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怕影子歪,娘娘什麽都沒做自然不會怕他們了!”小宮趕緊說道。
“呸呸呸!少将本宮參進去!”
話音剛落,紫爾便帶人進了來。
“月妃娘娘,恕臣無禮了,臣奉命搜查各宮,尋找毒害王後的兇手,還請娘娘配合!”
“你們想搜那搜就是了,不過得先說好了,本宮這裏的東西可不能随意亂碰,弄壞了可是要賠的!”
“娘娘放心,臣自然會小心!”
“那你們便去搜!”
紫爾朝月妃淺施一禮,便朝身後的人招了下手,示意他們開始搜查。
白月兒悠然自若的繼續品茶吃點心,一副毫不相幹的樣子。
紫爾看着白月兒模樣不由心中嘆息道:真是夠二的,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上咱家宮主夫人,上回從醉生館跑就跑了吧怎麽又自動送上門來了,真是蠢啊蠢啊!
“啓禀大人,小的搜到了這個東西!”一名護衛雙手送上了一個小小的紅玉瓶。
當白月兒看到護衛手裏的東西時,整個人頓時就淡定不了了,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迅速站起身走上前道:“這不是本宮的東西,你們休要害本宮!”
白月兒左看右看,怎麽都不記得她還有這樣一個瓶子了,然而……
“娘娘,您是不是忘了,您剛入宮的時候身上就帶着這瓶子的,您……”小宮也是無意說出了此話,卻被白月兒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剎住了。
“月妃娘娘您還有何話可說,您的宮女可都證明此物的确是您所有!”紫爾輕看了一眼白月兒,而後又道:“來人,将她帶下去,國主要親自審問!”
“是!大人!”
Advertisement
很快便有兩名護衛來到了白月兒的身後,将她一左一右架了起一來。
“放開,你們放開本宮,本宮是國主的宮妃,待國主證明本宮是清白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白月兒慌忙掙紮了起來。
“那就等娘娘先洗清自己的罪名了再說吧!帶走!”紫爾冷冷的說道。
于是,白月兒就這樣被紫爾給帶走了,小宮看着被帶走的白月兒,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了娘娘,但凡您平日裏待奴婢好一點兒,奴婢今日也不會說假話冤枉您的,哎!”
……
霁月宮,宮離憂揮退了所有的宮人,內殿裏就只有他與曉曉兩人了。
“娘子,也該醒醒了吧!不知娘子這回要請為夫看的到底是怎樣一出戲!”宮離憂走到床塌邊上坐下,對着緊閉雙眼的曉曉說道。
聽到話語的曉曉便一只一只的睜開了眼,看着宮離憂那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曉曉不知不覺便伸出雙手從下而上的勾住了宮離憂的脖子。
先送上一個如花兒般的燦爛笑臉兒,而後才道:“想知道嗎?”
宮離憂順勢便傾下了身子,整個人離曉曉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了,邪媚一笑,道:“你說呢?”
“嘿嘿!那本夫人就請夫君看出狐貍露尾巴的戲如何?”
“狐貍露尾巴?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不過為夫倒是更喜歡看娘子春光大現的樣子!”說罷,宮離憂的大手便朝曉曉的腰間探了過去。
“喂,你幹嘛!等等……”
“參見國主、王後,給王後投毒之人已經搜到!”
