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毒在一年前,就已經随着洛父洛母這兩個傳染源的死亡而終結了才對呀,沒有道理它一年前沒有發作,一年後才突然之間爆發出來。”聽了她的推測,趙長淵忍不住提出質疑。
“可能墓的主人最初是想讓洛父洛母将這種病毒傳播出去,但是他們并沒有成功。所以在恢複了一部分自由之後,墓的主人再次把這種病毒傳播出去。”洛銀夕說道。
“先不提證據不足的事,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楚滄溟的一句話又讓好不容易受到啓發的洛銀夕陷入沉思,是啊,這樣做對墓的主人有什麽樣的好處呢?
“可能就是為了制造恐慌。”許曉的聲音突然響起,洛銀夕愕然的回頭。不知何時許曉已經走出了囚禁自己思維的怪圈,她臉色慘白,看不出一絲血色,但從她恢複神采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她已經不再為弟弟的死亡而頹廢,或者說弟弟的死亡,已經讓她更加堅定了要走下去的決心。
“我曾經看我弟弟玩過一些恐怖解謎類的游戲。”說到這裏,許曉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最後還是顫抖着聲線繼續往下說,“墓的主人應該就是為了制造恐慌,達到轉移外界其他人的視線的目的,不讓任何人有時間想到它現在已經恢複。”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趙長淵不住的點頭,他雖然訝異于對方的某些變化,但也有些擔憂對方現在的心理狀态,不過鑒于現在是在任務當中,他也不好找時間去跟她談心,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等到現實世界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談一談。”
許曉努力把自己的嘴角彎了起來,似乎想要感謝對方的誇獎,但是彎起的弧度卻怎麽看怎麽僵硬,所有人都不忍地別過頭去,不想看這個女孩傷心欲絕的模樣。
洛銀夕暗自握緊了拳頭,空間的無人性她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但從未有這一次這樣的真實。
山洞裏不知何時彌漫起來的悲傷氣氛很快就被打破了,最後僅剩的那個墓道當中,很快便沖出了好幾個人,正是七區的六個執行者以及老教授,他們的樣子顯然要比趙長淵等人狼狽得多。想想也是,畢竟他們那裏也是吸引了一部分活死人的注意力的,而且由于有老教授這個原住民在,他們也不可能使出超出常規的力量去抵抗活死人,受到的限制要比趙長淵一行人大得多。
更何況他們還要保護一個老人,能夠堅持的走到這裏來,并且沒有減員,已經顯示出他們的強勁實力。
不過很快,洛銀夕等人就發現,老教授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是被七區的兩個成員架過來的。
“你們對他做了些什麽?”趙長淵下意識地詢問,他覺得七區的人應該沒這麽蠢,對于這個一看就知道是重要人物的原住民下手才對。
“路上他摔了一跤,似乎撞到了頭就昏過去了。”陳浩文非常讨厭有人用這種類似于質問的口氣跟他講話,但他還是忍住了動手的念頭,畢竟在7區,階級觀念是非常深入人心的,既然秦寂沒有發話要解除跟五區暫時的盟友關系,那麽他就不能給對方甩臉色看。
坐在他身側的林雨翔一邊把玩着手中的一把匕首,一邊笑道:“而且他昏過去了,也更方便我們談談這次任務不是嗎?”洛銀夕忍不住眯起眼打量着這個男人,他給洛銀夕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青先生一樣,這個男人絕對不可深交,也不可信任。
在他們來之前,洛銀夕就已經和其他夥伴商量好了,他們當然要把疑似出口的密道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卻不能夠将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所以洛銀夕只是說了青先生的事情,其他的一個字也沒有提。
“這麽說的話,這裏面藏着一個密道?”林宇翔有些好奇的在石壁面前轉了轉,“他當時是把手按在哪裏你還記得嗎?”“記得。”洛銀夕回答,“但我不确定我按上去會跟他按上去是一個效果。”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畢竟青先生是跟這個墓的主人做了交易的,也許他有某種特權。
Advertisement
