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擂臺
東溯城城高池深，城牆的雄偉已經堪比大楚京城。
林潇潇擡頭看着那高高的城樓，想起以前旅游時在西安城牆上騎自行車的日子，不覺頗有些感慨。
“這城牆上面起碼能放風筝吧？”林潇潇自言自語道。
蕭博衍點點頭正色道：“放是能放，不過城牆上的兵士你需要先解決掉才行。”
蕭玉簪“噗嗤”一聲沒忍住笑。
林潇潇則嘆息了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東溯的入城不是很嚴格，大概檢查一下身份就放行了。每日入城的人不少，出城的也不少，一行人跟着隊伍很快就進了城。
林潇潇覺得有些奇怪，偷偷問柳南風：“這城主是心大還是藝高者膽大？”
柳南風不解，“林姑娘何出此言？”
林潇潇道：“按道理來說，地處三國交界處的城池，應該有很多人觊觎，相應的入城就應該檢查很嚴格才對。但是你看剛才，他們就扒拉了一下咱們的車子，看了看我們的人，聽了聽我們随便報的身份，就放行了！！你說這城主不是心大麽？不過也不對，若真是心大，城池早破了，必然是藝高者膽大，有什麽有力的強悍手段來護着這座城。”
柳南風饒有興趣的看着林潇潇在那裏自己邊分析邊叨叨，順帶着撇了一眼一直在看風景的瑞王殿下，說道：“東溯城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在下覺得，對于這些疑惑，待不了幾日，林姑娘自然就會有了自己的答案。”
“莫非，這裏是以暴制暴，适者生存？”一直沒說話的蕭博衍插了一句，眼睛卻依然看着馬車外。
林潇潇想了想，一拍腦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叢林法則！”
“叢林法則？”蕭博衍回頭看向她，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
“簡單的說，就是叢林裏生存的法則。”林潇潇好不容易有個買弄點，略有些得意的開始侃侃而談，“自然萬物都是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叢林法則就是弱肉強食的規律法則。自然界生存環境資源有限，對于動物來說，誰厲害誰說了算。對于我們人類，強者不止能獲得生存的資源，還可以制定別人需要遵守的生存法則。”
林潇潇頓了頓，接着說道：“其實，這在大國之間、政權之間，也是成立的。人與人的競争、國與國的競争，說到底，都是在争取生存資源，大家其實都是要遵循叢林法則。最後誰勝誰負，誰生誰亡，那就看各自的實力、智慧、手段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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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風手中的扇子停了下來，頗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潇潇，好似從來不認識她一般，佩服道：“沒想到林姑娘不但彈得一手好琴，居然還在謀略上有如此真知灼見，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這...嘿嘿...”林潇潇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在老爸書房裏看到過，那麽大的書房，自己當年只是随便找了些自己感興趣的看着玩而已。
要知道有朝一日能穿越到古代，自己就應該把那一屋子書都看完，肚子裏多裝些貨來，也好有個金手指什麽的。哪像今天，除了能彈幾首曲子，啥啥也不會，真是浪費了這大好的穿越啊。
“這些，你是從何處看來的？”蕭博衍突然問道。
“啊？”林潇潇一愣，轉念一想，不好，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要暴露身份了？要知道，蕭博衍一直認為她是蘇将離，才把她救下帶在身邊的！
“這個...”林潇潇快速搜尋了一下蘇将離的記憶，斟酌到：“曾經在一個不知名的殘卷上看到的，當然，人家寫的特別高深，我就說個大概意思，嘿嘿嘿...”
