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作者有話要說： 副标題被和諧了，所以改了一下，內容沒動。
疊戈說：“嗯，死了。”
白曉說：“那場槍擊案是怎麽回事？”
疊戈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當時鬧得很大。走私集團的老大死了以後，他的副手被捕入獄，我弟弟也跟着進去了。”
“副手？”
“那個走私集團是由兩兄弟一起創建起來的，規模巨大，幾乎覆蓋了整個南歐，是西班牙最大的走私集團。不過傳說兩兄弟一直有矛盾，雖然名義上是老大，背地裏很多實權都由老二控制。五年前的槍擊案，也有人說是老二一手控制。但也有另一種更為恐怖的說法……”
疊戈頓了頓：“整個事件背後還有一個幕後操衆者，他一心想要吞并這個走私集團。”
白曉說：“你弟弟也……吸毒？”
疊戈說：“我走後的時間裏，他跟着一些混混在外面抽煙嫖妓，後來被人暗算染上了毒瘾，之後被走私集團的老二看上，跟着他當了手下。”
白曉說：“誰把老二抓進去的？這裏的獄警沒那麽厲害吧？”
疊戈說：“聽說他是主動自首的。”
白曉有些難以自信：“主動自首？”
疊戈說：“毒老大死了以後，待在監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疊戈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聽說他本來也要死的，是有人救了他。有人一槍把子彈堵了回去。”
白曉咽了咽口水：“這槍法，神了！”
疊戈說：“如果第二種傳言才是真相，那麽就是這個幕後操縱者派了殺手，只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搶手擋了一把，老二沒死成。”
白曉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她轉念一想：“你剛才說這個走私集團的老大被槍殺，老二已經入獄，是在這個監獄嗎？”
疊戈又抽了一根煙，他吐了一口眼圈，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是在哪個監獄，當時的情況已經被封鎖。我想，他早就買通關系，隐藏身份了，一旦暴露，外面的仇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白曉正想再說什麽，聽見沈磊叫她，她跟疊戈說下次再聊，便去了沈磊那裏。
沈磊和施工隊的工人們正在讨論，白曉過去，沈磊指着施工圖說：“這個地方的測距好像有一點偏差。”
白曉看着圖紙，用卷尺又測了一次：“這加工件誰負責做的，差了快一厘米了。”
沈磊說：“現在讨論這個已經沒有用了，只能想辦法彌補。”
白曉想了想：“要不，把這個洞口的塑封給去掉吧。”
沈磊說：“這樣行嗎？直接從下面的孔穿進去？”
白曉說：“只能這樣了。”
沈磊點點頭：“好吧，你剛才跟疊戈說什麽呢，聊那麽久。”
白曉笑了笑：“沒什麽，感慨人生而已。”
因為要改結構，所以大家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才終于完工。晚飯沒有吃，白曉肚子餓得咕咕叫。
沈磊說：“看不出來啊，你還蠻拼的。”
白曉說：“不拼怎麽行，難道你想在這裏多待幾天啊？不是說要早點回家照顧媳婦孩子嗎？”
沈磊說：“現在工作基本完成，明天再收收尾，後天基本就可以回國了。一會兒我幫你一起把機票定了。”
白曉說：“謝謝。”然後轉身就要走。
沈磊叫住她：“不吃飯嗎？要不咱們去夜宵？聽說有幾個犯人開了一個烤串店，咱們去感受一下委內的燒烤？”
白曉擺擺手：“我不行了，雖然确實很餓，但是更累。”
沈磊哦了一聲，也沒勉強，自己跟着翻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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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房間裏傳來電鑽的吱吱聲，黃發美女拿着紋身工具正在男人的肩膀上來回地移動，血液慢慢地從紋理間滲出來，映着大片的圖案，觸目驚心。
黃發美女嘴角上揚，終于松開了手：“好了。”
男人笑了笑，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拿起了外套。
“我能再欣賞一下嗎？”
男人将一只手臂伸進了袖子裏：“你很厲害。”
黃發美女連連感嘆：“你用三個月的時間做完了一整套。”
男人說：“我沒有那麽多時間。”
黃發美女說：“邊澤，你要走了嗎？”
邊澤沒有回複她，他将整件衣服穿好後，離開了房間。
路過會議室前面的院子，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曉住的房間，裏面沒有留燈，他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看着裏面那條沒有回複的短信，又将手機放回了包裏。
