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
音樂大樓後方的花園。
傍晚的風載着寒流拂至,可吸引他的不是淡若虛無的草味,而是……
那抹即使坐着都能引人注目的身影。
笑意攀上唇畔,王子軒盯着那個可愛的鮑伯頭好一會,才開口喚對方。
「佩佩。」
嬌軀聞言一震,但沒有轉向他,繼續待在原處,遙望那片墨藍天際。
對于她有欠禮貌的舉措,王子軒非但沒生氣,還主動走近,坐在對方身旁,暖聲關心那個氣鼓鼓的女孩:「你怎麽沒在約定地點出現?你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今天會穿裙子跟高跟鞋在約定地點走五個圈給我看苦練的成果嗎?」
丁佩佩擺擺手,口氣欠佳地道:「我沒心情——」
還別首拒絕跟他有眼神交流之類的交雜,态度說有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王子軒也沒惱,探問:「沒心情?你不怕皇上會被邪惡灰姑娘搶走?」
「沒關系,反正皇上一早跟邪惡灰姑娘走了——」丁佩佩不假思索地道,那兩道不知投向哪的目光像是訴說着貧尼早已看破紅塵,什麽都不在乎了。
「但皇上是不清楚邪惡灰姑娘的真面目才會跟邪惡灰姑娘走啊……」王子軒故意提醒道,專挑她最在意的事來說。
嬌軀又是一震,丁佩佩蹙眉糾結了僅半秒,便将皇上當成是一朵浮雲。
「沒關系——」
「真是沒關系?」王子軒探問,疑似喜見她生氣的模樣,重口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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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反正所有人都在應酬我,皇上跟了邪惡灰姑娘走,就會少個人得委屈自己來應酬我,這樣對誰都好,大家都開心——」丁佩佩使性子道。
聽得出她還在介懷昨天發生的事,王子軒沒點破她的心事,假裝對昨天發生的種種不知情,順着她的晦氣話關心問道:「誰說所有人都在應酬你?」
「我會看——」丁佩佩耍脾氣道,這回,兩頰甚至鼓成雞泡魚狀。
「你會看?」王子軒感興問道,乍聽似質疑的口吻使得丁佩佩更不爽。
「我之前是不會看,但我現在會看了!」丁佩佩氣鼓鼓地道,整個人像是快燒起來,不,是已經燒起來,處于差一點就爆炸的危險狀态。
面對如斯境況,王子軒未有避席,匿笑着與那頭盛怒中的小羚羊溝通。
「所以你認為我也是在應酬你?」
「對。」丁佩佩不情不願地溢出一只字。
「你從哪裏看出我是在應酬你?」王子軒虛心受教地問,他的目光始終緊鎖着她生氣的側臉,俨若不願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般。
丁佩佩側首匆匆瞥了王子軒一眼,臭着臉答話:「你的笑容。」
王子軒愕了下,又笑了,笑痕比先前的更深:「怎說呢?」
不過這些眼睛望向別處的她都看不見,她看見的大概只有別人看不見的怒火。
「你的笑容和萍萍、圓圓對我露出來的笑容一樣是業務性的笑容——」
「你怎知道那是業務性的笑容?」王子軒又讨教問道,今回,笑意躍上一雙沉黑的眼睛,他笑睇着那張越來越生氣的側臉。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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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你看見我的眼睛不會笑嗎?
「你說過露出業務性笑容的人眼睛不會笑——」丁佩佩作出指控,可目光沒繼續停留在王子軒的臉上,仿佛不願跟他有任何眼神交雜的抗拒模樣。
「你看見我的眼睛不會笑嗎?」王子軒又問,唇更往上揚,随着彎度遽深,一雙細長眼睛也跟着彎起來。
「對!」丁佩佩斬釘截鐵地道,眼睛始終向着越來越陰暗的天邊。
「你确定?」王子軒又問,眼裏的笑意又追加幾分。
奈何像團火一樣的小羚羊未有瞧他一眼就直接下定論。
「确定!」
「你肯定你沒看錯?」
「我很肯定!」
「哦,原來你的耳朵長了眼睛?」王子軒故作恍然大悟道,成功引來對方的追問,重點是一記正視。
「什麽我的耳朵長了眼睛?」
莫名奇妙的……
她是這樣想的,但兩手卻不住摸摸雙耳,反複确認上頭沒多長了些不該長的。
「既然不是耳朵長了眼睛的話,你怎會看到我的眼睛有沒有笑?」
「因為我看到!我剛剛都說了——」
他都沒聽她說話的嗎?!
