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喬飛說長兄如父
婚禮那天。我穿着陸餘生求婚的那件婚紗,坐在休息室裏,化妝師忙忙碌碌的給我補妝。季昕一臉幸福的看着我說:安禾。你命真好。
我也笑,我說老天讓我走黴運走了這麽久,總該給我點甜頭嘗嘗吧?
青青穿着伴娘禮服進來的時候。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姐。你真的要我給你當伴娘啊?”
我說那怎麽了,我的伴娘我說了算。
青青揪着禮服的裙子說:“我……喬飛哥不讓我來的,說給你丢人。我偷偷的來的。本來想着就是看看你結婚啊,誰知道你要我當伴娘啊,要他看見,非打死我不可,”
青青臉通紅,急的跟什麽似的。
我說你放心吧,喬飛不來。就算他知道了。有我護着你呢,他不敢拿你怎麽樣。
季昕嘴裏發出“啧啧啧”的聲音說:“可惜我結婚了,不然還能給你當伴娘呢。”
正說着話。門就被佟恩惠給打開了,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看着季昕:“喲,想離婚?可以啊!”
季昕冷笑了一聲:“你來幹嘛?”
佟恩惠翻了個白眼:“我媽說小希哭了,讓我來找你。”
季昕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撇了佟恩惠一眼,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我先去看看啊,恭喜啊。”
季昕走到青青身邊的時候,幫她正了正禮服,說:“真好看。”
季昕幫青青把掉在肩上的頭發拿掉,就跟着佟恩惠出去了。
可是我分明看見,季昕在不經意之間,把青青的頭發攥在手裏,攥的很緊。
不過也容不得我多想,季昕剛走,我就被催着,說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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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帶着,站在一扇歐式風格的門這頭,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的到。而門的那頭,是主持人幽默诙諧的臺詞,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當然,這也是我的“特殊要求”,因為這個事兒,我沒少被婚禮策劃的人鄙視,人家婚禮都是浪漫的想哭,煽情的一比,就我這個被我搞的跟春節聯歡會似的。
我說能嫁給陸餘生是我最開心的事兒,所以婚禮也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千萬 別哭成傻逼。
陸餘生一開始是拒絕的,說我這樣太了,有損他的逼格,他說:你怎麽不讓主持人在臺上講相聲啊?
我說可以麽?
氣的陸餘生想掐死我。
不過後來陸餘生還是妥協了,我們取消了一切煽情的環節,一切華而不實的設計,主持人也只是負責把婚禮的流程順利的走一遍,然後講幾個不傷大雅的小段子,就齊活了。
青青幫我整理婚紗,我說我有點緊張。
青青眨巴着眼睛說:我也緊張。
我說你緊張什麽?
青青說:第一次當伴娘……
我就笑,手心直冒汗,等下那扇門打開的時候,我就能看見陸餘生了,他會牽着我的手,走到臺上,對所有人宣布,我是他的妻子。
這一幕,我曾經幻想了很久,從一開始住進陸餘生別墅的時候,我就幻想了。
如今真的實現了,就像夢一樣。
我就像是灰姑娘,等待着我的王子,拉開那扇門吻我的額頭,告訴我:“安禾,我愛你。”
可是就在下一秒,門被拉開的時候,我沒看見陸餘生,他在臺上錯愕的看着我,然後看着主持人。
主持人直接無視了陸餘生的眼神,繼續說:我們美麗的新娘,将會由父親,親手将新娘交到新郎手裏。
我當時就懵了,這個環節,不是取消了麽?
我一緊張,手捧花直接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朝我這兒看,然後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轉過頭,我身後空無一人,工作人員不知道什麽時候都離開了,只有我和青青。
陸餘生着急的想過來找我,卻被主持人攔下了:“新郎還真是心急啊。”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喬飛從我身後出現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捧花,放在我手裏,然後讓我挽着他的手臂,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陸餘生。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有機械性的跟着喬飛走。
我就挽着喬飛的手臂,走到了陸餘生的面前。
主持人顯然沒有想到喬飛會突然出現,有點尴尬的笑了笑說:“新娘的父親?有點年輕吧?”
喬飛就笑,他說:“長兄如父。”
我看着喬飛,想哭。
喬飛把我的手放到陸餘生的掌心,他說:“我把安禾交給你,希望你好好對她,不能欺負她。”
喬飛說完,貼到陸餘生的耳邊說:“今天這件事,擺明了有人故意要給安禾難看,我也不知道她嫁給你是幸還是不幸,可是以後保護她的責任,就是你的了。”
陸餘生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那個主持人,但是因為婚禮的緣故,陸餘生沒有發作。
主持人突然的發難,好在有喬飛的解圍,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
我說喬飛,謝謝你啊。
喬飛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以為婚禮終于能照常進行了,剛剛的事情就當成一個插曲,可是我還是太天真了,原本說好不會啓用的大屏幕,就在我和陸餘生交換戒指的時候,突然亮了起來。
一張接着一張的照片,都是我曾經在華庭陪酒時候的照片。
屏幕裏的我濃妝豔抹,搔首弄姿,圍繞在各個不同男人的中間,笑的浪蕩而輕浮。
臺下一陣嘩然,無數的人對着我指指點點,有點鄙夷的看着陸餘生。
“這位安小姐,原來是華庭的坐臺妹,陸總你娶一個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是為什麽?”
一聲尖銳的女聲從遠處傳來,我都不用看,光是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
張喻踩着高跟鞋,一如既往的高傲,大波浪的卷發散在肩上,精致的妝容和紅唇,一副勝者為王的姿态。
她走到我和陸餘生面前,鄙夷的看着我:“安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我握着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說張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張喻仰着臉,像一只要打架的母雞,她上下瞄了我一眼,用只有我和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當初就該殺了你。”
我就笑,我說不好意思張小姐,上次你沒能殺了我,以後,你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