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戲真做了(15)
和文洛在房裏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正香, 期間文洛一直笑得不明所以的,懷笙就問她:“你一直盯着我笑什麽呢?我臉上有什麽嗎?”
文洛回答:“我在想,等會沐浴的時候我們倆要不要一起, 昨天我們……”文洛适可而止的閉了嘴。
懷笙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确實腰還有些發酸,身上也黏糊糊的。
反正看都看了, 還在乎今晚再被看一次嗎?這個時候再說什麽不是時候之類的話, 就非常矯情了,她吃掉筷子夾着的肉, 說道:“好啊,一起啊。”
可懷笙太看得起自己了, 原本以為文洛脫她衣服已經夠令她羞恥了, 沒想到更令她血脈噴張的是文洛脫她自己的衣服。
她知道文洛是個女人, 身材定不會像男人那樣的健碩, 文洛平時就算穿着衣服都顯得十分的陰柔, 更何況她脫掉了所有的僞裝之後顯露出來的最真實的樣子。
柔美的曲線, 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她放開束着的頭發, 憑它們盡數落下,眉眼帶笑, 神情妩媚。
文洛是屬于妖豔類型的吧,平時穿着男人的衣服, 又端着不說話, 雖然還是掩不住她陰柔的氣勢, 但至少不會太過妖嬈,她會被人懷疑是女人,太正常了。懷笙都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确實有被文洛吸引到,她擡腳跨進浴桶中,雙手就自然的勾住懷笙的脖子,身體也緊貼到她身上,飄渺的熱氣浮在她們的周圍,文洛看着她笑出了聲,慢慢湊近她的臉,含住她的唇,說道:“為夫是不是生得極美?讓夫人驚豔了?”
懷笙臉燒得厲害,別過頭說道:“別鬧了,好好洗。”
文洛都跨坐到她大腿上來了!還老環着她的後背,箍禁了讓懷笙直視她的臉,看見她戲谑的笑,她心下便一陣羞澀的惱怒,說話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幹什麽?你這樣,我,我還要不要沐浴了……”
“夫人。”文洛笑着叫她一聲。
“幹……什麽。”
文洛咬着她的耳朵,熱氣逐漸進入懷笙的耳中,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她又伸舌頭勾着她的耳垂在口中吮吸,說道:“為夫今晚想要你侍寝。”
太子殿下是個禽獸!她身上還有箭傷好嗎!
……
第二天懷笙還是神清氣爽的起床了,雖然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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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在書房裏面和什麽人說話,懷笙想着,還是敲了敲門,文洛應了聲進來,懷笙就進去了。房間裏和文洛說話的,是孫玉,文洛聽了懷笙的話說她們回了京城後就會在經常招募軍隊,然後去西門關攻打離國,希望他可以考慮去京城參軍。
懷笙沒介入談話,由着文洛對孫玉說着其中的利害,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孫玉去參軍,那麽她一定會在途中提拔他,但作為不好的一面,那便是他從此就要卷入皇室戰争中,一不小心,就是殺頭的罪。
孫玉跪地行禮:“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小的,小的定會為太子殿下效力,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若有若無地飄向了一旁站着的懷笙,被文洛盡收眼底,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大氣地說道:“你等我們出發回京城的時候過幾天再去京城吧,這次剿匪不少人都有功勞,我會帶着他們一同去京城領賞,但你不在領賞的花名冊裏面,相信你明白我這麽做的原因,你最好不要成為衆矢之的。”
“明白。”孫玉繼續叩首。
“嗯,下去吧。”
“是。”孫玉起身,又看了懷笙一眼,比剛才要久了一些。
孫玉出去後,将門關好,房裏就剩下文洛和懷笙兩個人了,懷笙坐在椅子上,翻看放在桌子上的花名冊。
“怎麽不多睡會?”文洛過去,彎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她們倆像極了新婚燕爾的夫妻,對這樣親密的事很是喜歡。
“我們要回京了。”懷笙淡淡道,這才是任務的真正開始,文珣帝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不行了,現在是文珣帝有想要傳位和文洛的心思,卻聽別人說文洛是女人而猶豫着,那她就要證明文洛的“男兒身”,公布自己月國公主的身份,成功嫁給文洛,然後再風風光光地回到月國,商讨兩國聯姻的事情,之後在一舉殲滅離國!
