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容已經替換了,今晚素素跳完誅仙臺,明天更新
送你回去。”
“姑姑,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見夜華。”
“好,若不想見,以後我便攔着他,不讓他踏進霖緋宮一步。……今日這麽多事,怕你受到的刺激有些大,若乏了,就先在我這床榻上休息片刻。待你睡醒,我找藥王來替你看看。”
“好,謝謝姑姑。”
“嗯,不必客氣,睡吧,睡吧。”風琦随便施了個法,就讓素素很快入睡了。
“奈奈,這是我從折顏上神那讨來的藥膏,祛疤很有效。雖然這紅蓮業火的疤痕很難去掉,不過我想多用幾次怕也能消個大概,你且替你家娘娘用上。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風琦把那個藥瓶子給了奈奈就又去了上清境。
————————
碧晨還在天泉旁邊候着,看護着那只小狐貍。約摸泡了一盞茶的功夫,剛剛被反噬的內傷就差不多好了。只是那小白狐還是什麽動靜都沒有,漂在天泉中不停的吐着泡泡。
“君上,難道你真的要去替那個凡人受雷霆萬鈞之刑?以前有多少神仙暈死在上面啊。您堂堂天族戰司,為了一個凡人,值得麽?”看着風琦抱着小白狐這平心靜氣的模樣,碧晨有些憤懑不平。
她自小就在風琦身邊照顧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君上為哪一個做到這種地步呢!
“自然值得,無論是素素,還是司音,又或者白淺,哪一個人都值得我如此做。”風琦笑了笑。碧晨是跟了她九萬年的婢女了,雖然是個婢女,在她這個戰司的熏陶下卻也是上仙品級的,她對她自然不會那麽嚴苛。
“什麽司音,白淺?這與這兩位上仙有何關系?”
“沒什麽,日後你就會懂了。碧晨,你家君上也不是那麽傻,我是那種乖乖聽話自找麻煩的人麽?”
“君上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逃避這刑法,去十裏桃林或者是青丘那裏躲一躲,躲三年?”
“你家君上再不濟好歹也是個戰司,怎會如此沒有出息!”風琦恨不得打開碧晨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又不躲也不乖乖受刑,那碧晨可就真的猜不透君上的心思了。”
Advertisement
“碧晨,你覺得這雷刑駭人麽?”
“自然駭人,那痛苦可不是一般神仙可以承受的,受刑途中忍不了痛苦自盡的神仙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啦。”
“但是對我而言,這雷刑不僅不駭人,還能助我修補元神,淬煉身體,增進修為。”風琦不時的撥弄一下懷裏的小白狐漫不經心的說。
“什麽?”
風琦知道碧晨不明白,遂解釋說:“我飛升上神渡的劫不是歷世之劫而是最直接的雷劫你可知道。”
“奴婢自然知道,就是因為這雷劫,君上才元神渙散,身受重傷,化成本體掉落在俊疾山,才被那個凡人救了。”
“沒錯,我在這天泉中修養的時候就是每日用自己身上還殘留的雷電之力将那些天材地寶中的靈力灌輸到自己體內,然後不停的滋補着靈魂,淬煉着身體,才能快速恢複。如今這天泉已經滿足不了我,這麽好的機會,我為什麽不用。”
“君上,碧晨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神仙不怕天雷,反而能有助自己修煉的。若是您日日遭雷劈,以後這四海八荒,還有誰的修為能比的過你啊。”
“什麽叫日日遭雷劈,雖然這雷電之力對我修煉大有裨益,但我也是會疼的好麽?還日日被雷劈,真是……”風琦有些無語。
“是奴婢失言了。”
☆、醉了
“不,不要,夜華……我沒有推她,不是我,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素素滿頭大汗,只是雙手用力的抓着被子,不停的呼喊着。那模樣,痛苦極了。
“娘娘,娘娘,你醒醒,醒醒。”奈奈拿了一塊帕子,替素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慢慢叫醒了她。
“奈奈,這是哪裏啊?夜華呢?夜華呢?我沒有推素錦下去,不是我推的。”素素害怕的抓着奈奈的手。
“娘娘,您怕是夢魇了吧。這裏是風琦上神的霖緋宮。事情已經過去了,上神已經為娘娘證明了,不是你推的,放心吧,不會有人挖你的眼睛。”奈奈拍着素素的手盡可能的安慰她。
“過去了,對,已經過去了。奈奈,姑姑呢?”一個人坐在這宮殿裏,素素無依無靠,風琦現在是她唯一的支撐了。
“哦,上神去上清境天泉了。”
“怎麽又去了,那個天泉不是療傷的地方麽?難道姑姑又受傷了?”