「但你剛剛都看着那邊啊。」王子軒好心提醒,還體貼地指出方向。
「這——」丁佩佩一時語塞,氣得又別首,還兩臂環胸,防衛性十足:「無論看哪一邊都知道!」
「哦,原來你整顆腦袋都長滿眼睛的——」王子軒一面了然道,惹得丁佩佩更激動,一副幾乎随時要出手扁人的兇惡模樣。
「我的腦袋只有兩只眼睛!」
「只有兩只眼睛?」王子軒裝佯錯愕,難以置信似的口吻令她更火了。
「當然!你哪只眼看到我有第三、四只眼睛?!」她又不是異形——
「我就是看不到才問你啊。」王子軒表情無辜地道,可眼裏壓根兒沒有相對應的情緒,不過無論他的眼睛有沒有配合得到語氣,丁佩佩都是看不見。
「問我幹嘛?!我都沒說我有四只眼睛——」
「你是沒說有四只眼睛,但你剛剛說看到我的眼睛有沒有笑啊。」
「我的确是看到啊——」
他為什麽不相信她的話?!
「你的眼睛都看着那邊不可能看到我啊,不是耳朵多長了眼睛的話,怎可能『看到』我的眼睛沒有笑?」王子軒笑指矛盾點,令她當場打了個突。
「這——」
丁佩佩很想回嘴,無奈腦袋擠不出半句話來,故原已氣極的她更氣了。
「你管我耳朵多長了眼睛——總言之,我就是知道!」
笑睇丁佩佩兩臂收得緊,王子軒又打趣問道:「即是說你身上有連科學都解釋不到的異能?」
嫩唇不受控動了動,丁佩佩很想反駁,但又有預感頂嘴會沒完沒了,故她鮮少地運使強大的腦力控制嘴巴不說話,繼續自我隔離不答理任何人的話。
她是有這樣的打算,卻在下一刻破功。
「不說話即是默認?」
「當然不是!」
她已馬上閉嘴了,奈何覆水難收。
皆因對方的話總能夠輕易挑起她的好奇心。
「那就奇怪了。」
「哪裏奇怪?」
「既然教你辨別對方是不是在應酬你的人是我,我為什麽會不知道自己正在應酬你?」王子軒故作困惑自問,可聲浪卻是丁佩佩一定能聽見的程度。
「因為——咦?!」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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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靠近一點會不會能看清楚啊
思緒一頓,即是什麽意思?
她想問,但又有預感會招徕不幸。
照理說,她在這一刻應該天人交戰才是。
但向來比大腦早一步行動的身體已替她做了決定。
「即是什麽意思?」
「就我沒應酬你的意思。」王子軒坦言,沒再轉彎抹角,故意逗她玩。
「真的?」丁佩佩別首愕問,小臉驚喜交雜。
「你不是看到嗎?」王子軒笑問,目光比先前更溫柔,仿能溺出水來。
「我當然看到!」
她想這樣答的,可在發頂上方兩道不明目光的注視下,一向嘴硬的她還是坦承相對了。
「……其實我看不到。」
「那你現在重看一遍,看看我的眼睛有沒有在笑。」王子軒鼓勵道,溫吞的嗓夾帶數聲低低的笑。
丁佩佩雖有狐疑,還是下意識服從權威性人物,主動靠近那張斯文臉龐,懶理彼此間的距離已超越了朋友的安全距離,甚至乎是情侶的安全距離。
她不在意彼此距離的長短,僅在意那雙不曉得有沒有笑的沉靜眼睛。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如潑墨般深的黑。
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那雙黑色眼睛顯得更黑了,俨如一個黑色漩渦,卷住了她的思緒,致使她有剎那間的失神。
「我……看不到啊。」她開口抱怨,但出來的嗓音很輕,很不像她。
看不到他的眼睛有沒有在笑……
只嗅到他身上有一陣很淡、很淡,幾乎要隐沒于濃郁草味的皂香。
皂香淡若虛無,卻偏偏像一根極幼的弦線隐隐牽動她的情緒。
「靠近一點會不會能看清楚啊。」王子軒誘勸道,墨瞳遽深了幾分,致使她更難判斷得到他的眼睛究竟有沒有笑。
事實上,她對于眼睛會笑的定義是什麽這一點,壓根兒沒有多少概念。
但身體還是早在她大腦作出決定前聽話靠近一點點。
他的眼睛還是很黑。
或者是天空變暗了,他的眼睛比剛剛還要黑。
比剛剛還要像一個漩渦,一個藏了很多東西的漩渦。
裏頭藏了什麽?
