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處了,禦花園雖好,可還是不及這裏來得好,皇後,你說是與不是?”宮景瑄轉向身旁的容岚兒問道。
容岚兒也沒想到他會将話題轉到她這兒來,沉默片刻後才道:“皇上說的确實不錯,此處雖小,但卻讓加有意境!”
“看來皇後也贊同朕的安排了,既如此那你們也別都站着了,坐吧!一會兒朕的慧妃便來給大家夥兒助助興了!”宮景瑄如同一只笑面虎一般将幾人各自掃了一眼,便自動走到亭中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随後,宮離憂便也直接接着曉曉坐在了宮景瑄的對面,而拓拔嫣兒自然是要與自家姐姐坐一塊了,在容岚兒還未選 位置之前就一屁股坐在了曉曉旁邊的空凳子上,亭子中的桌子可是能容納六人的位置,如此一來,容岚兒顧及自已的身份,不得不坐在了宮景瑄的身邊,至此,她的另一邊便空出了一個位置。
亭子裏的燈已早早的就燃起來了,所經即便此時已經黑透了,也一樣不影響他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皇上,慧妃娘娘到了!”曹風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下去吩咐人擺酒!”宮景瑄開口道。
“是!老奴這就去!”
曹風轉身,與正走過來的音書擦肩而過,音書冷豔的眸子不着痕跡的閃動了兩下。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音書抱着一把古琴朝宮景瑄和容岚兒行禮。
“慧妃免禮,朕來介紹一下,這兩位便是傳說中的七王和七王妃了,怎麽樣,朕的這位皇兄生着一張讓人難忘的臉吧!”宮景瑄盯着音書說道。
“原來是七王和七王妃也在,本宮方才多有失禮了,不過皇上的話确實沒說錯,七王爺果然生得比女子都還要好看幾分!”雖然是在逢場作戲,但音書說這話時還是會在心裏默默請求主子的原諒。
“哈哈哈哈,那慧妃你便先撫上一曲,讓朕的皇兄和皇嫂好好一睹你的風采!”宮景瑄如同炫耀一般的說道。
“是,臣妾遵旨!”音書點頭俯身,身生便有宮女将擡着的琴架安置妥當,音書走過放下手裏的琴後,宮女們便靜靜的退在遠處。
指尖輕繞,曲音流轉,袅袅琴音,沁人心脾。
下去安排酒宴的曹見也帶着手捧托盤的宮人們娓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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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酒菜還未上齊,聲音便已戛然而止,再看音書,手中琴弦不知為何斷開,音書竟也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噗!”
血液在燈光的映照下竟顯得格外的紅豔,格外的傷眼,原本極有意境的一場酒宴就這樣被磨滅了。
宮景瑄第一個便沖了上去,只是卻并未靠的太近,怒聲問道:“怎麽回事,竟會出現這種情況!”
音書卻揚起挂着鮮血的紅唇,依然是一副冷表情,盯着宮景瑄道:“皇上,臣妾,臣妾方才被人,被人下了,下了毒,您一定,一定要為臣妾做主,臣妾先走一步了!”音書說罷便猛然跳進了湖水中,湖面上瞬間被激起朵朵水花。
“來人,快來人,朕要你們将慧妃給朕救起來!”宮景瑄怒瞪着已經平靜的湖面大聲喊道。
于是方才那些送菜還未離開的宮人只要會水的便撲通撲通如下餃子一般都跳進了醉心湖去執行命令了。
而被這一意外給吓到的容岚兒和拓拔嫣兒也來到亭子旁邊,看着周圍滿是人頭的湖面心中各有想法。
另一邊,宮離憂依然穩坐,曉曉見他不動,也跟着不動,只是心中的卻一副了然的樣子,難道這就是他們臨時安排的音書全身而退的法子嗎?只是這樣真的就能騙過宮景瑄嗎?雖然她也承認宮景瑄并不及宮離憂一半的智商,但畢竟也不是傻子不是?
跳到湖水中的音書很快便将身上的衣物脫掉,換上了月離宮特有的衣服,湖底的紫讪還有其他的月離宮成員迅速便帶着音書順着醉心湖的水流越游越遠,只是在走之前,紫讪特意在音書脫下的衣服裏放上了一條漂亮的紅金魚。
魚的肚子裏還有一張小錦帛,那是指證毒害音書的證據。
大約過了兩刻鐘,湖面終于有人大喊了出來,“找到了找到了!”
