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危機來臨,醒過來
小廚房裏,綠漪聽到有人進來,下意識的起身,驚訝道,“廚房裏腌臜,姜小姐您怎麽進來了?”
“這些是江舜華要喝的藥?”姜蘅沒有理會綠漪的驚訝,直接問道。
綠漪忐忑的點了點頭。
姜蘅冷笑一聲,吩咐軟玉,“将這些藥全部給我燒了!”
“是,小姐!”軟玉沒有任何猶豫,越過綠漪直接朝綠畫走去。
綠漪表情驟變,白着臉愣在當地,睜大眼睛看着姜蘅,強壓下憤怒,聲線顫抖道,“姜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會不明白嗎?”姜蘅一臉嘲諷的看着綠漪。
綠漪咬唇噎了一下,她回過頭,眼睜睜的看着軟玉兜起綠畫面前的草藥往爐子裏扔去,扔完後,又将藥爐上正在煎着的藥全部倒進火盆裏。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
姜小姐,簡直欺人太甚!
“我看那個小丫頭還算伶俐,以後就來雲階院伺候我罷!”姜蘅燒了江舜華的藥還不滿意,又看着綠畫,陰陰的說了一句。
綠畫聞言,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惶恐的看向姜蘅。
“怎麽,聽到要離開這個破落院子,高興壞了?”姜蘅将綠畫的表情盡收眼底,嘲諷出聲。
綠畫哀求的看向綠漪……她剛進府沒多久,規矩還不太熟,根本不敢反抗。
綠漪看出綠畫眼中的哀求,突然跪倒在地,皺眉看着姜蘅,道,“青竹園中只有奴婢和綠畫兩人伺候,小姐若是要走綠畫,王妃身邊就只剩下奴婢一人了,連個替換守夜的沒有……還望小姐開恩,容綠畫留在青竹園。”
姜蘅聞言,冷笑着剜了綠漪一眼,“我說過白要走她嗎?你放心,等她跟我走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青竹園啊!”說完,再沒看綠漪,直接朝軟玉使了個眼色。
Advertisement
軟玉直接扶起綠畫,一臉溫柔道,“快謝過小姐,以後只要你忠心跟在小姐身邊,小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綠畫不敢說話,只是微微紅着眼眶,恐懼的看着姜蘅。
姜蘅看着綠畫這副模樣,微微皺了皺眉,勾唇問,“你不願意跟我走?……說實話,我不會怪不得,燕王府裏的奴才都知道,我從來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主子,你若是不願意,我換個人伺候就是了!”
“奴、奴婢不願意……”綠畫聽姜蘅這麽說,膝蓋一軟,再次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奴婢習慣了在青竹園的伺候,不想離開……還請姜小姐恕罪!”
“你到底誠實!”姜蘅見綠畫當真将心裏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勾起的唇角蘊滿了嘲諷意思,目光幽冷的看着她道,“不過本小姐答應了你不會怪你,自然說話算話!”
“謝姜小姐!”綠畫趴伏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
姜蘅冷眼看着将将額頭磕的又紅又腫,才漫不經心的再次開口,“你不願意,那就換綠漪罷!”
站在一旁的綠漪聞言,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合着一開始這位主子就是沖着她來的?
綠漪抿緊了唇,看向姜蘅,眼中情緒萬千。
姜蘅毒蛇般的目光從綠漪臉上劃過,尖利道,“綠漪,你不會也不想離開青竹園罷?”
“求小姐恕罪,王妃已經習慣了奴婢的伺候,乍然換人,奴婢怕王妃病情反複……”綠漪微微垂首,一板一眼的說道。
姜蘅聽罷,卻是一聲冷嘲,“合着你們青竹園的婢女,一個一個都當我是好脾氣的,随你們拒絕拿捏嗎?”
“奴婢不敢。”綠漪恭恭敬敬的垂首回話。
姜蘅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恨意,嗓音寒冷道,“軟玉,給我掌這賤婢的嘴!”
“是,小姐!”軟玉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向綠漪,甩手就是一巴掌。
綠漪跟了厲珣将近十年,哪裏吃過這種苦頭,她忍着臉上的劇痛,和鋪天蓋地而來的屈辱感,死死咬緊牙關悶不吭聲。
一下一下承受着軟玉的掌掴。
軟玉下手的力道不重,但也不輕……每一巴掌,都讓綠漪感受到了更深一層的痛楚……就像鈍刀子割肉一般,不至于将她打的破相掉牙,但是也絕不會讓她好受。
轉眼間,就掌掴了二十下。
綠漪的臉已經紅腫起來,原來凝白的小臉上全是交錯的巴掌印,嘴角緩緩溢出一道血線。
映着她微紅的眼眶,含淚的眸子,整個人顯得凄楚至極。
綠畫沒想到姜蘅主仆會突然動起手來,她愣怔過後,膝行着爬向姜蘅,抱着她的大腿拼命求道,“姜小姐,求你放過綠漪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肯跟你走,你放過綠漪姐姐,要打就打我……我求你不要打綠漪姐姐……”哭到最後,她的嗓子已經沙啞破音。
姜蘅看着綠漪的臉高高腫起,跟豬頭一樣,才低頭輕蔑的看了眼綠畫,眉梢微微挑起,勾笑道,“看你求的這麽情真意切,我倒不好意思拒絕你……”
說到這,她擡頭看了軟玉一眼,眼中閃爍着深深的惡意,吩咐道,“軟玉,既然小丫頭願意代綠漪受罰,你就成全她罷!”
