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同人之女王進化史

第3章 (3)

你這種錯覺，我有義務回答你所有愚蠢的問題呢？”

呃……露娜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确實是啊，丹是上級，沒有這種義務的。露娜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麽才幾天，就失去了之前的那種小心謹慎呢！

丹看着露娜犯傻，并沒有制止。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只是覺得訓練你讓我很開心，就想去多試試。”

“啊？”露娜有些意外，小心翼翼的試探，“那你之後還準備繼續管我嗎？”

“自然！”丹斬釘截鐵，仿若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一樣打了個寒顫，“還是訓練你有趣。那個新生兒才吵了，也太笨了！”

“黛爾嗎？”露娜好奇的問着。

丹疑惑的看着露娜：“誰？”

“沒事。”露娜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沒說。原來，丹連黛爾的名字都沒有問啊，還叫她“新生兒”，想當初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的時候，還叫自己……“他的小女孩”呢！露娜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擡頭親了下丹的臉龐。

趁着丹還沒來得及發火，連忙拉着丹去了那個巨石旁邊表功。

那個薄如蟬翼的吻還沒來得及蕩漾開來，丹就被眼前的這塊石頭拉過了心神。如此齊整的切面，可以看出，露娜的掌控到了那樣的一種程度。

此時丹看露娜的眼神像是冒出了火一般，這就是自己的未來，□□了嗎？丹深深的看着毫無所覺的露娜，陷入深思。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誇獎，露娜有些失落。不過調整了下，還是元氣飽滿的問道：“我這是不是很厲害？”

丹這次意外的沒有反駁，只簡單的點了點頭。

露娜順竿往上爬，帶着幾分谄笑：“還是你訓練的好！”

沒想到丹卻沒有一如既往的承下誇耀，只是深沉的搖了搖頭：“我還差得遠。如果不是他離開了，瑪利亞也不會要我們這些次品了……”丹自嘲的笑了笑。

“他？”露娜有些意外，誰能比丹更加好的統治新生兒，“是誰？”

丹看向遠方，意味深長的回答：“一個情感的控制者。”

“賈斯帕。”

作者有話要說： “我做了什麽給你這種錯覺，我有義務回答你所有愚蠢的問題呢？”

小雲表示，你做的什麽都給了露娜這樣的感覺啊……

賈斯帕出現啦，暮光的背景漸漸展開，大家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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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欲來

“什麽？！”露娜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簡直不能更加震驚，不會是那個我知道的賈斯帕吧……

丹倒是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眼露娜，挑了挑眉：“怎麽，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看到露娜仍舊久久不能回神後，語氣帶上了幾分氣急敗壞：“好了，你盡管去想他好了。你也見不到他的，他很久之前就離開了，也有了自己的伴侶！”

伴侶？不會是愛麗絲吧……

露娜糯糯的問道：“他有伴侶？叫什麽啊……”

“你管他做什麽！”丹很不開心的敲了露娜頭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吸血鬼的伴侶是一生一世的，你就不要想了！”

“我沒有……”終于意識到丹心情不好的露娜連忙補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丹就發火了，不過否認總是沒有錯誤的吧？

露娜帶着幾分谄媚的笑：“只是好奇而已嘛，你不說，我也就不問啦……”

丹“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向露娜：“這還差不多。”

看着丹遠去的背影，露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賈斯帕嗎？還是個吸血鬼的世界……難道真的是《暮光之城》？露娜并不想去承認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畢竟，就算一個名字也說明不了什麽，不是嗎？

如果是暮光的話，自己這十幾年的生活又算什麽。父親、母親……還有整個家族，難道都只是一本書嗎？

想不通了的露娜幹脆放棄了思索，不管這裏究竟是哪裏，終歸是自己生活的世界。在露娜來看，她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雖然露娜否認了自己的猜想，但再怎麽說，也在她的心底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只待一日生根發芽。

說起來，這樣的人生倒是很輕松的。每天打打鬧鬧，練練天賦，時間過得格外迅速。

直到一日，黛爾滿臉驚訝的跑了進來，拉住了露娜。

“露娜，你能想象嗎？大叔傑森戀愛了！”露娜還沒來得及把手從過分熱情的黛爾懷裏抽出來，就聽到了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