宮景瑄聽到聲音,趕忙聞聲而去,當看到那人手裏的衣服時,頓時就火冒三丈了,“狗奴才,睜開你的雙眼好好看看,那哪裏是朕的慧妃,不過是一件衣服!”
只是那宮人冒着會死的風險回答道:“回皇上,這,這衣服裏有條紅金魚,奴才找到衣服時她不一直呆在裏面,怎麽也不肯走開,奴才猜想,這魚會不會與慧妃娘娘有關,或許,或許它就是慧妃娘娘所化呢!”
聽到這話,不但宮景瑄驚訝了,就連一直坐着的曉曉也在心裏番白眼了,沒想到這小太監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連化成金魚的事兒也能想得出來,難不成他是從現在穿過來的,看多了《還珠格格》不成?
“荒唐,怎會有如此事情!”宮景瑄頓時就大怒。
就在此時,那宮人手裏捧着的紅金魚竟然發出了微弱的金光,即便很弱卻也依然被一旁的容岚兒看見了。
“皇上,您瞧,那魚竟有光發出!”容岚兒不知學覺便喊了出來。
聽到這話,宮景瑄便朝那水裏的宮人手上看了過去,一看之下,果然見到了淡淡的金光,宮景瑄一下子就不知該如何說了,心道:難不成真的是慧妃她被人毒害後不甘心就幻化成金魚讓朕幫她找到惡人,好替她報仇?
“皇上,皇上?”容岚兒見宮景瑄半響沒有反應,便一連喊了兩聲。
“将金魚給朕帶上來,朕要好好查查,到底是何人毒害了朕的美人!”被拉回神情的宮景瑄瞬間就朝捧着紅金魚的那人喊道。
片刻之後,宮人上來便将紅金魚從音書衣服中拿了出來,有人更是早就将碗裏的湯倒了裝滿了水遞過去,金魚便在小小湯碗裏擺着。
“來人,速将金魚帶回景德宮,朕要好好瞧瞧!”宮景瑄說罷便大步流星的離開醉心湖。
其實對于宮景瑄來說,現在的音書即是他的錦馕又是他的解憂曲,雖然沒能與她有床第歡愉,卻更盛一籌,猛然間就失去她,宮景瑄還是十分不舍的。
198死有餘辜
衆人看着宮景瑄如同手捧珍寶一般的離開醉心,家宴就因音書遇害化作紅金魚一事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容岚兒并沒打算跟着宮景瑄一同去看看,便直接同拓拔嫣兒說道:“嫣兒,本宮就先回宮了,你若是想去看看,便同七王和王妃一起去吧!”
“皇後姐姐不去看看嗎?這事倒是十分稀奇呢!”拓拔嫣兒回問道。
“不了,你們去去!”說罷,容岚兒又看向宮離憂和曉曉道:“那本宮就先失陪了!”
宮離憂聞言表情完全沒有半點變化,曉曉到是沖她笑笑,說道:“那皇後娘娘便早些回去歇着,咱們來日再好好敘敘!”
随着容岚兒離開後,宮離憂總算是開口了,看向曉曉道:“走吧!咱們也去瞧瞧皇上是如何為音書找到仇人的!”
“嗯!”曉曉點頭後便跟着宮離憂起身并示意拓拔嫣兒跟上。
……
景德宮內,氣壓極低,曹風肥肥的身子顫抖個不停,一盞茶之前,宮景瑄将帶回來的紅金魚放入新的魚缸中不久,金魚的口中便吐出不少髒東西,其中竟還有張小錦帛,本來宮景瑄也沒怎麽再意,哪知小錦帛在水裏卻散了開來,宮景瑄一眼便瞟到上面隐約有字,他立馬讓人将小錦帛拿了起來,這一看之下,宮景瑄便悖然大怒,緊接着曹風便被宮景瑄一掌拍飛出數米。
那小錦帛上清清楚楚寫着:朝陽西下,風兮兮,害群之馬,吾近之。
起初宮景瑄并未看明白,這幾句話是豎着寫的,宮景瑄又反複看了兩遍,這才發現開頭的四個字竟也能連着念通順,‘朝風害吾’,而‘朝’字還有另一個發音,正好與‘曹’字發音相似,那換過之後便是‘曹風害吾’,所這曹風這才會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說,你為何要毒害朕的慧妃!”宮景瑄眼冒金光的盯着地上的曹風怒問道。
曹風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頭昏腦脹,他可是真的要被冤枉死了,那什麽破金魚啊,怎麽還會吐東西出來,吐就吐吧,為何皇上一見上面的字就要來對自己發亂,面對宮景瑄的質問,他只道:“皇上冤枉啊,老奴怎會毒害慧妃娘娘,老奴……”
“狗奴才,你說不是你,那難不成是朕的眼睛瞎了,認不得這上面所寫還是說慧妃所化的金魚是假的,這魚誣賴你不成?”