“這個奈奈就不清楚了。之前奈奈拿着令牌來找姑姑的時候,她就在天泉。”
“若是因為我的事情打擾了姑姑療傷,甚至害姑姑走火入魔。那我便真對不起姑姑了。”素素聽到奈奈因為救自己打斷了風琦的療養,有些自責,生怕惹出什麽禍端。
素素抓着奈奈,胳膊上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了手腕,潔白無暇的胳膊上面有一塊醜陋駭人的疤。只是,素素發現,這疤怎的突然就變淡了。
“奈奈,這個疤為什麽淡了更多?夜華跟我說,紅蓮業火的疤是去不掉的。”
“風琦上神也說娘娘這個疤痕極不容易去掉,不過她說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看,便給了奴婢這瓶藥,讓奴婢給娘娘用上。這可是從折顏上神那裏讨來的藥,折顏上神是四海八荒醫術最高明的人啦。”
聽着奈奈那驕傲的樣子,素素心裏更內疚了,姑姑對她這麽好,若是真的因為自己傷了她……唉。
…………
感覺到懷裏的小白狐有些異動,身旁的靈氣越來越濃,風琦知道怕是要化形成功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丫頭就這麽光溜溜的出現在風琦面前。
這小丫頭馬上尖叫了一聲,羞紅了臉,用手遮住了敏感部位。
風琦倒是挺淡然的,畢竟活了九萬年了,不過是個沒長開的女娃娃,有什麽好看的。“碧晨,把衣服給她。”
那白狐換上了衣服站在風琦面前,滿臉通紅的看着她。
“嗯,不錯,這身衣服很配你。既然已經醒了就跟本司回宮吧。能讓本司幫忙護法的,你可是頭一位。”在這只小白狐面前,風琦可是擺足了譜,像極了位高冷的上神。
…………
“姑姑,你回來了?我聽奈奈說,你去了天泉,當真沒有受傷麽?”
“受傷?怎麽會受傷,不過去抓了只小白狐回來。怎麽這麽早便醒了,碧晨,去叫藥王來給素素看看。”
“是,君上。”
“不必了,姑姑,我覺得我現在好的很,不必再找藥王了。”
“碧晨,回來吧。”
“這位是?”素素看了看跟在風琦身後的白衣女子,長的很漂亮,比自己漂亮。雖然穿的很素雅,卻帶着一絲妩媚的氣息。
“哦,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就是我之前放在你那裏的小白狐,因為化形,就将她丢入天泉中了。我去天泉就是去尋她的,今日剛剛化成人形,便帶回來了。”
“她是那只小白狐?”素素還是第一次見動物變成人的,尤其還是前幾日一直養在她這裏的白狐,有些驚奇。
“奴婢見過素素娘娘。”跟在素素身邊這麽久了,這白狐也知道素素雖然是個凡人,但風琦很看重她。一開始,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你說笑了,我哪裏是什麽娘娘啊。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該怎麽稱呼你。總不能一直小白狐小白狐的叫吧。”
“這個,奴婢剛剛化成人形,還沒有名字。既然是上神給了奴婢這番機緣,不如就請上神幫奴婢取個名字吧。”不過,這小白狐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好啊,既然你是只白狐,那便就叫白狐吧,簡單明了。”風琦想了想,很快就決定了。
呃……衆人沉默。
風琦給取的名字,白狐自然不敢拒絕,不過她還是默默的看向了素素,一看就是不喜歡這個名字。
素素也覺得風琦這名字取的有些草率,便開口說道;“以前是只狐貍的時候還可以叫白狐,如今俨然是個人的模樣,自然得取個人名。”
白狐沖素素眨眨眼,給了她個感激不盡的眼神。
“也對,得取個人名。”風琦正不斷沉思着給白狐取個什麽名字才好。“不如,叫白胡吧,胡說八道的胡。如此,既取了諧音,也算個人名,如何?”
