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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不管擂臺】

「他們一大早便來,夫君肯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肚子很餓吧?」也顧不得是在房外,于詠賢勾起顧晨希的手,将人往自己的閣樓裏帶。

「方才在大堂之上有吃了點茶點。」

「那一丁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我們回屋去,我已經叫沅沅給咱們做好吃的了。」

顧晨希靜靜的任由她擺弄,她一臉甜蜜的伺候新婚夫君吃東西。

林沅發現自己在一旁根本沒事做,所以上完菜之後,就要如意跟着她出去,讓兩個主子獨處。

于詠賢不停的替顧晨希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似的。

顧晨希也沒拒絕,一口一口慢慢用着。

「夫君,這幾日你可有想去哪裏走走?」于詠賢眨着眼,略帶期待的看着他,她特地跟薛三叔和彭四叔說了,她新婚燕爾,所以別拿朔月堂和震天镖局的事煩她,她只想要好好陪陪自己的夫君,早日有相懦以沫的感情。

「太子初來南陵,我想趁此機會與他聚聚。」顧晨希彷佛沒有看到她的期待,迳自說道。

于詠賢聞言,略顯失望,又随即想到太子确實難得來一趟,陪陪他也是應該,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好啊!我陪你一起。」

「堂主貴人事忙,為我費心,我很感激,只是我與太子久未見面,想與他多獨處聊聊。」

他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厚着臉皮硬要跟着,可是心頭的失望藏不住,再過不久她就要押镖入川,一去個把月,剩下的時間他又要陪太子,兩人相處的日子好像變得不太多。

「堂主可是心中不快?」

于詠賢立刻精神一振,搖了搖頭,「怎麽會呢?你別多想,我确實事情挺多的,你就好好去跟太子聊聊,不用在意我。吃,多吃點東西,你身子不好,多吃點。」她又替他夾了好幾筷子菜。

「我身子很好。」他看着自己的碗都尖成一座小山了,而她自己則不過才吃了幾口菜,「堂主看來似乎才該是要好好補身子的那一個。」

她聞言,想到昨夜她在他身下暈了過去,腦袋突然「轟」的一聲,臉立刻紅了,連脖子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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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希側頭看她不自在的模樣,她臉紅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他動手替她夾了一筷子魚,放到她的碗裏,「快吃吧!」

看到他的舉動,她的笑容一燦,這是在關心她吧?她立刻甜蜜蜜的吃下,感覺真是太幸福了。

接下來幾天,顧晨希早出晚歸,于詠賢知道他幾乎都跟太子待在一起,雖然沒法時刻看到他,覺得心中有些失落,但沒關系,她每晚都會等到他回來,每天只要說上幾句話就足以令她開心了。

今天她在震天镖局與镖師商讨護镖入川的細節之後就踩着輕快的腳步,打算回朔月堂。

「急着去哪裏?」薛日泓才踏進镖局就看到往外走的于詠賢。

「回朔月堂,今日我決定親自下廚,給我夫君備膳。」

「你下蔚?堂堂朔月堂堂主親自下廚?!」薛日泓忍不住恥笑,「這飯幾個人敢吃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于詠賢忍不住一腳踢過去。

薛日泓眼明手快的閃過,「別鬧,有正事要說。」

于詠賢一挑眉,收起玩鬧的神情,「什麽事?」

「你之前交代的事有眉目了。」

她的表情更正經了,「說。」

薛日泓壓低自己的聲音,「顧寧飛就是個傻的,現在人在三不管。」

于詠賢有些意外,「他去三不管?」

薛日泓點頭。

于詠賢微斂下眼,因為顧晨希的關系,她對顧家人一開始就沒好感,尤其是那個顧寧飛——這家夥為了取笑顧晨希來到南陵不說,還厚着臉皮跟他索要沅沅,甚至是打算強讨的,這樣一個人渣,她不出手教訓這世上就沒天理了。