“老奴不敢,可老奴真的未加害慧妃,老奴知道皇上您對娘娘的寵愛,又怎敢作出如此不要命的事來!”
“哼!朕就不信,朕一定要查清此事,來人,找太醫過來!”
這是宮離憂他們三人一來就聽到的一句話。
“皇上如此大怒,可是已查到害人的真兇?”宮離憂邊朝殿內走邊輕飄飄的問道。
“你們怎麽來了?”宮景瑄聞聲,毫不客氣就問了這麽一句。
“怎麽?皇上這是不希望我們來此?還是說……皇上你打算就這樣放過害人的真兇?”宮景瑄眼底瞟過跪在地上的曹風道。
“哼!這是朕的家事,還輪不到皇兄你來多事!”宮景瑄氣極敗壞的道。
“皇上此言差矣,難道皇上這麽快就忘記音書哪自哪裏了?那紫霞樓可是本王王妃的,音書雖然已進宮為妃,可她的賣身契可還在本王王妃手裏,也就是說,王妃的人在宮裏莫名的死了,這當主子的哪有不管不問的道理,王妃,你說是與不是?”宮離憂說完前面的話,後面便是看着曉曉問出的。
曉曉聞言,心想:難道這就是宮離憂之前所說的要她配合的事情?
思及此處,曉曉便道:“王爺所言甚是,這音書雖已貴為宮妃,可她畢竟還是屬于本妃的人,本妃自然不能讓她白白死去,何況她從前可是我紫霞樓的頭牌,希望皇上能還她一個公道!”
聽完這兩夫妻的話,宮景瑄差點沒氣吐血,如此自大的兩人,竟敢在朕的面前自稱本王本妃的,實在太不将朕放在眼裏了,然而宮景瑄此時也只能将心底的不滿壓着,看也不看兩人一眼,道:“音書是朕寵愛的妃子,她不明不白的就沒了,朕自然不會讓她就這麽死了,就不勞你們來操心了!”
“本王想,皇上是不是還未理解本王與王妃的話,音書名為皇上寵妃,可實則還是王妃的人,即是王妃的人,又怎能不操心?”宮離憂繼續跟他繞着。
“王爺說的不錯,正巧本妃之前有有幸,跟着千塵他老人家學過幾天醫理,不如就讓本妃先來看看,對了,這是方才音書投湖之前噴灑了鮮血的琴,本妃也帶來了,本妃倒是可以根據這些東西找出些蛛絲馬跡!”方才過來的時候,曉曉順手将音書的琴也帶上了,沒想到這會兒還真就派上用場了。
聽到曉曉這麽說,宮景瑄也不好再繼續阻止下去,畢竟現在查出真兇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就等即将到來的戰役叫解決吧!
“即是如此,那你便瞧瞧,朕也已讓太醫來了,你休要耍花招!”宮景瑄眼底滿是警告。
“這倒是請皇上放心,本妃這也是為音書讨公道,自然不會瞎說!”曉曉朝宮景瑄淡淡一笑便将手裏的琴放在桌上,仔細查看了起來。
血跡不是太多,曉曉俯身仔細聞了又聞,許久之後,曉曉才緊皺起了眉頭,這……血裏仿佛有着淡淡的刺鼻的味道,可她卻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物,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常識太短淺的緣故。
宮景瑄見曉曉皺眉,便直接開口問道:“你可有查出什麽?”
曉曉起身走至宮離憂身邊時恰巧經過跪地的曹風,嗅覺靈敏的曉曉突然就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曉曉停下腳步,只是宮景瑄見她竟不回答他,就再次問道:“若是沒那能耐最還還是少在朕面前賣弄!”