“說真的。”洛銀夕接着說道,“那條密道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也許只能說是我的一種直覺吧,那條密道肯定是通向不好的地方,絕對不是像青先生所以為的那樣是通向外界的。”
“那怎麽辦?總不能就此止步了吧。”楚滄溟倒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确實,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讓他們就此止步,他們也不甘心啊。但是如果接着往前走的話,可能會遇到很多很多的危險。說到底任務并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進入這個墓穴深處,他們現在原路返回也是可以的。
“恐怕已經無法原路返回了。”青陌忽然開口,低沉的音色在略顯空蕩的洞穴當中回響着,給人一種恐怖感。
“你說什麽?”陳浩文皺着眉,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他之前并沒有見過他,所以對方應該是這段時間新加入五區的成員。而他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某種潛伏的怪物正伺機而行。
青陌靜靜的看着他們來時的隧道,他的聲音無悲無喜,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之前我的好‘父親’不是已經說了嗎?墓的主人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話音剛落,來時的四個岔路口全部都被沉重的石門給合上,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變故給驚呆了。
“該死!”林宇翔低咒一聲,他拔出了随身攜帶的長刀,猛地一刀砍了過去。“咔”,刀刃就好像砍到比它堅硬數倍的東西上面一般,石門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震動。
趙長淵的臉色也不自覺地難看起來,很顯然,他們是被困在這個墓中了。
☆、機關(二合一)(捉蟲)
發現他們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墓之後,秦寂與趙長淵對視了一眼,昔日的對手在這一刻似乎達成了什麽共識。趙長淵深吸一口氣,對洛銀夕道:“按照之前所看到的青先生用的手法,把墓道給打開吧。”他們此刻已經別無選擇了,只能繼續走下去。
趙長淵在心理安慰自己,也許他們這樣做能夠歪打正着地把另外兩個任務也給完成了。
洛銀夕也十分贊成趙長淵的選擇,畢竟雖說她之前貌似已經把病毒蔓延背後的真相給推理出來了,但這畢竟只是她的推測,并沒有确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所以說在這種時候多完成幾個任務,當然更能保證他們的通關。
洛銀夕來到了那面石壁前,輕輕的将手按在了一個地方。機關啓動的聲音響起,石壁開始向兩邊移去,露出了一個可以容好幾人同時通過的墓道。
“沒錯,就是這個了。”洛銀夕低聲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老教授也悠悠轉醒,他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臉上露出了肅穆的表情。“我們這是進墓的深處了嗎?”他啞着聲音道。
傅璇來到他的身邊,微微低頭:“應該還沒有,但是我們已經出不去了,只能往更深處走。”老教授似乎對現在的情況也有所預料,倒也沒有顯得太過意外。他在傅璇的幫助下站直了身子,向衆人靠去。
由于老教授的意外蘇醒,七區和五區不得不重新商量了一套行事方案。五區的執行者圍繞在老教授的身邊近身保護他,而七區的人則負責在前面開路。
因為擔心臨時出現什麽狀況,卻由于太擁擠而導致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他們最終決定三人并排走。
在走了幾步路之後,洛銀夕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嗯,是了,不知何時,墓道內竟然開始彌漫起了白霧,最開始它極淡,但現在卻愈來愈濃。不一會兒,洛銀夕驚駭的發現她甚至看不清自己前面走着的戚音。
怎麽會這樣?她的心中感到有點焦躁不安。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了趙長淵的大喝:“大家都還在嗎?”
