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嫁到隔壁去(2)
更新時間:2016-12-27 17:00:03 字數:4081
一番細膩纏綿,戰止像飽食的獅子一臉的餍足,她的肌膚像剝了殼的荔枝那樣潔白如玉,他非常喜歡。
邬深深又困又倦,非常想睡,但是床上多了這麽個人,她覺得不習慣,很別扭。
“我到別處睡,這兒讓給你。”她想起身,但身子動彈不了。
“我們是夫妻,哪能分開睡,要不,随便你找個舒服的姿勢,我都配合你。”佳人在懷,哪有各自睡各自的道理?
邬深深無奈,實在也沒力氣和他多做計較,光潔的身子挪啊挪的,挪進了戰止的懷抱,然後在他身上找到睡起來舒坦的地方,體力不支的闇上眼,朦眬的睡去了。
戰止讓她安妥的趴睡在他身上,徐徐拍撫著她的背,哄孩子似的。“喜歡我懷抱這個枕頭是嗎?那就好好睡,往後睡習慣了,你就再也不會趕我去旁的地方睡覺了。”
別說男人沒什麽小心思,新婚頭一晚,他的娘子自是不好攆他去外間睡,往後呢,兩人要有個什麽小龃龉,他一準是得去外間睡的那個人,不過想到這裏,他的心又有那麽個小疙瘩了,一個做丈夫的人,居然要靠這樣的讨好來收買自己睡覺權,娘子啊,你究竟是怎麽收買了我的心的?
夜已深,他小心的摟住小妻子,替她把往下滑的被子往上拉,抱著她睡著了。
這一覺邬深深睡得很沈,直到日上三竿她還起不來,倒是戰止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喚了昆董。
昆董是個心竅靈通的人,很快備好湯水。
戰止小心抱起還甜睡著的邬深深,哪曉得他這一動,把還在熟睡的人兒給驚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面前的男子正深情款款的含著笑意看著自己,邬深深一下子有些懵了。“這是要做什麽?放我下來。”
“好啊,洗好就放你下來。”
“洗什麽?”她真的醒了。
“鴛鴦浴。”他進了淨房,裏面熱氣氤氲,兩人一起泡進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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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邬深深對這時代最不滿意的就是淨房,住在屯子那時,邬家的茅房是設在外面的,三更半夜要是想解手,要不用尿壺解決,要不就只能摸著烏漆抹黑的天色去找偏僻處的茅房,一來一去,會要了人半條小命。
新房的淨房邬深深可是大肆的改良過,鋪了青磚地板,還拉了管線,雖然還是只能用浴桶泡澡,但是她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赤裸相對,戰止哪可能放過全身雪白如玉又可口誘人的小妻子,洗澡是借口,大吃豆腐、手來腳來才是正活兒,懷裏是香軟可愛的妻子,血氣方剛的戰止想做的全是不純潔的事情,他香豔的逗弄和激烈的運動,讓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的邬深深又陷入羞慚得擡不起頭來見人的漩渦裏。
兩人從浴桶裏起來,床上已經換了幹淨床單,戰止抱著臉紅得像成熟櫻桃般的妻子,頭抵著頭,甜甜蜜蜜的睡了個回籠覺。
兩人再次醒來,又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兒才披衣下床。
“想吃什麽早飯……唔,應該是午飯了。”戰止帶著掩不住的神清氣爽和滿足笑著問邬深深。
“過午了?”邬深深為自己的晏起和貪睡覺得有愧,到了夫家頭一天就睡到晌午,要是有公婆在,她這會兒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罵到臭頭,還是被扣上家風不正,目無尊長的大帽子?真是太丢人了。
戰止一直保持著溺愛的笑臉,“有什麽關系,這個家就只有我們倆。”
“你說什麽,還有小冽在。”新婚一大早雖然不用給公婆敬茶,她可是還有個小叔子的。
自從戰止和邬深深各買了宅子後,也到了梁驀的學堂六月暑休的時間,壯哥兒和戰冽沒有懸念的跟著到了鎮上,暑休的梁驀先生百般無聊,便在戰止的說服下暫住到戰家來。
邬深深是贊成的,這三進宅子感覺上大得沒邊,就住了三個主子,剩下的都是仆役小厮和丫頭,清靜是清靜了,卻也空蕩得叫人有些寂寞。
梁驀一點頭搬進來,邬深深遂把西廂最大的院子撥給了他。
他對西院頗為滿意,有空便把壯哥兒和戰冽叫來,給他們講解《論語》,偶爾還會對兩個孩子高談闊論起京城的地貌風物人文,交通水道和美食,一個是聽得津津有味,心向往之,一個卻略帶黯然,不知何時才能回京,見見娘親和其它親人。
邬深深趕緊拾攝自己,可是越急手越不聽話。
“我讓丫頭進來伺候你。”戰止略一思忖,手便往她的臉上撫去。
“不許再調戲我。”她沒好氣的警告。
“是,我可以等到晚上。”他沒羞無賴。
邬深深默默無語好一陣子,把昆堇叫了進來。
昆堇輕手輕腳的進來,替女主子绾了倭堕髻,又替她挑了大紅金柿蒂紋衫子,蘇芳染的褙子,玫瑰紅蹙銀高腰襦裙,團福緞鞋子,一支白玉珠釵,墜著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相較以往一條長辮走天下的邬深深,這般裝扮不僅奪人眼球,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讓喜子打扮過的戰止也不遑多讓,紅色袍子肩和袍子邊緣皆繡明菊錦簇,長發用金鑲小冠束著,他那屬于一品大員家庭教養出來的尊貴氣質被一身裝扮突顯得更加淋漓盡致,無人能匹敵。
小夫妻倆面對面相看,邬深深忽地一笑,笑得如春光爛漫。“請問公子您哪位?”
