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喂,你叫什麽名字呀?”
聲音稚嫩,卻莫名帶着高傲,寧言暖聽到聲音看到荷花池中,大片的荷葉中遮蓋這一個小身影。
“問你呢?”
那聲音帶着一股生氣,隐約可以看見小身影拿着一個長長的東西,在戳着什麽。
寧言暖好奇走過去,想要撥開生長茂密的荷葉。
當她的手碰到荷葉,剛撥開荷葉,一切變得煙消雲散。
寧言暖猛然睜開眼睛,天暈地轉的眩暈感向她襲來,寧言暖重新閉上眼睛,耳邊響起聲音。
“今日份的藥材,甘草五錢,防風三兩,黃芩五錢……”
聲音不大,但屋內安靜的反而将那聲音襯的一清二楚,盡數被寧言暖聽到。
跟那不急不燥的聲音相比,回答的人聲音顯得就暴躁些:“知道了,絕對不虧欠你的錢,這就給你家砍柴去。 ”
“好,你需要砍的柴是西山那邊。”
“知道了。”
外面稀裏嘩啦響了一陣子,才慢慢歸于平靜,許久之後一道低低的笑聲慢悠悠的響起來。
寧言暖眨了眨眼睛,腦袋慢慢清醒過來,總結出來,她這是得救了嗎?
屋舍簡陋,卻各個工具齊全,一看就是個居住了有一段時間的地方,且她躺的床熱熱的,想必下面定是生了火。
吱——門被推開了,寧言暖立刻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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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緩的腳步聲緩緩走來,寧言暖感覺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又轉去別的地方,很快,發出瓶瓶罐罐相碰的聲音。
“哎~”那人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了,後寧言暖懂得了,他說:“不應該還不醒過來了,莫非是哪裏出錯了?”聲音停頓一下,再次想起的時候,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再醒不過來,看來只能針灸了。”
寧言暖眼睛緩緩睜開,發出幾聲咳嗽聲,那人放下手中的瓶子,向寧言暖走去。
“這是哪啊?”
那人穿着灰色長袍,腳步沉穩,答道:“我早起去抓野兔,看見衛謹信背着呢,便将你們二人帶回來。”
寧言暖瞬間有些懵,大腦空白了一下,問:“那他是背着我走了一夜嗎?”
沒有丢下我,硬生生的走着,寧言暖心像是被撞擊一下,她哽咽住。
那人倒是看了寧言暖一眼又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他背你有沒有走一晚上,我不知道,但是我常年游走四方,剛在這裏落腳不久,倒還是第一次看見人。”
那人變相的在告訴寧言暖,其實衛謹信走了很遠很遠。
寧言暖沒有吭聲,他居然真的背着她走了一晚,這人……
“姑娘,你這是傷口感染,不過,幸好,之前給你處理過的人處理的很好。”那人帶着一條黑色面紗,跟他身上的衣服倒是很相配,只是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現在睡了兩天,醒來也就沒什麽大礙了。”
“兩天,我暈了兩天?”寧言暖問。
“是,不過遇到好,醒來還算早了。”那人莫名有些自信。
寧言暖嘴巴幹幹的,道了句:“謝謝。”可随後她想到了她沒有金元寶了,身體猛然緊張起來,他要是知道他們沒有錢,會不會把他們打出去,可看他那個樣子,好像也不是那般粗魯的人。
“放心,趕你們出去目前還不會。”那人瞬間笑了,至少露在面紗外面的那雙眼睛是笑的,“衛謹信已經替老夫砍柴去了。”
寧言暖:……他可是嬌生嬌養的小王爺,會砍柴嗎?
二人說話的時候,時間一點點流逝過去,慢慢,寧言暖對這人充滿好奇,心裏也流露出不明所以的好感。
“白老頭,我回來了,快看我還給你帶了什麽回來。”外面突然響起雷動的聲音,聲音洪亮,充滿生機,讓人聽着就會有一股熱血湧上心田。
“喲,回來了。”被衛謹信成為白老頭,他也不惱,笑着走出去。
衛謹信看見門打開了,就想順着門往裏面探,白老頭笑着将門又緊緊關住,衛謹信微微有些不開心,直接問:
“白老頭,暖暖醒了沒?這都快三天了。”
衛謹信眉頭鎖起來,聲音也沒有剛才那麽有活力。
白老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門,敷衍着:“今天能醒的,你信白老頭我吧。”
衛謹信也想信呀,可是快三天了,暖暖都不醒,是不是那天晚上真的把她凍住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跟她開那點玩笑,都怪他的呀!
“對了,你讓我看什麽,讓我看看去?”
白老頭推着衛謹信,往大棚裏那邊走,衛謹信越想身體上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一樣,蔫蔫的回答:“哦,一只山雞。”
白老頭這可是很開心,他自從來到這破地方,就想吃肉,誰知道這山裏的牲畜跑的那是一個靈活,他走到大棚裏,果然看到一個又肥又大的山雞,頓時就說:“衛謹信,你幹的好呀,我給你把藥材錢在減點啊。”
白老頭順帶拍了拍衛謹信的肩膀,一副你不簡單的樣子:“這樣,明天你就不用出去砍柴了,這兩天呢砍的柴也夠用的了。”
“嗯。”衛謹信有氣無力回答着。
“哎,你這樣蔫蔫的,幹嘛?”白老頭嫌棄的看着衛謹信。
衛謹信心裏急啊,可是他還沒有辦法。
突然,一道女聲響起,叫着:“衛謹信。”
衛謹信猛然回答,只看見寧言暖穿着她那白色長襖,站在門口,臉色剛醒過來,還沒有恢複血色,可那張帶笑的臉生命的很。
寧言暖見衛謹信呆呆的看着她,就又叫了一聲:“衛謹信?”
衛謹信速度飛快,沖着寧言暖飛奔過去,一把将寧言暖抱住,寧言暖則完全沒有預料到,愣愣的仍由衛謹信抱着。
衛謹信手臂收攏,寧言暖就直接被衛謹信緊緊圈住。
直到寧言暖感受到衛謹信吐在她耳邊的呼吸,她臉色微紅,掙紮着:“衛謹信,你幹嘛?快放開我呀。”
“不放,不想放。”衛謹信此刻就像無賴一樣,死死抱着不松手,“暖暖,你終于醒了!”
寧言暖感受衛謹信手臂的力量,莫名她沒有在掙紮,而是低聲哄着:“好了,你先放開我,門口好冷。”
衛謹信一聽冷,就松開了寧言暖,趕緊将寧言暖往裏面帶。
白老頭看完衛謹信,就蹲下來,摸着被衛謹信捆的死死的山雞腦袋說:“小山雞,你看,冬天剛來,某些人的春天就等不及咯!”
山雞咯咯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