白胡聽了想淚奔,嘴上說着‘可行,可行’卻又看向了素素,不斷哀求。
“姑姑,一個女孩子的名字起的怎麽能如此粗俗,胡字拆開便是一個古,一個月。既然姑姑給她取名白胡,不如叫白古月。姓白,名古月,如何?”素素款款說道。說完又看了風琦和白狐一眼,姑姑當真才是在胡說八道。
風琦覺得都可以,點點頭。至于那白狐,雖然覺得這名字讀起來有些拗口,不及風琦,碧晨的好聽,又又生怕風琦真給她起個白胡的名字,頭點的像搗蒜似的。
“那好,以後你就叫古月了,姓白。便同碧晨一般跟在我身邊做個貼身婢女吧。”
“謝君上成全。”
“上神明明是個如此風姿綽約之人,為何,為何取的名字如此雅俗?”奈奈問的還是有些委婉。
“奈奈,姑姑起的名字還是不錯的。這清風殿,碧晨都是些極好聽的名字。”素素怕風琦生氣,連忙挽尊說。
“這是我母妃取的名字。”風琦喝了口茶,淡淡的說。
“這風鈴殿也是個很不錯的名字。”
“只因這殿裏挂着個風鈴罷了。”風琦繼續解釋。
素素好像明白了風琦取名字的方式,是什麽有什麽那便叫什麽。殿裏挂着個風鈴,便叫風鈴殿,小白狐的本體是只白狐那就叫白狐。實在不會取了,就拿天幹地支來充數,至于這個,請參考甲乙丙丁四個人。
若是風琦知道素素心中所想,必然也會嘲笑她‘你不也是個取名廢,只因我當初是條黑蛇的樣貌,便叫我小黑蛇。’
只是這一番對話,去讓古月覺得這個風琦上神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高冷,是個極好說話,又心胸寬廣的人。
“姑姑很喜歡藍色麽?在天宮這麽久了,好像沒見過姑姑穿其他顏色的衣服。”素素看了看正坐在席上品茶的風琦。
“對,我這一生癡心武道、茶藝,偏愛藍色。素素不覺得姑姑穿藍色很好看麽?”風琦笑了笑,又倒了幾杯茶遞給跪坐在一旁的碧晨,古月和奈奈。
雖然碧晨早已習慣了風琦每次泡茶會給她一份,不過古月和奈奈卻不敢去接。她們哪有資格讓上神親自給她們遞茶。
“無妨。”看出了兩個人的緊張,風琦托手示意。
“姑姑長的這麽漂亮,自然穿什麽衣服都好看。”素素看着風琦那恣意灑脫的模樣,癡癡的說。
風琦知道素素的個性斷然不會說謊,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來奉承人,只是想的什麽便說什麽。
“素素,姑姑覺得你也很好看,比天上的仙女都好看。雖然你總是穿的素淨,我卻覺得鮮豔的顏色更适合你,大紅色,你穿上必然是極美的。”風琦盯着素素,笑的有些癡,明明沒有喝酒,為什麽有些醉了。
“是麽?素素還從來沒有穿過紅色的衣服,只是以前在凡間的時候,家裏有床大紅被子,覺得顏色鮮豔,很好看。”
“你忘了,你們不是在東荒大澤拜了天地麽?嫁衣如火,那場景必然是很美的。”風琦笑了笑。
只是素素又想起了她同夜華在俊疾山的生活,想起了大婚當日他對自己的承諾,又想起了自己在天宮中每一個孤寂的夜晚和今日他的絕情,驀的黯然神傷起來。
“是姑姑的錯,方才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口不擇言了些。清風殿已經收拾好了,碧晨,帶素素過去吧。”風琦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連忙讓碧晨送素素回去。
…………
“回來了。”風琦靠着美人靠,單手撐在案幾上,扶着腦袋,醉眼朦胧。
“君上,奴婢怎麽覺得您有些不對勁兒啊。”
“如何不對勁兒了?”
“君上明明沒有喝酒,怎麽感覺……怎麽感覺卻真是醉了,說話也有些奇奇怪怪的。”
“有麽?”風琦笑眯眯的說。
“君上,您,您是不是誤食了失魂果?”