軟玉如何不懂姜蘅的意思,正好她也嫌綠漪的臉髒了自己的手,聽她一開口,立刻停手道,“奴婢遵命!”說完,再次朝綠畫走去。
仍舊是一番鈍刀割肉般的酷刑。
綠畫不如綠漪能忍,受了兩巴掌就忍不住嘤嘤的哭出聲來。
姜蘅聽着覺得煩,看着小丫頭臉上出血了,就沒再繼續……朝軟玉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停下!
軟玉賞出去這麽多巴掌,也火辣辣的疼呢,一看姜蘅手勢,也不拖泥帶水,馬上回到姜蘅身邊。
姜蘅又掃了眼慘不忍睹的廚房,冷笑着一揚下巴,得意離去……
她走後,小廚房裏立刻迸發出一陣壓抑的哭聲。
兩個婢女跪行走到一起,緊緊的抱住彼此,喊着腥甜的血水,大哭起來……
她們足足哭了兩刻鐘多,一直到再流不出淚,才松開彼此,相互攙扶着起了身,打水洗臉……
洗完臉後,又相互抹了藥。
“綠漪姐姐,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抹完藥,綠畫紅腫的臉上猶帶着淚痕,渾身顫抖着,小聲問道。
綠漪眼中也是死灰一片,無助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什麽緣故,姜蘅在府中風頭正盛,好像比以前在流光院時還要得寵……若是王妃沒有暈過去,憑她的能力她們或許還有對抗的可能,可現在王妃昏睡着,她們兩個婢女能有什麽辦法。
求王爺?
王爺的心思高深莫測,誰知道到時他會站在哪一邊?
綠漪苦澀的皺起眉頭,一時竟是毫無辦法。
“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嗎?”綠畫想到姜蘅那副陰冷模樣,肩膀顫抖的更厲害,帶着濃重的哭腔反問綠漪。
綠漪見她這副模樣,沉默了片刻,突然看着她道,“你若是怕死,不如便從了姜小姐,跟着她去雲階院伺候!”
“不!”綠畫聽她這般提議,毫不遲疑的搖頭,瞪着驚恐的眸子,看着綠漪,認真道,“姜小姐不是個寬容的主子,我不在她身邊伺候,她一言不合尚能将我打成這般模樣,我若是在她身邊伺候……我怕、我怕她會直接将我杖斃!”
綠漪無聲的嘆了口氣。
綠畫顧慮的也是。
姜蘅那樣的人,跟着她根本不會有好下場!
那是真真正正的不将奴才當人啊!
相反,跟着王妃,眼下日子雖然難熬些,但她相信,只要王妃能醒過來,那麽以後日子一定會好過許多。
這般想着,她伸手握住了綠畫的手,哽咽道,“既然不願意,那就繼續留在青竹園,留在王妃身邊,我們相依為命,好好兒的守着這一片天地……總有一天,王妃會醒,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起來……”
綠畫點了點頭。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待情緒平換下來,兩人又商量起江舜華用藥的問題。
正為難着,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綠畫被打怕了,下意識的往綠漪懷中縮去,綠漪輕輕的拍了拍綠畫的後背,“你在裏面等着,我出去看看。”
說着,她松開綠畫,擡步朝外走去。
“綠漪姑娘!”外面,軟玉看到綠漪出來,立刻輕輕的叫了一聲,提着一摞油紙包,三步并兩步的走上前來。
“是軟玉嗎?”綠漪隐約記得女子是叫這個名字。
軟玉笑着點了點頭,無視綠漪冷嗖嗖的目光,直接道,“你不會還在怪我吧!你也知道,我們做奴才的,命都捏在女子手裏,哪裏敢反抗主子的吩咐,好姐姐,你就不要怪我了好嗎?”
綠漪冷冷的看着她,強将心中那股子惡心壓了下去,道,“我沒有怪你……就是不知你去而複返,是個什麽意思!”