“在。”洛銀夕立刻回應,青陌也嗯了一聲,但是其他人竟然連一聲都沒有回應。洛銀夕咬着下唇,她幾乎開始無法抑制心底彌漫上來的恐慌。
好在沒過一會兒,霧氣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消散,這倒是讓她想起了每次任務開始前執行者所待的那片白霧,和這個倒是頗為相似。只是,那種白霧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形成的,而這些白色煙霧當中卻彌漫着危險。
果然不出洛銀夕所料,除了一直走在她前面一步開外的青陌之外,其他人都不見了,甚至包括之前發話的趙長淵。
洛銀夕的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她原本以為經過了上個任務的歷練,她已經足夠堅強,但事實上她的堅強是建立在夥伴們都在她身邊的基礎上。當夥伴們與她失去聯系之時,她才會感覺到那種久違的無助感。
所有的焦躁以及害怕,似乎在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她甚至産生了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反而這個古墓這麽詭異,她恐怕也做不了什麽,幹脆就這樣吧。
恍惚間,她的左手被緊緊的握了一下,洛銀夕終于從之前那種魔障一般的感覺當中掙脫出來。她迷茫地看向身邊,是青陌。青陌看着她,眼中似乎帶着一種無聲的關切。
洛銀夕勉強地笑了笑:“我沒事。”理智在這一刻終于回籠,她忽然意識到,剛才那種白霧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至少它有影響人情緒的能力。
希望長淵他們沒有事。洛銀夕低着頭,在心中由衷的想到。
霧氣已經消散,前路已經變得明确了起來。她和青陌依舊走在一條長長的漆黑墓道當中,至于這條墓道到底是不是之前那一條就不好說了,畢竟之前的遭遇已經明确表明了,這個墓中有很多的機關。
“我們走吧。”此時洛銀夕才猛然意識到她還牽着青陌的手。洛銀夕不動聲色地将手拿了出來,然後率先向前走去。青陌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但是也提步打算跟了上去。
就在洛銀夕踏上第一步開始,異變突生。兩邊牆壁上出現了好幾個小洞,一只一只的短箭從中射出,箭頭上竟然還泛着幽幽的綠光,箭頭淬了毒!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洛銀夕甚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好在她的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閃開,避開了朝着她射來的那一支箭。然而緊接着的第二支箭,幾乎是讓她避無可避。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猛的将洛銀夕撲倒在地上,讓她躲開了那致命的一箭。“快點起來!”青陌厲喝一聲,将洛銀夕從地上拉了起來,帶着她閃開了好幾支射過來的箭。
這場箭雨似乎并沒有持續太久,在他們閃開了幾支箭之後,它便停止了。地上插滿了淬了毒的箭,看上去讓人莫名的心驚。
看着地上的亂箭,洛銀夕意識到是青陌救了自己,她感激的向他望去,連聲道謝。青陌輕輕的捏了一下被他再度緊握的手,低聲道:“不用謝。”然後便又輕輕的放開了。
洛銀夕不再說話,但是她的心中卻默默的記下了這份恩情,如果将來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洛銀夕開始轉頭打量前路,發現前面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堵石壁,明明之前他們還沒有看到呢,不過應該是她剛才觸動的機關所導致的吧。
洛銀夕轉頭詢問青陌:“你有什麽辦法嗎?”原本她問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抱什麽期望,但是青陌卻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他伸出手,輕敲自己面前的石壁某處,石壁突然開始轟隆隆的往後移,很快,面前便出現了一間暗室。
洛銀夕啧啧稱奇:“你怎麽知道機關在這裏?”青陌簡潔的回答:“那裏的花紋跟別處不一樣。”洛銀夕連忙到那裏去看,果然,剛才青陌用手敲的那一處的花紋跟別處有輕微的不同。居然連這種細微的差距都能發現,洛銀夕也不得不佩服青陌的觀察力。
“看那裏。”青陌忽然開口,洛銀夕連忙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這間暗室不算很大,最中間的部位擺着一個石臺,上面似乎放了些什麽東西,洛銀夕湊近一看,是一塊看上去平凡無奇的石頭,但這要是普通的石頭,又怎麽會供奉在這裏呢?
