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浪子回頭
卡羅琳恍若未聞，依舊閉緊雙唇，沒有吭聲，甚至連目光都沒有離開窗戶。杜飛嘆息一聲，随即說道：“逝者已矣，生者要堅強啊……”
“頭還疼嗎？感覺好點了嗎？”杜飛的語氣很輕柔，卡羅琳的遭遇，讓他動了恻隐之心。
卡羅琳依舊沒有說話。杜飛嘆了口氣，起身在屋子裏踱了幾步，方才站定，擡起頭沖着她輕聲道：“卡羅琳，我知道你讨厭我，如果你不想繼續留在杜族的話，我可以去跟奶奶說。”
卡羅琳微微一愣，這時方擡起頭來，用力地搖搖頭，望向杜飛的目光裏，滿是哀求之色：“不要趕我走……”邦妮小姐走了，沒有帶她。邦妮一早就認定杜飛和卡羅琳有一腿，所以她無情的抛棄了卡羅琳。現在母親也死了，如果杜族也不要她，她就徹底無家可歸了。
望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杜飛十分心疼：“卡羅琳，我沒想趕你走……我只是想讓你快樂……”
卡羅琳的眸光牢牢地盯着杜飛，一動不動，半晌，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張開小嘴，輕聲道：“少爺，謝謝你。”
杜飛輕聲道：“吃飯吧……”
卡羅琳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拂起秀發，沖着杜飛報以感激的微笑。這是她來到杜族後，第一次對杜飛露出笑容。同時，她心中有些驚訝，像杜飛這樣的纨绔子弟居然還懂得照顧人，體貼人。
當然，卡羅琳也保持着自己的警惕。她怕杜飛別有所圖。
看着卡羅琳臉色變了又變，杜飛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什麽。他苦笑着搖搖頭，走出房門去廚房拿了米粥過來，放到卡羅琳身邊。卡羅琳這次不再讓他來喂，而是自己坐起身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接過空碗，杜飛試圖和她聊上幾句，就坐到她旁邊，笑眯眯地找着話題：“卡羅琳，如果你願意，就安心留在杜族……我會照顧你的。”
卡羅琳依舊對他不理不睬。其實，此刻她的心裏有些矛盾，一方面，她覺得杜飛似乎變了。另一方面，她又想着杜飛以前的那些惡事。
杜飛嘆了口氣，便不再勉強她，站起身來，沖卡羅琳笑了笑，輕聲道：“好好休息吧，中午我再來看你。”卡羅琳其實就是心情郁悶加感冒。
感冒好治，心病難醫。
“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卡羅琳臉上浮過一絲擔憂之色，蠕動着小嘴，低聲詢問。
杜飛停住腳步，轉身笑了笑，輕聲道：“我們是一家人啊！”
卡羅琳不再說話，再次低下頭來。等到杜飛出門，她才理了理秀發，嘆息道：“但願，他不是在做戲……”
……
又過了兩天，卡羅琳的身子就痊愈了。杜飛不得不感慨，她的體質真好。下午的時候，杜飛過來叫卡羅琳出去逛逛，好讓她散散心，盡量從母親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
得到杜飛的邀請後，卡羅琳一聲不吭地低下頭。杜飛說道：“卡羅琳，如果你母親在世的話，想必也不會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
聽杜飛提到母親，卡羅琳雙手抱住膝蓋，把一張俏臉都埋了進去，雙肩微微聳動着，看樣子是在哭泣。
杜飛嘆了口氣，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他不禁微微搖頭，自己還真的不會勸慰人。
好大一會，杜飛轉頭瞥了卡羅琳一眼，見她仍然抱着膝蓋哭泣，不禁輕輕嘆了口氣，擡腿走了出去。
“你等我一會！”就在杜飛出門的瞬間，卡羅琳擡起了頭。
杜飛微笑着點了點頭。時間不大，卡羅琳推門走了出來，這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正怯生生地站在門口看着杜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柳眉杏眼，身材婀娜，竟有種說不出的清純和美豔。杜飛登時覺得眼前一亮。
兩人來到鎮子上後，杜飛在一家酒館要了一桌子飯菜，招呼卡羅琳。這幾天為了養病，她頓頓都是米粥，也該給她改善一頓夥食了。
等飯菜都上齊了，杜飛就大口地吃了起來，卡羅琳卻一直沒有動，直到杜飛再三催促，她才極小心地吃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杜飛不斷的開導着卡羅琳。甚至給她講笑話。可是卡羅琳的話依舊很少，有時候甚至不說話，也沒表情。
杜飛知道，卡羅琳要走出陰影，還早呢。
……
半夜裏，杜飛突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點亮了油燈，杜飛穿好衣服出去詢問，得知是卡羅琳腹痛難忍而發出了慘叫。
杜飛聞言急忙就撒腿跑進了卡羅琳的房間。他發現卡羅雙手捂着肚子，在床鋪上打滾，很痛苦的樣子。
杜飛見狀，急忙過去查看情況，卡羅琳額頭很燙，像是在高燒。他急忙伸手在卡羅琳的腹部壓了一下，詢問：“疼嗎？”
“嗯！”卡羅琳點頭。