兩個女孩兒的生長環境比較相似，都是成長在富家子弟的21世紀新女性，自然對傑森這種大叔類型的男神很是關注，當然，不是那種心悅的關注。

“傑森？”露娜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黛爾使勁的點了點頭，語速超快的給露娜普及八卦：“前些日子，那個新來的女孩兒莉亞你知道嗎？”

露娜點了點頭，那個女孩平日裏很文靜。一次在工廠裏新生兒打架鬥毆的時候受了傷，被露娜順手給救了，也就算是有了交集。平時碰到的時候，點頭示意罷了。

“那天，湯姆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就開始攻擊其他人。”黛爾想起那天的狀況，還有些心有餘悸。

其實，故事也很簡單。湯姆攻擊了剛剛轉變沒幾天的莉亞。是傑森救了她。英雄救美，莉亞便總是找機會報答。一來二去，傑森也覺得這個總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女孩很可愛。兩人也就赴入愛河。

“可是，丹好像很不開心。”黛爾過了一會兒，才補充道。

“嗯？”露娜有些不解，“為什麽？”

黛爾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沒有人。才悄悄俯身貼到露娜耳旁小聲說道：“聽傑森說，我們之後是要去戰場的。所以……”

是啊，戰場。露娜哂笑了下，日子過得太過舒适，導致自己都快忘記了被轉變的真正原因。

還有，在轉變前，丹在瀕死的自己耳旁呢喃的那句話。

“秘密下屬嗎……”露娜想着，有些自嘲。這樣弱小又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又能幫到丹什麽呢？他又會在哪裏會需要到自己呢……

“露娜？露娜！”黛爾本來講得開心，過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半晌都沒得到露娜的回應了。覺得奇怪，低下頭看露娜的神情，才發現，原來露娜早就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裏去了。

回過神，發覺黛爾有些生氣的看着自己，露娜自覺理虧。帶着幾分讨好的笑了下：“別氣，我只是聽到戰場，就想多了些。”

黛爾本來有些生氣的面容也漸漸沉寂下來，帶了幾分沮喪：“是啊，誰都是不想去打仗的。可是，又怎麽能不去呢……”

眼瞧着本來元氣飽滿的黛爾就要陷入沉沉的哀傷中了，露娜連忙打斷了黛爾的思緒：“不過，傑森這樣的大叔竟然會跟文靜的莉亞在一起，倒是沒有想到。不過現在看來，兩人還是很配的。”帶着一點調笑，露娜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新生兒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黛爾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思緒，全身心的投入到這段離奇的八卦之中了。

黛爾坐了下來，擠了擠露娜，偏生要兩人坐在同一張椅子上，以表親密。後還一臉興奮的繼續分享細節：“你可不知道，那天，我還碰見……”