“本司怎麽可能吃那個東西,不過,失魂果?好像有些熟悉,是那個黑色的果子麽?”風琦突然指了指茶具下方那個抽屜裏的一盤黑色的果子。
“是~是啊。可是奴婢沒看見君上吃啊。”
“哦,那本司知道了,前幾日成玉送來的,說是剛摘下來的果子。我碾碎了一顆混着桃花做了花果茶,你們剛剛喝的便是啊。”風琦癡癡的笑了笑,面帶桃花,倆頰緋紅,目光流轉之際,說不盡的魅惑風情,連古月這只天生媚态的狐貍也只能甘拜下風。
“這……這可如何是好。幸好只是撚了些果汁,咱們倆又喝的極少。只是君上天生酒量極差,偏偏今日喝的茶又多,竟然醉了麽?”碧晨喝古月兩個人站在風琦面前,一方面也被風琦的模樣誘惑的面紅耳赤;另一方面,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該死的成玉,居然敢戲弄我們家君上。”
“碧晨姐姐,現在可怎麽辦啊?戌時三刻,君上還要去神霄玉府受刑呢!醉了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只能把君上架過去了。”碧晨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對自己暗送秋波的風琦。
☆、受刑啦
“參見普化天尊,奴婢是霖緋宮的婢女。”碧晨讓古月摻着風琦,向普化天尊行了個禮。
“這是?”普化天尊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身後有些腳步漂浮的風琦。
“我家君上今日心情不暢,喝了些酒有些醉了,行動不便。今日第一次受刑,萬萬不可讓天尊久等,奴婢便将她摻過來了。”
“真是胡鬧,如此,就請仙子扶你家君上上雷臺吧。”普化天尊有些無奈,他掌管神霄玉府數十萬年,前來受刑的仙人也不少。有膽戰心驚的,有鎮定自若的,有心智堅定的,卻還從來未見過有人喝醉了酒醉醺醺的來受刑的,受的還是這雷霆萬鈞之行。
“君上,您老人家清醒一點,別笑了,別亂放電了,您是龍,不是狐貍,振作一點。”臨行刑之前,碧晨苦口婆心的叮囑着風琦,不過她老人家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那碧晨就不清楚了。
第一道雷劈下去,風琦只是覺得全身麻麻的極其不舒服,皺着眉頭嘤咛了一聲。
這一聲嬌喘,別說雷臺四周駐守的天兵天将了,連普化天尊都有些老臉微紅。
碧晨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們常說:狐貍精是最會勾引人的。看着風琦,古月此時卻覺得自己不配當個狐貍精。
…………
風琦覺得很煩,耳朵裏面亂糟糟的,還有人老拿針刺自己。風琦想睜開眼看看究竟是誰這麽煩,卻覺得眼皮好沉;想讓他們閉嘴,卻張不開嘴;想一鞭子把那人甩飛,手卻又動不了。無奈之下,只能置之不理,任憑他們在自己耳邊打鬧。
————————
“公主殿下可有去受刑,經受的住麽?”天君召了個小天兵。
“回天君,公主殿下已經去了神霄玉府的雷臺處,只是,只是……”小天兵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只是什麽?快說。”
“只是公主殿下是喝醉了酒被身邊的婢女帶去的,而且~而且受刑之時雖眉頭緊皺卻未有什麽痛苦之色。待到三十道天雷的時候~已經~已經睡着了。”那小天兵看了天君一眼馬上低下頭。
“你說的可是實話?她不僅未有痛苦之色,竟然,竟然還睡着了,确定不是暈過去而是睡過去了麽?”天君有些不敢相信,這幾十萬年來,受雷刑的仙人即使意志堅定能強忍着不叫出聲的已經是不容易。可風琦,她居然能在受刑過程中睡過去。
“屬下确定,因為,因為公主會時不時的說些夢話。”說到這,這小天兵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下去,下去!”天君極其不耐煩的說。難道這風琦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麽?