腹痛，發熱，腹部壓痛和腹肌緊張……急性闌尾炎的四大症狀都出現了。杜飛可以完全斷定，卡羅琳應該是急性闌尾炎發作了。
急性闌尾炎發作，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進行手術。如采取保守治療，輸抗菌素，部分能完全消炎，但以後易再犯。這樣的手術，在地球時代，根本算不了什麽，只是一個很小的外科手術。當初，杜飛就沒有少做這樣的手術，只是眼下不具備手術條件。
“疼……”卡羅琳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肚子的劇痛讓她難以承受。
看着痛苦的卡羅琳，杜飛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
從融合的那些記憶來看，這個時代的醫術還停留在相當落後的地步。根本就沒有外科手術一說。一般聖士、聖獸生病，都是去找擁有治愈能力的聖士治療。
按照杜飛的理解，那種所謂的聖光治療，就跟地球時代的化療差不多。副作用很強，卻是治标不治本。
杜飛看着卡羅琳那痛苦的神情，有些心酸。
深吸一口氣，杜飛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闌尾炎發作後，腹痛一般都是右側，所以杜飛先讓卡羅琳以左側卧的方式躺下，好減輕疼痛。
随後，杜飛橫下一條心，對卡羅琳說道：“卡羅琳，你的肚子疼可能是可能是急性闌尾炎發作，需要立即手術。否則進一步感染，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正在這時，瓊斯也聞訊趕來，見此情景，她當機立斷讓仆人去鎮子裏請治療型的聖士，為卡羅琳治療。這丫頭真是可憐了，母親才死，自己又得了重疾。
“等等！”杜飛擺手阻止了家仆，随即對那瓊斯說道：“奶奶，請聖士過來也沒用。卡羅琳現在的情況必須得手術，否則的話，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杜飛估計，就算聖士請來，那聖力也只能消炎而不是徹底根治。他估計卡羅琳患上闌尾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惡化形成了化膿性闌尾炎。這樣的闌尾炎就必須手術切除了，否則時間過長容易引起周圍髒器的感染潰爛，最嚴重就是引起急性腹膜炎，導致危機生命。
“手術？”瓊斯愣了一下，似乎不怎麽理解手術這個概念。杜飛急忙簡潔地解釋了一下，随後說道：“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即手術。奶奶，卡羅琳，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原本做急性闌尾炎手術的時候，需要常規化驗和補液、胃腸減壓、止痛、抗生素應用和術前用藥等一系列的準備。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那些準備工作是無法進行的，杜飛只好冒險手術。當然，杜飛還是有一點把握的，因為這個時代，科技雖然落後，可是人類的體質卻很好，他親眼見過一個人的手指斷了，自己接上包紮後，半月長好。所以，他覺得，卡羅琳應該可以忍受沒有麻醉的外科手術。
退一萬步講，眼下這個情況，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同意……讓少爺手術……”卡羅琳同意了杜飛的建議，她很清楚，鎮子上的聖士也救不了他。其實腹痛的症狀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了。期間也進行過一些治療。每次治療後，雖然症狀有些緩解，可是卻不能根治。而這一次卻是空前絕後的劇痛。
瓊斯有些懷疑：“小飛，人命關天啊，你行嗎？”
“沒問題！”杜飛深吸一口氣，從桌子上拿了水果刀用火焰消毒。還找出了卡羅琳做女紅的針線。杜飛發現這裏的針線和以前見過的大不同，針是用某種聖獸的骨頭打磨而成的，線也是某種聖獸的毛發。用這樣的針線縫合傷口，感染的可能很小。
最後，他又找了一些白布，等會用來包紮傷口。
瓊斯眼見孫子要動真格的，一頭冷汗。此刻，她很是好奇，也很震驚。自己的孫子什麽時候有這等本事了。
“奶奶，你們先回避一下，現在我要開始手術了，等手術完成後，你們再進來！”一切準備妥當後，杜飛開始了靈魂穿越後的第一次外科手術。以往很容易完成的手術，擱在今天卻十分艱難。
卡羅琳咬着牙，強忍着痛徹心扉的肉體折磨，竟然一聲都沒有叫喚。切開了一個不到三厘米的創口後，杜飛仔細檢查了卡羅琳的闌尾和檢查闌尾附近的組織和器官。慶幸的是，周圍的器官并沒有被感染。杜飛很熟練的切除了闌尾。這時候，卡羅琳的半截身子都已經染紅了。杜飛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畢竟，卡羅琳沒有打麻藥，她一直在堅持。作為一個外科醫生，杜飛很清楚切開那個創口有多麽的疼。
房門外的瓊斯，終究還是忍不住從窗戶上看了看屋子裏的情況。當她看着孫子不停忙碌着，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直到現在她還在不停的向自己發問，孫子何時有了這樣的本事？
