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盛夏欣賞着這稚氣的還有錯音的生日歌, 這是任彥東第三次給她慶生。
第一次時,他們剛在一起幾個月,有次說到她生日, 她說,三哥,你看你缺席了我那麽多次生日。
她也是無心一說,他便記在了心上。
那年生日的前幾天, 他帶着她乘私人飛機飛到了東半球的國家,選了她喜歡的城市, 過完生日後, 繼續飛往下一座城市。
後來她才知道, 他提前申請了航線,就為了給她補過曾經錯過的生日。
他們從東半球一直往西飛,短暫停留的兩座城市, 那天都是11.22號。
他們一路追趕着時間的腳步, 一直在22號那天。
她在飛機上一共吃了十幾個小蛋糕,許了不少次願望。
最後, 他們在西半球的某座城市落地, 當時是22號的二十三點。
整個飛行期間, 他雖然話不多,除了陪她,大多時間忙着處理公事, 但她卻從未有過的滿足。
去年生日,那段時間他們都忙, 行程錯不開,他在北半球,她在南半球。
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把小提琴,是她從小到大收到的最貴的一件禮物,是他花了天價拍下來的。
那個禮物就是,今晚他給她廣告屏慶生的那張背景圖上的小提琴。
一首曲子彈完,任彥東沒起身,盛夏以為他要彈奏其他,沒想到他又接着彈奏第二遍。
深夜的風,有了初冬的寒冷,盛夏把風衣攏了攏。
一陣風吹過,泳池裏的水不斷晃動,連帶着映着的景色也瞬間散亂。
Advertisement
坐在這裏,伴着偶爾會間斷的琴音,那些回憶迎面撲來。
當初,也是這樣寒冷的季節,她坐在這裏看着他游泳,她感覺腿和腳冷,就用浴巾包裹着,他上岸後,扯過她腿上的浴巾就擦臉。
考研期間,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她懶洋洋的趴在桌上,他站在二樓的露臺,讓她上樓做真題。
後來,他陪着她在院子裏做題,她說題目答案,他負責填上去。
曲子結束,盛夏從回憶裏抽身。
任彥東拿着放在琴凳上的風衣,走去盛夏那邊,将風衣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順勢坐在她旁邊。
“這首曲子練了多久?”盛夏吃了一口他準備的蛋糕。
任彥東,“差不多快一個月,還是沒彈好。”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麽了,第一遍出了錯,第二遍也不是很完美。
盛夏:“還不錯。”她把蛋糕上的櫻桃吃了,奶油沒上嘴。
任彥東望着她:“蛋糕不錯?”“都不錯。”
“謝謝。”他那麽正式的說了聲。
雖然這首曲子簡單,可當他完整彈出來時,那種喜悅感,旁人無法體會。
盛夏忽然擡頭跟他對視,“這段時間累不累?”
任彥東:“還行,以前是滿世界追着你跑,現在就在北京。”
那一年半,有一半的休息時間都在飛機上。
盛夏張張嘴,後來又什麽都沒說,戀愛那會兒,每次都是他去看她,他從來不讓她坐長途飛機。
在一起的第一天,他承諾過她,表白是她主動,餘下的事情都由他來。
曾經的承諾,他倒是全都兌現了。
原本她不想吃奶油,時間太晚,會發胖,最後還是舀了一勺放嘴裏,雖然看着不精致,不過入口甜而不膩。
任彥東看了眼手表,馬上就要到淩晨,他把他的手表解下來,拿過盛夏的手,将手表套在她手腕上。
盛夏下意識想把手拿回去,任彥東抓住,沒讓她動,“生日快樂。”他拿着她的手用力按在他心口處:“只有你,沒有任何人。”
盛夏忽然轉過臉去不看他,泳池裏映着鋼琴的一角,偏遠的角落還散落着幾顆星星。
一池的平靜。
一院的靜谧。
也不知道是誰的呼吸亂了誰的,清晰可聞。
隔了一會兒,任彥東才拿下手表再次戴在自己手腕。
時間不早,盛夏提出回家。
任彥東拿起蛋糕,問她還吃不吃,盛夏搖頭,“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