雷臺。
四十九道天雷一過,綁着她的鐵鏈一松,風琦就整個人從雷臺上栽了下來,好在碧晨早有準備,快速上前接住了她。
“既已受刑完畢,那奴婢就帶我家君上回去了,有勞普化天尊了。”碧晨拜了拜背着風琦回到了風鈴殿。
“古月,去準備熱水和幹淨的衣物,君上這番雷刑雖受的輕松,衣服卻有些濕了。”
“好的,古月馬上去。”
風琦昏昏沉沉的睡着,任憑她們兩個幫自己沐浴更衣。
一番折騰之後,總算将風琦放到了床上。
…………
“碧晨姐姐,失魂果是什麽東西啊?居然能把君上都弄醉了。”古月坐在臺階上同碧晨說話。
“失魂果是一種叫人吃了之後失魂的果子,同醉酒一樣,卻要比醉酒更醉一些,吃了失魂果的人不會說假話,會将心底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不過這失魂果對上神階品的人并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唯獨君上是個例外。”
“為何君上是個例外呢?”
“因為君上酒量極淺,曾經同折顏上神、司音上仙喝酒,幾杯就醉了。偏偏醉了之後也不說話,就是喜歡笑,直笑的人心驚膽戰的。又因為醉酒丢人,極損威嚴,所以,君上便很少飲酒了。不過好在只是些兌了茶水的失魂果汁,君上雖昏昏沉沉的,卻才不至于贻笑大方。明日,便把那些果花茶都扔了吧,只是可惜了我去十裏桃林摘了兩天的桃花。”
“碧晨姐姐似乎對君上很了解呢!沒想到君上那麽霸氣威嚴的人,醉酒之後竟然這般可愛!”古月雙手托着下巴發花癡的說道。
“我從小便陪着君上一起長大,自然對她很了解。你覺得君上很霸氣威嚴麽?”
“其實也不是啦,只是覺得君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才九萬歲,已經是四海八荒敬仰的上神,沒有人敢欺負她。”
“小狐貍,你知道麽?其實君上遠沒有你看到的這般強硬,她心底裏其實特別的脆弱。我小時候是被君上的母妃蘇芩天妃撿了回來才帶到了天宮的,那個時候我2萬歲,娘娘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我。後來娘娘懷孕了,生下了君上,我就成了君上的貼身婢女。沒多久,娘娘就失寵了,所以天宮中很多人都會欺負她,順便瞧不起君上。可是君上不想讓娘娘擔心,就從來沒有說過。後來,娘娘死了,死在了戰争中。天君沒有去救她,任憑她死了。君上一直覺得是天君害死了娘娘,所以,一直不肯原諒天君,更別說讨好他了。沒有了母妃,又沒有父君的庇護,君上經常被人戲弄,有一次更是被人推下了蓮池。”
“什麽?推下蓮池?那君上沒事吧。”古月沒有想到風琦的小時候過的這麽艱苦,自以為她從小就是個受寵愛的公主。
“自然沒事,不僅沒事,還有了一番大機緣。君上在蓮池的一朵金蓮中得到了父神的傳承,成了父神的弟子,也就成了東華帝君,墨淵上神和折顏上神的小師妹。所以就沒人敢再欺負君上了,不過君上卻也沒有說出她被人推下了蓮池的事情,只說是自己不小心。”
“好人果然是有好報的,父神的傳承唉,那一定非常厲害。”
“沒錯,非常厲害。因為不想在這天宮裏呆着,君上就找了個理由去了昆侖虛跟着墨淵上神學藝。那五千年,是我見過君上最開心的五千年。昆侖虛的師兄師侄們都對她很好,很照顧她。除了那個調皮搗蛋的司音神君,哈哈哈。”談起在昆侖虛的歲月,碧晨都有些輕松惬意起來。
“司音神君?他對君上不好麽?”古月不明白,自家君上這麽好的人,怎麽能有人對她不好。
“并非如此,那司音神君是墨淵上神最寵愛的十七弟子,最小也是最調皮的一個,但又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知道君上喝不得酒後,成天誘拐我家君上喝酒。不過才1萬多歲的小娃娃,經常被他灌的一醉就是好幾天。雖然墨淵上神也經常因此罰他抄寫經書,可是他卻仍然樂此不疲的捉弄着君上。”
“沒想到,那個司音神君那麽調皮,竟然和一個小孩子玩的這樣開心。君上小時候也是被欺負的很慘哪。”聽碧晨這麽說,古月越發的想看看風琦小時候在昆侖虛的生活,想看看那個司音神君了呢!不過想必他現在年紀大了,不會再那麽調皮了。
“後來,翼族和天族爆發了戰争,墨淵上神作為戰神要出兵迎戰,旗下的弟子也要随軍出征。當時君上還小,怕她受傷,墨淵上神就派人把君上送回了天宮。那場大戰,雖然天族勝了,卻也損失慘重,墨淵上神用元神封印了東皇鐘,魂飛魄散,昆侖虛的一幹弟子也各自回家,或者歷練去了。偌大的昆侖虛,空無一人。”
“可是碧晨姐姐,天史不是記載,封印了東皇鐘之後,墨淵上神就和司音上仙雙雙歸隐了麽?我還經常聽有人說他們的斷袖之癖感天動地呢!”
