒婦還對姐弟倆說,舅舅因父母妹妹去世的緣故,非常不喜重哥兒。
再說回之前,因為誤以為外甥和外甥女不在乎這個舅舅,劉應文堅持了幾年後,也漸漸淡了這份關系。
到孟岚琥出嫁那年,繼母劉應蕭居心叵測地給劉應文寫了封信,說是孟岚琥不聽父母之言,執意要嫁給一個被逐出家門的落魄纨绔,為此孟家傷心失望之餘就沒給她多少嫁妝,想着以後等她吃虧了,總還留了條後路。
待孟父過世後,更是直接寫信告訴劉應文,那孟岚重偷走了家中大半財産,已經鬼混的不知去向了。
劉應文雖然多少有些恨兩個孩子不争氣,可那畢竟是嫡姐的骨血,因此還特意找尋過一段時間。然而他是照着劉應蕭給的線索去找的,自然是無功而返。斷斷續續找了幾年後,這才漸漸絕了重逢的念頭。
沒想到,事隔多年,他竟收到了孟岚琥的信。,也幸虧他一直呆在劉家祖籍沒有離開,不然孟岚琥想要聯系上舅舅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孟岚琥的信中把這些年來孟家的種種糾葛和姐弟倆的各自遭遇都寫了個一清二楚。劉應文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早早就中了庶妹劉應蕭的圈套。
愧疚于沒有照顧好應琴的遺孤,劉應文決定要親自出面給這兩個孩子讨一個公道。他先派管家送去回信,自己随後就會趕到京中,與他同來的還有劉家族長和幾位德高望重的親戚長輩。
孟岚琥本來只打算從舅舅那要來生母的嫁妝單子,以後讨債時是個憑據。可沒想到,舅舅竟然要搞個大的,那還有何話好說,一定全力配合!
于是在問明了劉應文來時的人數名單後,她非常大方地租了個不錯的宅院,收拾打理一番,只待劉家來人。
租宅院這事,泰藹鑫倒不是心疼錢想反對什麽,他只是有些奇怪,于是開口問到:“娘子,按說咱們這回要債不是裝得窮點慘點,博同情,更好嗎?你如今租下這麽好個宅子,萬一劉家那些人以為咱家挺有錢的,轉頭去同情你繼母他們,可怎麽好?”
孟岚琥笑着答到:“博同情這事最好是用在兩個差不多情況的人身上,這時候誰慘一點,大家下意識就會偏下誰一點,而這種偏向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可只要有一方強得很明顯,那麽至少面子上,博同情就沒有太大用處,就算別人有什麽傾向也不會造成實際的影響,最多也只是私下裏傳些閑話罷了。”
“嗯,所以娘子要讓劉家來人看明白我們比你繼母他們要強,幫我們更合情合理更劃算!”泰藹鑫點點頭總結了下。
孟岚琥嘆了口氣道:“雖然看舅舅管家那口氣,他們是要來給我們撐腰讨公道的。可這世情如此,你若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十有八/九是沒什麽好收場的。就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咱們把自己弄得強勢些,他們就算不想給我們撐腰,至少也不敢胡亂欺壓不是。”
泰家和劉家在這邊各自準備着,而那劉應蕭和孟岚興卻沒什麽動作。
這并不是他們反省了錯誤或是把這過節給忘記了,實際上這二人不過是被自己的黑心肝給吓到了。
當劉應蕭得知孟家姐弟已經回京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老天,他們這是來尋仇了!
而孟岚興不虧是劉應蕭的親兒子,他琢磨了會,竟然告訴他娘,之前學館中的事情,恐怕就是那對姐弟的第一個圈套!
為了弄清這兩個陰險狡詐之輩的後續計劃,劉應蕭和孟岚興決定暫時低調觀察一段時間。等對方露出馬腳或者自家弄清了對方的實力和計劃後,才好做出反擊。
于是,孟家與泰家就在古怪的默契下,彼此保持着克制,一起安靜的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劉應蕭:該死,那兩個蠢貨姐弟竟然沒在外面死掉,又跑回京城來了!
孟岚興:這可怎麽好,他們一看就對咱家不懷好意,不然也不會第一步就把咱們家最重要的人,也就是你兒子我,給害了。
劉應蕭:真是好狠毒啊,他們這是打算要把咱家的寶貝希望給毀了,然後就能落井下石搶奪家産了。
孟岚興:混蛋,這種事情不是都該我們來做嗎?
劉應蕭:兒子,不要随便說出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