“嗯,到時候我就在京城,給你一個大大的婚禮!”文洛高興的描述着,“雖說我母妃可能不大會同意我和你的事,但我會跟她說這些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指導我,就連這次的剿匪,也都是你的功勞,我母妃惜才,又對賞罰分明,絕不會怠慢與你,更何況………”
“更何況你母妃知道你是女人,而京城傳你是女人的謠言也越發猖狂,文珣帝必然會做出一件最能令人信服你是男人的事,那就是給早已及卉二年的太子殿下選太子妃。我雖然是半路冒出來的,可卻也比心懷鬼胎的人送進東宮的人好,要想瞞天過海,就只能娶我。從不知名的山村裏來的女人,天家人看不上,那我就自曝身份,月國的公主,這個身份夠不夠?”
“我知道你肯定會擔心我過早暴露了身份,會給月國要殺死我的人風聲,但為了你,我不得不提早把計劃實施,我們必須盡快與我父皇取得聯系,到時候,好謀朝篡位。”懷笙落下杯子,兩只眼睛直勾勾看着文洛,“你來邊境這麽久了,毫無音訊,京城那邊不可能不派人找你,可事到如今我們卻沒有收到京城的書信,這說明什麽?”
文洛面色沉重,懷笙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文洛的耳朵:“怕是這京城,要變天了。”
京城,皇朝。
文珣帝的病情越發嚴重,自太子出行後便再沒去過早朝,國不可一日無君,恰逢太子出行,于是監國這事,便交給了四王——文津。
四王截斷了所有前去尋找太子的隊伍,太子遇害,早已是滿城風雨,四王趁機将皇宮內所有是禁衛軍和侍衛,全部換掉了,現在更是利用監國的身份,在朝中掃除異己。
一個多月過去了,失蹤已久的太子,回朝了,太子回朝,身邊只帶了一小部分人,且都是布衣打扮,太子也一身布衣穿梭其中,臉上摸着泥污,進了京城。
一陣梳洗打扮,換上幹淨整潔的衣裳,文洛便申請面聖。
文珣帝果真如民間到處傳的一樣,他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幹瘦幹瘦的,臉色蠟黃,臉上的肉都像被榨幹了一樣只剩皮包骨在上面。
“文洛………你終于回來了?”文珣帝虛弱地說着,“文津說你在去邊境的山谷那兒遇害了,被山頂上的石頭給砸死了,可朕不信,沒看見你的屍體,朕就不信你死了……果然,我沒有信錯人,文洛你真的回來了。”
“父王,兒臣在邊境前的山谷,确實遇害了,且和我一同出去的人……無一幸免。兒臣懇求父王将那些人的家屬好好安頓,算是兒臣愧對于他們的彌補。”文洛彎腰向文珣帝請求,大有文珣帝不答應就不起的架勢。
文珣帝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朕自然會去安排人做,朕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不要說朕殘忍,有時候能當上帝王,就得有這樣狠的心思,文洛,你什麽都好,就是心不太狠。”
文珣帝教導她,不能太過婦人之仁,該狠下心的就不能放過,要有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百的冷血氣勢,才能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文洛謙虛地聽着文珣帝的說教,但對文珣帝說她心不狠不予認同,她可不覺得自己很仁慈。
但她心思薄涼倒是真,之所以會為那死去的五百個人心痛,着想,也不過是心裏的愧疚,她對別人的死活向來都漠不關心,只是收到原身性格設定的影響才會看起來那麽優柔寡斷,可對于懷笙……
她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了一樣,不然不至于一見到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随着後天的接觸和親密,她便更加抑制不住內心深處藏着的一抹異常強烈的欲望,想要霸占着她,想殺了對她懷有任何不純心思的人……
奇怪而又合理的占有欲。
在文珣帝看起來有些乏了以後,她跪在地上,請求文珣帝賜婚:“父王,兒臣內心有一個思慕已久的姑娘,兒臣想要娶她為妻,望父王能成全。”
“誰?”
“月國的二公主,懷墨。”
“月國?”文珣帝一臉的驚異,“你是怎麽和那月國的二公主有了聯系的?”
“此事說來話長了。”
文洛将她這一個多月來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文珣帝講了,文珣帝聽後,忍不住一陣誇贊懷笙的話:“如此奇女子,當是尤物……可如今,明國和月國的關系,實在很不和諧,若是月國那邊反咬一口,說是我們這邊先抓的人接機挑起戰事怎麽辦?更何況西門關那邊有極有可能發生戰事,到時候明國腹背受敵,該是如何?”
文洛伏地叩首,說道:“父王允我娶她為妻,我定能說服月國皇帝與明國聯盟,一同滅掉離國,到時候由我親自帶領我大明國的将士們,平複我明國邊境,收複我明國的失地,以立我明國皇威!求父王允我娶月國二公主懷墨為妻,兒臣這輩子,只願要她一個女人,也只她這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