看着黛爾這樣簡單的快樂，露娜倒是很羨慕。

他們都很少與丹一同做事，自然不知道很多細節。

“戰場的事情已經很緊急了。”丹的話語仿若還在耳側，帶着幾分寒意，讓露娜再難放松下來。

夜幕，冬日裏的太陽總是落得很早，夜也變得格外的長。

不多不少，這已經是露娜稱為吸血鬼的第四個月了。從最新的處處驚喜，到戰場的懼怕，直至今日的淡然。露娜仿若成長了很多，又像是什麽都沒變。

晚上，露娜正準備去找丹，卻意外的發現丹帶着傑森去了西邊。那裏，人跡罕至。

露娜感到很奇怪，便偷偷跟随着兩人。

穿過了森林，兩人還在前進。露娜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只能随着氣息去循着走。

不多時，氣息斷了。露娜猛然一驚，自己好像已經走出去了很遠了。這裏究竟是哪裏，她也說不上來。不過，露娜仔細考慮了下，左右自己還能跟着氣味回去，不會迷路就是了。

河水潺潺，毋庸置疑，兩人消失的氣息定是因為水流的緣故，想必是淌着水走了。

雖說是冬日的夜晚，但對于吸血鬼來說，潛水并不算難事，甚至還有幾分樂趣在。

露娜也就沒有再猶豫，直接下了水。河床很軟，因是冬日，河水裏的魚蝦少了很多，只偶爾幾株水草随着水流搖曳。

露娜順着水流走了不知多久，只看到水面外，天日恍若漸亮，原來已是黎明。

“那是？丹！”露娜随着河流轉過一個小彎後，丹的背影隐隐約約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但是丹并不是唯一的，在他身邊，除了傑森外，還有三四個吸血鬼，打扮的很是莊重的樣子。

露娜心下覺得有些不好，輕聲躲到了河床下，映着水草的掩護，安靜的看着。

“丹，你這幾個月，送來的新生兒太少了。”一個女子很是不滿的對丹說道，旁邊兩人都在應和。

丹臉上有些不快，只把傑森往前一推：“這次就一個，愛要不要。”

露娜确定，傑森在被推出去的時候踉跄了一下，背還有幾分發抖。完全不複往日嬉笑的模樣。

丹，你這是在做什麽？露娜有些難以接受。

“別忘了，你的諾言。”女子冷聲的威脅着丹，眉眼俱是威嚴，帶着幾分妖豔的顏色，被後面的白雪皚皚襯得更加美豔。

只不過，丹并沒有看進去這樣的顏色。輕聲哂笑了一下：“當然不會忘，瑪利亞你這麽頻繁的提醒，我又怎麽能忘記呢……”

丹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轉過身去，不經意間向露娜這邊看了一眼。吓得露娜連忙低下了頭，深深的藏在河床中。

“你們不着急？聽說，今天又有一場戰鬥。我倒奇怪，你們三個都不坐鎮，看來戰事也沒有你們說得這麽緊急嘛。”丹調笑了幾聲，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瑪利亞的臉色有些不好：“戰事本來不急，如果不是對方舉動過大，驚動了那個家族。我們也不需要急着解決戰鬥。”

丹挑了挑眉，完全無所謂的攤手：“我只管新生兒，我這邊沒有纰漏，輸了也就怪不得我了……”

瑪利亞有些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卻被旁邊的兩人拉住了。三個女人之間眼神傳遞了下，眨眼之間，好像刀光劍影。半晌，瑪利亞才放棄似的嘆了口氣：“是的，怪不得你。但是……你的諾言時限，別忘了。”

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仿若一尊華麗的雕塑。

瑪利亞也算達到了目的，帶着另外兩人很快走開了。

“回去了。”丹仿佛在自言自語，然後很快的一猛子紮進了河流，循着來時的路，很快沒了影。

露娜知道此地不疑久留，也就跟着回到了工廠。

剛剛換好幹淨的衣服，黛爾就闖了進來：“露娜，傑森不見了！”

露娜并沒有說什麽，傑森不見了。你們可知道他被“賣”到了哪裏？戰場的第一線！雖然明白，也懂得遲早的事情。這是這裏每一個吸血鬼的最終命運，但還是內心深處還是存着僥幸，想着也許能再晚一些，再晚一些……

黛爾有些傷心，畢竟傑森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對他們這些新生兒很是照顧。而且自從傑森與莉亞在一起後，更是跟黛爾她們幾個小姑娘關系更加親近。突然消失，還怎麽也找不到，自然很痛苦。

“露娜，你知道嗎？我之前去問莉亞，她竟然，竟然……”黛爾好像很是氣憤的樣子，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表達自己的怒火，使勁砸了下桌子，木桌瞬間分崩離析。“她竟然說，不要去找了！”

“露娜，你說她不是很愛傑森的嗎？怎麽能不去找了！”黛爾在屋子裏氣憤得走來走去，活像個委屈的小孩子，“她竟然還讓我不要再聲張。簡直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露娜明白黛爾此時的心情，卻也沒有去解釋什麽。