她開始暗暗向列祖列宗祈禱，希望孫子不要惹出什麽事端來。
在處理手術傷口的時候，杜飛用針線仔細縫合，基本已經制止了流血。緩緩突出一口濁氣，杜飛正了正神色，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将創口包紮起來。
闌尾炎手術後，最常見的并發症就是出血和感染。如今，大出血的可能基本排除。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感染倒是有很大的幾率。他看了看卡羅琳的居住環境，最終還是決定讓她在自己房間養病，他的房間雖然并不怎麽豪華，可至少那裏幹淨，而且在向陽的位置，有利于卡羅琳調理身子。
因為沒有麻藥，卡羅琳在手術即将完成的時候暈了過去，杜飛捏住她的手腕仔細把了把脈，确定她無大礙，這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杜飛打開房門。瓊斯和兩個家仆進門後，一股血腥味便撲鼻而來，差點就沒惡心嘔吐。
杜飛急忙解釋：“奶奶，不必擔心，手術很成功，等她醒過來就沒事了。對了，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卡羅琳擡進我的房間，這幾天，我要親自照顧她。”
兩個仆人對于杜飛的話充耳不聞。杜飛心中憤憤不平，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誰叫他連個本命聖獸都沒有，抛開杜族少爺的虛名，他的身份并不比那兩個仆人高貴多少。
“真的沒事了？”瓊斯一臉的震驚。誰能想到，孫子有這樣的本事。
杜飛想了想，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具體的情況，還說自己以前就一直拿野生的低級聖獸做外科手術的研究。這次雖然是第一次給人做手術，不過也是有驚無險，還算成功。最後杜飛信誓旦旦地說道：“這次手術後，卡羅琳的腹痛就算是徹底根治了，絕對不複發。術後這幾天的護理很重要，所以希望你們幫我将卡羅琳搬進我的房間……”
對于孫子的話，瓊斯将信将疑，也不是很理解。不過看到孫子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對待一件事情，對待一個人，她還是支持的。
杜飛以前總是不着家。瓊斯和家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所以，對于杜飛的解釋，瓊斯也沒懷疑。
愣了一下，瓊斯招呼兩個家仆用床單将卡羅琳小心地擡進了杜飛的房間。
……
第二天早上，卡羅琳就已經蘇醒了，杜飛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人類的體質強悍。
只是沒有止痛藥，消炎藥，她的傷口還有些疼。不過和之前的腹部相比，這倒算不了什麽。
“少爺，謝謝你！”卡羅琳蒼白的臉頰上，慢慢地出現了一絲紅暈。她也是一臉的震驚。她萬萬沒有想到，一無是處的杜飛居然救了自己的命。說真的，昨晚她同意讓杜飛手術，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心裏并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杜飛裂開嘴巴笑笑，似乎對他的手術很滿意。他笑着說道：“你放心吧，這幾天我都會照顧你，一直到你康複。”
“嗯——！”聽了杜飛的話，看着他臉上真誠的笑容。卡羅琳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所包裹。眼眶裏的淚水不停打轉，最終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她不知道少爺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麽好，可她知道，她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恍惚間，她覺得杜飛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着此刻的杜飛，卡羅琳很難将他和以前的那個纨绔子弟聯想到一起。
這時候，卡羅琳已經将以前的那些不快和厭惡抛之腦後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杜飛救了她的命，還親自照顧她。
卡羅琳被杜飛感動地一塌糊塗。一個從小就飽受苦難的女孩子，她的心願其實很簡單，只想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男人。
而杜飛如今所做的這一切，正是她所渴望的。就這樣，卡羅琳對杜飛的看法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少爺，我口渴……”卡羅琳原本性感的櫻唇此刻有些幹燥，一些地方甚至出現了龜裂的口子。
“暫時不能喝水——！”杜飛淡淡地說道：“手術後，因為胃腸活動暫時停止。進入胃腸內的食水不能下行，積于胃內引起腹脹。所以手術後不能吃喝。要等到胃腸活動恢複後才能進食。”所謂胃腸活動恢複的标志，就是能聽到腹內腸鳴聲或放屁的聲音。
