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被一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了
不顧蘇桃的反對,直接就将盤子從她的手裏給拿了過來,順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吃飯的全程,蘇桃都在見機行事,想要吃一塊魚肉。
到嘴邊的都能被沈鉑辰給重新搶走,最後,裝魚的盤子索性就放在了沈鉑辰自己一個人面前。
“小氣鬼。”
蘇桃瞪着沈鉑辰,就坐在餐桌對面,看着沈鉑辰慢條斯理,用十分優雅的姿勢在吃魚,她就只能這樣呆呆的看着!
而且,這個十分惡劣的男人,還很是時機的加上一句:“記得待會兒把藥喝了。”
蘇桃:“……”
不能吃最喜歡吃的海鮮不說,而且還要喝重要。
蘇桃癟癟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個藥,我還需要喝多久呢?”
“你想喝多久?”
蘇桃一聽,樂了,敢情還能按照她個人意願來喝藥?
她比出兩根手指頭,“再喝兩天?”
“做夢吧。”
蘇桃:“……”
吃了飯,蘇桃抱着筆記本看電影。
她今天在網上搜到了一部評價十分高的電影,剛剛打開筆記本,将電影搜出來,就被沈鉑辰給抱起來,頓時身後沙發上的靠枕,換成了硬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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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鉑辰将蘇桃抱坐在腿上,“這部電影是恐怖片。”
蘇桃情不自禁就打了一個冷顫,“不會吧,我看是揭露人性的。”
“對你來說,就是恐怖片。”
沈鉑辰說的沒錯。
蘇桃從小就極其非常害怕恐怖片恐怖小說,以前在學生時代的時候,還看過一些雜志上的鬼故事,大夏天都凍得牙齒打顫。偷偷溜去沈鉑辰的房間裏,還被沈鉑辰直接拎出來,特別不近人情地警告她:“如果想要用這種方法來接近我,那不好意思,二小姐,你的希望落空了。”
蘇桃到底還是沒敢回自己的房間,就抱着腿,在沈鉑辰的門板後面靠着暈暈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躺在沈鉑辰的床上了。
其實,那個時候,沈鉑辰是對她有關懷的吧?
要不然,他怎麽會醒來在沈鉑辰的床上呢。
“瞎樂什麽?”
蘇桃忽然噗嗤笑出聲來,被沈鉑辰捕捉到她的眼神,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揩了一下。
“沒什麽。”
蘇桃燦爛的一笑。
她寧願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藏在心裏,以免萬一沈鉑辰知道了。說不定又要狠狠地打擊她一回了。
電影畫面偏向陰沉黑暗,到一些可以剖析人內心的鏡頭,血淋淋的揭露,用抽象的手法,就讓蘇桃不禁別開了臉,問沈鉑辰:“什麽時候這個惡心的人下去了再叫我。”
沈鉑辰捏了捏蘇桃下颌上柔軟的皮膚,輕滑了一下,“嗯,那你就不用睜開了,他到電影快結束的時候才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蘇桃:“……”
她睜開眼睛,狠狠地瞪了沈鉑辰一眼,“最讨厭劇透了。”
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蘇桃還是不免的看到了幾個比較吓人的鏡頭,原本并不是很恐怖,但是如果是配上滲人的音樂的話,就很明顯有些……心裏有陰影了。
蘇桃洗了澡出來,就繼續去粘着書房裏的沈鉑辰。
沈鉑辰也是覺得好笑,分明是怕的要命,卻還是做出這樣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他直接托着蘇桃的臀将她放在了辦公桌上,平視着她漂亮的眉眼,“不困?”
“不困。”
“那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蘇桃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封住了唇。
………………
這一次,沈鉑辰的性致真的是格外高,從書房到卧室柔軟的大床上,最後昏昏沉沉之中,又要了她一次。
沒有做措施。
在蘇桃的記憶裏,自從回來之後和沈鉑辰第一次上床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做過措施。
因為她本身就在江水裏傷到了身體,所以也就沒有吃避孕藥。
只是,都已經兩個多月了,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桃還來不及細想,就又被沈鉑辰掰着臉蛋親了上來,讓她也再也無暇去細想。
早晨醒來,從窗口透過來的金色陽光,灑在地面上。
這樣的生活,仿佛真的就是兩人世界。
只有蘇桃,和沈鉑辰。
白天她出去帶帶小孩子的漢語課,賺點外快,出去逛逛街,拍拍照,晚上回來給下班回來的老公做菜,然後擠在沙發上抱着筆記本一起看電影。
一直到蘇桃接到易瑤的電話,蘇桃才從這樣的夢境之中,仿佛回到了現實。
雙腳終于踩上了地面堅實的土地。
易瑤說:“千嬌出院了。”
蘇桃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陸千嬌不管是自己作死,還是意外,總之,是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的,也踐踏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易瑤說着,就又多加了一句:“還有,葉清清重傷住院了。”
蘇桃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吃驚,“怎麽回事?”