笑嗎?
眼睛在笑就會是這樣嗎?
但她感覺不到喜悅之類的情緒,僅感覺到那股要人窒息,卻教人不住親近的負磁場。
「……我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她怏怏地道。
不知怎地,嗓音較先前還要輕上幾分,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更不像她。
雖然意識到自己變得有點奇怪,但她沒細想太多,皆因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那把伴随着溫暖呼息拂來的低磁男嗓奪去。
「再靠近一點會不會看得清楚一點?」
宛若中蠱般,她又依言照辦,但嘴裏亦忙不疊詢問她比較在意的地方。
「其實……如果眼睛有在笑的話,會是怎樣的?」
「會在上頭看到笑的模樣。」王子軒言之鑿鑿地道,聽得公認是頭腦簡單的她不住質疑其中的可能性。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又好似沒有……」丁佩佩疑信參半地道,轉念又忍不住問:「但怎麽我從沒從其他人口中聽說過這個的?」
☆、42 再靠近一點點,他的眼睛又暗了一點點
「因為這是冷知識啊……」王子軒煞有介事地道,使得她信以為真。
「冷知識……」
原來是冷知識……
難怪她會不知道。
說起來,她之前會在心裏專稱他是高人是因為他會很多她和身邊的兄弟好友都不會的知識。
所以說,她會沒聽過眼睛會笑這個亦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雖然這是高人才會的知識,但——
「我還是看不到啊……」
還是看不到他的瞳孔裏有笑的模樣。
她唯一看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倒映。
一面困惑的倒映。
「再靠近一點看說不定能看到……」
聽罷,她又依言欺近對方的臉一點點,縱然彼此的臉已靠得很近,但好學的她還是毫不忌諱地再湊近一點點。
「嗯……」
随着四唇越來越接近,彼此呼息纏得更緊,她幾乎是呼吸着他的鼻息。
相較于持續撲向她臉頰和後頸的冷空氣,他的呼息顯得溫暖,誘使她不住再靠近一點點。
再靠近一點點,他的眼睛又暗了一點點。
再靠近一點點,那股挖掘沖動又湧來了。
再靠近一點點,他的嗓音又溫吞地響起。
「看到了吧?」
丁佩佩猛地清醒過來,一發現自己的臉幾乎要跟人家的貼上,也不曉得是哪根神經連錯線,立馬反應誇張的彈開,和對方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對于丁佩佩接近少女漫女主角程度的反應,王子軒一點都不意外,只不過那雙陰暗環境下顯得極黑的墨瞳多了一絲沒人看見的負面情緒。
「看到了吧?」
而向來溫吞的嗓音則沉了四分之一度。
頂多只有四分之一度。
理所當然,丁佩佩察覺不到音差,察覺不到連演奏家都未必能察覺得到的音差。
「我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啊!你——是不是騙我的?!」丁佩佩激動地道,她表現得有點神經質,顯然仍受昨天的事所影響,認為所有人都在騙她。
「我沒騙你啊。」王子軒澄清,唇上挂着平日尚見的天字第一號笑容,教人難以臆測他是不是在撒謊。
獲得保證,丁佩佩大幅度冷靜下來,但急性子的她還是表現得很毛躁。
「那為什麽我會看不見?」
「大概是人的問題。」王子軒故弄玄虛,逗她似的故意帶她游花園。
「人的問題?」即是什麽意思?