曉曉聞聲轉頭看向宮景瑄,淡淡的道:“本妃有沒有能耐一會兒便會知曉!”說罷便俯身在曹風身邊仔細聞了起來,大約圍着曹風轉了三圈兒,曉曉再次朝宮離憂走過去,随之溫柔一笑,朝宮景瑄道:“兇手本妃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知皇上可否想聽!”
“自然要聽,難不成朕在這兒浪費時間就是為了陪你玩兒?”宮景瑄一副厲害的樣子回答道。
“兇手就在眼前,确實如皇上認為的一致,就是曹風曹公公!”曉曉直接就開口指證道。
聽到這話,曹風差點兒沒吓暈過去,即便方才曉曉圍着他轉的那會兒他便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皇上!皇上冤枉啊,您可別輕信了七王妃的話,老奴真的沒有加害慧妃娘娘,一定,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老奴,求皇上明查呀!”曹風吓的連邊跪在地上朝宮景瑄爬過去求着。
“滾開!”宮景瑄一腳就将曹風給踢過去了,只是卻沒有再說其它什麽了。
這會兒他突然想到,慧妃雖然是他的寵妃,可曹風也是跟了他十年的奴才,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自己夠忠誠,可畢竟他的命可是由自己掌握着,有那蠱毒牽制着,曹風只要不想死就應該不會做背叛自己的事。
雖然紅金魚吐出的錦帛上意指曹風,可現在他想明白之後卻也覺得不些太過不真實,然而曉曉僅憑聞兩鼻子就斷定兇手就是曹風,他就更不相信了。
就在此時,宮景瑄方才讓人去找的太醫也匆匆而來,宮景瑄深深看了一眼曉曉,才對着太醫道:“你來給朕聞聞,這琴上的血與他身上是不是有着同一種味道!”曹風指了指琴又指了指曹風。
“是!微臣遵旨!”領命的太醫便也同曉曉一般,先仔細聞了那把琴,又轉着曹風轉了好些圈兒,最後起身朝宮景瑄道:“回皇上,微臣确實在聞到了同一種味道,只是那琴上的味道更淡一些,若不是嗅覺靈敏之人是無法察覺到的!”
“你也這麽說?”宮景瑄聽完太醫的話,竟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皇上您這……”太醫還有些疑惑。
“退下吧!”宮景瑄按按眉心,無奈的說道。
“是!微臣告退!”
太醫離開,曉曉擡眸,臉上沒再有任何表情,道:“皇上,想必您的疑慮也該沒了吧!即然本妃和那太醫都有相同的看法,是不是就能将兇手嚴辦還音書一個公道了?”
宮景瑄雖然也不想承認,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方才的太醫也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了,連他都這麽說,他還能說什麽?
猶豫了片刻,宮景瑄果斷的喊道:“來人,将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曹風一聽,頓時就癱坐在地上,很快便有人來将他朝外拖去,只是他在快要出殿的那一刻,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僅如此,口中更是各種不中聽的話也跟着出來了。
“宮景瑄,你活該這輩子得不到女人的真心,活該被你親娘惦記你的皇位,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曹風詛咒你,三個月後你定會被命喪黃……”
“噗!”
宮景瑄聽着曹風的瘋話,再也氣不過,直接拔出牆上的劍用力一揮,曹風的心口處便被利劍貫穿,口中魚血噴出很遠很遠。
曹風瞪着眼珠子死死盯着宮景瑄,直到将方才未說完的那個‘泉’字說出來後,頭才重重的歪在了一邊。
宮景瑄恨恨的看着死透的曹風一眼,最後衣袖一揮,語氣重重的說道:“該看了也都看了,你們也該走了!”
“那就不打擾皇上了!”宮離憂故意回答了一句便拉着曉曉擡腳離開,看傻了眼的拓拔嫣兒被曉曉拉了一下,這才忙跟着一同出去。
只是曉曉在走到門口時,突然頓住,轉頭看向殿內道:“本妃有個請求,還忘皇上同意本妃帶嫣兒公主去王府小住幾日!”
背對着他們的宮景瑄一聽到這話,嘴角更是抽蓄的厲害,因為拓拔嫣兒也是他想要卻沒得到的女人,這會聽到曉曉向他要人,他竟突然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于是便直接道:“要是連朕玩過的女人也不嫌棄,那便帶走吧!”