“這是什麽?”洛銀夕情不自禁的問道。“想知道它是什麽,其實很簡單。”說完,青陌忽然伸手去碰那塊石頭。洛銀夕大驚失色:“不要直接用手去碰!”然而提示晚了一步,青陌的手已經觸到了石頭表層,瞬間石頭發出白光,化成了無數白色的光點,湧入了青陌的體內。
洛銀夕連忙問道:“怎麽樣,感覺難受嗎?”青陌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困惑:“我好像腦海中多了些什麽東西。”話音剛落,暗室的另一面牆壁忽然被猛烈的撞擊起來。
時間倒回他們剛進入墓道的時候。陳浩文由于是作為保镖一類的角色存在,他自然是走在最前面開路的,當時和他并排走的是他最信任的屬下萬濤,而他後面的則是林宇翔。他與林宇翔一向不對付,也不太放心把後背交給他,但是秦寂這樣安排,他也不敢反抗,只好順從。
當白霧開始彌漫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它彌漫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當機關被觸動,他們被打入另一條墓道的時候,他只來得及拉住自己身邊的萬濤。這也算是一件比較慶幸的事情了,他和萬濤果然被打入了同一條墓道,但是不幸的是在他後面林宇翔也跟着他一起進來了。
不管平時再怎麽不對盤,好歹他們明面上是一個陣營的,所以他們三人很快就達成了短暫的合作意識,然後便一同向前走。
沒走多久,他們便走到了一間暗室的門口,不得不說這扇門其實做的挺明顯的,而且看上去也沒有什麽機關,輕輕一推就能推開。的樣子。
正當陳浩文準備走進這扇門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風響,然而陳浩文早有準備,他微微側身便避開了那把唐刀揮出的一擊。陳浩文臉色陰沉的看着林宇翔:“你想做什麽?”林宇翔輕輕的笑了起來,看着陳浩文的眼神宛若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
“你本來可以再多活一段時間的,真的,但是誰讓這扇石門背後有寶貝呢,我可不打算把東西拱手相讓。”說完,他便再度手持唐刀刺了過來。
從他使出第一擊的那一刻起,他和陳浩文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如果說今天陳浩文不死在這裏的話,那麽以後可有他的好果子吃了。更何況雖然說七區盛傳陳浩文的防護靈器有多麽的厲害,但是林宇翔畢竟從未親眼見證過,這段時間他又一直是高度自我膨脹,幾乎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至于萬濤,那個存在感極低的男人,早就被他給忘到後腦勺去了。
陳浩文倒是不驚訝他居然會知道這背後有寶貝,能在七區生存下來的人,哪個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本事?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浩文低喃道,他伸手撫摸着自己雙手腕上的血玉镯,一瞬間,一層薄薄的血色保護罩罩在了以他為中心的半徑半米圓上。林宇翔收勢不及,唐刀猛的砍在了血罩上面,然而血罩連一絲裂縫都沒出現,林雨翔卻連人帶刀一起被狠狠的彈出了兩米遠。
林宇翔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決定有多麽的錯誤。他也是個反應極快的人,立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身後跑去。不過陳浩文可不打算放過他,他對着一旁一直呆立在角落裏的萬濤道:“萬濤,攔住他。”
萬濤木納地點了點頭,他那對純黑色的眼球不知何時已經彌漫到了眼白上,這雙眼睛看上去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墨色。他冷冷的看着林宇翔的背影,一瞬間,林宇翔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變得僵冷沉重起來,他沒有跑幾步,便猛的摔倒在地上。
陳浩文踱着步子,慢慢的來到他的身邊,欣賞着他掙紮的痛苦表情。“就憑你也想跟我鬥?”說完,他取下對方手中的唐刀,一刀就結束了他的性命。
在林宇翔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間,唐刀竟然也開始逐漸的虛無化,最後徹底消失。陳浩文心中暗道:可惜了。除非主人自願贈送給別人,否則靈器會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消散,這唐刀他用得極為順手,還真想留下來。
“走吧。”陳浩文轉頭對着眼睛已經恢複正常的萬濤道。萬濤就沉默的跟在陳浩文的背後,看着他伸手去推那扇石門。
吱呀,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的原因,這扇石門似乎有些卡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推開。陳浩文也沒跟它客氣,直接用身體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石門終于被撞開了,裏面的場景卻讓他目瞪口呆,五區的兩名成員竟然先他們一步,已經站在這個暗室裏面了!