「即是你的問題啊。」王子軒揭開謎底,故意挑起丁佩佩敏感的神經。
「怎會是我的問題?!」
「其他人看到,但你看不到,自然是你的問題啊。」王子軒補述,他一面無辜,但字裏行間無不是令人不爽的——
她不太理解究竟是哪裏出問題,只知道她像是被邪惡灰姑娘譏笑她蠢一樣感到不爽、極之不爽——
巴不得推跌對方,用拳頭好生修理一番,讓邪惡灰姑娘見識一下正義朋友的那份力與美,看看邪惡灰姑娘還敢不敢再嘲笑她,甚至乎是再向皇上告枕邊狀——
她是這樣想的,但當她發現他躺在她的視線下方時,她還是傻住了。
「佩佩,你想做什麽?」
☆、43 皆因羊毛出在羊身上,問題出在你身
有別于她的茫然無措,身下的斯文男人表現得淡定異常,宛若正躺在草上觀星般悠閑,壓根兒不像是被推倒下地的人。
對,她的身體又早大腦早一步反應……
推倒了高人。
而緊握成拳的右手則高高舉起,如箭在弦的模樣。
「佩佩,你想做什麽?」
「我……想叫你別亂說話,我不可能會有問題!」丁佩佩氣沖沖道,拳頭仍高高挂着,不見得有拿下來的意思。
「不是你的問題,哪會是誰的問題?」王子軒虛心受教地問,毫不懼怕那枚随時有可能落在他身上的小拳頭。
「就——」
拳頭雖小,但他很清楚知道其中的爆炸力可媲美那些沒事愛打牆,一打牆即破的少女漫男主角。
在這種情況,一般人不是會開口求饒,就是息事寧人閉嘴,可他卻跟普遍少女漫女主角一樣……
變态在心裏口難開。
禁不住開口挑釁這個盛怒中的少女漫男主角。
「想不出來吧?皆因羊毛出在羊身上,問題出在你身——」
可釁尾尚未成音便含糊掉,隐沒于她微涼的唇裏。
事情發生于一瞬間,他忽感衣領一緊,上半身便被逼順着那股蠻力離開草地。
始料未及,他想保持鎮定,但還是犯了一般少女漫女主角會犯的毛病。
茫然、無助、不知所措……
而最致命的是可以完全想不到「反抗」這個選項。
短促的一吻奪走了他這輩子的智慧,致使他跟普遍少女漫女主角一樣一臉無措的撫着下唇向她讨一個答案。
「為……什麽?」
「就不準你亂說話,我不可能會有問題!」丁佩佩理直氣壯地道,下颚還擡得老半高,仿佛剛剛所做的只不過是向弱者施壓或來了個下馬威之類的。
标準答案……
好一個典型少女漫男主角的答案。
他不是傻子,自然有聽懂她的真正用意其實和那些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慒的少女漫男主角一樣,但他還是不由得像個少女漫女主角一樣因為她莽撞的行為激動,即使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息的,亦難掩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王子軒開口刺探,他嗓音微啞帶磁,但丁佩佩沒細想為何,直接當成是他吹風吹太久患感冒喉痛所致。
「知道啊,就有效地要你閉嘴啊。」丁佩佩犷悍地答,那種像少女漫男主角得很的霸道口吻成功換來少女漫女主角無奈的靜默。
「……你不覺得這樣做有問題?」王子軒出言試探,另開始感到頭大。
「沒有問題,我整個人都很捧捧,所以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有問題——」
更遑論說是衍生到『人的問題』!
「你和你的兄弟平時都是這樣的?」王子軒又探問,這回,驟低沉了幾分的嗓蘊含着藏得極深的愠怒。
「這個嘛……」
丁佩佩試着翻找記憶,由于她太過專注,故她未有發現到空氣裏多摻雜了些許來歷不明的火藥味,不過再濃的火藥味都在她再開口時瞬即消去。
「我不太記得,不過我多數出拳要他們閉嘴別說話——」
「那……你今次為什麽不出拳?」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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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只有女人才愛問為什麽
王子軒目光帶期待的探詢,奈何得到的卻是叫人失望的一句。
「你看起來很虛,我覺得我向你出拳你會吐血重傷身亡——」
故此,他的嗓音說有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謝謝,我都認為我挨你一拳會英年早逝……」
自覺做了件好事,丁佩佩自鳴得意地道:「那就是啊!我是在為你設想——誰叫你的身子太虛——」
可她自我感覺良好的感言尚未說完,便隐沒于溫熱的唇裏。
在少女漫裏,為了突出男主角反射神經超群,往往會拿女主角做反襯。
所以,女主角主動的一吻往往只換來男主角短暫的錯愕。
然後,男主角會為了悍衛自己的主導角色而推開女主角。
而現在,正好是這麽一回事。
他再次被兩股蠻勁推倒,上半身亦再次狠狠地撞上草地。
