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佩環驚喜的接過楚晗喬賞賜的耳環,福身行禮道:“多謝公主賞賜。”
要知道主子的賞賜無論貴重與否都是對她們這些侍候人的宮女最大的嘉獎,是對她們工作能力的肯定,
若是得到的賞賜多,不僅在二十五歲放出宮時能有一份兒體面的家裝,就算今後出宮後不嫁人,在宮中侍候主子的時候得臉也能作為今後謀差事的資本。
楚晗喬擡手道:“免禮,只要你以後做事都如今日這般,賞賜自然是不會少的。”
佩環起身道:“是,不知公主今日早起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楚晗喬道:“本公主昨晚思考了許久,二哥下個月便要大婚,本公主作為他的親妹妹,定是要給他準備一份兒禮物以作恭賀之用,你先出去吩咐其他人準備早膳,用完早膳之後便請孫奶娘過來,本公主有事與她相商。”
佩環得了吩咐便讓其他宮女在楚晗喬這裏侍候着而她自己便帶着兩個小宮女去碧坤宮的小廚房取早膳,因為雖然楚晗喬今日起得有些早了,但是碧坤宮一向以她的需要為先,
佩環取早膳的時間也不算長,約莫兩刻鐘之後便取回了早膳,楚晗喬平日裏用的早膳都是比較簡單,通常都是一碗粥外加一些小菜,
今日有了昨天楚康寧帶來的小點心,佩環便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少拿了些粥。楚晗喬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就着小點心,将早膳全部吃完了。
待楚晗喬用完早膳後道:“孫奶娘來了麽?”
佩環上前道:“回公主的話,孫姨娘已經在繡房裏等着了。”
楚晗喬喜歡刺繡便将含寶居的一間向陽且光照時間長的房間騰出來當作繡房,專門用來當作她練習刺繡和存放繡品的地方,
平時一些專門做針線的宮女和孫奶娘也能在那裏做做活兒,“那咱們便過去吧,別讓孫奶娘等急了。”說着便帶着自己的貼身宮女往繡房走去。
楚晗喬到達繡房時孫奶娘已經理好了繡線,正準備描花樣,見到楚晗喬進來忙起身行禮:“奴婢見過公主。”
“奶娘免禮,”楚晗喬将孫奶娘扶起:“你這是在描新花樣麽?”
孫奶娘點頭道:“是的,這中秋佳節也快到了,前幾日奴婢無意中看見禦花園中的菊花開得正好,便想描些菊花的樣子應應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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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喬誇道:“奶娘這想法不錯,不過這幾日你這菊花的繡品得先放一放了。”
孫奶娘疑惑道:“不知公主有何時吩咐奴婢?”
楚晗喬走到自己專屬的位置坐下道:“你也坐着聽吧,是這樣的,下個月二哥大婚,本公主想送他與嫂子一副繡品,只是我剛剛學,還不會描花樣,平日裏只見過沒有自己上手做過,是以想請奶娘幫我描個寓意好且比較容易繡的繡樣,想必在下個月之前應該能做得出來吧?”
孫奶娘想了想道:“這最簡單的便是繡字了,還要寓意好的鴛鴦比較複雜,不如再加上兩尾游魚?寓意好事成雙,若是您要親自繡,大件的繡品是來不及了,這繡品做得小些,想必定能在下個月做成。”
楚晗喬想了想便道:“那便如此定下吧,字就用喜結良緣四字,再加上兩尾魚,也是個吉利的數字。”
孫奶娘有些猶豫道:“只是……”
楚晗喬看向她:“只是什麽?”
孫奶娘道:“只是,您準備的畢竟是二王子大婚的禮物,這寫字的人您還得好好找找才是。”
楚晗喬聞言便笑了:“奶娘多慮了,你莫不是忘了,我那裏還有幾位夫子呢,陳夫子的字在京城中也是排得上號的,還有楚夫子的畫,我過一會兒便去她們那兒求上一幅,明日你再拿去描樣子便是。”
孫奶娘聞言也敲敲自己的腦袋笑道:“公主說的是,是奴婢想差了。”
楚晗喬不在意的擺擺手道:“無妨,在這份禮物做成之前便麻煩奶娘在我身邊手把手的教了,若是哪裏做的不好你可得及時指正。”
孫奶娘道:“請公主放心,奴婢定會竭盡全力助您完成這幅繡品。”
确定了最近的目标之後楚晗喬便閑不下來了,今天早上原本是休息時間,只是她給自己布置了學習刺繡的任務,在送給大哥新婚繡品的繡樣出來之前,楚晗喬準備先用其他繡品練練手,
如今正好從最簡單的開始,在繡房一待就是一個上午,待到佩娟來提醒她要去用午膳時才恍然發覺自己已經在繡房裏待了那麽久,這人忙起來就覺得時間流逝得飛快,這一個上午不知不覺就這麽過去了。
用完午膳再歇息一會兒之後便是陳夫子與楚夫子的書畫課,楚晗喬趁着兩位夫子都在便順勢求了陳夫子的墨寶和楚夫子的畫,陳夫子的性格一如她的字一般,有些外向跳脫還有些浪漫主義。
而楚夫子相對比較沉靜溫婉,對學生一向寬和,楚晗喬想着一會兒求了畫正好可以讓陳夫子在畫上題字,便先出了楚夫子處求了畫,楚夫子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開口問,只溫和的笑了笑便鋪開紙墨開始認真作畫,
陳夫子在一邊看到便上前道:“不知公主要這一對錦鯉是做什麽用途呢?”楚夫子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定是為了二王子大婚之事吧?”
楚晗喬笑着點點頭,陳夫子更疑惑了她說胡一向直白便直接問道:“若是要以畫為禮,當是自己親手而作更顯誠意。”
楚夫子也是這麽認為只是,她也想不明白楚晗喬為什麽要讓她來畫而不是自己畫?就算自己畫的不好二王子接收到了她的心意也是會高興的,
楚晗喬解釋道:“這畫并不是直接送給二哥的,我想向楚夫子求一幅畫,再請陳夫子題上‘喜結良緣’四字,然後描成繡樣,親自做成繡品送給二哥和我未來的二嫂。”
兩位夫子聽後均了然的點頭,陳夫子還有些躍躍欲試:“楚先生這畫也快完成了,我先練練字,一會兒可不能污了她的墨寶。”
楚夫子笑道:“陳先生不必自謙,你的筆力我們都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