莉亞的內心，此時想必也痛到極致了吧。但她那樣的女子，自然能夠理解丹和傑森的決定。可是……露娜看向窗外，恐怕正是因為明白，才會更加無力和哀傷了吧。

一個上午，露娜都安靜的縮在房間的角落裏，沒有訓練，也沒有進食。

因為她的地位，也無人敢去打擾，得了半日清淨。

正午，房門被推開了，倏然間灑進一室陽光。

一個血袋被塞到了手裏，露娜并沒有如往常般快樂的飲用。

擡頭看去，丹靜靜的站在那裏，如往常一般俊美的面容，此時卻這般駭人。

此時，露娜才想起曾經丹說過的一句話：

“在我手裏的人命，直接間接已經數不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雲保證，馬上甜起來，大家不要着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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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裏的幾萬字很想早些和大家見面哦。

☆、諾言

“為什麽？”露娜輕聲發問，不知道到底是在問丹，還是自己。

一室靜谧。

良久，丹才緩緩開口：“瑪利亞需要更多的新生兒，我就送過去了一個。”

“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嗎？輪到傑森了……”露娜呢喃自語。仿若失了神一般，念念叨叨，輕的像是夢幻。

丹笑了笑，仿若将傑森送上絕路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招惹上了沃爾圖裏，瑪利亞還幻想着能夠有好的結果。”丹不屑的“哼”了一聲，“真是天真透了。”

露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和送傑森過去有什麽關系？

丹像是讀懂了露娜眼中的疑問，溫柔的笑笑，走上前使勁揉了揉露娜的頭發，直到揉亂了成鳥窩一樣才收手。

看着露娜眼中明顯的不滿，丹壞笑了下：“你太笨了，我多揉揉，說不準就聰明了呢。”

露娜一時沒有做好準備，直直的撞入丹盈滿溫柔的眼中，竟迷失了進去。

“那個家族已經注視到了這裏，不論有沒有上戰場，總是逃不過的。”丹耐心的解釋着，“傑森自己決定的。他想死之前，起碼當一回男人。”

露娜回了神，聽到這樣一句話。傑森想要當回英雄？露娜有些想笑，卻又有些笑不出來。

如果平時，知道大叔傑森還有個英雄少年夢，露娜發誓一定會和黛爾一起去圍觀看看熱鬧。但是，知道了這麽恐怖的未來，此時傑森的決定——為了莉亞能再多幾天的安穩日子過，去赴死。也就更加悲壯了起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露娜還待着幾分希冀，盼望着一向強大而毫無弱點的丹能夠再次力挽狂瀾，把大家從這個困境中解救出來。

丹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拍拍露娜的肩膀，安慰了兩句：“左右，你還有個挺不錯的天賦。也許……”你能活下來。後半句，丹并沒有說出來。畢竟只是個可能，平白給了希望再絕望，就太過分了。

天賦？露娜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正準備跟丹商議，卻被突然闖入的黛爾打斷了話頭。

“莉亞跑了。”黛爾急迫的對丹說道，“今天下午尼克去找莉亞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大家找了一會兒，工廠附近也沒有她的味道！”

露娜轉身看向丹，卻看到他很是平靜的搖了搖頭：“不要去找了。随她去吧。”

黛爾還準備争論些什麽，卻被露娜的眼神制止。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卻也乖乖的離開了。

看着黛爾遠去，露娜才緩緩說道：“莉亞，是去了嗎？”

丹的眼中少見的帶了些悲傷，他只是默認的點了點頭：“我跟傑森說過，他想給的，并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所以，兩人一起去了戰場嗎？

露娜不能理解，這樣的愛情又有什麽意義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吸血鬼的愛情，沒有将就。”丹靜靜的陳述，仿若再說着什麽常識一樣，“不會有獨活的時候。”

吸血鬼的愛情嗎？就跟自己曾經看過的書中所寫那樣，愛德華以為貝拉死了，就也一心求死……

這樣的情感，露娜沒有感受過。那樣強烈的付出，真的值得嗎？

不過，值不值得，想必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吧。

“這樣的戰争，你又為什麽心甘情願的加入呢？”露娜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口。

等了良久，也沒有回音。露娜自知失言，有些後悔。這樣的問題，又怎麽能輕易去問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正當露娜沉浸在充滿尴尬的悔意之中，丹的聲音突然響起，很是平靜：“瑪利亞救過我的父母。”