就在曉曉反抗之時,紫爾的聲音适時響了起來,宮離憂的眉頭立即便深鎖了,被打斷了好事,自然心中不爽,心裏不爽那便要找地方撒氣,于是,白月兒理所當然成了宮離憂的撒氣筒了。
186寵王後寵的無下線
宮離憂慢悠悠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外間去了,曉曉則再次閉上了眼睛。
“将人給本君帶進來,本君倒要看看是何人竟如此大膽!”宮離憂怒氣沖沖的朝門外喊道。
少時,紫爾在前,白月兒在後,兩人便進了來。
“禀告國主,方才從月妃的宮裏搜到了此物!臣已拿去命太醫查驗過,此物內原本裝的東西恰好與王後所中之毒一致!”紫爾上前将手裏的紅玉瓶托在手心裏遞了過去。
宮離憂一眼掃過紫爾身後的白月兒,後者瞬間便感覺到周身冷氣圍繞,仿佛此時自己站在冰窖裏一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到嘴邊兒的話也不敢再說出來了,她也不知為何,看着那面具下深不見底的眸子,她便隐隐有絲害怕。
“人即已查到,便依照宮歸處置便是,本君不想看到如此歹毒之人!”宮離憂低眸看向自己修長的手指,緩緩說道。
“臣遵旨!”紫爾俯首回應。
聽到此,白月兒再也站不住了,重重朝地上跪了下去,用膝蓋走到宮離 憂腳邊,雙手迅速抓住了宮離憂的衣角,邊搖頭,邊慌忙道:“國主,臣妾冤枉呀,臣妾沒有毒害王後,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臣妾,對!一定是這樣!”慌張的眼神看着宮離憂而後猶如又想到什麽似的,忙又道:“是王後,是她想要害臣妾,她怕國主有朝一日廢她立臣妾,所以……啊!”
不待白月兒後面的話說完,宮離憂擡腳便将她踢飛了出去,“大膽毒婦,誰給你如此大膽,竟敢抵毀王後,紫爾,還不将她押去大牢,沒有本君的允許誰也不許去接近她!”
“是!”聞聲,紫爾迅速便朝門口的人叫了一聲。
“不!不是的,國主,您一定是被王後給騙了,從始至終,王後就一直都在裝啊!”見有人又來押她,白月兒急急争辯着。
“吵死了!”宮離憂拿起桌上的一枚李子便朝白月兒啞穴上打了去,白月兒瞬間便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胡亂的張大着嘴巴。
不一會兒,人便已經被人帶了出去。
“讓人先看好她,再傳消息給宮景瑄,就說本君三日之後會離開琉璃宮!”宮離憂起身朝內室走去時便丢下這麽幾句話。
紫爾恭身施禮,随後便領命而去。
來到內室,曉曉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正坐在桌邊兒吃着點心,方才宮離憂出去後她本想小憩一下的,奈何肚子君卻抗議說自己餓了,沒辦法,只好先将它侍候好了。
“不知娘子接下去又是如何安排的?”宮離憂走上前坐在了曉曉的旁邊問道。
“讓她從牢裏逃出來吧!”曉曉将一塊桃花酥咽了下去便說道。
“逃?為夫方才還告訴紫爾好生看管她呢?”宮離憂疑惑的問道。
“只有她逃出來了,才能看到她的狐貍尾巴呀?”曉曉微微一笑,對着宮離憂解釋道。
“那為夫讓人通知紫爾松解點兒吧!”宮離憂只好回答道。
“嗯!這個好吃,來,夫君張嘴!”曉曉吃飽了,這才拿起一塊兒朝宮離憂遞了過去。
宮離憂難道碰上這種待遇,一般都是他喂,她張嘴,今兒可算是也能享受一回了。
……
牢裏
白月兒被關在了一間亂糟糟的牢房裏,裏面連相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縮在牆角裏,白月兒用力抱着自己的膝蓋,在這黑膝膝的牢中瞬間就讓幾個月前那段不是人過的日子來。
顫抖,不停的顫抖,白月兒将頭緊緊埋在膝蓋裏,腦子裏一遍一遍閃着那些永遠抹不去的畫面。
“不,不要過來!啊……”
猛然間,白月兒尖叫了起來,擡起頭時,只見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這樣,呆呆的表情也不知保持了多久,當她再有動作時,臉色早已沒了方才的怕意,有的只是滿心的仇恨和報仇的信念。
“雲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等着,只要我白月兒一日不死,你也休想好過!”白月兒銀牙緊咬,說完這些話,她便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從這裏逃出去,她要報仇,她要雲誅死,要上官曉曉死,更要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宮離憂活不成。
于是白月兒的腦子裏很快便出現了一個計劃。
“吃飯了!”
