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皇上病的似乎越來越嚴重,今日,是寧言暖回城後舉行的慶功宴,但是皇上并沒有出席,而是由太子劉祁舉行大局。
賓客來往衆多,舉杯飲酒,光籌交錯,惹得人眼睛晃神。
寧言暖還是一如既往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可是她并沒有辦法拒絕,這次她是主人公。
此刻,她看着眼前的小将,眉清目秀,稚嫩生澀。
這人想幹什麽?
小将擡頭看着寧言暖,寧言暖眼神迷茫,一來是因為她今晚飲了一些酒,二來她也不懂眼前這個小将想要幹什麽。
“将軍,這是家父從太醫館裏拿出來的藥,還望這小小的藥膏能幫助将軍減輕一些疼痛。”
小将不知道處于什麽原因,聲音竟然還有些緊張,顫顫的尾音流轉到寧言暖的耳朵裏。
寧言暖眼眸流光微閃,浮現出幾分魅惑人的氣息,看的那小将更是臉紅心跳不敢直視。
寧言暖聲音放輕,她說:“謝謝你,謝小将領。”
謝蓄,謝家獨子,在戰場上也算的是一位猛将,寧言暖慶幸她猛然想起這人身份,不然人家站在面前叫不出來名字,豈不是很尴尬?
謝蓄臉色更是紅上幾分,叮囑寧言暖幾聲就趕緊走了。
寧言暖看着謝蓄那倉皇而逃的聲音,臉上浮現出幾分笑來,這人,還是個小孩子呢。
寧言暖又獨自喝了幾杯酒,眼神四處尋找,并沒有看到那一抹濃烈的身影,這男人的嘴啊,真是信不得。
明明前日還口口聲聲說着喜歡你,念着你,可現在連人影都看不見,寧言暖心裏有些澀,又喝下幾杯酒。
忽然,她感覺到這種感覺似乎以前就有過,也倏地明白,原來她以前就喜歡上衛謹信了啊!
真是遲鈍,寧言暖好笑的笑了笑。
“小姐。”
木芷拉了拉寧言暖的衣袖,寧言暖疑惑的看向木芷,木芷沒有辦法,只能貼身附在寧言暖耳邊道:“小姐,你不能在喝了。”
寧言暖笑笑沒有答應木芷,寧言暖心裏肺腑:這個笨木芷,根本不知道酒有多麽好喝。
不過,寧言暖倒是沒有之前喝的那麽頻繁,時間長了,寧言暖就想上如廁,木芷扶寧言暖出去。
寧言暖出門前還是快速掃了一圈,沒有發現衛謹信,寧言暖心情頓時不好,哼,最好今天晚上不要讓我看見你。
寧言暖哼唧幾聲,跟着木芷去了。
等寧言暖方便完,站在游廊欄杆處,她看着天上的一輪圓月,心情舒暢。
不過,木芷去哪了,寧言暖四處尋找。
寧言暖還未找到,就有人從她的背後将她抱住,熟悉的體感溫度,寧言暖自然知道是誰。
現在知道出來啦,才不讓抱,寧言暖掙紮了幾下,卻被背後的人控制住,只聽那人爽朗的聲音抵在她的後面脖頸道:
“怎麽,現在都不讓我碰了?”
寧言暖腦袋暈沉沉的,想到全是今晚都看不見他的人,且看見過一次是他在宴會上露了一個面,但是居然有人帶着他的女兒來。
那姑娘給衛謹信嬌滴滴的遞上一杯酒,衛謹信倒是好脾氣的喝下去,可喝下去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人。
她不高興,又掙紮幾分,回:“不許碰。”
啧,小姑娘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衛謹信伸手移到寧言暖的腰間,輕微動了幾下,寧言暖猛然咯咯的笑起來。
衛謹信見狀手動的更是猛烈起來。
“衛謹信……你別碰,衛謹……信……阿……信……”
寧言暖被衛謹信弄得笑的不停,聲音斷斷續續,後面就喘的不行,慢慢,寧言暖呼吸沉重,全部被衛謹信聽去,衛謹信眼眸漸漸變得深沉,手下也停止對寧言暖的捉弄。
“今晚還敢收別的男人的藥膏了,膽子肥了?”
你這人,惡人向告狀!
寧言暖眼眸瞬間清明起來,随即就被一層怒火覆蓋上,小嘴巴開動:“你也喝了別家姑娘敬的酒,我為何不能收謝小公子的藥膏?”
理直氣壯,絲毫不虛。
衛謹信滋了一聲,看着寧言暖明媚而嬌媚的臉蛋,剛喝完酒的臉,就像是被打上一層腮紅,整個人柔而無骨的貼服在衛謹信身上,可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不能靠近我!