露娜有些震驚的看向丹，她沒有想到丹竟然是因為救命之恩，心甘情願的為瑪利亞做了這麽多年的前鋒。

“城破家亡。那個時代的人，對敗方的首領，有多殘忍，是你們都難以想象的。”丹靜靜的補充着，“瑪利亞将他們從地牢中救走。這對我來說，就夠了。”

瑪利亞竟然是丹的轉變者？

丹來自于中世紀，那個注重禮儀，看重諾言的家族與時代。露娜突然覺得，自己從沒有像這一刻那麽貼近丹的內心。那個冷卻溫柔的內心。

“這麽多年過去了。”露娜小聲的開口，像是怕驚到了沉思中的丹，“累嗎？”

丹回過頭，深深的看着露娜，就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牢牢的刻在腦子裏似的。他并沒有回答，卻讓露娜內心湧起一陣哀傷與傷懷。

這麽多年的堅持諾言，永久的戰争。丹，一定早就厭倦了吧。

知道丹并不想繼續談下去，露娜也沒有強求。只擔憂的看向丹：“我們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而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點。那……”未盡的話語被露娜咽了回去，畢竟，結果可想而知。

丹點了點頭：“吸血鬼中，有一個家族，是執法者。而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這裏。戰争只能速戰速決，不然我們都只有死。”

露娜有些疲倦的撐住額頭，就像是累極了的人一樣。

沃爾圖裏……露娜失神的撕開血袋，喝了幾口血。這個時刻，好像只有嘴中甘甜的血液才不會背叛自己一樣。

真的是暮光！

丹看着露娜進食，嘴邊終于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良久，想到了什麽，皺了皺眉：“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每一日都不容得浪費了。”

露娜喝着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丹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次對露娜囑咐道：“多鍛煉下天賦，你以後應該會用到。”說完，就離開了。

門外，是午後的暖陽，卻不能給兩人帶來絲毫的溫暖。步入其中的丹，漸漸消失了身影。

在那天之後，近乎每天都會消失一個人。

先是最先來的那些新生兒，再是訓練過一段時間的同伴們……

黛爾消失的前一天晚上，曾經對着露娜說過：“每天都有人走。我們猜到了，是丹對嗎？”

露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你不說，他不說。但其實大家都知道。”黛爾嘆了口氣，“畢竟，我們就是為了最後的戰場而生存的，不是嗎？”

露娜有些失神地看着黛爾的面容。僅僅幾個月，她仿佛已經成熟了不少。吸血鬼般停駐時光的面容，讓黛爾的面貌有了欺騙性。精致與美麗不足以講述黛爾胸膛裏那顆再也不跳動卻更加勇敢的心。

不能說視死如歸，卻稱得上是但死無悔。

日出，天蒙蒙亮。

“就剩你我了。”丹坐在樹梢，看着太陽升起。陽光撒在他臉上，印出一片鑽石光芒。閃耀而美麗，卻是永遠靜止的美麗。

露娜緩步走到丹的身邊，倚靠着樹幹坐下。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陽光灑在葉片上，仿佛鍍了一層金一般耀眼。

“你，也會去嗎？”露娜問道，言語中帶着幾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期許。

丹無聊的攤了攤手，歪着頭看向初升的太陽。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大男孩一般。露娜看着丹這樣，一時間有些失語。

過了一會兒，丹才點點頭。然後就跳下了樹。迅速的落地，激起塵埃打着旋一下子充滿了整個空間。

露娜連忙跳下去，卻失去了丹的蹤影。

“丹？”露娜疑問的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音。

只能認命的循着氣息追尋，竟一路回到了工廠。

只見丹将私人血庫裏所有的血袋都拿了出來，扔到了地上。露娜疑惑的看着丹，這是要做什麽？最後一餐嗎？

“他們上戰場前，都去覓食過。今天，輪到你我了。”丹優雅的行了個貴族禮儀，“女士優先？”

