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35
那張照片俨然便是更為年輕時的母親。
跟她之前看到的樣子比起來大概年輕了幾歲。但輪廓樣貌确實是母親沒錯,原來母親竟然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鐵血将軍之女。
羅将軍她聽說過,雖然在本星內并不是耳熟能詳的,但星域名将她還是多少聽過一些的。
雖然母親的真實身份明朗了許多,但更多的疑惑又湧了上來。
既然是這樣,那當年這麽重要的芯片為什麽會在媽媽手裏,而且根據安德列提供的資料顯示,母親只是失蹤,并沒有線索可以将她與芯片扯上關系。
那她又是怎麽拿到芯片的?
她設想如果母親在整個事情發生之前就得到了這個芯片的話,那為什麽沒有落到那群襲擊者的手中?還被她悄悄藏了起來。
當然,也不排除襲擊基地的和帶走母親的是兩撥人的可能。
死星上的那個飛艦上也有母親的足跡,根據她看到的那個日期來看,如果按照父親所說,媽媽是買來的話,那很可能當時她在駕駛飛艦逃走。或者被追擊導致掉落。
那夥人應該是狄奧集團的前身is。
她之所以将線索藏到這麽深的地方很可能是因為她提前知道自己即将失憶。也許當時情況十分危急,那芯片鑰匙又在自己身上,她沒辦法将東西傳遞出去才能出此下策。
之後她應該确實是被死星上的那夥人注射了失憶劑,進行了失憶改造,後來再被賣給了父親。
至于為什麽她失憶了還能帶着那個相框和那筆記本她就不知為何了。
當然,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她的推測罷了。
殷樂能想到的事情,安德列自然也能想到。見她抱着那堆資料發呆便伸手将人拽入懷中,安撫的吻吻她的眼角。“別想太多。”
殷樂松開握着資料的手。無聲的笑了笑。
殷樂知道這段時間安德列十分忙碌,能陪她去一趟再回來也是用心十足。
她便決定今晚用行動好好表達自己的謝意。
卻聽安德列聲音沉緩的在她頭頂響起:“晚一點我要離開。”
殷樂擡頭,不太明白:“嗯?”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晚一點不就是半夜?
安德列點點頭,簡略的解釋道:“這次發現狄奧的老巢你也有部分功勞,這次定制了比較周密的圍剿計劃。就在今晚。”不過由于涉及軍部私密,他不便同殷樂多說。
狄奧集團作為is的殘餘勢力,是軍部極力要殲滅的。他們向來在各個星域之間流竄作惡慣了。極難抓捕,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老巢,怎麽說都要想辦法将它殲滅了。
安德列是高階軍官,一般任務是不會出的,只是這次涉及到圍剿狄奧集團才由他出面。畢竟狄奧也是一只狡兔三窟的狐貍,難對付至極。
他們是多年死對頭。也只有安德列清楚和熟悉狄奧的種種戰術。
所以他當這次的的總指揮沒人有異議,當時此項提議難得的在軍部全票通過。無一人反對。
想起狄奧那雙冰藍的眸裏透出一絲危險的冷意,不過在眸光轉向懷裏人時又瞬間回暖過來。
軍部的計劃不便多說,殷樂知道這一點,也沒多追問。
兩人轉移話題開始閑聊起來,氣氛輕松愉悅。
殷樂放松身心的靠在他懷裏,兩人聊了許久,殷樂有些口渴,便拿過矮幾上水杯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回原位時沒能放穩,杯子從桌沿掉了下去。
那杯子立時掉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再不複原。
那一瞬間,殷樂忽然感覺強烈的心悸感。一陣沒來由的心慌湧了上來。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她剛剛明明還很愉快的和安德列聊天,忽然這一瞬間就被一種恐慌的情緒所覆蓋。
安德列正擁着她,掃了眼地板上碎裂的杯子屍體,起身讓機器人過來打掃。
轉頭時卻見殷樂還在盯着地板上白色的瓷片發怔。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睡袍,長長的睫毛乖順的垂着,頭發披散下來有些淩亂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只新鮮出爐的小白兔。
安德列十分意動,如果不是待會兒得走,他十分想把他的這只小白兔拆吃入腹。
安德列伸出大手在她眼前晃晃:“在想什麽?”
殷樂搖搖頭,卻忽然伸手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将頭抵在他腰上。
“安德列。”
“嗯?”