____分割線____
傅璇攙扶着再次因為受到重擊而昏迷過去的老教授,走在一條漆黑的墓道上,在她前面幾步走的女人是王麗娜。說真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和這個豬隊友一起走在墓道上,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墓中,一名豬隊友顯然比神對手(墓的主人)更加可怕。
一路上王麗娜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傅璇早就發現王麗娜似乎對自己懷有一種敵意,她懶得去弄清楚種敵意到底來源于何方,反正她是不會給王麗娜任何機會加害于自己和妹妹的。
忽然,前方不遠處竟然走來了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盡管丢失了手電筒,眼睛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适應了墓中昏暗的光線,在它們隔着的距離大約還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的時候,她們發現這兩個家夥居然是活死人。為什麽在墓道裏居然還會有活死人?然而傅璇已經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王麗娜在發出一聲尖叫之後,毫不遲疑地把還扶着教授的她給狠狠的往前推。她踉跄了兩步,王麗娜則趁着這個機會拼命往後跑。
傅璇低咒了一聲,也來不及去管已經在逃亡的王麗娜,以及不小心摔到牆壁上的老教授,她快速地抽出了盤在自己腰間的長鞭,狠狠的向不遠處的活死人打去。
啪的一聲,鞭子被精确的打在了其中一個活死人的頭上,這鞭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的,再加上傅璇驚人的臂力,竟然硬生生的将它的腦袋給打裂了。在頭部受到重擊之後,活死人只能搖晃了一下,緩緩的倒下。
另一只活死人這個時候已經欺身上前,傅璇将長鞭一轉,鞭子無聲無息的纏繞上活死人的頭顱,她狠狠的一拽,鞭子竟然硬生生的将頭顱給拽了下來。
輕松地解決掉了兩個活死人之後,傅璇又将長鞭狠狠的向後甩去,鞭子輕而易舉的纏上了沒跑幾步的王麗娜的小腿,王麗娜再度發出尖叫,而傅璇則将鞭子狠狠的一收,王麗娜瞬間被扒倒在地上,被她又重新的拉了回來。
“你……”王麗娜瞪大眼睛,完全沒有想到傅璇會有這麽好的身手,她只是顫聲問道,“你想幹什麽?”
傅璇沒有搭話,而是沉默的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種幽暗而又嗜血的光芒。王麗娜被吓得一哆嗦,故意裝出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你最好別妄圖對我做什麽,否則的話,區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對了。”王麗娜似乎想起了些什麽,“之前你好像跟七區的那個女執行者,好像是叫洛銀夕吧,在那裏不停地使眼色,你們之間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吧,你該不會就是五區派來的間諜吧?”王麗娜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自以為抓到了傅璇的把柄,扯高氣昂起。“最好快點把我給放開,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區長你們的事情。”
傅璇笑了,只是這笑容在這個環境下顯得格外的危險,她用手指輕輕地擡起了王麗娜下巴:“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既然你都已經掌握了這個危險的情報,那我豈不是讓你永遠閉嘴,會更安全一些?”她的長鞭悄無聲息的纏繞上了王麗娜的脖子,然後猛的一收。
王麗娜想發出尖叫,然而受到重傷的喉嚨已經無法再支持這個功能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她的頭便垂了下來,她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呼吸。
傅璇松開鞭子,并将鞭子直接握在手上。随後她扶起了依舊在昏迷當中的教授,繼續向前走。
在走過一個拐彎之後,傅璇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秦寂。”傅璇面無表情地念出了面前高大男子的名字。
秦寂似乎也挺意外的,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到了他右手握着的充裕着死氣的青灰色鞭子上面。
“墓室中的靈器。”傅璇不等他提問并直接回答道。
秦寂頗為感興趣的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你犯了兩個錯誤喲,第一,七區的所有人在看到我的時候,都必須要叫我區長;第二,新人所得到的所有靈器都必須要上交給資深者。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呢?”