“丹……”露娜有些失語，皺了皺眉頭。

丹見露娜沒有動作，就把一個血袋扔到了露娜手上，然後就自顧自的開始進食。

露娜知道，丹的禮儀情節極重，進食的時候自然安靜。所幸這些血還算新鮮，喝起來挺讓人享受的。

一口口的鮮血滑過喉嚨，平息着自轉變開始便從未停止過叫嚣的渴望。如同沙漠裏的人終于得到幹淨的清泉一般，舒暢、快樂。

幾百個血袋不出一會兒就被兩人分食幹淨了。這算是露娜有記憶來吃得最飽得一次了，甚至都給了露娜一種短時間內不想再喝血的錯覺。

當然，只是錯覺。吸血鬼的天性，對血的渴望從未停止過。

丹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才擡頭說道：“瑪利亞很孤單，但她有無窮的欲望陪着她。”

露娜倏然擡起了頭，很是震驚的問道：“你知道瑪利亞這樣做只是為了排遣，卻又心甘情願的幫助她，只是因為諾言嗎？！”

丹好笑的搖了搖頭，看向露娜：“那你又為什麽要聽從我的安排，準備好了去戰場呢？”

“我……”露娜哽住了，偏過頭不再看丹，只嘆了口氣。

丹笑了，笑容很是難看，卻讓露娜覺得，這樣的笑比起平日裏丹的溫柔不知道要真實多少倍。這就是丹嗎？永遠一個人，背負着過多的責任？

露娜再也忍不住內心深處泛起的疼痛，甚至帶上了幾分哭腔：“你不用一個人背負的。我願意……”

“一個人，很好。”丹突然打斷了露娜的聲音，“露娜，別說出來。”

丹走近幾步，看着一臉執着的露娜，輕柔的為她整理了下頭發：“露娜，愛情只是弱者的營養。不屬于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覺得狗血哦，這章埋下了根暗線，之後再看也許就能覺得清晰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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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襲

露娜有些發怔，弱者的專屬嗎？認真的看着丹的側顏，俊美溫潤。但是卻是這麽的冷然。

也許，這才是丹吧……

“最多再過去兩天，露娜，必須要去了。”丹說道，很平靜，就像是那裏不是可怕的戰場，而是一次休閑的郊游。

露娜希望自己也能夠有這樣簡單的心态，畢竟年齡不夠的吧，露娜自嘲的看着面前的巨石。

閉上眼睛，将天賦中的力量控制住，循着空氣的波動将力量送出去。帶着巧勁一點點将巨石裂開。

“咔嚓咔嚓”幾個聲響，石頭應聲裂開。露娜看着被整體削平的岩石，笑了笑。這樣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吧……

露娜想到之前本來想說，卻被黛爾打斷了的話語。

如果真的是沃爾圖裏，那麽這樣的天賦，足以被那個有所謂“收集癖”的阿羅的青睐了吧。自己和丹，都足夠得到一次“網開一面”。

只不過，對于丹來說，已經被瑪利亞奴役了這許多年，再讓沃爾圖裏……

露娜搖了搖頭，深感到自己的單純。不說能不能得到見到阿羅的機會，就是能夠活過戰争，就已經算是幸運了吧。

徹夜的訓練，離開後，露娜留下一地被切得方方正正的岩石，伴着遍地的石岩灰。

回到工廠時，卻沒有看到丹。尋找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丹的痕跡。“難道他已經去了？”露娜突然想到昨晚，那個溫柔而決絕的眼神。

反應過來後，露娜迅速奔跑向那條河流。空氣飛速成風，從露娜的兩頰掠過，帶着清晨露水的清香。但露娜卻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丹，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速度這麽的慢，分明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但是露娜仍舊在更加努力，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終于，露娜遠遠聽到了河流的水聲。

一陣清風吹過，露娜的表情怔住了，這是丹的味道！

轉過一個方向，河流便出現在了露娜的眼前。在河水樹木間，有一個陽光中閃耀的身影。露娜停住了腳步，藏身于一棵巨樹之後。小心的看了過去，距離還算是比較遠，只能模糊的看出五官。

