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過去的傷痛無法抹平
天完全黑了下來,白家,房子內亮着燈,今天比往日熱鬧一些。
餐桌前,白老夫人坐在中間位置,右邊,黎一昕坐在那,左邊是白宮羽。
難得白老夫人這麽高興,黎一昕也很開心,“奶奶,以後沒事我就經常過來,希望你不要覺得我煩。”
“怎麽會呢,你這孩子,能過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哪裏覺得你煩。”白老夫人和喜歡黎一昕。
更是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人。
一旁的白宮羽一句話也不說,只想趕緊吃完,離開這裏。
黎一昕和白老夫人,倒是合得來。
十分鐘後,白宮羽起身離開了。
她們兩個人坐在餐廳,又聊了許久,直到黎川的電話打來,才結束。
這一天将要過去,明天将要來臨。
第二天,七點,太陽已經露出頭來,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昨天從沐小雅哪得知,今天要去祭拜,淩雪早早的起來了,打開房門下去。
去了餐廳,剛好淩華已經坐在那,正吃着。
她走到右邊坐下,打了招呼,“早啊!媽,今天我們過去嗎?”
淩華點頭,卻沒有過多言語,神情凝重。
每年只要到這個時候,她都是這個神情,回想起十幾年前的事,丈夫和女兒一個接一個離開,讓她承受了重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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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是沉重的心情。
簡單的吃過早餐,淩華坐在那裏,和淩雪聊了起來,“小雪,你說,要是你姐姐還活着,和你也差不多大了,她比大兩歲。”
“媽,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一會還要買些花束過去。”淩雪知道她的心情,越是這樣越是痛苦。
淩華點頭,起身,淩雪陪她一起出去了。
坐車,前往墓地的途中,她們一人買了一束馬蹄蓮。
在去墓地的途中,淩華的神情一直特別重,幾乎一句話也沒說。
淩雪坐在前面坐着,回過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該說。
車到了目的地,淩華先打開車門,抱着花束下去。
淩雪緊跟着一起,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裏面。
來到一座墓碑前,淩華将花束放下,旁邊就是她女兒的墓碑,這裏誰也不知道。
淩雪放在了姐姐墓碑前,又鞠了一躬,身邊的母親看着墓碑說起了話。
眼眶泛起淚花,腦海裏浮現出,十幾年的事情,成國,你和霜兒都離開我這麽多年了,我一個人将公司撐起來了。
你們在那邊好嗎?
淩雪摟着她,希望能感受到另一個女兒的溫暖,“媽,別難過了,事情過去這麽多年,我們能做的就是向那些人報仇。”
這點淩華當然清楚,只是,失去女兒的痛,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過去的十幾年,她一個人獨自承受。
這一刻她放聲痛哭,“霜兒,媽媽對不起你,是我的錯,為什麽要奪走我女兒的命。”
淩雪深有感觸,眼淚也落了下來,她只能忍着悲傷,安撫着母親,“媽,別這樣,姐姐泉下有知會不安息的,你還有我。”
淩華看着淩雪,緊緊抱着她,就像抱着自己霜兒。
淩雪怎麽也沒想到,淩華的情緒會失控,倒讓她有點驚訝。
過了半個多小時,情緒才逐漸平複,淩雪扶着她回了車裏。
上了車後,司機發動起車子離開了。
這時,淩雪收到了沐小雅的短信,內容:忘了說,淩董事長每次情緒都會失控!
淩雪已經知道了,好像說的有點晚了。
回頭又看了一眼,淩華除了神情悲傷,其他的倒還好,轉回頭看着前方。
淩家。
沐小雅因為擔心,特地過來看看。
車也回來了,走上前迎接她們,淩華和淩雪下了車,沐小雅開口:“怎麽樣?夫人還好嗎?”
淩雪搖頭,扶着母親先進去了,沐小雅跟着,看來是自己說的有點晚了。
來到房子裏,淩雪扶着淩華去了樓上,沐小雅坐在沙發上,等着。
十幾年前的事,是淩華這輩子無法忘卻的痛,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
淩雪下了樓,來到沙發這坐下來,眉間深鎖,“你說的晚了,我不是太清楚,媽媽剛才真的很傷心,我也難過。”
沐小雅往她身邊湊了一下,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不怪你,誰都不怪,傷痛根本無法抹平,這下你對厲家還會心慈手軟嗎?”
淩雪搖頭,目光中的溫柔立刻消失,“他們也害死了我的孩子,明天就是慈善晚會了,有什麽要準備的嗎?”
說起這個,沐小雅今天來,要說的也是這件事。
“據我所知,這場晚會不過是想告訴我們,他們到底是有慈善,到時會有東西拍賣,別沖動,看情況,虛僞的面具,遲早會被撕下來。”
“好,小雅,你會參加嗎?我第一次,萬一……”
沐小雅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會去的,白氏的白宮羽也會去,別擔心,到時你會碰到很多,注意你的行為。”
“嗯。”
随着時間,她漸漸的習慣了這個身份,也徹底将自己融入到這個身份中,那個人的身影就要消失了。
博大集團會議室。
正在召開明天的會議,厲博仁的母親也在,明天的晚會,非同一般,他們公司很重視。
張董發言:“厲總,關于明天慈善晚會,邀請函都往下送了,淩氏那邊,也要送嗎?”
“送,為什麽不送。”厲博仁不清楚以前的恩怨。
便讓他們送過去,厲夫人臉色變了,可是在座這麽人也不好說什麽。
“好了,明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你們都要小心點,要拍賣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張董道:“準備好了,拍賣結束後,錢會送到貧困地區做慈善。”
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所有懂事們離開後,都開始忙明天的事。
厲夫人和厲博仁來了辦公室,剛好有點事情,想和他說說。
“博仁,你和小檸的事,明天就宣布了,不要拒絕。”
“嗯。”厲博仁已經習慣了。
反正他的生活已經被安排好了,無所謂以後的路怎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