「原本我還在顧忌顧家二少爺的親娘是漕幫幫主的妹妹,若讓我們的武師出手,會牽連到朔月堂,但現在不用煩了,他自個兒跑去三不管,去向土狼下了戰帖。」

「土狼?他傻了!」于詠賢看過土狼動過幾次手,他出手狠絕,不留餘地,至今除了三不管的老大銀豹曾經讓他敗下陣來之外,還沒人打敗過他,連薛日泓對這個人都忌憚,「他下手挺狠的,怎麽會惹上他?」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打勤、不打懶,就打不長眼’。」薛日泓似笑非笑的說:「他竟然在大街上調戲太極。」

于詠賢微睜了下眼,太極是土狼的妹子,土狼這個人雖狠,但是對自己的妹子卻是愛護有加,誰敢惹他妹子就死定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顧家二少還真是自找死路。

「別讓他死了。」于詠賢想了一會決定道:「我夫君心地好,絕對舍不得看到他弟弟受傷,所以給他點教訓可以,但命要留着。」

薛日泓一臉愛莫能助,「若是遇上別人好說,但現在惹上土狼,這可不是我說了算。」

「反正太極喜歡你,你去跟她說一聲不就成了。」多虧了有太極,不然以薛日泓這嘴賤的性子,早被土狼教訓百八十次了。

「堂主,」薛日泓露出一臉受到打擊的樣子,「你這是要我出賣自己?」

「你該慶幸憑你這長相竟然還有出賣的本錢,這太極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

薛日泓翻了個白眼,「我就算比不上你的美人夫君,但好歹也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夠了!憑你這長相也敢厚着臉皮說自己風度翩翩,快點跟我去三不管找太極,你去拜托她一聲,可別遲了。」

「知道了。」薛日泓沒好氣的跟她一起騎馬出了城。

在薛日泓和于詠賢踏進三不管時,原本喧鬧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安靜,随即又被嘈雜的聲音蓋過去,各自尚談闊論。

不論是在南陵或是三不管,朔月堂裏的人都算人物,不是因為名聲,而是他們自己的拳腳功夫獲得了足夠的重視。

于詠賢雖然喜歡找人試身手,但如今已鮮少出入三不管,今日一來,這裏一如過往,裏頭混合着酒味、汗味與血腥味。

正中間是個占地廣闊,長寬各有一裏範圍的擂臺,遠遠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空地上有着點點片片幹涸的褐色血跡。

這是多年來,上擂臺打鬥之人用血、用命留下來的痕跡。

「我先去找太極。」

「你去吧!」于詠賢看了看四周,「我想四處轉轉。」

薛日泓點了點頭,也不擔心于詠賢一個女人在這裏的安全,只有不長眼的像夥才會惹上朔月堂的堂主。

與底下的嘈雜、烏煙瘴氣不同,在三樓高的房裏,正焚着安神香,微冒煙的焚香爐,散發着一股靜雅恬适氛圍。

「顧寧飛怎麽處理?」

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土狼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終于有了答案,「往死裏打,但別讓人死了。」

土狼譏諷的看着對面戴着銀制面具的男人,「要往死裏打,又不能讓人死了,你是啥意思?」

「讓他殘了。」銀豹的口氣平淡,沒有太大的起伏。「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你還真狠,當初設這三不管是為了在南陵立足下來,今天顧寧飛自己送上門,也算是意外之喜。」