明明是曉曉向他開的口,他竟說成是宮離憂要向他要女人了,他這麽說其實也只是想惡心一下宮離憂罷了,只是宮離憂是什麽人,聽到這話根本無動于衷,反倒是拓拔嫣兒有些急了,忙朝曉曉連連擺頭,表示自己既不是想做宮離憂的女人了,也表示宮景瑄是在胡說。
曉曉伸手握了一下拓拔嫣兒的手,又給了她一個會心的微笑,這才又道:“那本妃将将人帶走了!”
當宮景瑄再轉頭時,早已看不見三人的影子了。
……
出了宮門,正好趕在林叔将馬車停在宮門口,三人上了馬車,一同朝七王府駛去。
車內,拓拔嫣兒拍拍自己的胸口後才說道:“方才還真是吓死我了,皇上真的就這樣殺了曹閹人!”
“他這是死有餘辜!”曉曉回答着。
“可不是呢,誰要他要毒害慧妃的,雖然我對音書并不太親近,但也不讨厭,她就這樣死了,我倒是真的覺得挺可惜的,畢竟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兒呢!”拓拔嫣兒竟然婉惜了起來。
曉曉聽着她這牛頭不對馬尾的話突然有些想笑了,她方才的那句‘死有餘辜’可不是指曹風害音書的事,而是他做宮景瑄的走狗,幫他害了宮離憂那麽多次。
“嫣兒,以後你就在王府住下去,至于宮裏,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了!”曉曉突然說道。
“真的可以嗎?皇上他會不會……”
“不會的!”
“太好了,我早就厭倦宮裏了,太不自由了,以後我就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拓拔嫣兒高興的不得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一定要小心些,現在宮裏的那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對樓蘭發戰了,你還是乖一些的好!”曉曉語重心長的說道。
“姐姐就放心吧,我會聽話的!”
“那就好!”
馬車依然緩緩行走在有月光照射的街道上,馬蹄發出噠噠的聲音。
“唉!”拓拔嫣兒的一聲嘆息打亂了馬車內安靜的氣氛。
“嫣兒怎的還嘆起氣來了?”曉曉問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皇後姐姐了,現在我也不在宮裏了,不知道她得多孤單!”拓拔嫣兒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說道。
聞言,曉曉竟也沉默了片刻,是啊!容岚兒就如同一只金絲鳥,雖然高貴,但卻只能呆在那有限的空間裏哪兒去不了。
雖然曉曉也很想帶她離開皇宮,可她現在卻做不到,擡手拍了拍拓拔嫣兒的手背,只能給她一個淺淺的笑容。
一直沒開口的宮離憂直到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才說道:“曉曉,就讓林叔給她安排住處,你同我去一個地方!”
曉曉雖然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便也知道一定不會是去玩兒,便點點頭,又看向拓拔嫣兒道:“嫣兒,你先回去,林叔會安排好一切的!”
“嗯!知道了姐姐!”
三人這才一一下了馬車,看着拓拔嫣兒被林叔帶入府中,曉曉就感覺到腰身一緊,下一刻,自己便已被宮離憂抱起飛在了空中。
一路朝着宮離憂的那處別院而去,兩刻鐘以後,兩人停在了別院的院牆內。
“音書他們都在此處嗎?”落地後,曉曉便張口問道。
“嗯!走吧!”宮離憂回答。
兩人又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時別已久的別院還是那般讓人一見如故,來到主屋,裏面人倒是不少,便卻極其安靜,直到他們踏進屋子,裏面的人才齊齊朝他們見禮。
------題外話------
祝各位寶寶們勞動節快樂哦!
199吃飽了才有力氣
青一色的紫衣銀面人,曉曉竟有種分不出誰是誰的感覺,若不是他們開口說話,還真的很難認出。
“參見宮主、夫人!”一起十來人都朝宮離憂和曉曉拱手喊道。
宮離憂面無表情的拉着曉曉坐于主位上,輕輕擡了擡手,衆人便起身了。
“今日你們配合的都很好,音書能成功脫身,你們功不可沒!”宮離憂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
“這都是屬下們應該的!”開口說話的是紫爾,是目前他們當中排行最前的一個。
“嗯,很好,明日起,小十繼續留在夫人身邊,剩餘的都由紫爾帶頭迅速趕往樓蘭!”宮離憂又道。
“是!屬下等遵命!”衆人再次齊齊應聲。
“傳令給紫魔,讓他帶領新訓練出來的精銳們也趕往樓蘭,這場硬仗本宮主倒是希望能早日來臨了!”