白月兒剛想好接下去要如何做,便有獄卒送來了晚飯,白月兒連忙起身,三步兩步走到門口處,一把拉住正要轉身出牢門的獄卒。
“獄卒大哥!”白月兒一聲柔媚的叫聲直把那獄卒喊的兩腿兒發軟,趕緊回頭看向了白月兒。
“不知娘娘可有何事?”不知不覺中,獄卒便問了這麽一句話。
“也沒什麽啦,就是……”白月兒的眼神朝自己的呼之欲出的胸口處看了過去,而那獄卒又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見到白月兒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就感覺兩眼發暈,然而還不待他看清楚,只覺得胸口猛然一痛,待低頭看過去時,便見白月兒手握發簪深深刺刺進了自己的心窩裏。
“你,你……”獄卒的手還不曾擡起,整個人便已朝後面倒了下去。
在獄卒倒下去之後,白月兒迅速将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即便衣服上帶血,她也将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而後扮成獄卒的樣子,拿了他的腰牌匆匆低着頭出了大牢。
大牢不遠處的房頂上,紫爾看了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裏了。
“啓禀國主、王後,月妃已從牢裏逃脫,正向着琉璃宮的方向而來!”紫爾俯首朝正用着晚膳的宮離憂和曉曉回禀道。
“嗯!下去吧!吩咐下去,讓她以為無人發現她便是了!”宮離憂夾起一塊牛肉放入了曉曉碗中說道。
“是!”
紫爾離去,曉曉才道:“你也得多吃些肉才是,你光給我吃了,就不怕将我養成豬了嗎?”
“就算是豬,為夫也照樣喜歡,何況胖點兒不是更有手感嗎?”
“什麽跟什麽呀?難道現在我沒有手感嗎?好歹本夫人也有34C吧!”
“34C是什麽意思?”
“呃……”曉曉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他聽不懂的話了,“沒什麽,我吃就是了!”曉曉直接将盤子裏的牛肉又夾了一塊兒塞到自己的嘴裏了。
……
琉璃宮門口
白月兒一出了大牢便将獄卒的衣服脫下丢掉了,本還想着她要如何才能進宮,哪知正巧便看見一個從宮裏出來的宮女,雖然她不知這宮女為何會在晚上出宮,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悄悄跟在了宮女的身後。
正好天色已暗了下來,當來到僻靜之處後,白月兒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根大木頭,摸到宮女的身後便照着宮女的後腦打了下去,宮女立時便暈倒在地上了。
迅速換上宮女的衣服,拿了她的腰牌,一看之下,竟是霁月宮的宮女,白月兒勾起嘴角,心道:真是天助我也,雲誅你等着,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将腰牌收好,再次朝琉璃宮走去。
心裏正得意的白月兒卻不知自己的一切行動其實全部都被別人掌握着。
……
白月兒順利潛進了霁月宮,從前她也來過很多次,自然對霁月宮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她并未直接就去找曉曉,而是先去了宮女房,因為方才進來時正好聽到紫爾正吩咐其她宮女,說今晚國主政事繁忙,可能會在禦書房歇息,讓人侍候好王後。
于是白月兒便打算在夜深人靜之時再動手,不過動手之前,她必須要給紫爾一些顏色瞧瞧,但凡是她雲誅的人,她一樣也不會放過。
……
“王後,她已經入了霁月宮,也按照您的意思,讓她聽到國主今夜不在霁月宮的話了!”紫爾邊收拾着床鋪,邊說道。
坐于一旁看書的曉曉輕輕回應:“很好,一會兒你便在這兒守着吧!免得她弄出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王後的話奴婢怎麽有些不明白了,她還能做什麽呀?”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怕是會先找你麻煩,畢竟你也騙了她的!”
“那又如何,奴婢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王後放心吧!”
“本宮當然知道你不會有什麽,只是本宮擔心你若是将她如何了,那本宮的安排啓不是白忙活了!”
“原來王後是這個意思呢!奴婢愚笨了!”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也困了,先去躺着了,你聽着點兒便是了!”
“嗯,好的王後!”
……
禦書房
宮離憂無聊的看着那些亂七八糟的奏折,都是些讓他延綿子嗣的話,其實他也挺想不明白的,他都和他家小娘子那啥很多次了,怎麽就是不見一點兒動靜兒,只是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他心底裏其實更高興,畢竟若真的多了個小娃娃,說不定他家小娘子就沒心思多看他兩眼了,于是關于子嗣什麽的還是先不要來的好。
“國主,即然那白月兒就是當初的上官玉瑤為何不直接就将她處置了,王後為何還要如此費勁?”紫爾疑惑的問道,他實在想不通王後為何要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來。
聽到這個問題,宮離憂擡手抱住後腦勺靠在了椅子裏,道:“這不是王後她覺得好玩麽?”
