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倏地,寧言暖問:“衛謹信,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無論是柴夫,還是現在,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衛謹信的手截然而止,直直看着寧言暖。
“因為我想要你!”
砰砰砰——寧言暖心跳的不停,這家夥,再說什麽胡說。
衛謹信倏地向寧言暖靠近,距離寧言暖一個拇指般的距離時停下來。
寧言暖再次看到衛謹信漆黑眼眸裏的自己,呆愣又帶着無知。
衛謹信一字一句道:“寧言暖,我想要你!”
語氣深沉,似溪水撞擊在大理石般一樣發出令人愉悅的聲音。
寧言暖急忙退後,背就那樣直挺挺的碰到洞口的邊緣上,一瞬間疼的讓寧言暖發出低低的一聲,衛謹信眉頭一皺,朝着寧言暖後背摸去。
那一刻,雖隔着衣服,寧言暖也感覺到皮膚那塊火辣的燒起來,寧言暖急忙從衛謹信身邊撤離。
“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麽嗎?”寧言暖偏過頭不看他,怎麽可能呢?那可是天闇城的小霸王,不把任何女子放在眼裏。
衛謹信今年二十有一,雖他及冠的時候未在城中,但是也有不少媒婆為他說親,誰知,遠在軍營中的衛謹信得知此事,直接傳回來一條消息。
他的親事他來做主,若有人替他做了主,後果自負!
崔氏原本就疼愛衛謹信,也深懂他家兒子雖頑皮些,但也是得衆多名媛的喜愛,估也不着急,借此推脫掉。
“寧言暖,你以為我衛謹信是個無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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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暖搖搖頭,他絕對不是個無聊的人,锱铢必報,凡事被他盯上的人,非死即慘。
“寧言暖,我心悅你,縱使前方萬般阻擋,我也想替你擋。”衛謹信眉眼的深沉如高山仰止,讓寧言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暖暖,全世界認為你不好,都沒有關系,我覺的你很好,因為我比你更壞,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自己,無須在意他人眼光。”
衛謹信說這話時全憑內心想法,甜話情話他現在說的還不順,但是他想把他全部的想法告訴她。
“衛謹信,你……”寧言暖欲言又止。
“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衛謹信皺下眉,他都說的這麽明白,她怎麽還不懂?
“怎麽會?”寧言暖立刻反駁道,衛謹信話都說的如此通透,她怎會不明白?若在不明白,她豈不是個傻子?
“衛謹信,我沒有想過這件事發生在咱倆之間。”
“那你現在可以想想,我的未來會有你,你的未來亦會有我。”
衛謹信霸道的話語讓寧言暖有一時語塞。
“所以,你現在可以考慮了。”衛謹信站起身來,臉上一臉輕松。
寧言暖不動,問:“考慮什麽?”
衛謹信低頭看寧言暖,那神情仿佛再說,你怎麽還不懂,然而他還沒有辦法,無奈的衛謹信開口解釋:“自然是考慮我們的婚事,回到天闇城,我定讓父親求娶親事,你想想成親想要什麽款式的婚事,我好命人來做!”
寧言暖:“!!!???”
衛謹信心滿意足,寧言暖卻即使拉住衛謹信的衣角,衛謹信疑惑的看着寧言暖。
“衛謹信,不可以,你不能這麽做!”
衛謹信臉上的笑容立刻隐退,看着寧言暖有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衛謹信,我有人要等,你我并非良緣。”
“你說什麽?”衛謹信黑眸半眯,透出幾分森嚴。
寧言暖壓下心口的難受,緩了緩道:“衛謹信,我有要等的人,在沒有等到之前,我不會許任何人家。”
突然,衛謹信明白了,為何她主動站出來讓皇後下命退掉她跟宋律辭的婚事,原來她是有打算的。
“是何人?”
寧言暖眨眨眼,沒有說話。
“是誰都不敢跟我說嗎?”衛謹信聲音冰涼,“放心,你跟我說,讓我知道是誰,我絕對不會去打他的。”
寧言暖:……你現在的表情就很想打人。
衛謹信又開口道:“不打他,但是我也不想放過他。”
媳婦都要沒了,那個混蛋,要是讓他知道究竟是何人,他定要打斷他的頭顱,喂狗。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還在尋找他。”
寧言暖沒有說謊,她不知道是誰,身前她跟随那人飄蕩在塞北草原上,看着他操練軍隊,只懂應該是個武将,明白他對她的心意,可若是他長什麽樣子,寧言暖的确不知道。
哼,最好不告訴我!衛謹信心裏哼了幾口氣。
“暖暖,我不會強求你,但是我不會放棄。”衛謹信看了一眼外面,“不要吓想了,快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往回趕路。”
突然出現這件事,讓寧言暖有些措手不及,可衛謹信也很好的給出來寧言暖臺階下,寧言暖應下,起身回去睡覺。
事情這麽會發展到這裏來呢?她與衛謹信也沒有見過幾次面?為何就心悅她呢?