“屬下明白,屬下等定誓死追随!”紫爾再次領頭回答道。
“很好,本宮主很期待你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宮離憂一掃堂上的十來人,很有氣勢的說道。
“請宮主和夫人放心,屬下等絕不會讓兩位宮主和夫人失望!”以紫爾為首,他們的回答氣勢更加強大。
“本宮主相信你們的實力,今日就到此為止,本宮主與夫人就先行回府了!”宮離憂說罷便起了身。
只是音書卻似乎有話要說一般,将他叫住了,“宮主……”
宮離憂停下了動作,卻并未看向音書,只道:“何事?”
“屬下,屬下在宮裏這些時日發現皇上手裏有種蠱毒,好像是已經失傳的吞心股,曹風之所以會服從于他,應該就是因為這蠱的緣故!”音書将她這些時日發現的說了出來,其實這也是她幾天前跟蹤曹風時才無意間聽到的,本打算傳消息給宮離憂的,可得知他很快就到京城,便想要當面告訴他。
“知道了!”宮離憂聽完,并未有多少驚訝,只淡淡的回答道。
“那恭送宮主和夫人!”音書只好朝兩人說道。
宮離憂也沒再說什麽話,直接牽起曉曉就朝外走了去,曉曉本還想同他們說幾句話的,卻被宮離憂迅速拉走了。
屋裏的人看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兩人,有人羨慕有人祝福。
一出了屋子,宮離憂大手一撈便将曉曉橫抱了起來,腳尖點地,一路朝七王府而去,期間,曉曉無語的問道:“喂,方才為什麽不讓我同他們說幾句話的!”
“有什麽好說的?沒瞧見他們一個個看你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嗎?”宮離憂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到底在說什麽跟什麽呀,什麽叫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哪有那麽誇張的!”曉曉突然換上一臉調皮的模樣仰頭看着宮離憂說道,其實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愛看宮離憂吃味的樣子了,就像現在這樣,如同大男孩一般,看着特別可愛。
“這叫什麽?就叫當事者迷,旁觀者輕,那麽多大男人看着你,為夫自然得快點離開了!”宮離憂又道。
“嘻嘻……”曉曉聽完這幾句話,實在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
“娘子這是又想讓為夫好好伺候你了嗎?”宮離憂低頭看着偷笑的曉曉邪媚的說道。
曉曉聽後只好不作聲,但卻朝宮離憂做了個吐舌頭的動作,如此模樣可沒把宮離憂給萌壞呢!
……
七王府
拓拔嫣兒跟着林叔一路來到了靠憂月曉築最近的院子,這裏同樣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聽雨閣,裏面的布置格外清雅脫俗,只因一直空置着,顯得有些孤寂罷了,不過卻是幹淨的一塵不染的。
“哇!沒想到王府竟有這樣好的地方!”拓拔嫣兒一入內便驚叫了起來。
“以後嫣兒公主就在此住下吧!”林叔說道。
“嗯,這裏我很喜歡呢,謝謝林叔!”拓拔嫣兒邊看邊轉過身去同林叔說話。
“嫣兒公主喜歡便好,那老奴先告退,一會兒讓人來伺候公主!”林叔又道。
“好,不過林叔,您還是別公主公主的叫了,如今我什麽都不是了,您就叫我嫣兒吧!”拓拔嫣兒轉過身認真的說道。
“這可是不合規矩的,不如老奴就依我天翌的叫法,稱您為嫣兒小姐吧!”林叔解釋道。
“即如此那便依林叔您的,以後嫣兒在此住着,還勞煩林叔您多加照顧哦,嘻嘻!”
“嫣兒小姐這是哪裏話,這都是老奴份內之事!”
“那就多謝林叔了,您先去忙,我先在院子裏四處走走!”
“好的,往前不遠便是王爺王妃的住所,這裏是離憂月曉築最近的院子,也是王妃特意囑咐的!沒有別的事,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原來是離姐姐和姐夫最近的院子呀,真好,謝謝林叔了!”