杜飛的解釋卡羅琳不懂，不過歸納起來就是一句話，現在喝水，後果很嚴重。
地球時代，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護理人員用棉球蘸水在嘴唇上拭擦。可是眼下一時半會也沒處弄棉球。家裏的下人他也支使不動。想了想，杜飛突然俯身用嘴巴輕輕地吻住了卡羅琳的嘴唇。那一刻，卡羅琳的心差點就從胸口跳出來。以往少爺也曾想這樣對她，但她很害怕。
奇怪的是今天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有些緊張。兩人的嘴巴咬在一起，互相吮吸着。卡羅琳的嘴巴不再感到幹裂和口渴。
杜飛穿越後第一次和女人親吻，生理反應似乎有些過強，褲裆很快就被頂了起來。不過他到底是名醫生，恪守着自己的職業道德，銘記着畢業時宣誓的希波拉底誓言：仰賴醫神阿波羅，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諸神為證，鄙人敬謹宣誓，願以自身能力及判斷所及，遵守此約。凡授我藝者敬之父母，作為終身同世伴侶……我願盡餘之能力及判斷力所及，遵守為病家謀利益之信條，并檢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為，我不得将危害藥品給與他人……無論至何處，遇男或女，貴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并檢點吾身，不作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尤不作誘奸之事……倘使我嚴守上述誓言時，請求神只讓我生命與醫術能得無上光榮，我茍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爬起身子，杜飛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我……等會我去弄點水，找點棉花幫你擦擦嘴唇。”作為一個醫生，杜飛很快意識到，親吻的瞬間雖然可以保持嘴唇濕潤。可是親吻之後，嘴唇會因為唾液酶而更加幹燥。最好還是自己制作棉簽，蘸水拭擦。
“少爺，謝謝你！”卡羅琳似乎很享受杜飛對自己地親吻。而且，今天她并不覺得杜飛此舉有什麽不妥。在小姐邦妮出嫁的那天，她作為陪侍丫鬟就已經順理成章的成了杜飛的小妾。換句話說，她已經是杜飛的人，別說親吻，就算是更進一步的關系，她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女人因為有情才有愛。當卡羅琳厭惡杜飛的時候，哪怕杜飛想牽他的手，她都不情願。當她被杜飛的真誠所打動的時候，她甚至願意獻身。
卡羅琳是這樣想的，一個男人救了你的命，還有什麽不舍得的呢？
而且，自從杜飛大病初愈後，卡羅琳發現他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不管是言談還是舉止，都是那麽的得體。
卡羅琳自然不會異想天開去懷疑杜飛是穿越來的，她想當然的以為，杜飛在生死徘徊之際，大徹大悟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的杜飛，正是她所喜歡的那種。
……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了，卡羅琳在杜飛的精心照顧下已經逐漸康複，雖然還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不過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而且傷口也不怎麽疼了。期間，奶奶多次來看望杜飛和卡羅琳，并讓仆人送來了飯菜。瓊斯告訴杜飛，他的父母和妹妹可能要遲一點回來，他們讓人捎信回來，說是杜飛的妹妹杜燕想上城裏的聖獸學院，正在等待面試結果呢。
杜飛對此并不是很關心，反正他對所謂的父母和妹妹也沒有多深的感情。甚至都還沒見過面呢。
相反，和卡羅琳相處了幾天，他發現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女孩子，不僅外表長得漂亮，而且心靈也很美。通過交談杜飛還得知，卡羅琳不僅精通女紅，而且還燒的一手的好菜。當真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孩。
這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女孩子。卡羅琳的悲慘身世和楚楚可憐也漸漸地激發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心。他默默的發誓，他将用生命來捍衛這份責任。
又過了幾天，兩人的關系已經是突飛猛進，用杜飛的話說，有點熱戀的感覺。晚上，兩個人互相依偎在一起，默默地訴說着衷腸。杜飛也出奇地規矩，他的內心深處似乎不想去破壞這份難得的寧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飛摟着卡羅琳的那條臂膀開始酸麻。所以，他不得不輕輕地動了一下。卡羅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坐起來臉色有些慌亂，道歉說道：“少爺，對不起……我來幫你揉揉……”