“那不過是為了穩定四海八荒,司命星君随意編的罷了。”
“那個時候,君上正在為了飛升上仙閉關修煉,沒想到出關之後就得知了這個噩耗。可是已經過去了一千年,君上曾經去昆侖虛找過,那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後來,君上就像發了瘋似的沉迷于武道,到處找人切磋練武修習仙法,旁的什麽也不在意。飛升上仙之後,一萬年的時間,君上在四海八荒各處游歷,幾乎将每個角落都走遍了,就連那些上古兇地,她也不怕死的進去了。每次都是傷痕累累,命懸一線的回來。我曾經問過君上一次,為什麽要這麽拼命這麽辛苦,以她的身份,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她。她說,父神教給她的功法就是不斷的戰鬥,她說,只有自己特別特別厲害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例如蘇芩天妃,例如墨淵上神,甚至例如我。一萬年後,君上長大成人,就接手了墨淵上神戰神之司的職務,替天族征戰四方,保一族平安,憑借着父神功法和不畏生死的拼勁兒闖下了赫赫威名。”
“碧晨姐姐,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君上待你很好,把你當做親人一般,不讓人傷了你。”
“小狐貍,既然做了君上的貼身婢女,你就也是君上的人了。只要你真心待她,君上不會虧待你,也會把你當親人對待,不會讓人傷你一分一毫的。”
“放心吧,姐姐。那之後呢?之後怎麽樣了?君上如何飛升上神的。”
“飛升上神啊,那就是這近幾年的事情啦。我以前一直擔心君上的劫,怕是親情之劫。君上因為娘娘的去世,因為墨淵上神的去世有些過于追求武力,急功近利了。我怕她陷入那劫中沉醉在幸福美滿的家庭中走不出來。萬萬沒想到的是,君上的劫卻是最直接的雷劫,因為心魔入體,被劈的元神潰散,化作凡體掉落凡間,被素素救了回去。”
“素素?”
“沒錯,就是這個素素,所以君上才會如此護着她,哪怕和天君作對。不過我卻沒有料到的是,這番劫難之後,君上仿佛脫胎換骨了,雖然還是以往的脾氣作風,卻又少了一份暴躁,多了一份溫柔。少了一份固執,多了一份灑脫。這劫怕是已經過了。”
“碧晨姐姐,你懂的真多,我将來也想像你一樣,好好照顧君上,當個最合格的婢女。”
“傻狐貍,我都十幾萬歲了,你才幾百歲,要不是君上助你化形,現在還是只野狐貍呢。乖,早點休息吧,明天有場大戰要打。”碧晨撓了撓古月的頭。
“什麽大戰?明天要打仗麽?”古月摸不着頭腦,以為天族又要打仗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碧晨也不說破,只是賊賊的笑了笑。自從君上知道自己醉後喜歡發春之後,每次醉酒醒來的第二天都是雞飛狗跳的一天啊。
☆、丢死人了
“嗯唔……”風琦皺了鄒眉醒了“碧晨,頭痛。”
“奴婢幫君上捏一捏。”
“碧晨,還是你好,這手藝越發娴熟了。”風琦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悠閑的說着。“我昨天是不是說到素素傷心事了,她剛被夜華那樣對待,我卻又好死不死的提起夜華,真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君上也不是故意的,想必素素姑娘不會介意吧。”碧晨小心翼翼的說,生怕風琦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即便如此,本司心裏還是不好受,命人送些顏色鮮豔一點,款式好看一點的衣服給素素送去吧。不然成天看着那素寡的白色,我怕她心情不好。”
“奴婢記得了。”
“碧晨,我昨天是不是做什麽事情了,為什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好像兩萬年前,在白真上神的生辰上被人灌醉後醒來也是這樣的。可是我昨日并未喝酒啊。”風琦頗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暈暈沉沉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啊?
