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衛謹信醒來時,腦袋裏的場景過得飛快,他好像看見他初見見到寧言暖的時候,也看見他第一次釋放情感的夜晚。
光線很亂,像是在扭曲某些空間。
衛謹信原本冷淡的臉在轉頭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佳人身影時,倏地露出笑容來。
他一下下了床,腳步很輕,但是他後背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陽光從窗柩外跑進來,打在寧言暖的臉上脖頸上,印着寧言暖本就白淨的皮膚更是白上一層,好像接近透明般。
衛謹信心裏一下被勾的癢癢的,手不由自主地附在寧言暖的臉蛋上,後慢慢下移,停在寧言暖的脖頸處。
寧言暖脖頸細長,衛謹信一手就能扣住寧言暖的脖頸,衛謹信低下頭去跟寧言暖額頭貼在一起。
衛謹信就這樣癡癡的看着寧言暖,仿佛要将寧言暖全部看去。
寧言暖毫無預兆的睜開眼睛,一下就看到對面有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看的她心顫了顫,連忙後退,卻被衛謹信狠狠固定住,不得動彈。
“暖暖,我醒了。”
衛謹信聲音軟軟的,好像一只乖巧的貓咪,寧言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點點頭。
衛謹信的手依舊扣在寧言暖的脖頸上,将寧言暖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暖暖呀。”尾音被拉的很長,聽的寧言暖心裏不由得柔軟起來。
“想幹什麽?”
衛謹信眼眸發黑,他盯着寧言暖白嫩而美好的臉龐,後将目光放在寧言暖紅唇之上。
寧言暖還在等着衛謹信回答,眼眸裏一片純淨,像深山裏的小溪,安靜的流淌。
“衛謹信?”寧言暖的櫻桃般的小嘴叫出來衛謹信的名字,卻不知道此刻對于衛謹信來說,寧言暖叫他的名字簡直就是火上加油。
寧言暖看見衛謹信眼眸越來越黑,這種變化讓寧言暖心裏有一點點不安。
“暖暖。”衛謹信開口,聲音嘶啞,似乎在隐忍着什麽,“暖暖,我忍不住了。”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忍的呢?
或許從他第一次懂得釋放自己的情感開始吧。
到現在,看着念了這麽多年的人乖巧的站在自己面前,臉與臉之間只有一指之遙,這哪個男人能忍的了啊
柔軟的觸感貼敷而來,寧言暖頭腦放空,衛謹信癡癡的吻着寧言暖的唇瓣,一點一點舔.舐按壓。
兩個人誰也沒有跟異性有過親密接觸,寧言暖只覺得有一股麻從頭皮上空升起,在慢慢蔓延至全身。
衛謹信手用力,将寧言暖更加貼敷在他的身前,從側面看去,二人之間毫無縫隙,緊密貼合。
“別……”
寧言暖剛說了一個字,衛謹信已經靈活的進入寧言暖的領地裏,讓寧言暖無法在說話。
衛謹信眼眸裏的暗沉加深加深在加深。
他們在互相探視摸索。
良久之後,寧言暖靠在衛謹信身上,平複身上奇怪的感覺。
“暖暖。”衛謹信安撫着寧言暖,聲音暗沉,聽的寧言暖更是臉紅心跳。
“衛謹信,你先好好休息。”
寧言暖自己的聲音也并沒有好到哪裏去,她匆忙而逃,獨留下來的衛謹信似乎還可以聽到空氣裏回旋着寧言暖嬌軟的聲音。
衛謹信慢慢笑了,發出一連串的笑聲,回到床上,慢慢回想着剛才的場景。
心情舒暢,萬分開心,但衛謹信絕對不滿意他們舉止停在此處,他十九歲就發誓,有一天一定會狠狠弄哭她!
禦翎是在兩柱香之後進入衛謹信的房間裏。
從她們奪回七湖十四城之後,寧長風已經先行一步,帶領軍隊回去複命,而衛謹信身受重傷,只能留在當地療傷,而寧言暖不放心衛謹信,陪同衛謹信一同留下來。
“小王爺,我們什麽時候回去?”禦翎禀明當前情況後,問了一下躺在床上惬意盎然的衛謹信。
“回去那麽早幹嘛?最近天闇城又不會出事。”
七湖十四城收回,戎闕族損失慘重,一時半會絕對無力反擊,自此他自然不着急,況且,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禦翎聽衛謹信的,突然,禦翎想到衛謹信之後的傷,便開口道:“小王爺,你既然醒了,就沐浴更衣下,這幾日王爺您昏迷,能洗澡的次數不多。”
衛謹信聽到禦翎的話,聞了聞自己的衣裳,的确有一絲不好聞,突然,他想到他剛才親吻寧言暖,啊!暖暖是不是也聞到了?啊啊!這是他的初吻,會不會認為是他嘴臭啊!
他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太沖動了,可那個時候暖暖又那麽勾人,他怎麽忍的了!