那一瞬,他深深明白到那些少女漫女主角有多重口味……
竟然會愛上一個對自己這麽粗暴,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主角啊。
實在有夠重口味……
而他很不幸地也是其中一份子……
真是變态在心裏口難開。
「你剛剛為什麽吻我?」丁佩佩兇狠的追究,也不想想自己不久前強吻了別人後還理直氣壯。
「只有女人才愛問為什麽。」王子軒別首扯開話題,也不想想自己也問過為什麽。
「我是個百分之一百的女人啊——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啊——」
不安的抿了抿唇,王子軒才重新面向那張又鼓成雞泡魚的臉,故作淡定地道出聽似言之成理的借詞:「……因為絕大多數男人都很介意『虛』字。」
這麽一說,丁佩佩胸腔裏的怒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困惑。
「咦?是這樣的嗎?」
眼看丁佩佩沒懷疑自己臨時編出來的說法,王子軒有恃無恐的繼續編:「嗯,所以你和皇上相處時切記別提到相類似的字眼。」
「我當然不會在皇上面前提到這個字,我都不覺得皇上『虛』——」
乍聞那番變相暗示他比不上另一個男人的話,王子軒胸口一悶,向來少用力的大手就一把扯過男主角的衣領,傾身,封住男主角那張口不擇言的唇。
由于強吻別人是少女漫男主角的專利,所以專利被僭越的時候,男主角都會俊容失色的詢問女主角一句。
「為什麽?」
傳統女主角都會羞紅着臉說「我不要跟你講話」什麽,但新一代女主角則會一面倔強地模仿男主角超脫常規的行為,從而挑起男主角征服的欲望。
「就有效地要你閉嘴。」
但……
他從沒想過自己下一刻又被強吻。
更沒想過眼前這位「男主角」比少女漫男主角更會……強詞奪理。
「你不可以要我閉嘴,只有我才能要人閉嘴——以後只有我要你閉嘴,你不可以要我閉嘴,不然我會要你好看!」丁佩佩威脅道,還握起拳頭在王子軒眼前揚揚,充份彰顯出那份力與美。
「知道了……」王子軒妥協道,可一雙深邃黑瞳卻閃着盤算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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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我一點都不好欺負的。
如此一來,丁佩佩才滿意一笑,收回那枚殺傷力十足的拳頭。
「知道就最好啦——」
「那你的心情好了些沒?」
心扉倏地一震,丁佩佩表情錯愕地問:「咦?你怎知道我心情不好?」
「因為我看到。」王子軒戲仿她的話笑答,沒細述太多。
「看到?有這麽明顯嗎?」
「有。」
「你剛剛是故意說話哄我嗎?」
王子軒沒正面答腔,僅稱贊道:「你的觀察力變強了。」
「為什麽?」
「因為啊……」王子軒垂瞳沉思了一會才道:「因為是朋友,你之前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既然是朋友,自然不能眼睜睜放着朋友不開心不理。」
「朋友……」丁佩佩微愕呢喃,表情突然變得感傷,上頭的自信光采全都不知所蹤。
王子軒一眼看出她的心事,但他沒有開口點破,僅噓寒問暖道:「心情還未好過來嗎?」
他嗓音溫暖,斯文的臉上依舊挂着和業務性質笑容非常相像的笑容。
他說過要是對方的臉上是非應酬式笑容的話,是可以在眼睛上頭看到笑的模樣……
她看不到有。
但她分辨不來究竟是她看不到,還是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笑。
瞅着那張笑臉瞧了好一會,丁佩佩才決定直接用問的:「你……是真心想跟我交朋友的嗎?」
「真心的。」王子軒不假思索笑答,縱然墨瞳裏閃過一絲疑似是心虛之類的情緒,但丁佩佩未有及時察覺到這一點。
「不是在應酬我?」丁佩佩又問,一雙清澈大眼用力端詳那雙難以看清的黑色眼睛。
「要是我是在應酬你的話,我就不會讓你有機會要我閉嘴。」王子軒意有所指地道,他話中內藏弦外之音,但都是那句——丁佩佩沒能聽出來。
「不是因為你好欺負嗎?」
「我一點都不好欺負的。」
「這句話由你來說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明明這麽容易被推倒……
要是遇上變态的話,早就被這個來那個去——
她是這樣想的,也不想想像她這樣的亞洲女變态其實少之又少。
「不是要看起來很壯、很惡才不好欺負的……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看起來很壯、很惡的才是很好欺負的。」王子軒一語雙關地道,可向來直線思考的丁佩佩依然沒能聽出弦外之音。