“嫣兒小姐不客氣!”說罷,林叔便擡腳出了聽雨閣,沒過多久,便有不少下人送來了一些日常用品,還準備了許多吃的,因為宮裏的那場宴會并未舉辦成功,所以到現在拓拔嫣兒還是空着肚子的,林叔是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
林叔比過憂月曉築時,腳步放慢了些,他想看看綠蕪,他從小就未見過的女兒,如今在他眼前,他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好在老天爺開眼,竟讓她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想要彌補對綠蕪的虧欠,所以他打算這兩日便尋了合适的機會将此事告知宮離憂和曉曉,他要名正言順的成為綠蕪的父親。
低着頭沉思着,正巧杏兒從外歸來,看到林叔,便笑着上前打了招呼:“咦?林叔,您有什麽事嗎?”
聽到聲音,林叔擡頭,見是杏兒,便道:“哦,也沒什麽事,就是路過此地,王爺和王妃應該要回來了,讓香姨準備好吃的,王爺和王妃應該還沒用晚膳的!”
“嗯,好的,不過王爺和王妃不是去宮裏參加宴會了嗎?怎的還……”
“出了些小狀況,行了,快去吧!”林叔說完便離開了。
杏兒看着剛剛還一副心事重重,這會兒又急匆匆離開的林叔,杏兒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難道出什麽事了?”
正巧香姨又端着茶壺經過門口,看見杏兒在嘀咕着什麽便喊道:“杏兒,你傻站着在說什麽呢!”
“啊?哦,沒什麽,就是方才林叔在這站了一會兒,他說王爺王妃一會兒就要回來了,讓您準備些吃的呢!”杏兒邊朝裏走,邊說道。
“準備吃的?王爺和王妃不是在宮裏用膳嗎?”香姨也同杏兒一樣疑惑的問道。
“林叔方才說出了些意外,沒吃成!”杏兒口無遮攔的就回答道。
“什麽?又出了意外,難道王爺王妃……”
“香姨您在說什麽呢?”曉曉一進門便聽到香姨的聲音,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一條線的問道。
“王爺王妃,您們回來了,沒發生什麽事吧!”香姨左右看了兩人一眼,發現确實沒什麽大事才總算放心。
“我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去了趟宮裏,又不是沒去過,香姨,我想吃你做的醬牛肉了!”曉曉摸着肚子對香姨笑呵呵的說道。
香姨聞言,笑呵呵的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香姨離開,綠蕪和杏兒也趕緊離開,将空間獨留給了宮離憂和曉曉兩人。
兩人進了屋內,兩人圍桌而坐,宮離憂道:“娘子,我們什麽時候回樓蘭?”
“你來決定好了!”曉曉随口答道。
“還是娘子決定,為夫一切聽從娘子的!”宮離憂将臉湊了過去。
“走開,要我說就該去完雲海山莊就直接回樓蘭,再讓人将香姨綠蕪和杏兒送去樓蘭就好了,現在回來還弄得這麽兩出事!”曉曉道。
“那咱們明天就回?”宮離憂趕緊就道。
“明天?你沒搞錯吧,說風就是雨,回都回了,怎麽也得住上兩日吧!”曉曉無語的說道。
“好吧,娘子為大,為夫聽您的!嘿嘿!”宮離憂嘻笑道。
一刻鐘以後,香姨喊道:“王爺王妃,膳食備好了,可要現在就上來?”
曉曉一聽立馬眼前一亮,道:“這麽快就好了,真好,香姨,快上來,都快饞死我了!”
“那好,我這就送來!”
“娘子嘴饞的樣子也特別可愛呢!”宮離憂一直看着曉曉,待香姨離開後,便湊過去說道。
“去你的,沒個正形!”曉曉道。
沒一會兒一個個的美食就被送到了屋裏來,曉曉看着這一道道讓她懷念的菜肴差點就要留口水了,迫不及等的就拿起碗筷吃了準備開吃了,哪知……
宮離憂一手就将曉曉攔住了,口中更是道:“娘子慢着,怎能讓娘子親自動手夾菜呢,讓為夫來為娘子服務吧!”
曉曉擡眸瞅了瞅宮離 憂,道:“你,今天是怎麽回事?”雖然宮離憂之前也會這樣,但卻不像現在這個樣子,為了給自己夾菜還将自己手裏的碗筷給按着的。
“嗯?什麽怎麽回事,為夫就是怕累着你!”開玩笑,當然是想讓你省着些力氣等晚上躺下之後好繼續做更有意義的事了,不然又跟以前一樣,才那麽一小會兒時間,你就累的睡着了,明明是很愉快的事情竟讓我一人享受!
這是宮離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不過曉曉可不知道,只道:“真的沒其它要求我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