“敝姓戰,單名一個止字,可有幸得知小娘子的芳名?”
“小婦人已為人婦,姓名為何都不關公子的事。”
“我偏要越雷池,小娘子能耐我何?”
邬深深嘟嘴,忍不住露出個甜美的笑容,“登徒子!不帶這樣玩的。”
戰止牽起她的小手。“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吾輩。”這話大意是說,聖人心滌世外,可以忘情,能情有所鐘的,如你我這般中庸之輩才是感情最豐富的人。
“貧嘴!”邬深深啐他。
他湊過來親了她一口,“那麽在下有幸陪小娘子一道用早……午飯嗎?”
她只覺得全身都冒熱氣,臉紅的拍了一下他,在衆人面前這人也太不知收斂了,僵僵的說:“這還不都是你害的……”都到午飯點上了。
說完話,邬深深自己也愣住了,自己竟然嬌滴滴的向戰止撒嬌,霎時,她本來就嫣紅的臉蛋更加的火辣辣了。
戰止樂不可支,說實在的,他沒見過這樣的邬深深,她處事明快果斷,少有小兒女嬌态,能這麽溫存的對他說話,真是千金難買,他得小心應對,要是惹惱了她,以後收起這姿态,這夫妻之間不就要少了很多情趣?因此他只當作沒聽見,吆喝丫頭擺飯。
新宅子為數不多的下人都是戰止的人,邬深深除了昆董和秋婵并沒有為了要出閣而多添陪嫁丫頭,一來她覺得家裏用不著那麽多人,她整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家裏一堆人無啥用處,還有礙眼之嫌,二來賺錢不容易,何必為了充面子,白花錢買人回來吃閑飯,總之,以前怎麽過活,現在也怎麽過就成了。
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她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和她相濡以沫,會陪她一輩子的男人。
要認真的說,她身邊兩個大丫鬟也是戰止的人,不過人是她用習慣的,他也不能小氣的收回去,所以他的就是她的,沒什麽差別,對吧?!
丫頭們端了炕桌進來,忙著布箸擺盤。
“請二爺一起過來用飯吧。”邬深深道。
丫頭領命趕緊去請人,不過沒多久便回來帶笑說道:“二爺說他已經用過飯,就不過來叨擾大爺和奶奶了。”
戰止神色自若的讓丫頭退下,回過頭倒是吃了邬深深一個斜睇含嗔的目光。
看到妻子那紅撲撲的臉蛋,戰止心中瞬間被柔情填滿,哪還坐得住,傾過身去抱起她的臉蛋就親了一大口。
邬深深大窘,可眼睛亮得像寶石,彩光熠熠。
戰止面不改色,還想更進一步。
“我餓了。”
“那我們先吃飯吧。”有些個不情願,可聽到邬深深喊餓,便趕緊讓人張羅著上菜,一見到湯上桌,趕緊舀了一小碗遞到她面前。
“這湯看起來鮮,你先喝幾口。”
雪白的冬筍炒了新鮮鲢魚片,混著菌子和野雞,炖成一鍋鮮濃的湯,茄盒、糖醋排骨、爆肚,越嚼越甜的烙餅子和一盤綠油油的小白菜,對兩個人來說,這些菜肴盡夠了。
“我們成婚的事情我寫信禀告了我娘,她老人家回信說十分歡喜。”戰止擡頭看了邬深深一眼,把邬深深多吃了幾筷子的菜挪到她手邊。
“她不怪我們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成了婚?”邬深深知道她的男人無肉不歡,把肉類搬到他眼前。
兩人心中都湧起股說不出的甜蜜來。
“她一直盼望著我早日成家立業,不過這會兒她說她又改變心意了。”
“哦?”
“她想早日抱上孫子還是孫女。”戰止認真地凝視著她,眼裏都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你胡扯。”他們才成婚,誰家的父母會著急到剛新婚就想孫子的?又或許戰止只是不想讓她操心戰家的事情。
不想她知道,她就當作不知道吧,裝聾作啞也是需要本事的。
用過飯,兩人坐在院子外的葡萄藤架下喝茶。
“這是在想什麽呢?”戰止刮了刮邬深深的鼻子,悄聲說:“是想我了嗎?一會兒回房,為夫的一準竭盡心力,伺候好我家娘子。”
這沒個正經的,成親不到一天,就油嘴滑舌的盡調戲她。
邬深深用吃奶力氣狠槌了他一下。
他一臉哀怨,他只是誠實說話而已。
戰止得寸進尺,湊過去輾轉吻著她的唇,索取又霸道,一想起昨晚旖旎的風光,他的胯下瞬間熱情起來,手便從她的衣襟伸了進去。
邬深深把緋紅的臉埋進他的懷裏,閉著眼,任他為所欲為。
“我喜歡你,喜歡得厲害……”
小妻子那白皙圓潤的肩膀,線條優美的鎖骨,不盈一握的兩團雪白,都叫他萬分留戀,他喜歡與她肌膚相親,喜歡她在他身下失控,不能自已的模樣,最最最重要的,他見著她就情不自禁。
不消片刻,兩人回到了離開沒多久的床,一個婉轉承歡,一個食髓知味,這一折騰,新婚第一日便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