傅璇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你可以試試。”秦寂連忙用一種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好了,好了,這麽生氣做什麽,我也就是随口一說而已。”
傅璇并不這麽認為,她的手握緊了鞭子,開始思考自己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将這個男人一擊必殺。随後便挫敗的發現,她并沒有這樣的把握,所以最終她到底沒有說什麽。
就要這個時候,教授悠悠轉醒,秦寂立刻就收回了滿臉的戲谑,重新讓自己變得像一個保镖那樣穩重。他俯着身子,低聲道:“教授,你沒事吧?”傅璇訝異的挑挑眉,入戲還真快。
教授沒有說什麽,只是嘆了口氣:“我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沒有用,在這個墓裏面盡給你們添麻煩,拖後腿。”“教授怎麽能這麽想,完全沒有的事。”傅璇的聲音顯得不那麽冰冷了,而是帶着一點溫和的對他說道。
聽了她的話,老教授擡起了頭,這時他才驚訝的發現墓道的兩邊石壁上居然都刻滿了壁畫。老教授開始用手撫摸這些壁畫,激動到聲音顫抖:“這是……”
☆、滇國
在這件不大的暗室當中,兩個區的執行者們對視着,人心浮動,火/藥/味十足。
陳浩文眼看這個暗室當中只有兩個五區的執行者,除此之外空無一物。他目露兇光,将手悄悄的伸向了後背,随時準備拔出作為保镖所配備的冷兵器------三/棱/軍/刺,他連自己同區的隊友都敢殺,更不要說這兩個別的區的人了。再說,根據他多年的完成任務的經驗,這個任務恐怕快要迎來高潮了,這個時候失蹤一兩個人是很正常的。
洛銀夕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我們……”就在這時,陳浩文動了,他拔出了三/棱/軍/刺,猛地向她飛奔而去,同時擺出了準備刺擊的姿勢,打的是一擊必中的念頭。
在他看來,如果這間暗室裏面真的有什麽寶貝的話,肯定在那個男的身上,而他只要殺了這個女的,然後再強迫那個男的交出寶物,再把他給殺了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不過可惜陳浩文注定要失算了,在他剛剛近身的那一刻,青陌便猛的伸手,狠狠的拽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使點巧勁,啪嗒一聲,三/棱/軍/刺便掉在了地上,而陳浩文則感覺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了脫臼一般的疼痛,他差一點就叫出聲,不過好在很快便忍住了。糟糕,他太輕敵了。
之前和林宇翔之間的争鬥,導致他和萬濤都已經使用了他們的靈器。他們的靈器雖然很強大,但是确是有限制的,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們是無法再使用第二次了。而單憑肉搏的話,就算他和萬濤一起上,只怕也只能慘勝。
想到這一層,陳浩文的臉色瞬間改變,原本還透着陰狠,現在臉上竟然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剛才只是一個意外,還請兩位不要多想。”
怎麽可能不多想,洛銀夕面無表情地在心中吐槽。她悄悄地将原本已經往後移了一步的腳,又重新移回了原位。就算之前青陌不出手為她擋下這一擊,她也會自己躲開的,但是青陌既然能對他們進行武力威懾,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再怎麽說,他們表面上也有一層脆弱的同盟關系,所以很快四人便達成了共識,一起尋找出口。
雙方交流了片刻,已經知道了彼此來時的那條通道是行不通的,便開始積極的尋找第三條通道。四人分工合作,尋找效率極高,很快就從另外一面牆壁上找到了第三條通向未知處的漆黑的墓道。
四個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道,隊友不會拖後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不過設計這個暗室的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這間暗室四面環牆,其中有三面背後都藏着通道,還真是……很快洛銀夕就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因為前面竟然出現了三個有點眼熟的身影,居然是姐姐、秦寂還有老教授。