“跟千嬌是一層的病房,我之前去她的病房外面看了一眼,媽啊,身上包的好像是木乃伊一樣,聽護士說,剛剛送過來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豬頭。”
易瑤一說起葉清清的慘狀。就手舞足蹈,“她是在g&p公司地下停車庫被打的,那個時候剛好停電,然後葉清清就被揍了,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都在幫你教訓她!”
蘇桃給易瑤說了幾句有關于在美國這邊的事情,剛準備挂斷電話,易瑤就急忙說:“等等桃子!”
“嗯?”
“那個……九少找你有話說。”
易瑤說完這句話,急急忙忙就将手中的遞給了站在後面,好像是在盯着犯人一樣的容漠。
容漠一臉的不耐煩,果然女人之間就是事兒多,本來就是他提出的要打電話,結果不相幹的話說了一大堆。
“蘇桃,我要追你。”
蘇桃:“……”
易瑤:“……”
易瑤也是沒有想到,容漠竟然會這樣……直白。
她雖然已經猜到了,容漠借她的手給蘇桃打電話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要和蘇桃說說話,只是,要不要這樣直白的不留一點餘地啊!
易瑤扶了扶額。
然後,蘇桃說了一句話——“抱歉九少,我結婚了。”
容漠:“……”
什麽叫做秒殺。
這就是了。
易瑤看着容漠挂斷電話,臉?的如同是鍋底一樣,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那個,九少,我還有點事情,先……”
易瑤剛剛準備起身開溜,就被容漠給拉住了衣領。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個……
易瑤欲哭無淚,“之前桃子不是……死而複生麽,網上的新聞你應該看了吧?”
“什麽死而複生?”
易瑤:“……九少。您是活在真空裏的麽?”
容漠這才翻出來,易瑤将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被葉清清炒的熱鬧的新聞給翻了出來給容漠看。
“其實,本來桃子不想要這麽快出現在大衆視野之中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葉清清為了将自己洗白,就将桃子給推了出來。”
容漠看東西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一目十行的将東西給看完了,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他前段時間被容老爺子耳提面命了一番,然後又回了一趟軍區,所以就沒有關注過c市這邊發生的新聞。
“她臉上的那道疤,是那個綁架犯劃的?”
“是的。”
容漠之前也曾經對蘇桃臉上的那道疤表示過疑問,只是涉及到人的隐私,他從來都沒有問出口。
現在,這才真正的知道了。
容漠冷笑了一聲,“辦案的那些人都是傻子麽?一個綁架犯,不是劫財就是劫色,一個身為男人的綁架犯,如果不是受人所雇,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臉上留下劃痕,而且,這個雇主肯定個女的。”
易瑤??地點了點頭。
容漠看向易瑤,“是誰?你已經知道了,不是麽。”
易瑤踟蹰了一下。
她只跟容漠指了一個方向。
“你可以搜一下,呂泰死之後的……日記本時間。”
當容漠在上搜索新聞的時候,易瑤十分開心的在心裏給葉清清點了一根蠟,然後噗的一聲給吹滅了。
其實,她就說了,容漠是一個很好的人。
最起碼。他以前在部隊裏呆了幾年的時間,身上有的是男子氣概和熱血。
………………
遠在c市。
葉清清躺在病床上,因為受沈鉑辰所托,護士都對葉清清十分“照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絕對是一丁點的活都不用葉清清親自做,吃喝拉撒都是在一張床上。
宋美之來看自己的女兒,特別給女兒找來了護工。
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葉清清的傷養好了一些,雖然依舊不能大幅度的移動身體,可是在床上卻已經能夠自己翻身的。
宋美之看見自己的女兒就覺得心都快要碎了。
“你說說,那些人,到底是誰!媽媽一定要找到幫你報仇!”
葉清清躺在床上,臉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只是還有一些痕跡,特別是之前在黑暗之中被打了,眼角裂開了,現在有一道痕跡。
只是,幸好這邊有很好的醫生,最好的美容藥膏。
如果真的在臉上留了疤,她才要恨的更加咬牙切齒,親手就要将那些人給碎屍萬段。
只是,當時的監控錄像根本就找不到了。
再加上突發停電,根本就沒有人料想到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那種事情。
宋美之說:“要不然,你去找找沈鉑辰,讓他在他的公司裏上上下下的問一下。反正沈鉑辰應該還是在意你的。”
葉清清看着母親的面容,卻并不想要自己打臉。
那件事情,不管洛景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實上,都是源自于沈鉑辰的私下授意吧!