“是這樣的……”軟玉笑吟吟的晃了晃手中的腰包,軟聲道,“我們小姐覺得你湯藥煎的不錯,特意想找你幫個忙……一共十八副藥,一天三副,每一副都要武火煎兩個時辰,文火煎兩個時辰……等煎好了,小姐會親自派人過來取!”
說完,她看着綠漪臉色驟變,又像是想起什麽,柔柔的補了句,“當然,藥煎的好了,小姐肯定是有賞賜的!”
“那煎的不好呢?”綠漪掠過軟玉口中的空頭支票,直接問起懲罰。
軟玉臉色僵了一下,慢慢道,“煎的不好,就說明你跟那小丫頭不經心,自然是要罰的!”
“那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了!”綠漪直接拒絕。
眼中有冷光閃過,三分諷刺,七分憤怒!
十八副藥,一天三副,每一副都要武火煎兩個時辰,文火煎兩個時辰……那可是不間斷的要在爐子旁守整整六天。
姜蘅是想活活的拖死王妃!
末了,再以藥煎的不好的理由處置了她跟綠畫。
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負她歹毒的名聲!
“不煎?”軟玉聽這話,立刻挑起眉來,“你确定不幫我們小姐這個忙?”
“我很确定!”綠漪毫不猶豫的說道。
軟玉一臉,一下子變了臉色,冷目瞪着綠漪質問,“你這是存心讓我無法交差?”
綠漪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嗤笑,“我只是惜命!”
“你在暗指我們小姐狠毒?”
“我從沒有這麽說過!”綠漪不耐煩的看了軟玉一眼,“你要是沒有旁的事,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再不看軟玉一眼,直接朝小廚房走去。
她記得,小廚房的櫥櫃裏,還有前幾次煎完藥留下的藥渣。
王妃的身子絕對不能斷藥。
用藥渣沖服多喝兩碗,總比一滴不喝的強。
這般想着,她用最快的速度燒了熱水,将藥渣沖服過濾,然後出了廚房,朝正房東間走去。
這一次,她一個人喂藥,用了很大力氣,才将沖服出來的藥水全部喂了進去。
喂完後,她沒有離開江舜華身邊,而是在床邊坐下,幾分委屈幾分後怕的跟她說起話來。
“王妃,你知道嗎……姜小姐又回來了,她重新獲得了王爺的疼愛,比以前更加跋扈……”
“她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一大早過來,就燒了您的藥……還将奴婢和綠畫羞辱了一番,更想出各種毒計來折磨奴婢兩人,逼奴婢兩人離開您的身邊……”
“可奴婢知道,以您現在的狀況,奴婢是萬萬不能離開的,不然……您一定熬不過姜小姐的歹毒心計……”
“王妃,您睡了這麽久,也該醒來了,就是不為了您,也得為了您腹中的胎兒着想……是藥三分毒,您就不怕這些藥有損小王爺的康健……”
綠漪絮絮的說着,淚水模糊的眼眶,慢慢彙聚成滴,一點一點落在江舜華裸露在外,青筋暴露的受傷。
她眼前朦胧一片,因此也沒發現淚水墜落時,江舜華突然動了一下的手指。
綠漪哭了很久,才停下來。
她洗了把臉。
之後重新在江舜華床邊的杌子上坐下,她原以為自己落了姜蘅的面子,她一定會帶人來找回場子。
可是,她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等來她……
與此同時,前院書房。
陸府醫特意在厲珣下朝的時候回了王府,踩着點入書房求見。
書桌後,厲珣端坐在太師椅上,冷冷的看了陸府醫一眼,沉聲道,“你求見本王,所為何事?”
“回王爺的話,卑職是來請平安脈的!”
“平安脈?”
“會王爺的話,不錯!”
“既然如此,你且上前來替本王拿脈!”
“是,王爺!”
陸府醫答應了一聲,跟着朝前走去,在厲珣身邊跪下,從藥箱中拿出脈枕,替他診脈。
厲珣目光微垂,注視着陸府醫的面容,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而陸府醫,在捏到厲珣脈搏的時候,就緊緊的擰起了眉。
“如何?”厲珣看他的表情,嚴肅而又低沉的問道。
陸府醫一時未言,又仔仔細細的捏着他的手腕重新診了好幾遍,才開口道,“王爺中了蠱毒!”
“蠱毒!”厲珣皺起眉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肅冷。
陸府醫點了點頭,“有人在王爺身上下了情蠱。”
見厲珣露出迷惑的表情,陸府醫解釋,“情蠱,又叫情心蠱,是男女下給異性的一種蠱毒,凡中情蠱者,不痛不癢,但是會立刻忘記曾經對其他異性産生過的一切情愫,心中只留下對下蠱者的迷戀……就王爺的症狀來說,便是忘了王妃的好,也忘了姜小姐所作的惡……只記得對姜小姐的情意!”