“嗄?”不是吧!竟然只是為了讓王後開心,這這這,這還是他們那個冷酷的月離宮宮主嗎?真是寵王後寵的無下線呀!紫爾猛然擡頭看向一臉自樂的宮離憂。
“正好本君也閑來無事,就陪王後玩玩!”宮離憂全然無視紫爾的表情,繼續說道。
“呃……”
……
霁月宮內殿,一抹身影緩緩移動着,順着月色,白月兒悄然摸到了曉曉的房裏。
室內點點銀色的月光散落,床邊的地上,紫葉靠于床角,在白月兒踏入房裏的第一刻她便發現了,只是她卻按照曉曉的意思,并未聲張。
床上的曉曉亦然早就發覺了白月兒,只是她一樣閉着眼,卻裝作正說夢話的樣子發出了聲音。
“王爺,我三姐姐她怎麽樣了,你不是說只是将她送到了遠處嗎?為何會沒了她的消息,三姐姐雖然從前沒少欺負我,可畢竟也是我的親姐姐呀!”
一番話,讓拿着匕首的白月兒瞬間就愣在了當地,看着床上緊閉着眼的人,想着她剛才的話,“她的話是什麽意思?王爺是誰,三姐姐又是誰?”
“王爺,曉曉知道王爺您寵我,可畢竟曉曉并不想看到父親她黑發人送白發人啊?”曉曉繼續說着。
“什麽?曉曉,你竟然真的是上官曉曉?難怪這世上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原本你……上官曉曉,我要殺了你!”聽到此處,白月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揚起匕首就朝床上的人刺了過去。
“嗖!咣!”一聲撞擊,一個東西落地的聲音。
白月兒的手腕被及時出現的宮離憂射出的飛石打中,匕首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本王的王妃,上官玉瑤,看來本王當初應該直接讓人要了你的命!”屋裏的燈光很快便被點亮了。
上官玉瑤一聽到這話,轉眸的瞬間,便看到宮離憂那張完美到讓人嫉妒的臉,在那一刻,上官玉瑤終于知道為何會對他的聲音如此熟悉了。
“七王爺?你,你,為什麽?為什麽?”上官玉瑤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叫了起來。
床上的曉曉此時民睜開眼起了身,看着大吼的上官玉瑤,道:“好了,游戲結束了,不過一點意思都沒有,真是不好玩兒!”
“你,你們,你們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為什麽?”上官玉瑤發了瘋似的朝曉曉撲了過去。
“放肆!來人,将她拿下!”紫爾立馬就讓人攔下了上官玉瑤。
曉曉走到被人架着掙紮的上官玉瑤面前,笑了笑,道:“當然是你太蠢了呗!我不過是太無聊,讓你陪我玩玩罷了,我可沒忘記你小時候對我做過的事情,只是你太蠢了,一點兒也不好玩,所以我才想要快點結束這個游戲,不過今兒我不會怎麽樣你,我還要你去給宮景瑄帶話呢!你現在不是她的人嗎?我要你告訴他,樓蘭國真正的主人其實是我!”
“哼!休想!”
“不帶也行,就是你這後半生将會在一個永無白日的水牢裏度過,那裏面可是有很多很多吃人血的家夥,我想你一定也很期待吧!”曉曉突然想到月離宮的那處水牢,裏面有許多水蛭,那是專給那些被判月離宮的人準備的,不過至今倒是還沒人去嘗試過,正好拿來吓吓上官玉瑤。
“魔鬼!毒婦,我要殺了你!”聽完曉曉的話,上官玉瑤再次用力掙紮了起來。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那是宮離憂隔空給了上官玉瑤重重的一巴掌。
再看上官玉瑤時,原本白皙的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個根紅紅的指印!
187為夫的柔情只對你一人
挨了巴掌的上官玉瑤直接就愣在了當下,任憑押着她的人将她按在了地上跪着。
曉曉走至宮離憂身旁,擡起小臉皎潔一笑,道:“夫君溫柔點兒嘛!三姐姐可經不起你這般重的一巴掌,瞧把三姐姐給吓的!”
