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面館。
邊澤剛回到位置上，張風南就調侃他：“澤哥，又有美眉對你餘情未了，露露幫了你一個大忙。”
邊澤嘴裏叼着一根煙，笑了笑：“鬼扯什麽？”
周璐璐湊過來：“剛才一個女的，給你打電話，我說你在洗澡，那女的一聽立馬就挂了。哈哈，你說，如果不是我随機應變，估計你又得像以前一樣花上好一段時間擺脫女人的糾纏了。”
邊澤翻開手機，看見白曉的通話記錄，皺眉：“是白曉打來的。”
周璐璐不知道白曉：“誰是白曉啊？”
張風南說：“澤哥的女朋友咯。”
周璐璐有些吃驚：“女朋友？邊澤你交女朋友了啊？”表情有些尴尬，剛才的玩笑如果是女朋友，難免異一場誤會
邊澤把手機屏幕關上：“先說正事吧。”
周璐璐哦了一聲，自覺地去櫃臺算賬。
吳昊神色凝重：“阿澤，你怎麽看？”
邊澤沉默了一會兒，說：“趙啓華和歐洲那邊接洽，是遲早的事。我還在委內的時候，他就應該在安排了。趙啓華對黑影，做了志在必得的準備。”
張風南冷哼一聲：“這只老狐貍，心思極為缜密，恐怕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會相信。”
邊澤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所以我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潛伏在他身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把他繩之以法。”男人的目光冷峻非常，這一句話說得極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楚。他知道，當他離開S.A.S的時候，一切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哪怕是生命。
吳昊嘆了口氣，他跟邊澤搭檔了十幾年。在他的印象中，第一次見到邊澤的時候，他就不太喜歡說話，終日沉默，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模樣。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這種孤獨感竟像他的影子一般已經與他如影随形，分不清楚這是無奈還是一種習慣。
除了那日的那個女人，那個叫白曉的女人。
邊澤看她的眼神裏有了一絲如常人般的暖意。就是這股暖意，反倒讓吳昊有些擔心。邊澤這種性格的男人，一旦真的為之動情，那便像是一副铠甲，有了無論如何也縫補不了的漏洞。
只是，他要跟他說什麽在吳昊的眼中，邊澤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般，他可憐他，更心痛他，所以終究什麽都沒說。但在張風南眼裏，白曉的出現則是另一種象征。
吳昊對邊澤說：“你有什麽打算？”
張風南插嘴道：“要不你還是先跟國際那邊報備一下？”
邊澤搖搖頭：“不行。他們的做事方式我太了解了，如果他們知道趙啓華在半個月以後要跟黑影進行撒網交易，肯定會派人過來進行大肆圍剿。但我的想法是，他撒網，我也要捕魚。”
“趙啓華的目的是吞并黑影，壟斷整個南歐。所以，他這一次與黑影的合作純屬煙霧彈。現在黑影由費德暫管，他對費德示好，無非就是籠絡人心而已。這個費德，性格急躁，生性膽小，趙啓華早就弄得一清二楚。現在，他還以為趙啓華真要扶持他，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了趙啓華的刀下魚肉了。
張風南咽了咽口水：“澤哥，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邊澤繼續說道：“眼下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張風南：“什麽？”
邊澤：“絕對不能讓這次交易順利進行！”
吳昊點點頭：“沒錯，如果讓趙啓華順利和費德接洽成功，那麽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接收黑影。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邊澤說：“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盡可能多的消息，大家等我通知。”
吳昊有些擔憂：“萬事小心。”
邊澤：“我知道。”
一碗面吃完，吳昊說：“走吧。”
三人随即起身離開面館，吳昊先走，邊澤跟在後面，張風南叫住他。
邊澤回頭：“還有事？”
張風南走了上去，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低沉：“你了解白曉嗎？”
邊澤皺眉：“什麽意思？”
張風南說：“他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周斌，後來因為她死了。”
邊澤說：“叫周斌嗎？她跟我說過。”
張風南說：“她劈腿，被周斌家人看到，逼周斌跟她分手。這件事，你知道嗎？”
邊澤不吭聲，良久他說：“…嗯，我也知道。”這一句知道，卻是在他心裏百轉千回。
“你真是，哎！”張風南說完就憤憤離開。
張風南走後，邊澤站在原地抽煙，一連抽了三根，直到周璐璐喊他：“你怎麽還在這裏？”
邊澤把煙頭丢進垃圾桶裏：“煙瘾犯了。”
出了面館，邊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當目光停在白曉兩個字的時候，他停頓了幾秒，終究還是略過給趙野撥了過去。
一個小時以後，聲色酒吧。
聲色酒吧本來是北區的一家酒吧，不過半個月以前因為李二狗那事，酒吧被毀了不少，還配合警方做了調查，免不得全面整改，這一整改就是半個月。
趙野怕酒吧老板生事，幹脆買下了這個酒吧，取名聲色。
邱文笑道：“這麽文藝的名字，不可能出自野哥之口吧？”
趙野偷瞄了一眼邊澤，笑得賤兮兮地：“那是自然，這得多虧了澤哥的舊相好。”
邊澤點燃一根煙，笑了笑，也不吭聲。
邱文聽得雲裏霧裏：“這我就不懂了。”
趙野神秘兮兮地說：“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走過來一個女的，邱文一眼就認出了是那日在荊山會所的小南。前後一關聯，就明白了趙野的意思。
只是見邊澤沒有說話，表情也看不出端倪，不好多說其他，只得裝傻：“這位美女是？”
趙野啧啧了幾聲，指着邱文罵：“少跟老子裝傻，這不是你那晚安排伺候澤哥的妹子嗎？”
邱文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一邊斜眼瞧邊澤，一邊說：“我怎麽不記得有這位妹妹啊？”
小南撇撇嘴：“文哥，你這忘性未免太大？”卻是斜眼往邊澤方向瞧去。
邱文轉換話題問趙野：“莫不是這名字是她取得吧？”
趙野點點頭：“終于開竅了。”然後一把拉過小南：“小南現在在我的酒吧工作，屬于一線名人，人氣火爆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大學生，除了外表，非常有內涵啊。”
小南故作羞澀，打了幾下趙野，卻不自覺地往邊澤方向靠去。
趙野立馬表情就變了：“澤哥現在有女人，你就別動其她心思，聽見沒有？”
小南低聲問：“女朋友？”
趙野說：“不管你的事，就別問。”
邊澤依然坐在一旁抽煙，沒把旁邊人說的話聽進去多少。他吐了一口煙圈，往吧臺處瞧的時候，不禁皺了眉。
白曉坐在吧臺，旁邊已經放了好幾個空杯子，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她今晚穿了一件極其豔麗的酒紅色裙子，長發濃黑如夜，披散在背後，是不是的側臉，露出高挺的鼻梁。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心裏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去問那個人，卻在那一刻全部沒了膽量。
她不敢去質問那個女人是誰，更沒有勇氣再打他的電話。
來酒吧之前，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個下午，腦袋裏一片空白。
也就是在一瞬間，她突然想喝酒，想喝到不省人事，想喝得爛醉，想喝到自己不再去想他。如此，她換了一條長裙，扮上濃妝，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有底氣來到這裏。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自己的額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這位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啊？”
白曉厭惡他的聲音，尖銳地讓人惡心。她更讨厭他的稱呼，不過這種樣子，跟小姐有什麽兩樣？
沒過多久，對方便開始動手動腳，一只油膩的胖瘦開始伸了過來。白曉皺眉，想撇開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直到，另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你想死嗎？穿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