蕭博衍深深的看了林潇潇一眼，沒再追問，別過頭去繼續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林潇潇舒了一口氣，好險。
“你們看！那裏是什麽？！”蕭玉簪突然指着窗外叫起來。
林潇潇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片空曠的廣場上，一處碩大的擂臺擺在中央。
“哦？運氣不錯，剛進城居然就能看到決鬥。”柳南風了然一笑，提議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那可是東溯很精彩的一處地方。”
“決鬥？”林潇潇眼裏冒光，蕭玉簪也很興奮，附和道：“好啊好啊！有熱鬧自然要看！”
“一夜功夫，你身體就養好了？”蕭博衍冷聲問道。
一句話讓蕭玉簪好似兜頭一盆冷水，耷拉下腦袋嘟囔道：“人家已經好多了，看看熱鬧而已，又不是自己上去打架。”
柳南風也幫腔道：“看看無妨，玉簪的傷勢基本沒什麽大礙了，這生死臺決鬥确是不那麽容易見到。”
“生死臺？是非升即死的地方嗎？”蕭玉簪忽閃着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也是，也不全是。”柳南風搖起折扇道，“東溯城內的規則很多，卻也可以說沒有規則。一般人不會招惹你，但是如果你招惹了別人，那可能就會被拉上這生死臺，接着就生死有命了。如果對方還留有餘地，把你打下臺，或者你自己不怕丢臉自己跑下去，也算結束。可是你會被全城看不起，最後的結果基本只能是離開東溯城。人家若是在臺子上要了你的命，你的親友也不能在私下裏找人家報仇，只能再次把他拉上生死臺。”
“這麽說，那弱者在東溯城是無法生存了？”林潇潇好奇問道，“比如有人欺負你，你拉人家去生死臺，又打不過人家，那不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嗎？”
“那自然也不是。”柳南風笑道，“東溯城自然是有法規的，一般的殺人放火為非作歹，官家都是要管的，這是基本秩序。但是有些事情，尤其是些說不清楚誰有理的事情，或者是一些江湖兒女想私了的事情，一旦被人下了生死帖，就要上這生死臺了。”
“另外，”柳南風頓了下，接着道：“其實，有些人可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人家會有自己的辦法找人幫自己上生死臺。這也是規則允許的。”
“所以，東溯城中無弱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弱者不适合這裏，這還真有點像她口中的‘叢林法則’。”蕭博衍道。
“是吧是吧！”林潇潇聽到自己被認可，很是開心，“所以，能在東溯立足的人，都是有本事的，這種地方自然也不太會怕別人來搗亂吧。”
“其實也不是不怕，”柳南風搖着舊折扇，高深莫測道，“是知道不會。”
說話間，馬車已經行至生死臺旁邊。王生停下馬車，探頭問蕭博衍可要停下看看熱鬧。蕭博衍看了一眼滿眼期盼的兩個女人，嘆息了下，點了點頭。
林潇潇和蕭玉簪開心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生死臺周圍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看熱鬧的民衆，林潇潇一行人在柳南風的帶領下，左突右進，居然被他們殺出一條通路，擠到了生死臺跟前。
臺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挺帥，女的挺美，一看就知道都是青年才俊。
蕭玉簪有些納悶的低聲問林潇潇：“你說，這一男一女兩個人怎麽會上生死臺？殺父之仇？”
“嗨，”林潇潇偷偷笑道，“這對年輕男女一看就是郎才女貌那種，如果不是站在這上，而是并肩站在花前月下，你覺得又是什麽風景？”
“哦...！”蕭玉簪恍然大悟，“是情仇！”
蕭玉簪的聲音大了點，不僅蕭博衍瞪了她一眼，甚至引來周圍其他觀衆的側目。
蕭玉簪趕緊捂上嘴，柳南風則不動聲色的往她跟前擋了擋。
“咚咚咚”三聲擂鼓聲響，全場也安靜下來，圍觀的觀衆們都開始屏息凝神，想看看這對人中翹楚模樣的男女會獻上一場如何賞心悅目的好戲。
鼓聲響後，那女子長劍一揚，手捏劍訣便向那男子沖去。
男子長劍橫在胸前，不動應萬動。
女子長劍刺到男子眼前，當大家都以為男子會揚劍擋開女子這一刺時，卻見那男子胸前長劍突然撤開。
長劍刺入胸中，鮮血片片滴落。
作者有話要說： 蕭玉簪：這個熱鬧算結束了麽？
柳南風：你猜？
蕭玉簪&林潇潇：(這些男人都欠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