是丹，露娜分辨出來。下一刻，在大腦清晰之前，身體就已經奔了出去。

“丹！”露娜跑到了他的面前，卻發現他面目冷然。不是普通的悲傷，而更像是一種長久陰暗之後，突然消失了陽光的樣子。

露娜小心翼翼的蹲在丹的身前，輕聲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丹仿佛突然被驚醒了一樣，突然看向露娜，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這個樣子的丹讓露娜更加擔心，這讓她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緩慢而溫柔的貼近丹。試探着，抱住了丹的頭部，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他的頭發。

“發生什麽了？”露娜輕聲的詢問，“跟我說說吧……”

丹的頭動了動，從露娜懷中出來。擡起頭，看向露娜，眼中帶着幾分難以描摹的痛快與失落：“瑪利亞死了。”

“什麽？”露娜有些難以置信，立即反應過來，調整好自己的語氣，繼續引導着丹将事情說出來。“嗯？”

丹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她走了，但是我的任務還在。”

又是那個諾言嗎？露娜真的不能理解丹這種将守諾看在生命之上的态度。雖然可以想象，他這是對于自己人生的觀念區別，卻還是不能接受。

“什麽任務？”露娜繼續問道。

丹張了張嘴，卻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沒有繼續說出來。

那個冷靜的丹，又回來了。

露娜知道自己不能再去問些什麽了，丹只是很平靜的漫步回了工廠。

清晨的森林，本應當是最為熱鬧的時候，但是随着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入，萬物都安靜了下來。

露娜哂笑了下，原來小動物們才是最為敏感的存在。天然的警覺性，第一時間逃離不可預知的危險，很棒的能力，不是嗎？

而自己與丹，知道有危險在前方，卻是一個不能逃離，一個不願逃離。太過荒謬了吧。

“明天，我們就要去了。”丹在臨回工廠前，停下來囑咐道。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丹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準備好吧。還有……今天，謝謝。”

“不謝。”露娜回答道，看着丹回到了工廠。想必，這個時候，他也不願意再去看到其他人的打擾了吧。

多年的困擾，瑪利亞竟然就這麽輕易的死去了。丹的內心，估計此時是很混亂的吧。恩人死去，他應該傷心，奴役他的人死去，他也許又可以高興……

露娜轉身，回到了森林裏，三兩下爬到了一棵兩人抱的樹梢，淡淡的看着底下的景物。

微風拂過，流水潺潺。遠方的城市裏，人山人海。露娜，那是你以前的世界。

而現在，露娜低下頭看了看破舊的工廠，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生活竟成了這副模樣。

只有一天了，再怎麽準備也不會周全。還不如去享受這一切呢……

……

陷入沉思的時間過得很快，等露娜終于從樹梢跳下時，已是深夜。

空中雲霧彌漫，月光被遮掩住了，大地顯得更加黑暗。

露娜回到了工廠，看到丹在不遠處站着，正準備開口呼喚，卻被丹瞬移過來捂住了嘴。

怎麽了？露娜用眼神跟丹交流。為什麽突然這麽警覺。

丹緩慢而無聲的說了幾個詞語。

而當露娜讀懂後，卻是心下一陣發涼——敵人沒有去新生兒駐紮的地方，而是來到了這裏。

這一定會是一場慘烈的戰鬥。露娜心中明白，只有兩個人，哪怕還有天賦，也完全不可能可以打敗配合默契的敵人。

但是，這不容得他們拒絕。只能嚴陣以待。

果然，不多時，十幾個身影映着黑色的夜幕出現在工廠前面。

“丹，我們又見面了。”為首的一個青年站了出來，很是禮貌的行了個禮。

丹并沒有回答，仿佛很不在意的站着。可是離得很近的露娜可以清晰的看到，丹的每一塊肌肉都是緊繃的，是絕對的作戰準備狀态。

“哦，我的老朋友。不要這麽冷淡嘛……”青年一臉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是萬分寒冷，“瑪利亞已經不在了，我的隊伍歡迎你的加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