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會所少年 (三)
“好的,您說了算”
Albert氣勢洶洶的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把窗戶猛的打開。
包廂裏的暧/昧氣氛也被沖了個幹淨。
Albert開完了了窗戶,徑直坐到沙發上,又拿起一根煙要抽。
想到那位溫小姐的反應,又默默的把煙放下了。
這位溫小姐到底要幹什麽,酒也不讓喝,煙也不讓抽,那她來urania幹什麽。
Albert只想早點解決今晚的應酬回去睡覺,但是看來這位溫小姐是非要磨磨的。
“那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溫小姐今晚來找我做什麽”
Albert到底還是憋不出,生了一小會兒悶氣,問出了口。
“啊,我。。。”
本來還保持放松姿勢坐在沙發上的溫小姐突然正坐起來,雙手交叉在一起。
“就是。。。”
顯然她接下來要問出口的問題不是個好問題,并且這個問題讓她有些緊張。
以至于她的手也放在了額頭邊。
“我想知道怎麽讓一個人從地下會所上來,聽說,聽說。。。”
她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口,但是他幾乎聽到這話的瞬間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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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會所,那真是段讓人不想回憶的歷史。
“溫小姐想讓誰上來”
Albert并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的溫小姐。
“你知道嗎”
那位開始還低着頭不好意思的溫小姐平靜的看着他。
“可能你也聽過他的名字,他姓沈,他。。。。。。”
接下來的時間,Albert從那位溫小姐嘴裏聽到了一些關于那位沈先生的事跡。
她嘴裏的那個名字,他确實是聽過的,如雷貫耳。
那曾經是在整個k市聞名的天子驕子,現在他落到urania來,并且看起來毫無翻身之力。
多少人專門到urania來看他的熱鬧。
但是他沒有被擊垮。
即使他現在可能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喜歡他?”
喻雅坐在沙發上,正糾結着用詞,猝不及防被問了這話。
“不喜歡”
她幾乎立時回答了對面的少年,又補了句。
“你別誤會,畢竟小時候有些交情,能幫一把是一把”
“溫小姐說笑了,這是您的自由”
Albert又笑起來,眨着那雙深邃黑色眼睛。
“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他眼睛裏面露出些愧疚,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一樣。
“哦”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竟然也沒有再繼續問。
而是再說了句“是嗎”
好像那個問題于她不過是随意一問,他才是她的中心一樣。
她站起來,望了一眼周圍,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兩杯飲料。
Albert實在是不知道這位溫小姐要幹什麽,索性也不管她了。
最後就變成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喝着飲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Albert開始是正襟危坐的,後面聊開了,坐姿也就随意一些。
或許是因為這位溫小姐看起來極低的攻擊力和她溫柔的聲音。
再後來,他竟然睡着了。
等Albert醒來時,他正躺在沙發上,他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十點半,包廂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Albert坐在沙發上微眯着眼,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來那位溫小姐是什麽意思。
但可以想到的是,那位溫小姐應該沒有對他做什麽。
Albert睡覺淺眠,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就會醒。
他幾乎能想象那位溫小姐纡尊降貴的墊着腳慢慢走路。
小心翼翼的去窗臺把窗簾拉上,再慢慢的退出這個房間的傻樣兒。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的揚起了嘴臉。
可能是因為接了溫小姐這單大生意,陳哥今天也不再催着Albert,而是讓他緩一天。
Albert一開始對那位溫小姐的財力并沒有太正确的認知。
即使她出了五天的價錢,但是urania這個地方,家裏沒點金礦誰敢來。
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月,這位溫小姐打破了他的認知。
每隔一天來一次,像是知道他接了她的單就會休息一天一樣。
每次都是好幾天的價錢。
但是她确實又沒有對他做什麽。
只是一昧的約束着他,不讓他喝酒,煙也不讓抽。
甚至Albert有好幾次,不耐煩了,一拉衣服,就要用美人計探探她的真實想法。
可她只是微笑着,拉住他解衣服的手。
等他放下了手,她再慢慢的一顆一顆扣上。
屆時她低着頭,仿佛十分專心的看着他的扣子,眉眼溫柔。
Albert覺得,要是這位溫小姐來urania的話應聘的話,一定也是個中翹楚。
他也曾攤開了牌問她到底要做什麽,然後她随口問了第一天時的那個問題。
Albert知道,但是不能告訴她的答案。
她也并不深究,而且換了個不痛不癢的話題繼續。
他也曾想過拒絕這位溫小姐,她給他的感覺太危險。
但是耐不住她給的價錢實在太高。
拒絕的話在心裏模拟了無數次,可每次看到溫喻雅的那張臉,那張臉上寫滿錢的臉,Albert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就像現在,拒絕的話到了嘴邊,Albert也只是窩在沙發上。
悶悶的說了一句,“溫喻雅,我累了”。
相處了近一個月讓Albert知道她的脾氣,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她一般不會拒絕人。
原則性問題是什麽?