原本正在專心研究那些壁畫的老教授很快便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他轉頭看向他們,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們終于出來了,我就知道不會有事的。”他又看向了萬濤和陳浩文,感激而贊賞地說道:“這些保镖不愧是專業的,果然很稱職。”
洛銀夕忍不住看向他們倆,沒想到之前還差點對她動手的兩人現在居然是一臉嚴肅,一副貼身保護他們的樣子,還裝得挺像那麽一回事的。洛銀夕:“……”果然,能夠混成資深者的執行者,沒有一個不是戲精的。
“對了,銀夕。”老教授似乎想起了些什麽,“快來看這些壁畫。這上面的內容非常有意思,而且上面的圖案還有這個标志,如果說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墓應該就是離奇消失的西域滇國的王室陵墓。”
洛銀夕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克制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讓她不要顯得那麽驚訝,西域滇國是什麽鬼?作為一個僞·歷史系學生·真·物理系學霸,她從來都沒有刻意研究過這些歷朝歷代好不好?
不過雖然她沒聽說過,但是老教授顯然是研究過的,于是洛銀夕連忙道:“教授,您曾經也對這些古墓壁畫有所研究,想必您應該對怎麽破譯這些壁畫的內容有所了解吧,這些壁畫到底說了些什麽呢?”沒錯,根據“洛銀夕”的記憶,這位老教授對于墓室壁畫的研究頗有心得。
果然,老教授開始專心的給他們講解起來。這些壁畫就是大概講述了一下颠國由盛轉衰的歷史。
千年前的滇國只是一個極弱的小國,只能依附着大國生存,然而在一次戰争當中,他們所依附的那個大國被滅了,本來作為附屬小國,他們也會被瓜分殆盡的。但是滇國的國王并不甘心讓自己的國家遭受這樣悲哀的被操縱的命運,于是他和滇國祭司殿的大祭司商量許久,想出了一個辦法,即投靠惡魔。
為了得到惡魔的庇護,這位國王将自己的妹妹,滇國的公主獻祭給了惡魔,果然,從那以後,滇國的國運昌盛起來,漸漸的在西域各國當中,也打出了一定的名氣。只是從那以後,每過十年,滇國王室就必須向惡魔獻祭一位正統的王室公主,以此來換得惡魔的持續庇護。
眨眼間幾十年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去了,老國王退位,新國王上位。新國王的王後給他生了一位美麗可愛的公主,他非常寵愛她。可是他們這一代只有這一位正統的公主,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一次也只有這位頗受寵愛的公主前去獻祭了。
但是王後十分舍不得,于是她買通了大祭司,又說服了國王,悄悄的将自己的貼身侍女的女兒給換了過來,讓她頂替公主去了獻祭的惡魔峽谷。
結果誰也沒有料到,在此之後災難降臨滇國,那個可憐的女孩的亡魂竟然回來了,“她”的身上沾染上了惡魔的力量,“她”代替惡魔将這些失信的王室成員全部屠得一幹二淨。從那以後,滇國的國運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開始逐漸衰敗下來,最後在一場戰争當中被另一個國家給吞噬了。
“然後呢?”洛銀夕已經不知不覺當中聽入了迷,此刻聽到教授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忍不住追問道。
教授攤了攤手:“沒有然後了呀,只是這個墓到底是滇國的王陵還是那個女鬼的墓,倒是說不準。”
秦寂一點也不關心這到底是誰的墓,他只關心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畢竟任務進行到現在,他們所得到的最重要的線索貌似就是這個壁畫所講述的故事了。但是他作為保镖顯然不太好在這個時候開口,于是只能對洛銀夕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夠聰明一些,好在洛銀夕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在聽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