“安德列。”
“嗯?”安德列摸摸埋在他腰間的那顆腦袋,那雙藍眸裏不自禁的沾染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殷樂忍不住笑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幼稚:“只是想叫叫你。”
明明是這麽沒有營養的對話,兩人卻絲毫不覺得無聊。
安德列勾起一抹邪笑,提醒道:“你再叫下去我就硬了。”
殷樂這才注意到自己臉貼着的位置是多麽的不合适。再下去一寸就是......
但那一瞬間殷樂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就見她唇齒開阖,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說完她忽的臉色通紅的松開他的腰,如烏龜般往後縮進沙發裏。
雖然她的聲音小如蚊,但耳聰目明的安德列自然将這句話聽了進去。
殷樂如烏龜般縮在沙發裏,眼睫輕顫着想着剛剛說那句話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安德列見她紅着臉顫着睫毛縮在沙發裏的那個模樣簡直稀罕得不得了,忍不住笑着将人揉進自己的懷裏,掰起她的下巴,狠狠将唇烙上去。
将這人打上自己的印記。
好半響,見人喘不過氣了才暫時停手。不過猶不知足的安德列轉頭便又使壞的咬住她小巧敏感的耳朵,發洩般輕咬了幾下便就着這個姿勢在她的耳畔低笑:“硬就硬吧,這句話是誰說的,嗯?”此時的安德列眼中已然竄起□□的火苗。
不過好歹還他知道分寸,更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只能用強大的自制力來克制自己已然擡頭的*。
殷樂紅着臉不說話。
安德列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緊追不舍的壓上去撰住她的手腕,藍眸盯着自己的獵物,聲音不自覺低沉下去:“要不是待會兒必須離開,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讓你對這句話負責。”說這話時的安德列笑得十分可惡。
殷樂忍不住想咬他,不過怕真咬了,最後得不償失的反而就是她了。
這是個慘痛的教訓,就在前夜她因為承受不住他激烈的索求。然後怒而咬之。
而結局......不說也罷。
總之從那之後她便知道不能輕易咬他,因為那很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殷樂是無力反抗,而安德列簡直就是把人狠狠欺負了一頓狠的才肯罷休。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安德列才終于舍得把被他吻得七暈八素的人放開。在她臉上親了親,摸摸她的臉頰,輕笑:“我得走了,先欠着,回來繼續。”
說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他身上穿着一身正氣凜然的軍裝,此刻整理好了,完全看不出他剛才在幹什麽混賬事。
殷樂半躺在沙發上仰頭望着他,她忽覺這麽久以來自己竟都沒能好好的看過這個男人。
安德列不屬于那種正氣凜然的臉,卻輪廓深邃勾人,特別是那雙淩厲的藍眸,讓人一眼難忘。肩部寬闊而有力量,背部筆挺着,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完美的置于皮帶之上。腳上蹬着的黑色大頭軍靴更是将他的腿型襯托得十分修長好看。他的手以一種随意的姿态垂放在身側,看似閑散實際力量十足。
衣上的褶皺更是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這樣的人,僅僅只是這麽站着都讓人不容小觑。
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只随時準備捕獵的叢林之主。
确實英俊逼人。
殷樂忍不住在心底贊嘆起來。
安德列轉身向外走。
大門剛打開,殷樂就發現安德列的副官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外等他了。可能有些時候了。
安德列腳步未停,囑咐兩句注意安全別亂跑就準備出門了。
殷樂看着安德列離開的背影卻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慌。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遇上安德列出任務的情況。壓下心中的不适,想着自己也許只是不适應。
忍了又忍,她卻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安德列。”
那一瞬間,殷樂忽的想起昨日早晨的異常,不過轉念一想,安德列就要走了,還是不讓他擔心吧。便将此話按捺下了。
安德列轉頭,眸色依稀透着柔和:“怎麽了。”
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什麽來了。
殷樂笑了笑,“沒什麽。”她告訴自己他只是出一次再平常不過的任務罷了,自己沒必要這麽擔憂。
她走過去,帶着幾分眷戀意味的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等你回來。”
安德列垂眸看着又伸手抱住他腰的她,微微一笑,将人擁住。深色的大理石地面模模糊糊的倒映着兩人相擁的影子。
夜空中繁星閃爍,屋外微風輕拂着樹梢,氣氛十分美好。
副官則安靜的站在門外,垂眸看着地面。安靜的把自己變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