突然,風琦好像想到了什麽,從床塌上猛的坐起來:“糟了,昨日我可是還要去神霄玉府受刑的,怎麽能忘記了這等大事。”
“君上,君上……您~您已經受過刑了。”
“已經受過了?那我怎麽沒有印象啊?應該會很疼的啊。”
看着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碧晨知道也瞞不住風琦了,只能牽強的笑着說道:“昨日君上有些醉了,很多事情記不太清楚了,奴婢和古月親自帶您去的雷臺,不會錯的。”
“什麽?我醉了?怎麽可能,我又沒有喝酒。”風琦完全不相信。
“您是沒有喝酒,咳咳,可是你喝了用失魂果汁泡的茶。就是成玉元君前幾日送來的,您給混着桃花做成了花茶。”碧晨偷偷瞟了一眼風琦,快速的說。
“碧晨,你告訴我哈,昨日,我醉酒之後可有做什麽丢人的事情,尤其在外人面前。”風琦小心的問。其實她想問的就是我TM昨天晚上有沒有當着外人的面亂發春啊。
其實這句這麽形象生動的描繪還是白真率先說出來的。
雖然風琦酒量一向很淺,小時候也經常被司音灌醉。不過那時候還是個軟軟糯糯的小糯米團子,也不會有什麽勾人不勾人這一說。
一直到了五六萬歲的時候,長開了些。打仗之餘,風琦就喜歡去折顏的十裏桃林呆着,折顏又是個釀酒的好手,風琦自然也被帶着同他們二人喝了些許。
風琦自己是不知自己做了什麽的,只是第二天起來聽白真描述‘以前慣把你當作個男兒,昨天晚上卻看見了你難得的小女兒姿态。莫不是,你們龍族到了發情的時候了,怎麽一副思春的樣子,竟要趕得上我狐族的迷魂術了。’
…………
“君上,外人的面倒是沒有多少,至多只是在風鈴殿裏發發瘋便是。只是,您昨天在受雷刑時的那一聲嬌喘委實不合時宜。”
“什麽?我嬌喘了?我是如何嬌喘的?”風琦好像要瘋了。
“君上,這奴婢可學不來。您只需知道,昨天晚上在場的人聽到您那聲……莫有不面紅耳赤的。”碧晨難為情的說。
“竟然有那麽多人,天哪,丢死人了!我堂堂戰司,威震四海八荒,難道竟然要因為這個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麽?碧晨,去将那幾個天兵關于昨天晚上的記憶删掉,删掉。你能删的了普化天尊的記憶麽?”風琦看向了碧晨。
碧晨一臉無奈。“好吧,是本司難為你啦。”風琦也知道強人所難了,自己都删不了普化天尊的記憶,居然叫碧晨這個小丫頭去。
“成玉,成玉,果真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成玉元君,竟敢戲弄本司,一定要好好教訓她。”風琦有些惱火,這個丫頭也就仗着三哥的照顧敢在這宮裏如此招搖。
“碧晨,我難受,怎麽辦,我難受,陪我打一架吧,不打架我不舒服。”風琦跺着腳激動不已。
“君上,奴婢就是個上仙,還是君上幫忙渡的雷劫,奴婢哪能打的過您啊。而且,而且素素姑娘還在咱們霖緋宮呢,這一打架波及到她可不好。”碧晨也知道恐怕現在也就只有素素能讓風琦收斂一點。
“對,對,素素還在,她還有孩子。本司是長輩,不能在晚輩面前丢了顏面。”風琦想盡可能的平息自己的這種怒火,忙坐下開始打坐修煉。
“君上,太子殿下在宮外求見。”正趕巧了,古月回來禀報。
“夜華,他居然有臉來我這裏?”一聽到夜華的名字,風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然後馬上消失在了原地。
“唉,太子殿下啊,您來的可真不巧。君上每次醉酒丢人之後用君上的話來說就像是個憤怒的小鳥。現在好不容易平息一點,您就自己送上門了。”碧晨看着風琦遠去的方向,同情的說。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