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失孩子
追着那個人出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經把顧思安放進車裏,自己也上了車。
墨染來到自己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起車子追着那輛車。
行駛的速度很快,前面那輛車上,顧思安已經痛的失去知覺了,她不知道自己抓着誰的手,緊緊抓着。
那個男人就這麽被她抓着,看她的目光,都是溫柔的。
“再快點。”
“白總,這事,您大可不用管。”
“別多話。”
開車的人閉上嘴,專心開着車,又加速了。
半個小時後,到達醫院門口,一開車門,男人抱着顧思安下了車,直奔醫院裏面。
後面墨染也追上了,把車停好,下了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邊走邊等着接通。
顧思安被推到手術室,外人不能進,那個男人只能在外面等着,身邊還跟了一個人。
墨染跑了過來,把手機收起來,放進口袋裏,看到那個人,有些詫異,不過今天的事,還是要感謝他。
走上前,“白總,多謝了,一會我們董事長就過來,您可以離開了。”
被墨染稱作白總的男人,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把他的話,當做沒聽見。
“你們的總經理,真是有色心沒色膽,丢下自己的老婆就跑,這傳出去,恐怕不好吧!”
的确如此,為了他們博大的名聲,還有他們那個廢物的總經理,墨染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站在那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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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将近一個小時的搶救,終于結束了,門被打開,護士和醫生一同出來,而顧思安被推了出來,轉到病房。
醫生摘下口罩,“誰是家屬?”
墨染上前一步,“醫生,你說吧!”
“孩子沒有保住,她額頭的傷沒什麽大礙,已經包紮好了,一會你們就可以去看她了。”
“謝謝醫生。”
醫生走開,墨染再次看向白總,“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當然。”不知為何,當聽到她沒事,他心裏就覺得特別輕松。
離開了這裏,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家事了。
墨染先去門口接董事長。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中年女人,從一輛賓利車上下來,墨染趕忙走上前,微低頭,“董事長,少夫人流産了。”
“什麽?怎麽回事?”董事長一邊往裏面走,一邊聽着墨染說。
乘電梯來了四樓,墨染推開病房門,董事長走進去,看到了躺在那的顧思安,臉色拉了下來,“現在是什麽情況?博仁呢?怎麽不見他?”
“總經理在出事後,就跑了,目前這件事怎麽辦?”
公司還有那麽多事等着她,哪有時間在這,何況,他們結婚三年,一直都沒動靜,好不容易懷上了,居然還沒了。
拿出手機,親自給自己的兒子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過來處理一下。
墨染站在一邊,幾分鐘後,董事長挂了電話,交代了一下,“博仁一會就來,讓他處理,我先回去了。”
“是。”
董事長還沒來多久,又離開了。
墨染站在旁邊守着,躺在那的顧思安,睜開了眼睛,看了天花板,頭還有一陣疼痛,想坐起來,渾身都是痛。
墨染看到,趕緊扶着她,讓她靠着枕頭,坐直身體,看清了周圍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醫院。
“厲博仁呢?看來,厲家對他太好了。”
“少夫人,總經理一會就來。”墨染只說了這些,其他的也不好多說什麽。
話音落下,病房門被打開,厲博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走過去,只看了一眼,“顧思安,你想清楚了,是要好好和我過日子?還是離婚?”
單憑這些話,顧思安離婚的心,就已經夠堅定了,“離婚,厲博仁,我們的孩子沒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傷心?”
“這能怪我嗎?三年了,你一直都沒動靜,突然懷孕,又沒和我說,我怎麽能知道。”
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有那不在乎的語氣,顧思安心裏痛恨他,恨不得他去死,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閉上眼,眼淚也落了下來,再次睜開眼,除了悲傷還是悲傷,“好,厲博仁,你夠狠,我們下午民政局見,對了,公司那10%的股份,我是不會給你的,當你給我的補償。”
“憑什麽?10%的股份你不能都拿走。”厲博仁一聽她的話,臉色變了。
他本來手裏也沒有多少,如果,再讓顧思安把10%的拿走,那他在公司哪還有什麽地位,現在也不是沖動的時候。
“對不起,剛才我是一時沖動,下午見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出去。
顧思安看他那背影,心裏徹底絕望了,結婚三年,她付出了所有,不求別的,只求一家和睦。
可最後換來的卻是他,漠不關心,算了,離了婚就誰也不認識誰了。
墨染跟着一起離開,顧思安坐在那睡不着,也沒心情睡。
拿起一旁的手機,翻開,撥了一個人的號碼,這個時候只能給最好的朋友打電話。
通了,“艾琳,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啊!怎麽了?”
“到中心醫院來一趟,四樓,我有點事。”
“好。”挂了電話,放下手裏的事情。
拿上包,跑着出來。
醫院。
顧思安頭靠在牆上,閉着眼,腦海中浮現出,厲博仁冷漠的臉,還有自己流産時的情景,心痛的無法呼吸。
三年前,她不顧一切,嫁給了厲博仁,以為自己找到了依靠,沒想到,他卻是那樣一個人。
她好恨,更恨厲博仁對她的冷漠,還有,他們的孩子也沒了。
睜開眼,有時,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只要醒來就結束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艾琳推開門,走進來,有些急促,看到坐在那的她,放慢腳步,走過去。
來到床前,緩緩開口:“安安,你怎麽了?在電話裏什麽也沒說。”
看到她,哭了起來,艾琳抱着傷心的顧思安,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別哭了。”
止住哭聲,艾琳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她,接過,擦了擦眼淚,抽泣着:“厲博仁那個混蛋,我算是瞎了眼。”
艾琳又遞給她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