“他忙吧。人不在c市。”
然而,宋美之怎麽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且不是之前呂泰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就這件事情,她就知道,絕對是女兒瞞着自己不說的。
“清清,我是你媽,有什麽事情還不能給我說的?”宋美之嘆了一聲,“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了麽?沈鉑辰壓根就不喜歡你,不管你是不是替他頂了八年的監獄生活。”
葉清清完全僵住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将這件事情剖析的這樣透徹,就這樣血淋淋的曝光在空氣之中,她都覺得自己的臉被狠狠地打了一個巴掌,刺兒刺兒的疼。
而且。盡管這個打自己臉的,是自己最親近的母親。
葉清清的臉色很難看,幾乎就是在宋美之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就已經蒼白的褪盡了血色。
“其實,當媽的,是希望女兒能好的。”
葉清清握緊了拳頭,看着母親,“媽,那你就忍心看着我,白白在沈鉑辰的身上浪費了最好的年華麽?我從葉清雅手裏奪到他,就絕對不允許他落在蘇桃手裏。”
宋美之握住了葉清清的手,“孩子,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媽媽……全力支持。”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宋美之向門口看過去,是一個過來幫葉清清換點滴吊瓶的女護士。
女護士給葉清清換了點滴吊瓶之後,剛剛離開,病房門就再度打開了。
葉清清深深地皺眉,就這兩個星期裏,她就好像是動物園裏的珍稀動物一樣,每天都要經着這些醫院裏的護士醫生時不時地過來一趟。
“有完沒完了?!”
葉清清直接就吼了出來,可是,卻在病房門口,看見了一個同樣穿着這所醫院之中病號服的女人,扶着牆邊,靜靜地站在門口。
宋美之洗了一些水果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就看見門口的人,“你找誰?”
葉清清叫了一聲:“媽。”
宋美之轉過身來。
“媽,我有點餓了,我想要吃點東西。”
宋美之一聽,就将水果放在了桌上。拿了錢包起身,“我這就下去買。”
她在經過門口站着的女人身邊,微微頓了頓腳步,“清清,水果是洗幹淨的,招呼着客人吃點。”
宋美之離開之後,病房裏,又重新恢複了寂靜。
葉清清勉強撐起身子,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即便是現在看向對方的臉上,還是帶着一股子倨傲的神色,仿佛高高在上。
“你病養好了?”
陸千嬌緩慢的走過來。
因為将近一個月在醫院裏休養,不見陽光,她的皮膚有些病态的蒼白。
她的腦海裏,還可以回想起來。就在那個夜晚,深深,皲裂的夜,她就那樣,躺在肮髒的地面上,忍受着身上那些禽獸們的鞭撻。
沒有人來救她。
那些口口聲聲的将自己看成是朋友一樣的人,卻沒有趕過來,而是在那些流氓都離開之後,才匆匆趕到,臉上帶着的是虛僞的痛處。
以前媽媽說過,真正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去承擔,別人即便是知道了,也絕對都不會有所謂的感同身受。
他們的眼淚,都是假的。
陸千嬌忽然笑了一下。“托葉小姐的福,已經養好了。”
葉清清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你想吃什麽自己就随便拿,想喝什麽,也自己倒,那邊有咖啡茶果汁,我也不跟你客氣。”
陸千嬌看着葉清清的臉,“你怎麽會被打住院了?”
葉清清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
這件事情她越是不想提起來,可是,就越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想要一遍一遍的問麽?
葉清清眼珠一轉,“哎,算了,關乎到你朋友,這事兒還是不提了。”
陸千嬌說:“我沒有朋友。”
葉清清擡眸看向陸千嬌。“沒有朋友?誰不知道,這一個月裏,你住院,你那兩個閨蜜,輪流來醫院照顧你,給你用最好的藥,還給你請心理醫生。”
陸千嬌冷冷的說:“我不需要!”
現在她就是想要這件事情被快點掀過去,可是誰知道,她們卻屢次見這件事情給翻出來。
到底是想要給她醫治心理,還是想要看她的笑話,其心可誅!
她可是沒有忘了,她被那些混混輪,都是拜了易瑤和蘇桃兩人所賜!如果不是她們兩人忽然出現的話,她就在酒吧的包廂裏,說不定就已經得了那些錢了!