銀豹喝着茶,沒有反應。

「其實除了你交代要設局引顧家二少上當外,還有一人也想找他麻煩。」

「誰?」

「震天镖局的薛日泓。」

銀豹不由沉默。提到震天镖局,又提到薛日泓,就代表着後頭的朔月堂。

「只不過薛日泓沒你狠,他不過是想要找人尋個機會教訓顧寧飛一頓,我看以他們這種小打小鬧,頂多就是讓顧寧飛受點皮肉傷。」

「她是個心軟的。」

「薛日泓?」

銀豹沒好氣的掃了土狼一眼,「于詠賢。」

「母夜叉?」土狼跟于詠賢沒太多交集,但是她的能耐南陵一帶的人有目共睹。

聽到這個稱謂,銀豹的眼神微冷。

土狼不禁一愣,「這也是外頭的人給她的稱呼,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麽叫。」

銀豹沒有多言,推開一旁緊閉的拉窗,這個設計巧妙,可以讓上頭的人看清楚下頭情況,底下的人卻難以發覺。

三不管今日比平時更為熱鬧,畢竟一個京城不長眼的小子調戲了「三不管一枝花」,還鬧到了打上擂臺,受到的注目自然不會少。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在底下四處轉悠的于詠賢。

知道她膽子不小,少年得志,有些忘形,所以那一年,他直接點名她上擂臺,硬生生折了她的手臂,若她聰明,便該從那一刻起知道人外有人,收斂心性。事後證明,她雖沖動,但也不是有勇無謀,至少此後她鮮少再出現在三不管,放了更多的心思在提升自己的功夫和朔月堂與震天镖局的事務之中。

注意到只要她走過的地方,四周的人都自動讓出路,他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母夜叉的名號确實讓人不敢小瞧。

土狼看到銀豹站起身,問:「要走了?不等會兒看我怎麽教訓顧寧飛?」

銀豹沒有說話,迳自走了出去。

土狼也早就習慣了他的陰陽怪氣,也沒留人,只是斂下心神,準備上擂臺去大殺四方。

于詠賢四處晃着,左右兩邊都有賭臺讓人下注,不少人正吆喝讨論,可惜今天上場的是顧寧飛,她也不好跟着衆人下注賭一把。

随意的看了看,敏感的察覺到原本嘈雜的大堂忽地一靜,熱烈的氣氛凝結成冰。

她不經意的擡頭望過去,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銀制面具和一身潔白長衫——她暗暗倒抽了一口氣,沒來由的心裏一陣顫栗。

這些年她少到三不管來,或許就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銀豹,她很清楚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一種面對強者不能控制的儒弱,畢竟與他交手,那段經歷太過深刻。只是今日也未免太過好運,怎麽會這麽巧與他碰上?

銀豹似乎壓根不覺自己的氣場強大,看也不看四周一眼,目不轉睛的昂首大步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人群間才慢慢有了聲響,于詠賢的心也一松,突然覺得好笑,大夥兒方才好像都死了一次,現在才活過來,自己方才與薛日弘進來時也是讓人一靜,不過跟銀豹一比,還真是沒得比。

她不得不承認,兩人實力上确實有差距,不過都過了這些年了,她也不是沒有長進,說不定下次有機會再過招,她能再跟他多打個幾招,只不過這當然只是想想,她已經不像當年那麽沖動、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她現在有美人夫君,很愛惜自己的小命。

人太多,沒有看到薛日泓,她覺得空氣太差,想去門外透透氣,誰知道還沒到大門口,就看到門口處有道熟悉的人影——她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夫君,你怎麽來了?」

顧晨希的樣子有些狼狽,看來是急着趕來,「我聽聞寧飛的事,便趕過來了。」

她的手輕觸着他的額頭,擔心地看着他蒼白的臉色,「這個地方又亂又吵,不适合你。你先回朔月堂,有消息我一定立刻回去告訴你。」

「不,先告訴我,到底出了何事?」

于詠賢看出他雙眼中的堅持,只好簡短的跟他說了緣由。

顧晨希不由一嘆,「以他的性子,今日看來是要吃苦頭了。」

「土狼的身手不錯,他的下場看來不會太好看,所以你回去吧!以免心裏不舒服。」

「不,」顧晨希搖頭,「我要留在這裏。」

于詠賢向來舍不得跟美人說不,所以只好緊握着他的手,護衛之情溢于言表。「現在是找不着他,他應該在裏頭準備上臺。就算你見了他,要他別打,以他的性子只怕也不會聽從。你若想要待在這裏,我帶你進去看看就是了。」