禦翎不知道他家主子這是又怎麽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先認命的去給衛謹信準備洗澡水。
這邊禦翎不知道他家主子怎麽了,恰巧那邊木芷也不知道她家小姐這是怎麽了?
她家小姐滿臉通紅跑回房間,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小姐,你開開門呀?”
從戰事結束後,寧言暖需要人照顧,木芷便被禦翎從天闇城接過來。
屋內,寧言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情又起來了,這家夥怎麽可以這樣?可随後她心裏又有着絲絲的開心。
真是甜蜜的折磨。
衛謹信洗完澡換了一身新衣服,後背上已經完全上了新藥,聽着禦翎說着寧言暖的事,嘴角勾起弧度。
“禦翎,你給家中傳給信,說我回城之後就要成親。”
禦翎驚了一下,公子他這是要放棄寧大小姐了嗎?雖然公子這麽多年來心裏只有寧言暖一人,可是試問哪個男人在正值壯年的時候能永久守着一個冷冰冰的女人?
但禦翎想到自從衛謹信昏迷後,寧言暖對他的貼心照顧,他想在确定問一下:“公子,您是有了新的喜歡女子嗎雖然寧大小姐對您冷冷的,但是……”
餘下的話他不敢說了,衛謹信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
“暖暖哪裏對我冷冰冰了。”衛謹信臉臭,“你眼瞎。”
禦翎:“……”
衛謹信心裏默默想:今天下午我們可是還接吻了,接吻你知道嗎?
倏地,衛謹信心情好起來,禦翎這蠢蛋肯定不知道,畢竟都沒有人喜歡他,而他就不同了,暖暖喜歡他。
禦翎反應過來了,這是大小姐答應公子了呀,公子他一個處.男終于守的雲開見月明了。
“公子,小的這就去回信。”
禦翎撒開腳印就要往外面走,衛謹信想了想加上一句:“你不要告訴我母妃是哪戶人家,不然,我怕我還沒回京,我母妃就要上門提親去了。”
“懂懂懂!”禦翎三個點頭,跑出去了。
獨自一人呆在房間無聊的衛謹信打量着房間,很快,他起身,漫漫長夜,他要去找他的嬌嬌小美人玩。
月光如水洗般灑進屋子,寧言暖翻來覆去,她就這樣跟衛謹信确定關系了?可是這樣,好像也不錯。
看到衛謹信躺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自己六神無主方寸大亂,比她前世自己死去都感覺到可怕。
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煙消雲散吧。
夜裏安安靜靜的,唯有風聲,天氣漸暖,夜裏也不覺得涼。
倏地,窗戶被撬動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寧言暖立刻閉上眼睛,卻不知道自己臉上挂着一個甜甜的笑容。
有人摸索着進了寧言暖的房間,那人來到寧言暖的床頭,然後身子直挺挺的躺下來,寧言暖靈敏躲開。
“衛小王爺,你這剛醒,就開始您的副業啦。”
衛謹信順勢擡腿躺在寧言暖的床上,惬意自在:“沒辦法,誰讓我的心尖寶寶不來看我。”
啧,語氣怪可憐的.
寧言暖已經坐起來,但是在聽到衛謹信說的心尖寶寶四個字時,面色迅速飄起兩團紅暈。
“油嘴滑舌。”
“暖暖,躺着。”
衛謹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寧言暖躺下來。
寧言暖覺得這人臉皮是越來越厚,從剛開始見面時,就時不時的翻她的窗戶,到現在竟然明目張膽的躺在她的床上,還一副主人姿态讓她躺下去。
“衛謹信,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翻別的姑娘家的窗戶?”
衛謹信笑了,故意道:“對呀。”笑的恬不知恥。
寧言暖腳立馬伸出去,準備狠狠踢他一下,不料,她腳剛伸出出去,就被衛謹信寬厚的手掌握住。
“你放開?”寧言暖使勁蹬了蹬腿,衛謹信握的牢牢的,一使勁,讓寧言暖一下摔倒他的胸膛上,衛謹信一下就把寧言暖抱住。
衛謹信在寧言暖的耳邊低聲說:“以前我做夢都想翻一個姑娘的窗戶,後來我終于翻了那姑娘的窗戶。”衛謹信聲音低沉,熱氣全部吹進寧言暖的耳朵裏,寧言暖只要在動一下,她的耳朵就要碰到衛謹信的嘴唇。
寧言暖猛然想到下午那個吻,臉色更是紅的可怕。
“那個姑娘就是你啊,暖暖。”
猛然,衛謹信的聲音又飄進寧言暖的耳朵裏,寧言暖身體微顫了一下。
衛謹信自然感受到寧言暖身體的變化,更是将寧言暖緊緊抱住。
寧言暖現在才想明白,或許當初不讨厭衛謹信翻她的窗戶,其實就是一件變相的默許。
或許……
寧言暖不敢在想下去了,她有些羞恥。
二人最後是怎麽睡着的,寧言暖不太記得了,而寧言暖更不知道在她睡着後,衛謹信慢悠悠睜開眼睛,一下一下如同看珍寶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