寧言暖想到衛謹信對她的種種好,心田裏就有一股暖流流過,她可以以同種好返回給他,但是卻不可以嫁給他。
前世,有個人以他的命護她牌位返回寧府,為她血洗宋府,讓她看懂了被父母隐藏起來的仁慈心,這樣的人哭着說她為何沒有在等等他,她如今重來怎麽可以在讓他嘗試一下那樣的痛呢?
翌日,寧言暖睜開眼,衛謹信和白大夫已經起來。
衛謹信:“醒了就先吃點飯,一會我們就準備出發啦。”
寧言暖看着衛謹信遞上來的一碗地瓜粥,就不易自主想到昨晚的事情,可寧言暖見衛謹信表情沒有什麽異樣,她若不行,不顯的她矯情嗎?
寧言暖接過來喝下,昨日白大夫開的藥的确讓寧言暖腹痛減輕了些。
外面又飄了一晚的雪,眼前望去,整個大地銀裝素裹,似像等待被人揭開面紗的白裝新娘。
“你還認識回去的路嗎?”白大夫看着外面幹淨的天地,忍不住問。
前日還在流水的河水經過昨夜的蹂.躏今日已經結上一層薄冰。
“認識,該走了。”
昨日突如其來的黑衣人衛謹信可以想象到是哪家派出來的,看來這天闇城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不想走也得走了。
寧言暖沒有意見,她心裏篤定衛謹信知道路。
衛謹信走到寧言暖身邊,蹲下來,一把抱起寧言暖,寧言暖驚呼一聲:“衛謹信,你要幹嘛?”
“你現在還不太方便,早晨天氣最涼,再次受凍就不好了。”
衛謹信抱着寧言暖就像外面走,讓寧言暖有些拒絕不了。
茫茫天地,寧言暖看着眼前路,不知何方是路,又偷偷擡起頭看了一下衛謹信堅毅的臉龐,這個小霸王其實早就不是霸王。
大風突起,一層薄雪吹起,迷亂人的眼睛,寧言暖感覺不到外面的冷,但是看着眉眼絲毫未變的衛謹信,她覺得大概不是那麽冷。
孩子心性起來的她,偷偷伸出一只手,剛感受到微風,就被衛謹信無情的打回去。
“這個時候不要胡鬧!”
寧言暖乖巧的伸回去。
白大夫跟在他們身後,眼睛裏包含深意。
突然,隐藏在雪地裏的危險噴湧而出,衛謹信耳朵一動,白大夫站在後面看的清楚,大喊:“衛謹信,在那邊!”
從北方跑出來一批黑衣人,很明顯他們是從剛剛山洞的方向跑過來的。
衛謹信尋了一處地方,将白大夫和寧言暖安排妥當,急忙離去,寧言暖深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只會給衛謹信添麻煩。
寧言暖急急喊出:“衛謹信,小心。”
衛謹信深深看了寧言暖一眼,便轉身投入戰場,衛謹信自幼習武,加上之前在軍營裏幾番磨煉,身手了得。
“寧丫頭,珍重眼前人。”
寧言暖緊緊看着衛謹信身影時,白大夫突兀的說了一句,讓寧言暖看去。
白大夫帶着黑色面紗,一雙眼睛像是早就參透人世間般,可此刻寧言暖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白大夫,你究竟是何人?”
白大夫笑起來:“來中來,去中去,落雪相逢,雪染而去。”
老神叨叨,寧言暖瞥了一眼衛謹信,突然,她平靜的臉色起了一絲波瀾,衛謹信此刻夾背為困,寧言暖沒有忍住,直接從衣袖中甩出一根銀針,紮入那黑衣人的腦袋之中,衛謹信臉色微動,局勢稍微好轉。
但是此次的黑衣人貌似比昨日還要多,戰鬥的時間被拉長,寧言暖不停釋放銀針,但時間一場自然也被黑衣人發現,黑衣人開始兵分兩路,朝着寧言暖過去。
衛謹信一個運功就往寧言暖那邊趕,無心注意身後。
“衛謹信,小心!”
寧言暖高聲大喊,衛謹信方才注意身後異樣,轉頭,看見一個蒙面大漢高高跳起,衛謹信往後一步迅速拉開距離,此刻,寧言暖已經站在雪地裏,和衛謹信并肩作戰。
場面越加激烈,寧言暖明白如果她剛才不出來勢必會把白大夫拉進來。
“暖暖,如果今日死在這裏,和你在一起,我也滿足了。”
“休想,我才不會和你死在一起。”
哦對,你還要找他,怎麽會死呢?那這樣,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衛謹信和寧言暖相守戰鬥,可黑衣人源源不斷,倏地,衛謹信右臂被人砍了一刀,鮮紅的血直直往後流,看的寧言暖眼睛狂跳。
“沒事,沒事哈!”衛謹信還在安慰着寧言暖,寧言暖埋怨的看着衛謹信,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麽能?
寧言暖将衛謹信護在身後,場面對他們來說越來越不力。
或許,真的是走投無路?
“我等護主來遲,請小王爺責罰!”
倏地,從遠處傳來禦翎的聲音,戰馬的嘶鳴聲響起。
“暖暖,絕處逢生啊!”
寧言暖看着衛謹信笑了,這人,真是的!
周圍黑衣人快速被全部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