宮離憂伸手撈過曉曉的纖腰,邪媚一笑,道:“為夫的柔情只對你一人,旁人可沒那個福分!紫爾将她送去月離宮水牢,若是途中出了任何差錯,本君唯你是問!”
“請國主放心,臣定會盡職盡責!”紫爾立即應聲。
此時上官玉瑤依然還沉靜于眼前這一切都不敢讓她相信的事實中,直到被人從地上硬拉起來,才又開始拼命掙紮。
“你們不能如此對我,我是樓蘭月妃,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上官曉曉,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能這麽狠心待我,你如此做對得起父親嗎?”
曉曉聞言,突然間就大笑開了,兩手抱胸,十分帥氣的道:“我可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忘了告訴你,本姑娘的真實身世可是樓蘭大公主,本姑娘可沒你這麽沒腦子的姐姐,既然如此想知道你要被送去哪兒,那我便勉為其難的再告訴你一次,等你到了月離宮水牢,你便能好好享受那些小家夥拉的熱情招待了!”
聽完這話,上官玉瑤的臉瞬間就變得慘白慘白了,她想起之前曉曉說的話便感覺全身都發麻了,那是人去的地方嗎?簡直比地獄都可怕吧!不,她不能去。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不要去,不要去!”上官玉瑤表情呆滞的連連搖頭拒絕。
曉曉看着慌張的上官玉瑤收起臉上的笑意,突然間冷冷的道:“現在才說不去已經晚了,本姑娘可是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把握住,那也別怪我心狠了,将她帶下去!”
“是!”紫爾等人再次俯身回答道。
于是上官玉瑤便被兩名身強體壯的護衛連拉帶扯的拖了出去,只聽那比狼嚎還難聽幾倍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霁月宮。
待人被帶走,屋內就只剩下宮離憂、曉曉和紫葉了,紫葉十分懂眼色的朝兩人施了理便悄然退了出去。
“哎呀!折騰了一天了,真是累死了,終于可以安穩的睡個覺了!”曉曉邊伸懶腰邊朝內室走了去。
宮離憂看着緩緩遠去的背影,不由心間流露着滿滿的幸福,看着他的小娘子開心,他便也十分高興,動身擡步,也跟着進了內室。
要說此事是否告一段落,當然還沒完了,讓人将上官玉瑤送去月離宮水牢可不是最終目的,他還要借此事将天翌宮裏的那位亂了分寸,于是幾日之後,宮景瑄便收到了從樓蘭傳去的消息。
……
天翌皇宮
景德宮內,宮景瑄愁眉苦臉,如今的他已被舒太後的野心弄得焦頭亂額,然而卻又收到來自樓蘭傳來的消息。
“什麽?七王和七王妃竟出現在樓蘭國都?還被人稱之為國主和王後?這是什麽意思?”宮景瑄看完手裏的信箋,驚訝出了聲。
曹風一時間也不敢相信,只得低頭裝聾子。
“可惡!若此消息為真,那……”宮景瑄突然就停了下來,他很難想像出若消息為實,那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到底算什麽了。
“皇上,消息可是上官姑娘傳來的?”曹風終于問了個問題,這也不怪他不知,這消息其實并未經過曹風之手,是直接交給宮景瑄的。
“消息的屬名為白月兒,朕相信她不敢欺騙朕!速派人增樓蘭查實此事,若消息屬實,那朕必須快點解決了太後謀權篡位之事,與樓蘭的戰事朕不想繼續再拖延下去了!”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安排!”
曹風離開,宮景瑄十分頭疼的按上了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開了,他必須先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于是他便想到了慧傾宮裏的音書,想到便起身,獨自一人去了慧傾宮。
……
“奴婢參見皇上!”慧傾宮的宮女并未想到宮景瑄這個時候會來這裏,畢竟現在已經是晚膳都已過了,從前宮景瑄也從未在這個時候來過,一時間有些疑惑。
“嗯!慧妃可歇下了?”宮景瑄雙手背于身後問道。
“回皇上,娘娘還不曾歇下,奴婢這就去通報!”