在外人眼中看來,被于詠賢牽着走在身後的顧晨希,懦弱得不像個男人,偶爾飄來的眼神有不屑也有譏諷,但兩人都彷佛未見。

終于于詠賢停下腳,這裏與擂臺隔了一段距離,所以人少了不少,不過遠遠望去,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空曠場地。

「待會兒若是看了,覺得身子不适的話,就躲到我身後。」

「好。」顧晨希也乖順的點頭。

于詠賢擡頭對他一笑,門口正好響起不小的騷動,她順勢望過去,門口出現的女子身段妖嬈,她一出現,衆人有志一同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瞧。

太極對周遭的目光視若無睹,她知道自己長得極好,不少地癌流氓或是公子哥都對她很感興趣,只是她的兄長強悍,除了一些初來乍到不長眼的家夥,不然還真沒人敢動她的歪腦筋。

太極的目光一掃四周,最後落在角落的于詠賢和顧晨希身上,妩媚一笑。

于詠賢心中因為薛日泓的關系,對太極的印象不差,但現在她的笑,讓她覺得心裏一咯噔,「你說她是對我笑,還是對你?」

聽出于詠賢口氣有些不樂,顧晨希識趣的沒有答腔。

于詠賢的嘴一撇,「肯定是在看你,畢竟你長得好看。」話一說完,她又莫名的得意起來,「由着她看,這證明我眼光好,選了個好夫君。」

她的性子樂觀,真是無人能比。「她是誰?」他問道。

「她就是太極。顧寧飛會上擂臺起因就是她,他看上了太極不說,還不知死活的放出風聲,說要打敗土狼娶回美嬌娘,他當這裏是京城,随他橫行霸道,話傳到土狼耳中,直接就将人押進了三不管,現在他就算想逃都逃不掉。」

「他向來自大、自我,以為這是在京城,能由着他興風作浪,或許也該受點教訓。」

于詠賢點了點頭,「我還擔心你不舍呢。」

「縱是不舍也管不住他。」

顧晨希的話剛說完,便看到了顧寧飛。

他從後頭的一扇門走出來,雖然臉色因為緊張而僵着,但竟還敢走到太極面前,看他身邊還有顧府的家丁和幾個漕幫的人,就知道顧寧飛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為這場比試自己是穩操勝算。

太極對顧寧飛沒好臉色,他人才靠近,太極便輕退了一步,身邊随即圍上守護的一群人,其中一人還是薛日泓。

「你看太極跟阿泓匹配嗎?」

顧晨希瞄了一眼,太極縮在薛曰泓身後,一副柔軟嬌弱的樣子。許多人都以為她就是個軟弱可欺的姑娘,只有看過她出手的人才知,她下手比自己兄長還要狠絕。

「堂主覺得他們般配,就是配。」

于詠賢喜歡這個答案,不禁漾開笑容。

四周的嘈雜聲因為土狼的到臨而更加熱鬧了起來。

從沒人知道土狼到底姓啥名誰,在五、六年前,戴着銀制面具被稱為銀豹的男人,帶着土狼和太極兩兄妹來到這裏,不出三個月的時間,就在這裏打響了名聲,幾乎戰無不克。

最後這三個人全都被漕幫幫主給看中,現在都在漕幫占了一席之地,銀豹已經很少出現在三不管,倒是土狼三不五時便在三不管晃晃,一方面是找人練身手,一方面也是在替漕幫找能人高手。這次顧寧飛惹到他,是自找死路。

在衆所矚目下,土狼上了擂臺,擂臺與看臺隔開一小段距離,如今看臺上的一道道視線全落在擂臺上。

土狼微揚着下巴,享受着這樣的注目,趾高氣昂的對顧寧飛勾了勾手。

這般挑釁讓顧寧飛一陣激動,爬上了擂臺。

「這個家夥沒救了。」薛日泓來到于詠賢身邊,對顧晨希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才繼續說道:「至今還以為他舅舅是漕幫幫主,土狼會讓他幾分。」