路過燒烤攤兒時，沈磊和翻譯還有一幫工人正在吃烤串。
他走了過去，賣燒烤的男人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從包裏拿出一根煙遞給邊澤。邊澤剛抽了一口就看到舉着酒杯跟疊戈喝酒的沈磊。
他微眯着眼睛盯着沈磊他們，說：“他們怎麽在這兒？”
賣燒烤的男人說：“說是剛做完事，出來吃夜宵。”
邊澤說：“就他們幾個人，沒別人了？”
賣燒烤的男人有些不太明白：“還有誰？”
邊澤沒說話。
“老板，再來二十串烤肉。”沈磊喊了一嗓子。
賣燒烤的男人應了一聲又看看邊澤。
邊澤說：“你忙吧，我走了。”
邊澤抽完最後一口煙，順手将煙丢進了垃圾桶，他将衣領攏了攏，又将連衣的帽子套在頭上，随即離開了燒烤攤兒。
【Saturday·暴.亂·越獄】
星期六一整天白曉都很忙，她和沈磊做完整個項目的收尾工作，已經是大下午了。沈磊訂了明天晚上的航班，還給他老婆打了一個電話，語氣裏聽得出滿是寵溺和期待。
沈磊打完電話後心情很好，還說走之前一定要去委內周圍逛逛，翻譯說這段時間都不太平，最好不要單獨行動，沈磊聳聳肩，回國這件事情已經占據了他的整顆心，任何事情都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下午施工隊就要撤離監獄，疊戈對白曉說：“你們中國人，挺友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中國。”
白曉笑了笑：“到時候聯系我，我一定全程當你的導游。”
後面沈磊說自己太累，直接回了房間補睡，白曉一個人沒事做，到處走走。
路過夜總會的時候，她停了一下，周圍依然有很多小廣告，門口緊鎖，跟上次一模一樣。
白曉的腳步不自覺的往前移動，靠近門口的地方，聲音越來越大。
她笑着搖搖頭，在想什麽呢。
正準備轉身離開，門卻突然開了。
先是一個滿臉橫肉的鷹鈎鼻走了出來，然後她看見了Carlos，再接着邊澤也走了出來。
邊澤看見白曉先是一愣，然後走到她面前，語氣不是很好：“你在這兒做什麽，趕緊走。”
白曉覺得好笑，一來她只是路過，不知道對方這麽大反應做什麽。二來，她去哪裏用得跟他報備？
“這兒是你的地盤？我還不能來了？”
邊澤皺眉，欲想再說什麽，卻聽見有人說道：“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白曉擡頭，Carlos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不是很喜歡Carlos的長相，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也沒想回他的話，只瞪着邊澤。
邊澤跟Carlos說：“她只是路過……”
Carlos大笑了幾聲：“我想起來了，咱們見過幾次面了。”
白曉冷笑一聲：“我對你可沒什麽印象。”
聽見白曉這麽說，Carlos也不生氣，對白曉說：“一會兒有個聚會，要不一起去？”
白曉想也沒想：“好。”
邊澤瞪着她沒來由地有些生氣，白曉看見他生氣，心裏更覺得好玩兒。
邊澤說對Carlos說：“她就不用去了吧。”
Carlos說：“怎麽？鬧矛盾了？”
邊澤不知道該說什麽，白曉有些尴尬：“沒有。”
Carlos說：“那就行了，一起。”
邊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白曉跟着Carlos，還回頭看了一眼邊澤，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他們一行人來到健身房，Carlos上了拳擊臺，白曉有些無語，這算什麽聚會？邊澤站在一邊抽煙也沒打算上場，周圍的人好像也都心不在焉。
沒過多久，進來一個獄警，白曉更加迷茫了，怎麽獄警也健身？定睛一看，竟然是布蘭卡。
Carlos看見布蘭卡，活動了一下筋骨，把拳擊手套取下，走了下來。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橫肉鷹鈎鼻，鷹鈎鼻從包裏拿出幾只雪茄遞給布蘭卡，布蘭卡接過煙，借着火也抽了起來。
白曉感嘆，難怪這裏的犯人都那麽嚣張，敢情勾結獄警啊，不過這Carlos也真是大意，這種事情還把白曉叫過來，也不怕她告密？
正當白曉感慨連連的時候，Carlos終于發話了，不過他沒有再用英語，而是用西班牙語跟布蘭卡說話，白曉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是邊澤走了過去，加入了他們。
再往後，鷹鈎鼻拿出了幾個袋子，直接塞給了布蘭卡，布蘭卡用手掂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便離開了。
布蘭卡走了之後，Carlos和鷹鈎鼻等人也相繼離開。整個屋子就只剩下白曉和邊澤。
白曉一時間覺得房間有些壓抑，她想再說什麽，邊澤已經先她一步往門口走去。
白曉叫住他：“你們在做什麽？”
邊澤沒有回她，直接開了門，準備離開健身房。
關門的那一刻，他說：“剛才看到的，一個字都不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