“不必了,朕自己進去!”說罷便擡腳朝裏面走去。
宮女只得恭敬的低頭目送他入內。
內殿,早在宮景瑄踏進慧傾宮的那一刻,音書便已知道宮景瑄來了,于是趕忙與一抹紫色身影叮囑了幾句,那紫色身影便已迅速消失了。
音書放下自己的秀發,坐于踏上,手支撐着自己的額頭,一副正閉目養神的模樣,宮景瑄一進來便看見一副美人小憩的美景,頓時眉間的紋路就已消散了幾分。
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拿起踏上的小錦被,輕輕朝音書身上披了上去,本就裝睡的音書便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嗯?皇上?您怎麽來了?”音書睡眼朦胧的問道。
宮景瑄看着這如此誘人的美景,心裏可謂是激情澎湃呀,只可惜自己卻只能看不能吃,誰讓他到現在都還沒碰上人家一個衣角呢?畢竟他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嘛,他得守信。
“慧美人可是累了?怎的沒去歇着?”宮景瑄只得放下手裏的小錦被坐在了床踏的另一邊兒問道。
“臣妾今日便有預感,皇上興許今晚會來此,所以臣妾便在此等候了!”音書不笑不惱的回答道。
“哦?如此,那美人可算是神機妙算了,朕今日心情不佳,想來此聽美人撫上一曲,不知美人可願意?”宮景瑄直接說道。
“只要皇上想聽,臣妾便撫!”說罷朝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備琴!”
沒一會兒,宮女便擡着一架琴進來擺好了,音書起身朝琴走了過去,優雅的動作又勾起了宮景瑄某些不能得願以償的欲望。
纖手觸碰到了琴弦的那一刻,美妙的音符便緩緩流出,時而舒緩,裏面輕快,時而激昂,撫琴者表情淡然,聽琴者仿佛身在其中,直到一盞茶過後,最後一個音符終于停留在了房梁之上。
而聽琴的宮景瑄也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
“果然還是美人這兒讓朕能找到一絲清閑和快感,朕倒是後悔為何沒能早日與美人相識了!”宮景瑄滿足的摸着下巴說道。
“後上過獎了,不知皇上今日過來除了聽上一曲,是不是還有其它事需要臣妾解惑的?”音書直截了當的說道。
“美人不愧是智慧過人,不錯,朕确實又遇上了困惑!”
“哦?難不成還是因為太後之事?”
“不!太後的事朕明日便可下旨将她送去普陀寺,朕想說的是朕今日收到消息,有人稱在樓蘭國都看見了出去游山玩水的七王與七王妃!”
“七王和七王妃?那有何困惑的?樓蘭本就是個吸引人的地方,兩位去那裏倒也正常啊?”
“不!那人說如今的國主和王後便是七王與七王妃!”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樓蘭現任國主不是月離宮宮離嗎?”
“這便是朕所困惑之處!”
“那皇上是何想法?”
“朕也不知,哎!”
音書擡眸看了一眼嘆氣的宮景瑄,嘴角不經意音微勾了一下,而後道:“那會不會一直以來,那位神秘的月離宮主就是皇上您的這位皇兄?”
聽到這話,宮景瑄突然就擡頭看向了音書,仔細揣摩着音書這大膽的猜想,又結合着以前只要他動宮離憂便會有月離宮的人出現,就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若真是如此,那是不是證明宮離憂根本就是一直在裝廢人,而他這多年的隐忍難不成就是想有朝一日一舉得勝,将江山從他手裏奪走?
“宮、離、憂!”宮景瑄突然就緊握雙拳,一字一頓的喊道。
音書依然一副清冷的模樣,只淡淡瞟了一眼宮景瑄,又道:“若真如臣妾所說,那皇上打算接下去如何做?”
“哼!待朕派去證實的人回來,證明消息屬實,朕便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宮景瑄幾乎是從牙縫裏說出的這些話。
聞言,音書只覺得宮景瑄就是不自量力,一個從始至終都被別人掌控的人還有何資格說出此話來。
“那臣妾便先恭祝皇上早日得勝!時辰不早了,皇上您該回宮歇息了!”音書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便下了逐客令。
然而宮景瑄此時只想着如何應付宮離憂的事情,便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景德宮。
……
寬敞的馬路上,一輛豪華大馬車正不急不緩的行駛着,車內,一紫一白的兩人正一坐一躺。
宮離憂手捧書籍靠于車壁上看着,也不知有沒有看進去,總之那雙杏眼總是時不時的瞟向自己腿上兩眼。
曉曉倒是一路睡的舒服,根不在意某人有些把持不住的不雅欲望。
“咚!”
