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刀光血影,白雪染血。
衛謹信将最後一個人擊倒在地的時候,整個人才有了一絲松動,寧言暖背靠在衛謹信身後。
“解決了,你看,只有小爺我一個人,也是能解決的。”
寧言暖将銀針收回來,淺淺的笑容透露出她此刻心情也不錯。
多數黑衣人倒地,顯得場面有些壯觀。
“是,看來衛小王爺平日裏定是經常打架鬥毆了?”
果然,衛謹信剛揚起的笑臉瞬間就消失,漆黑的眼眸帶着哀怨看着寧言暖,仿佛再說,根本就不是那樣,你不能想我點好嗎?
寧言暖一撇見衛謹信那漆黑的眼眸,心狂跳起來,且那黑謀中發出幾絲幽光,看的寧言暖更是突突突的跳。
你跳什麽跳,這有什麽好跳的,寧言暖努力平複下自己心情。
“你胡說,我已經很久沒有打架了,再說那都是小孩在做的事。”
衛謹信過了一會開口,努力板回自己的形象。
寧言暖低下頭發出淺淺的笑聲,悅耳的笑聲讓衛謹信感覺有些窘迫,他想:他剛剛是不是太認真了,或許暖暖就是開玩笑的呢?
衛謹信也低下頭去,手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衣襟,可這次……
衛謹信手又在衣襟裏面掏了掏,後又往裏面看了看,衣襟裏面空空蕩蕩,衛謹信那雙劍眉又杵在一起,趕緊低頭看向地面,掉哪去了呢?
寧言暖擡起頭後,看見衛謹信低頭不知道尋找什麽,寧言暖偏頭看了一會衛謹信,突然,她似乎明白衛謹信在找什麽。
“衛謹信,你在找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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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謹信一愣,看着寧言暖。
此時寧言暖手上拿着一個手帕,手帕呈現藏藍色,上面只有一個蝴蝶,蝴蝶形單影只,感覺略有些凄涼。
衛謹信瞥見那手帕,立刻朝着寧言暖走去,寧言暖往後退退,同時伸出手拒絕衛謹信靠近。
“你別過來呀,這手帕可不是你的。”
衛謹信腳步一停,是,這條手帕的确不是他的,衛謹信沒有動。
寧言暖把玩手裏的帕子,杏眼裏面發出笑意。
衛謹信卻緊張起來,因為那條手帕的主人是寧言暖,他……
“衛謹信,你何時拿了我的帕子?”寧言暖開口問。
衛謹信別過頭,死硬道:“你怎麽認定這是你的帕子呢?”
他還想再掙紮一下,但寧言暖下一句話就讓衛謹信再也掙紮不動。
寧言暖:“這條帕子都繡這我的名字呢!”
寧言暖手指着左上角,一個暖字依稀可見。
衛-死撐-小王爺:“寧大姑娘,雖然你刺繡了得,但是這世上帶暖字的姑娘多了去。”
寧言暖也不惱,往後又退了幾步,臉上的笑容隐去,寧言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衛謹信心立馬懸起來,臉上的嬉皮笑臉也減少了許多。
“小柴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時隔多日相見,你我竟是這般身份。
衛謹信笑容斂去,寧言暖眸光堅定,裏面閃着光,他知道他已經徹底暴露了。
“沒有想到,當初看見的那個小柴夫皮膚黝黑,竟然是風流倜傥的衛小王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從何時知道的?”
衛謹信認為他瞞的很多,至少他的易容術很少出錯。
“當初我跟你一塊逃亡,可是見過你砍柴的。”
衛謹信懂了,微微錘了下自己腦袋,是他大意了。
他砍柴的本事是在軍營裏學會的,大家日夜行軍,很多時候一旦打開仗來,大家都會沒有木柴,慢慢他就學會如何給大家創造出木柴,卻木柴的形狀擺放。
“那寧姑娘知道了,可否将手帕還給我?”衛謹信問。
“為何?”寧言暖将手帕收起來,“當日是我不小心将手帕遺失在清音道館,如今又被我撿到,理應該歸還了吧。”
衛謹信閉嘴不言,寧言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
“可是我多次救你,你送我個手帕不為過吧!”
寧言暖挑挑眉,這他倒說的沒錯,可是送給男子手帕,意義總是有些不一樣。
寧言暖還在考慮的時候,腹部傳來陣陣痛感,寧言暖眉頭一緊,擡手恰好被已經過來的衛謹信握住,衛謹信笑笑拿走寧言暖的手帕。
“你會繡那麽多手帕,送我一條又何妨?”
衛謹信這次将手帕妥善的放好,去看寧言暖,發現寧言暖好像很難受,蹲在地上,他急忙蹲下來問:“怎麽了?”
寧言暖看着衛謹信,剛剛還帶着笑的眼睛瞬間含着一層水霧,那張小臉有些白,看的衛謹信心頭一緊。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寧言暖沒有說話,死死咬住唇瓣。
衛謹信抄起寧言暖的胳膊,反手就是将寧言暖抱起來,向着北山那邊走,嘴裏還在安慰着寧言暖。
“暖暖,你不會有事的,一會看見白老頭就好了。”
寧言暖像是快要死了般蜷縮再衛謹信懷裏,無力掙紮的,衛謹信見狀加快了腳步,期間,寧言暖似有似無的眼神掃過衛謹信,讓衛謹信更是憂心。
“暖暖,你別睡呀。”
寧言暖的眼睫毛很長,微微一張一合,像是沾着露水的蝴蝶翅膀。
“衛謹信,我……我沒事。”
寧言暖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可是她的身體狀況跟她說出來的話絲毫不成正比,讓衛謹信不相信。
衛謹信腳步加快,生生将路程所用的時間提高了三分之一,天色漸晚,衛謹信看見站在北山小亭子裏的白大夫時,松了一口氣,沖着白大夫更是喊了幾聲。
“白老頭,白老頭,暖暖不好了。”
寧言暖此刻拉着衛謹信的衣袖,可是衛謹信哪裏會在意寧言暖那小動作。
“白老頭,暖暖她突然疼起啦,你快來看看。”
寧言暖此刻呈現出一份詭異,臉色雖發白,但是耳朵卻是微紅,在看了一眼白大夫後更是不肯在看白大夫,手捧着腹部。
“白大夫,我沒事。”寧言暖說着,語調發輕,被衛謹信瞪回去,寧言暖不再說話了。
衛謹信:“白大夫,她突然不知道怎麽臉色就變的這麽蒼白,是不是哪裏沒有治好?”
白大夫看着寧言暖手捂的部分,突然明白了,看着衛謹信着急的臉,倏地大笑起來。
衛謹信更是急:“白老頭,你別笑你快看看暖暖。”
“衛謹信,寧丫頭沒事,沒事。”白大夫順着胡子說。
衛謹信不懂,疼成這樣,怎麽會是沒事呢?
寧言暖咬住唇瓣嗔怪的看了一眼衛謹信。
白大夫好意道:“衛謹信,這是姑娘家小日子到了。”說完,白大夫就快速去往一旁。
衛謹信:小日子,什麽小日子?
衛謹信轉頭看着寧言暖,瞥見寧言暖手放的地方,他好像明白了……
衛謹信讪讪笑着,往後撤,倏地一根銀針朝着衛謹信就過去了。
衛謹信發誓,他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