喝酒,吸煙。
每天喝許多酒确實不舒服,可是遇到溫喻雅之後,他好像沒什麽機會喝酒了。
煙久了不抽連煙圈都吐得不那麽漂亮了。
所以在某天上午,Albert喝了個爽快,一直沉沉的睡到下午臨近晚上。
煙也不知道吸了多少次才回歸了他以往的功力,Albert有些洋洋得意,這可是吃飯的家夥。
可是臨到包廂門口,Albert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莫名的心虛。
他在心裏安慰自己,洗了個澡是不會有味道的。
然後推開門,屆時他到得有些晚,溫喻雅已經到了。
Albert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回事,有些莫名其妙的坐在離溫喻雅老遠的位置。
他喝酒怎麽了,不就是喝得有些多嗎。
她也坐過來,Albert猜,當時她就發現了不對勁,所以一反常态。
猛的湊近,到他的脖頸旁,暧/昧的氣息在包廂裏渲染。
她的手伸起來,撚了撚他有些濕的頭發,問“洗澡了”
語氣輕柔又暧/昧,Albert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麽只是傻傻呆呆的回了句“嗯”
然後剛才還溫柔又帶着些暧/昧氣息的女人,猛的拉開距離
“Albert,能耐了呀,洗了澡還有這麽大酒味,看來上午一定喝了夠本吧”
‘和你有什麽關系,我愛喝就喝’
這話Albert當時在心裏反駁了無數遍,但是最後沒能說出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溫喻雅也不再找着不痛不癢的話題,就坐在沙發上,看着窗戶不說話。
她也不離開,那Albert自然也不能離開了,兩個人坐在包廂裏,最後自然是閑不住的Albert認慫。
“溫喻雅”
Albert‘氣急敗壞’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不回話,Albert又叫了一聲,不情不願。
“溫喻雅”
Albert小聲再叫了一聲。
然後溫喻雅總算看過來,直直的看着Albert的眼睛說
“還酗酒嗎”
“不了”
當時的Albert一撇頭就答應了。
現在想起來,他為什麽被她吃的死死的。
Albert正恨得牙癢癢,溫喻雅的話把他拉回了現實。
她果然答應了,也不再說話,而且自己開了一瓶飲料喝。
Albert知道溫喻雅的臭脾氣,總喜歡等他睡着了之後離開。
所以他也不理她,眯了眯眼就要睡覺。
心裏卻猛的竄出一個想法來,在他睡着之後,溫喻雅在幹什麽。
這個想法竄出來之後,開始還滔天的睡意瞬時什麽也沒了。
他閉了眼睛。
等了好半會兒,才聽到很低的一聲笑,他等待着,溫喻雅走過來。
有輕微的腳步聲漸近,Albert也不知道怎麽了,瞬時間心如擂鼓。
他有些慌張,寂靜的夜裏,他的心跳聲也太大了。
可沒等他緩過來,那輕微的腳步聲已經漸遠了。
Albert正想着溫喻雅在做什麽,就聽到了拉輕微的拉窗簾的聲音。
她竟然把窗簾拉上了,果然對他有所企圖。
接下來又是一陣腳步聲,然後Albert就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她就這麽走了?!!
Albert睜開眼睛,半坐起來,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氣憤,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憤什麽。
只能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快速的剝了皮,猛的塞到自己嘴裏。
只聽“滴答”一聲,門突然開了,Albert吓得手忙腳亂的要躺下去,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喻雅想着燈沒關,正打開門要關燈的時候。
看見原本應該睡得極沉的少年正慌忙要把手上的橘子放在茶幾上,嘴裏應該還塞着橘子瓣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門口的溫喻雅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Albert心裏一個不服,她這是在嘲笑他?
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口的溫喻雅說了一句“晚安,Albert”
包廂沉寂了許久,終于響起了一聲
“晚安,溫喻雅”
Albert自然的望過去,可是還沒等他擦出什麽火花。
只聽“噔”的一聲,溫喻雅已經把燈關了,然後利落的關了門。
Albert決定收回自己以前說過的話,溫喻雅果然是潛在的注孤生。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