馬車撞上了一塊兒石頭,用力颠簸了一下,睡夢中的曉曉立馬就睜開了又眼,擡眸看了一眼宮離憂,又閉上了眼睛,吐詞不清的說道:“哈(吓)屎(死)唔(我)了!”說罷又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宮離憂低眸看了一眼又睡着的人,頓時無語了,本以為等這小女人醒了,他還想吃點肉,現在倒是白想了。
馬車大概又行駛了半個時辰,停在了樓蘭與天翌接壤的小鎮上,此時天色已經漸晚。
“主子,客棧到了!”紫爾将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前朝馬車內喊道。
“嗯!”宮離憂随意回答了一聲,然而看着依舊趴在他腿上睡的香甜的曉曉,宮離憂無奈的笑了笑,道:“還真是能睡!”說罷,便伸手将曉曉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主子,夫人她……”
“速去打理好房間!”宮離憂直接冷冷的道。
“是!”紫爾立馬便進了客棧,心道:宮主果真是只對夫人溫柔啊!
就這樣,曉曉被宮離憂抱着入了房間,就連宮離憂将她放到床上,她也依然沒有醒來,真不知道為何會睡的這麽沉。
剛将曉曉放下,紫爾便進來了。
“主子,紫魔傳來消息……”
“噓!”宮離憂立即阻止了紫爾,示意他不小聲些。
紫爾只好将聲音壓至到最低,才又道: “紫魔說上官玉瑤已到月離宮,問宮主是否真的要将她關在水牢?”
“此事不急,待明日夫人醒來再作決斷!”宮離憂同樣小聲回答道。
“是!那主子您好好休息!”
紫爾退出,宮離憂卻發愁了,本來還想着今晚開開葷,吃吃肉的,哪知他家小娘子竟然到現在都還沒睡醒。
看着床上正做美夢的小女人,宮離憂無比郁悶。
也不知這小女人夢到了什麽,竟還會時不時的勾唇傻笑,即而又眉頭輕皺。
其實要說曉曉為何會笑,原因卻是她在夢裏竟然看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追着她喊娘親娘親,所以她會笑,至于皺眉頭那是因為只要那小娃娃一靠近她,宮離憂立馬就會殺出來,一副兇巴馬的樣子對小娃娃道:“當初為父真不應該将你種下,如今到好,竟整日來與為父争女人!”
看不懂的宮離憂只好去洗涮涮,然後輕手輕腳的在曉曉的身邊趟下,本以為就這樣摟着便可入睡,哪知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只要一吸收到曉曉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他便渾身難受,恨不得直接就将某人吃幹抹盡。
只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因為他身體有毒的緣故,若是過于放縱自己,不僅會反噬自身,還會傷害曉曉,所以他只好一忍再忍,緩緩松開摟着曉曉的手,然而……
“真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哪有父親如此同自己孩子說話的,宮離憂,你若再如此,我便再也不理你了!”睡夢中的曉曉竟然将夢話說出了聲來,此話一出,宮離憂瞬間汗顏,這小女人到底夢到了什麽呀?竟然連孩子都出來了,難不成……
該不會是這小女人想要孩子了吧!連做夢都夢到孩子了,只是這說出來的話為何會是一副十分嫌棄他的口吻呢?
188給你做個記號
一夜平靜而過,翌日一早,宮離憂他們吃過早飯便又坐上了馬車,一路朝雲海山莊的方向而去,因為在他們離開琉璃宮的前一天收到了莊亦辰的來信,說他會在端午節的前一日舉行成親儀式,希望能在大婚當日得到兩位的祝福。
可現在離端午也不過只有七八日了,所以曉曉決定能夠快點趕到雲海山莊,乘莊亦辰成親之前讓他帶着自己好好在雲海山莊走走,聽說那兒的景色可要比皇宮都還有靈氣呢!
……
雲海山莊
話說雲海山莊的少莊主成親可謂是一件哄動江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