皆因她的着眼點由始至終都是——
「嗯……真的不是勉強的?」
「心甘命抵的。」王子軒賠笑道。
她還是看不到他的眼睛有沒有在笑,但她相信他的話。
即使沒憑證,還是信了,甚至松了一大口氣。
「幸好還有你是真心跟我交朋友的——」
「不只我,還有不少人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
「才不——其他人都是在應酬我——」
「那個叫寧寧的女生也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
「怎可能?她和萍萍、圓圓一樣是在應酬我——」
「她沒應酬你啊,這一點,你應該感覺得到。」
「……」
「你應該也感覺到她是真心跟你做朋友才跟她說了這麽多自己的事。」
「……要是真心跟我做朋友的話,為什麽要隐瞞萍萍、圓圓的事不跟我說?」
「她只不過是太想保護你而已。」
「保護……我?」
「她擔心你會像現在一樣悶悶不樂才不跟你說。」
「這……」
「扪心自問,要是她一早向你坦白,你會相信她的話嗎?」
頃刻間,她答不上話來,皆因她很清楚答案是——
「不會……」
要不是無意中聽見萍萍、圓圓的話,她根本沒法相信萍萍、圓圓平時真是在應酬自己。
即使她近來都隐約察覺到些少不對勁也好,她還是沒法相信這個事實。
畢竟,事實太殘酷了。
「那就是,她跟你說了不能解決問題,只會令三方關系變得更尴尬。」
「……既然你也覺得會令關系變得更尴尬,之前為什麽要提醒我?」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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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我則認為讓你成長才是真正的保護
爾後是片刻的靜默,當她耐不住性子開口追問原委的時候,沁涼的風載來溫暖的男音。
「因為我覺得讓你了解事實的真相,再由你來決定怎樣處理,才是對你最好的做法。」
他說話的聲浪不大,但字裏行間的震音卻有能撼動她的心扉。
「……即是什麽意思?」
她像平日一樣開口催問重點,但出來的聲音卻很輕,宛若能融于風中。
她也吹風吹太久喉痛嗎?
想法方成形,那把有能力撼動人心的男嗓複響,帶來更激烈的震動。
「你的朋友認為保護是讓你遠離危險,而我則認為——」
「诶?」
「讓你成長才是真正的保護。」
不知怎地,心扉震顫不已。
宛若有無數頭羚羊不斷撞上來般,把她的心門撞得砰砰作響。
高人不愧是高人——
「雖然我不太懂是什麽意思,但一定是很捧的意思——」丁佩佩雀躍地道,笑意攀上唇亦不自知。
宛若笑意能循着空氣感染般,王子軒也跟着笑了,随着薄唇彎成笑弧,他的眼睛也跟着彎起來。
「即是說,你現在看到了吧?」王子軒忽道,篤定的口吻聽得她一頭霧水。
「看到什麽?」
「在我眼睛裏看到笑的模樣。」
聽罷,丁佩佩立即湊上前察看他的眼睛,仍然懶管男女授受不親什麽。
他的眼珠依舊很黑。
而她在上頭還是只看到自己的倒映。
開心笑着的倒映。
下一瞬,篤定的男嗓又飄至。
「看到了吧?」
「但……」
這是她笑的模樣,不是他眼睛在笑的模樣。
俨如得悉她的疑惑般,他再開口時湊巧化解了她的困惑。
「只有真誠的笑容才能換來真心的笑容。」
「是……這樣的嗎?」
「人與人之間的情緒是會互相感染的。」
「這……那萍萍和圓圓為什麽會……」
她是真心對待她們的……
那她們應該真心待她才是啊……但怎麽她遇到的卻不是這麽一回事?
「其實你一早察覺到她們不太喜歡你,你只不過是沒當面說出來,甚至當成是自己的錯覺……」
的确……
她一早察覺到萍萍和圓圓比較安靜,不太喜歡室外活動之類……
但她總是一廂情願的拉她們配合自己,希望用周圍的氣氛感染她們……
殊不知只令萍萍、圓圓更加讨厭自己。
「當你察覺到這些又欺騙自己什麽都察覺不到的時候,你面對她們時就是在演,在演一個你認為能夠符合別人期待,甚至是獲得掌聲贊賞的角色。」
「我從來都沒在演——」
「事實上,你演了。你心底裏其實很介懷萍萍和圓圓經常不出席飯局,但你卻在萍萍面前演了一個很大方、很體諒朋友的角色。」
「我會這樣是因為寧寧說要體諒萍萍和圓圓課業繁忙——」
「但你心裏懷疑她們是不是課業繁忙,根本做不來真正的體諒。」
「我……确實有一咪咪懷疑她們是不是真的忙到連飯都不用吃……」
「所以你為迎合寧寧而演了,演一個體諒朋友的角色。」王子軒續言,聽得她更心虛了。
「……我不知道我演了。」
她以為只有像邪惡灰姑娘這種人才會四處行騙……
殊不知……她也是個騙子。
所以說,她根本沒資格說邪惡灰姑娘是騙子……
皆因……
她也是個騙子。
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