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和好
韓梓芸笑了,忽然想到什麽,“蘇小姐是跟賀浔一所大學。”她用的肯定語氣,“那就難怪了。”呵呵,怪不得她這樣認為,不過就讓她這樣認為吧,誰讓賀浔一直對她無動于衷,她對賀浔的處境感到幸災樂禍。
其實蘇晏陽那麽說只是為了緩解尴尬而已,說賀浔的那句話,她心裏可不是那樣想的,以前的确是認為賀浔愛的是韓梓芸,現在嘛!蘇晏陽笑了笑。
“可是,淩林曾經說過你是他的女神!”夏雨□□裸地控訴。
蘇晏陽可被驚吓到了,女神經病還差不多,還女神!呃…不能這麽貶低自己。她很想說,那你回去問你家那位啊,她怎麽知道淩林的想法?蘇晏陽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這樣說是清醒的時候嗎”
夏雨垂下頭,“喝醉的時候。”
好了,問題解決。蘇晏陽暗舒口氣。“韓小姐是什麽時候結的婚?邱先生看起來不錯的樣子。”蘇晏陽急于轉換話題。
韓梓芸眼裏顯出一抹柔色,她彎起嘴角笑道:“三年前,他人是不錯的。”
溫泉沒泡多久,蘇晏陽就回了房間,她在床上鋪的包裏翻着睡衣,然後去浴室,剛拉開浴室的門就看見賀浔光着身子,正準備打開浴頭沖澡。她一愣,然後急急背過了身,臉有些發熱地小聲道:“對不起。”正準備走時,身後就傳來賀浔戲谑的聲音,“又不是沒看過。”蘇晏陽腳步一頓,心裏恨恨地,終是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出了浴室,蘇晏陽鑽進被窩,換了睡衣,就安靜地躺下了。本以為今天很累,很快就能睡着,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泡溫泉泡得通體舒暢的緣故,她翻了幾個身,竟一時還沒什麽睡意。浴室裏的水聲突然停了,不一會兒,就感到有腳步聲在房間裏游蕩,然後吹風機的聲音響起,又滅了,然後身邊的床墊塌陷,最後房間的燈光暗了下去。
女子特有的清香往他鼻子裏灌着,他悄悄地向她那邊移了移,那香味便更濃了些,他又禁不住往她那邊挪了挪,“別生氣了。”他趁機攬住了她的腰,絲滑的布料,他從衣縫裏鑽進幾根手指,輕輕挑逗着她。蘇晏陽輕顫了一下,身體裏關于那些親密的記憶似乎正在慢慢複蘇,她一時沒動,但也沒阻止他的動作,腦中似乎在思考什麽。賀浔卻以為她默認了他的行為,心裏一喜,手下動作不禁更肆意了些,然而,蘇晏陽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她翻過身,面對着他,笑着道歉:“對不起。”賀浔不解,正想問什麽時,蘇晏陽忽然笑着道:“我們說會兒話吧。”她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不能再做什麽,只好很憋悶地重新躺好,只是手扔搭在她腰間暧昧的地方,“說什麽?”
“你有沒有什麽想問我的?那些讓你不安的東西?”她并不是真的打算再不理他,怎麽可能呢?她還愛着他,他又是她孩子的父親。可是,她真的生氣,在剛開始聽他說那些話時。她從一開始雖沒期待過他對她有什麽回應,事實上,那時她也不希望如此,但當她真的跟他在一起時,她是那樣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可是他卻那樣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怎麽可能不生氣?可是這段時間,她也在反思,為什麽會讓他有那樣的感覺,讓他那麽不安?即使兩顆心靠的再近,他也是惶恐地在猜疑着她,可即使這樣,他卻沒有立即離開,那他愛她的心,是毋庸置疑的。她想,他不安,不過是因為未知,如果她解了他所有想知道的,那麽他是否可以放下他的不安,好好和她共度餘生呢?兩個人在一起,相愛是不夠的。
賀浔愣了一下,繼而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別扭道:“沒有,我沒什麽要問的。”
蘇晏陽笑了一下,“你就不想知道蘇樹之,不想知道我愛誰?”
想!當然想!賀浔想嗷嗷大喊,但他面上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想說就說吧。”
蘇晏陽看了他一眼,笑道:“既然你也無所謂,我也不想說,那還是算了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賀浔趕緊狗腿地點頭,“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他咳了咳,“你還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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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之前也問過,我也說過,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賀浔趕緊點頭,“我相信。”
蘇晏陽笑了笑,“我必須得說,樹之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賀浔癟嘴,心裏不舒服,哼了一聲,可還是耐心聽她說話。
蘇晏陽沒管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可是這麽重要的人卻因為我自殺了,賀浔,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我真恨不得殺了自己。”
因為真正放下了,蘇晏陽說的風輕雲淡,然而,賀浔的心卻突地一緊,他下意識地摟緊了她。“我不想聽了,別說這些事了,都過去了。”他的确想替她分擔她的痛苦,可是如果那些并不好的回憶再次在陽光下曝曬,對她來說,無異于再次撕裂她已結疤的傷口,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他那麽自私,從來只顧着自己,她若不在乎他,何必要将自己藏入心底的秘密告訴他呢?現在想想,以前的他真是可笑,總覺得她不曾真正地對他敞開心扉,可原來,幸福就在他身邊,觸手可及,可他卻不小心弄丢了。
“對不起。”兩人突然一齊說道。
“傻瓜,你說什麽對不起,明明是我的錯啊!”賀浔摸着她的臉頰,笑着輕聲道。
蘇晏陽心底柔軟一片,“我也有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們以後好好的,行不行?你有什麽對我不滿地,就告訴我,不要總悶在心裏?”