看着臉上帶着驚訝的卡羅琳，杜飛不由地就笑了，同時捉住她的手笑着說道：“沒事的……”
“卡羅琳，你的樣子真好看！”杜飛看着卡羅琳含羞又驚的樣子，不由地贊美了一句。卡羅琳穿着束腰的裙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舊，卻很幹淨。而且，很配她的身段，那青澀而又玲珑的曲線，讓他有些心動。
“真的嗎？”卡羅琳似乎很享受杜飛的贊美，只是依舊低着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杜飛拉過她纖細的小手，輕撫着說道：“卡羅琳，聽我說，以後和我在一起，不要那麽客氣，也不要那麽多的禮節。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平等相處……舉案齊眉。”
舉案齊眉是啥意思？卡羅琳不懂，可是平等相處，她還是明白的。她急忙搖頭，義正嚴詞地對杜飛說道：“少爺萬萬不可，我是你的小妾，也就是你的奴仆，我跟你怎麽可以平等相處呢。對了，少爺，舉案齊眉是什麽意思啊？”
“舉案齊眉？”杜飛笑着解釋：“意思就是說，你我夫妻之間要互相尊敬……其實，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應該平等對待，男人并不比女人高一頭，大家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應該得到尊敬。”
卡羅琳原本是饒有興趣地聽着杜飛的解釋，可是後來，聽他說什麽男人女人一樣，頓時就沉下臉去：“少爺，這些話可不敢胡說，你一定是聽那些無恥之徒說的……這女人怎麽可能和男人平等呢？這樣的話，實在是大逆不道。”
杜飛徹底無語了，原本在解釋舉案齊眉。如此浪漫的成語，卻成了卡羅琳口中的無恥和大逆不道。也不知道創造這成語的後漢書作者範晔聽了，會不會被死死地氣活啊。
平靜了一下心情，杜飛知道，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很頑固，就如地球時代的封建社會一般，那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撥亂反正的。
“有鬼——！”杜飛覺得房間裏的氣氛因為之前的無恥之言而變得沉悶。為了活躍氣氛，他冷不防的喊了一聲。
“哎呀！”卡羅琳被杜飛的叫喊驚了一下，急忙就抱住了杜飛的胳膊。杜飛也趁機在她身上不斷揩油，直到弄的她軟倒在床上才住手。這時候，兩個人都有點動情，卡羅琳微微閉上眼睛，悄臉緋紅，胸晡不斷的起伏。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杜飛輕輕地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如此一來，卡羅琳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也弄的杜飛生理上的反應無比猛烈。褲裆裏再次支起了帳篷。
她是病人，她是病人。希波拉底誓言，希波拉底誓言。在那關鍵時刻，杜飛用希波拉底誓言讓自己清醒。他不是不想推到這個可愛的女孩，只是，一來卡羅琳暫時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二來，她還小，未滿十八歲。根據他融合的記憶，女孩子十八歲之前破身，會破壞體內的聖獸血脈，直至影響成年日的聖獸召喚。
別看卡羅琳現在只是一個卑賤的丫鬟，可是一旦十八歲成年之日能成功召喚出聖獸，一切就不同了。她甚至可以成為受人敬仰的聖士。
……
随後的幾天時間裏，杜飛帶着卡羅琳出去曬太陽、逛街。為她創造最好的康複環境。一次偶然的機會，杜飛用前世的醫術救活了鄰居漢斯一家的奎牛獸。那只奎牛獸是漢斯的本命聖獸，屬于非戰鬥型的生活類聖獸。那是漢斯一家的支柱。他們一家有五畝地，平日裏就靠那只奎牛獸耕作養家。
漢斯的奎牛獸發病的那天，杜飛和卡羅琳正好經過他們家門口。看着漢斯一家萬念俱灰的模樣，杜飛走過去看了看。
原來那奎牛獸也沒得什麽大病，只是因為采食過多菜葉，急劇發酵，胃部産生了大量氣體所致。杜飛在醫科大學那會選修的第二專業是獸醫，所以對這類常見疾病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當即就讓漢斯準備了一些大蒜頭搗爛，加醋攪拌，讓奎牛獸服下，一會的功夫，那奎牛獸大量嘔吐，放屁，很快就痊愈了。
漢斯一家對杜飛十分感謝，表示等忙完了地裏的活，一定會親自上門表示感謝。杜飛對漢斯所說的感謝也沒當回事。通過這件事情，他的心裏卻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前世的醫術在這裏似乎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場。比如說卡羅琳的闌尾炎手術，比如說漢斯的奎牛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