“啧,看來是時候得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麽東西,證明是小爺我的人。”
衛謹信這話像是給寧言暖敲響了警鐘,寧言暖立刻警惕的看着衛謹信,但為時已晚,衛謹信将寧言暖雙手拉在她的身後,将寧言暖的身子向着他送來。
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寧言暖別捏起來。
柔軟的觸覺,技巧性的攻略,寧言暖一點點放輕身子。
月光水洗般灑在游廊外面的空地上,明亮而皎潔。
結束的時候,寧言暖渾身無力靠在牆上,衛謹信氣喘籲籲的盯着寧言暖,自然寧言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已經學聰明的低下頭不再看衛謹信。
衛謹信又親親了寧言暖的臉頰,聲音低沉,引的寧言暖心顫了顫。
“我哪能不喝啊,要是我不喝,那不得給你,讓你喝啊。”
衛謹信還往寧言暖臉上蹭了蹭,寵溺的說;“我可舍不得讓你喝那麽多。”
寧言暖心情好點,擡頭看着衛謹信,寧言暖眼眸含着微光,看着衛謹信心都快要化了,剛被衛謹信壓下去的火氣又往上蹭蹭的出來。
“暖暖,在親一下,我就不生你拿謝蓄的藥膏的氣。”
寧言暖還沒有答應,衛謹信已經低頭下來。
這人……之後寧言暖感覺天暈地旋。
衛謹信是親了又親,寧言暖好不容易才讓衛謹信停下來,寧言暖整理衣服,打算回去,卻被衛謹信攔住。
“反正離開都離開這麽長時間了,何必回去,你就讓木芷傳給話不就行了嗎?”
衛謹信眼神清淡,好似他說這話真沒什麽私心。
寧言暖心的确動了動,她還真的挺不想回去的。
但這場宴會的主人公不再,不好吧,算駁了天家人的面子嗎?況且太子還在場,寧言暖還是有些猶豫。
衛謹信拉住寧言暖的手,一點一點揉捏這寧言暖,擾亂她的思考。
不行,寧言暖覺得她還是得回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
突然,尖利的聲音響起來,寧言暖下意識看去,顯然衛謹信也注意到這聲音。
寧言暖心裏可是被吓了一跳,那道聲音聽得越來越近。
“寧長風,本公主命令你放開我。”
她哥?寧言暖原本想撤,現在聽到她哥的名字,她哥那冷冰冰的性子居然跟女人扯上關系,她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放開你,放你去跟那些公子哥聊天喝酒?”
寧長發聲音冰冷,好似一個人被覆蓋上一層冰,站在他附近的人難免不被他凍上一層。
“要你管!”
蛤,對方還是一個暴脾氣,火辣的跟寧長風叫板。
寧言暖拉了拉衛謹信,衛謹信像是明白寧言暖想幹什麽,于是衛謹信的身子更加緊貼于寧言暖,寧言暖感受到衛謹信緊繃的身軀時,微微推了下衛謹信,小聲說;“別這麽近啊!”
衛謹信認真的看着寧言暖:“可是不這麽近,會被發現的。”
雖然他們站在暗處,月光找不到,但是若是兩人站的分散,有什麽動靜,的确會被發現,到那時候寧言暖她的确看不了戲了。
寧言暖思來想去,不是很情願的拉着衛謹信靠向她,衛謹信倒是很“體貼”的貼像寧言暖,一瞬間,兩個人像是連體嬰兒般貼附在一起看着站在月光下讨論的兩個人。
今夜,許明澈依舊穿着她的紅色襦裙,站在月光下,像位高潔的天女,但是臉上氣沖沖的表情打破她高貴的美感,給她增添些平易近人的氣息。
站在她身邊的寧長風,深藍色長袍襯出他慢慢的禁欲氣息,眼眸屬于高挑的類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冰封的寶劍。
此刻,她們二人對峙,但寧長風卻死死的拉住許明澈的手,任由許明澈怎麽掙脫,都掙脫不掉。
掙脫無果的許明澈滿臉怒氣的道:“寧長風,你在不放開,本公主就喊人了。”眼眸裏的認真看上去真的會幹出這種事。
但是寧長風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雪山,屹立原地任你喊叫,他都不動,但是眼眸裏的深沉讓許明澈心頭一瀉。
許明澈突然不再說話,撇頭看向別處。
“不許回去。”
啥?許明澈以為她不說話,以寧長風的性子也不會說話,那麽等緩和一點她就可以回去了,可是他突然說了什麽,不許回去,為啥不回去,她得回去好好從那些公子哥裏挑個夫婿啊!
“放手,我得回去,我打不過你,但是你居然敢欺負我,小心我讓父皇治你的罪。”
許明澈自己學會如何運用自己的身份權利,或許初來有些不适應,但是現在她已經适合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公主身份。
“哦,你喊人啊!”
寧長風不在意,許明澈被激怒,剛喊出:“來……”剩下的話,她被吓住了!
躲在角落裏的寧言暖底呼出聲,還未發出多大聲就被衛謹信給捂嘴。
寧言暖将聲音咽回去,暗想:她哥真是太給力了,居然強吻明澈,臣子欺負公主,這要是傳出去或被明澈摻一本,她哥剛從大理寺出來怕是又得進去。
許明澈眼睛瞪着大大的,面對這突然起來的吻,她有些懵逼,什麽情況?
“閉眼。”
寧長風冷淡的聲音從她面頰上傳出來,許明澈下意識的閉眼,寧長風眼眸裏像是被蜜染了般含着星星點點的笑意,可惜這些許明澈都沒有看見。
“你還看嗎?”
衛謹信貼在寧言暖身邊問,寧言暖立馬搖頭,不行,今晚的事對她來說太有沖擊力了。
衛謹信從喉嚨裏發出嗯一聲,随後輕巧的帶着寧言暖離開,他也不能看下去咯,不然剛壓制住的火氣又得跑上來。
月光照在火紅美人身上,高大的男子把嬌小的女子包圍住,整個空氣都散發出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