「三不管的擂臺上,就算是死了、殘了也無法讨回公道,這是簽了的生死狀。」于詠賢一撇嘴,顧寧飛這是趕着投胎,攔都攔不住。「而且若是漕幫幫主要幫他,土狼根本就不會派人押他進三不管。」

她話才說完,這才想起顧晨希在身旁,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她可不是存心批評顧家人,只是一時沒忍住。

注意到于詠賢的眼神,顧晨希淡淡的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罷了!随他吧。」

顧晨希的話聲一落,看臺上響起了一陣肆意的哄笑聲。

他們擡眼看過去,這才發現在擂臺之上,土狼就像逗弄貓狗似的,時不時打下顧寧飛臉,或踢他一腳,顧寧飛想反擊,偏偏土狼身形移動如風,他的拳頭才到,人已經閃到他的另一側。

土狼興味盎然地看着顧寧飛的神情慌亂到了極限,兩人實力懸殊如天與地,衆人笑鬧着看好戲。

「混帳,我可是漕幫幫主的外甥,竟敢戲耍我!」

顧寧飛一聲大吼,看臺上突然鴉雀無聲,随即又爆出笑聲。

在三不管,拳頭大就是老大,就算是天皇老子進到這裏也沒人當一回事。漕幫幫主或許是一方人物,但他外甥是什麽東西?在擂臺上自報名號,擺明是種示弱,令人不齒。

「憑你也配提到漕幫!」土狼的眼中滾動着殺機,身子驟然上躍,淩厲的一掌往顧寧飛的胸膛打去。

顧寧飛扛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向後墜落,吐了一大口血。

如果今日土狼真要取他性命,選擇刀劍相向,顧寧飛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屍體。不過就算沒要他的命,土狼也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抓住他的右手一扭,頓時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顧寧飛的肩頭白骨穿出,血肉四射。

這樣的場景激起了觀衆的血性,吆喝叫好聲嘩然沸騰。

「我認輸、我認輸.」顧寧飛慘白着臉,冒着冷汗,痛得快要暈過去,呻吟着求铙。

「怎麽搞的?」底下傳來不小的嘲弄聲浪,「才開始就投降?!土狼,讓他死!」

于詠賢看着擂臺上已滿是鮮血,難掩擔憂的看着顧晨希,若是他開口的話,就算與規矩不合,她也會上臺去救顧寧飛。

顧晨希低頭對上她的目光,以察覺出她心中所想,沒說話,只是握住她的手一緊。

「不如別看了,」于詠賢低聲勸道:「結束了。」

「是嗎?可是,」顧晨希看向擂臺,「好似還沒完。」

于詠賢順着他的視線望向擂臺,顧寧飛凄厲的慘叫在空氣中回蕩,他的雙腳被扭轉,刺目的白骨硬生生從膝蓋處穿出來,鮮血直流。

土狼還不歇手,直接手一伸,将顧寧飛唯一完好的左手一折,白骨再次從他手腕處突了出來。

這是擺明廢人四肢,要人終生身殘。

有些今日初來三不管看熱鬧的人見了臺上的血腥,一時沒忍住嚼心,吐了出來。

于詠賢飛快的伸出手,捂住了顧晨希的眼。「夫君,別看了、別看了。」

顧晨希微冷的情緒因為她的動作而心中一暖,嘴角挂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

于詠賢連忙将顧晨希往外頭帶,「我立刻派人送顧寧飛回去,讓小七來給他瞧瞧。」

「你有心了。」

于詠賢臉上的笑有些勉強,看顧寧飛的傷,她心知肚明,就算小七出手,那雙腿和手也該是廢了。

土狼出手果然狠,雖說保住了一條命,只是這樣保住性命可比取人性命更令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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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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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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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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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