“那此蠱要怎麽解?”厲珣攥進了拳頭,擰眉問。
陸府醫搖了搖頭,“卑職也不知道……蠱毒和醫術是不同的領域,卑職只能看得出王爺中了蠱毒,卻不能替王爺解蠱……想要解蠱,只怕還得找苗疆那邊的蠱師。”
“苗疆距離京師路途遙遠,變數太多。”厲珣覺得這是下下策。
陸府醫聞言,停了片刻,看着厲珣的眼睛又道,“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找到下蠱的人!”
找到下蠱的人?
厲珣思量着這個法子,眸光深了深,點頭道,“那本王便将此事交于你!雲階院裏的侍衛随你調配……只要不傷阿蘅性命,也随你審問她!”
陸府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厲珣疑惑的看向他。
陸府醫道,“卑職還想找一個協助卑職的人!”
“什麽人?”
“容瑞!”
陸府醫話一出口,厲珣立刻領會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沉聲道,“昨日是本王沖動了!你既然想讓他幫你,就将他召回來罷!”
陸府醫點了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姜蘅被抓的時候,正在用午膳。
突然看到容瑞帶人闖進來,她眼角挑起一抹深深的諷刺,“你不是被王爺趕出王府了,怎麽還敢回來,你就不怕我禀報王爺打斷你的腿?”
“我怕,我怕死了!”容瑞橫眉說着,三步并兩步的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姜蘅抽的跌倒在地,吐出一顆牙來!
“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我動手!”姜蘅到底是女子,哪裏能受得住容瑞拼盡全力的一巴掌,掙紮了半天,才擡起頭來,看着他怒聲吼道。
容瑞聞言,只是冷笑,“廢話少說,老子到了暗牢再好好的收拾你!”話落,他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立刻上前拖起姜蘅,往外帶去。
姜蘅還想再大聲喊叫,直接被侍衛不耐煩的劈暈過去。
“不是還有一個婢女?”容瑞将寝居掃視了一遍,沒有找到軟玉的人影,回過頭沖身後的侍衛道,“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個婢女找到!”
“是,容侍衛!”容瑞的跟班應了一聲,立刻分散開來去找人。
一時之間,整個王府都人心惶惶。
再說軟玉,她在聽到容瑞帶人闖進來時就從後窗逃跑了。
她身手不錯,可到底沒把握從燕王府逃出來,在雲階院後院的梧桐樹上呆了許久,最終決定往青竹園而去。
哪裏是最不惹人懷疑的地方!
到青竹園後,她沒有驚動屋裏的兩個婢女,而是趁綠漪出去倒水時,從窗戶闖入,鑽進了江舜華所睡的床底。
外面鬧哄哄的,一直搜查了半個多時辰都沒找到這裏來。
沒多久,消息傳到了暗牢,容瑞冷冷的看向為首的侍衛,“你的意思是,只有青竹園沒有找?”
侍衛點了點頭,“青竹園是王妃養病的地方,卑職們不敢唐突!”
“如此,我便親自走一趟!”容瑞說着,領着十幾個人就上了暗牢通向外面的臺階。
到青竹園後。
綠漪慌張的迎了出來。
因為臉上的傷口太過難堪,她特意系了塊青色的紗巾。
容瑞見屋裏走出一個戴面巾的女子,半天才認出來這是綠漪。
不由挑了挑眉,問,“姑娘今日怎麽戴了紗巾?”
綠漪聞言,心中一酸,她擡起手緩緩摘下臉上的紗巾,道,“面容有毀,怕唐突了侍衛大哥!”
容瑞沒想到綠漪竟會被人掌掴成這樣,一下子就火了,狠狠的攥着拳頭,瞪大了眼睛問,“是不是姜蘅,是不是那個娘們兒幹的好事!”
綠漪重新戴上紗巾,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問起容瑞來的目的。
容瑞也不隐瞞,直接将厲珣和陸府醫的吩咐說了一遍。
綠漪聽完後,眸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姜小姐被抓起來了?”
容瑞點了點頭,接着又道,“整個王府都搜過了,沒有軟玉那個婢女,現在只剩下青竹園……還望姑娘海涵,許我們兄弟完成王爺囑咐!”
“嗯,那你們進來!”綠漪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帶着容瑞幾人往裏走去,一面走一面說,“因為青竹園只有我們主仆三人,所以我做主只開了三間房,就先搜這三間罷……”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室內。
綠漪原以為,就算軟玉真藏在綠竹苑也會找個沒人的屋子,躲在房梁上。
可誰成想,她以為最安全的寝房,此時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一眼看過去。
丈外遠的床榻上,不知何時,竟憑空多出一個女人來,用鋒利的簪子,死死的抵着江舜華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