賀浔将她摟進懷裏,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清香,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晏陽埋在他懷裏,鼻端都是他的味道,讓她安心的味道,突然之間,一切都沉澱下來,世界也仿佛安靜下來,蘇晏陽翹了翹嘴角,擡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柔弱無骨的嬌軀擁在懷裏,賀浔早已狼心四起,良辰美景,正是行那禽獸事的好時機,賀浔本已按捺不住,此時蘇晏陽又親了他一下,滿眼亮晶晶地笑看着他,賀浔心裏嚎一聲,伸手覆在她眼上,果斷一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開始行那為所欲為之事。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某人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折騰,蘇晏陽困的不行,抗議無效後,只好任由某人自己在那兒瞎折騰,可某人還在那兒恬不知恥地說“餓太久了,沒辦法”。
幾人本約好了一起共進早餐地,可早餐時間早過了,餐廳裏也沒見一個人影。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嗯,很忙。
接近中午時,兩人起床,蘇晏陽有些虛軟地靠在賀浔身上,準備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以示心中不滿。賀浔開始笑着躲過了,在蘇晏陽威脅的眼神下,只好很主動地又送上腰身給她掐。
賀浔手環在蘇晏陽腰上,跟她一起去了餐廳,剛坐下沒多久,陸陸續續地有朋友夫婦過來,男人眼裏面上都是一副飽食過後的滿足樣子,女人倒都有些精神不振地,看到已坐到餐桌旁的賀浔和蘇晏陽,先都有些尴尬,後來又是很默契地赧然了。看來,此次出行,大家過的嗯,都挺愉快的。
賀小直在賀家呆了好幾天,雖然賀浔早可以把他接回來,但為了自己的私/欲,又讓他在賀家多呆了好幾天,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每天賀浔做的最多的事都是某件事了,每天蘇晏陽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床了,她對賀浔的暴行相當不滿,很是後悔自己這麽早就和他和好了,她很想打他一頓出氣,可是很悲摧的是,她沒力氣。
這天,賀浔難得地放過了她,蘇晏陽睡到了中午,在一陣饑餓中醒來,剛披了睡衣準備下床時,賀浔就推開門進來了,手裏還很可惡地端了個托盤,蘇晏陽見了,心中讨厭極了!不理他,直往浴室走去。
“起來了?”賀浔笑得無比邪惡,他把托盤放在一旁,“看來這個不需要了。”
回答他的是浴室的門砰地關上的聲音,賀浔摸摸鼻子,依舊笑得讓人讨厭。他在房間裏轉悠一圈,發現無聊極了,眼睛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地往浴室挪去。
水霧彌漫的浴室,蘇晏陽光着身子站在花灑下,潔白無瑕的身體吻痕斑斑點點,沾了清香的沐浴露泡沫,她抹了把臉上的水,然後就從沾滿水珠的鏡子裏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睛,她一愣,反射性地轉過了身,然後整個身子的美好便完全坦露在他面前,她反應過來,扯了浴巾遮住自己。“你幹嘛”蘇晏陽很煩躁。
眼前的美好被遮住,賀浔卻似一點不在意,依舊緊緊地盯住蘇晏陽,他笑着,連眉梢都飛揚了起來,“我們都做過那麽多遍了,該看的不該看地早都看熟了,你遮什麽”
蘇晏陽真想把他的嘴縫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慢慢吐出幾個字:“你出去!”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即使是事實,他用得着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嗎!可惡的賀浔!蘇晏陽不解恨似的又剜了他一眼。
賀浔笑得很欠揍,他沒有出去,反而往她這邊更進了一步,蘇晏陽緊了緊身上的浴巾,後退一步,堅決不想讓他得逞。
賀浔一笑,“你洗吧,我出去了。”說完,手□□褲兜往外走去。
蘇晏陽一愣,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反正,他不是又想幹那什麽就好了。
快速地洗完了澡,蘇晏陽揀了衣服穿戴整齊,呼出口氣,心情微好地走出房間。
在餐廳裏美美地吃了個早餐,呃…午餐,蘇晏陽在客廳裏看見正在打電話的賀浔。賀浔看見她,笑着挂了電話,“吃好了?”
蘇晏陽“嗯”了一聲,在沙發處坐下了。
“有沒有興趣出去逛一下?”
蘇晏陽剛想拒絕,忽然狐疑道:“你想幹嘛?”
賀浔故作傷心地嘆息一聲,忽然又微微一笑,“有驚喜。”
“那……那好吧!”答的很猶豫,希望不要是驚吓才好。
臨出門,蘇晏陽關門時,賀浔忽然盯着她的脖子很真誠地笑道:“絲巾很漂亮。”便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了。
蘇晏陽臉色微紅,低了頭,咬牙跟上了他的腳步。
當車停在一家珠寶首飾店時,蘇晏陽愣了愣,她看了看賀浔,心裏猜測着将要發生的事,賀浔握着她的手,笑道:“你在這兒等着,我一會兒就出來。”
蘇晏陽笑着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賀浔就出來了,他坐上車,直接打開一個精巧的紅色小盒子,握着蘇晏陽的手,往她的無名指上套一個東西,他笑臉溫柔,“我知道這個戒指遲了很久,可是我其實已經準備了很久,現在它終于如願以償地等到了它的主人,希望你能喜歡。”
簡單的線條,樸實無華。是她喜歡的款型。蘇晏陽摩挲着上面的線條,忽然揚起笑容,“賀浔,說三個字,我想聽的。”
賀浔看着她,溫柔地笑,“我愛你。”
蘇晏陽勾住他的脖子親吻着他,在他唇邊輕聲呢喃道:“我也愛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