葉清清低着頭,微微笑了一下,“那……陸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那天晚上我說的話呢?”
那天晚上……
其實,葉清清真的是無意中看見了陸千嬌和蘇桃關系很好的那位易家大小姐在夜色的大廳裏吵架,當然,她本就是比較關心有關于蘇桃的事情,就停下來腳步,在陰影裏,??地站着聽了一會兒,就聽出頭緒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一會兒,果然就看到蘇桃也從樓上跑了下來。
葉清清點了一支女士香煙,就笑了。
看來,今天出來這一趟,果然是不虛此行。
那天晚上,她給陸千嬌說了那樣的話,就料定了,不管在什麽時候,這個陸千嬌肯定會來找她的。
因為,她抛出的誘餌太過于誘人。
而且,她和蘇桃易瑤之間的差距太大,總是心懷嫉妒,只需要稍微添一把火,這樣的嫉妒的火苗,就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灼燒成為嫉恨的熊熊大火。
果然,她還是沒有想錯。
陸千嬌眯了眯眼睛,想起在那一晚,葉清清踩着高跟鞋,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時候。
“有這樣的閨蜜,我還真的是為你感到悲哀。”
陸千嬌當時心如死灰,聽了這話,心髒就狠狠地揪了起來。
葉清清身上是奢華高貴的裝扮,而她,衣不蔽體的躺在水泥上,身上還有那些畜生留下的肮髒的痕跡,她的眼淚都已經被風幹在臉頰上,痛感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幫我報警!”
陸千嬌對葉清清說。
而葉清清卻是笑了,“不用我報警,你那兩個閨蜜,應該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
在葉清清站起身離開之前,陸千嬌叫住了她。
“能不能……給我一件衣服。”
葉清清重新戴上了鼻梁上的墨鏡,有些同情的看了陸千嬌一眼,“你現在,确定要我用衣服給你遮擋麽?怎麽樣才能激起她們的同情憐憫愧疚感,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麽?”
那個時候,躺在地上的陸千嬌聽見漸漸走遠的葉清清的聲音從空氣之中傳來。
“如果我是你,就叫她們因為這件事情,一輩子對你愧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護士,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我朋友啊?我是504病房的。”
是易瑤。
陸千嬌随即起身,看了葉清清一眼。
葉清清微笑着點頭。
“瑤瑤,我在這兒。”
易瑤吓壞了,因為周越說陸千嬌的情緒有點說不出的奇怪,所以,她心裏很擔心她,就怕萬一陸千嬌想不開做出點什麽事情來。
聽見陸千嬌的聲音,易瑤一下轉過身來,看向聲音的來源方向,“千嬌,你怎麽在……”
這是葉清清的病房。
陸千嬌說:“剛剛給我紮針的護士是在這間病房裏,我就進來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沒事了。”
易瑤沒有懷疑什麽,看了一眼病房裏的葉清清,毫不掩飾的向上翻了個白眼,拉着陸千嬌出來了。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葉清清這就是罪有應得,誰叫她那樣對桃子呢!”
陸千嬌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易瑤,嘴角多了一絲詭谲的弧度。
………………
遠在異國他鄉的郊區。
蘇桃喝了兩個星期中藥,可是,除了每天受到苦味之外,從來都沒有過什麽作用。
更何況,吃中藥原本就是見效慢,以調理為主的。
這天,送走了鎮子上住的孩子們之後,蘇桃托着腮坐在門口的紫羅蘭花架旁邊,看着窗外的夕陽餘晖,皺了皺眉。
這些天,她一直都沒有仔細的想過什麽,可是,每當回想起來,沈鉑辰在床上弄的她越發的狠,她都不禁去撫自己的肚子。
為什麽那麽多次,還是沒有懷上孩子呢?
而且,身上的例假還沒有來。
距離上一次身上來例假,已經又有了三個月了。
在這邊喝中藥養身體的同時,每天早上,蘇桃還被沈鉑辰硬是給拉起來跑步鍛煉身體,每天傍晚,她也會抽時間去鍛煉身體,練瑜伽。
她覺得,她的身體比起來之前剛剛從那冰冷的噩夢之中醒來的那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
蘇桃想起來那位給自己看病的費老先生,忽然就心中湧動起來另外一種感覺。
她總覺得,那位費老先生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
今晚沈鉑辰工作完之後有應酬,要很晚才回來。
蘇桃便在廚房裏随便弄了一塊牛排吃了,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去費老先生的住處去問一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鎮子上的人很少。
距離不算遠,走路的話也就是不過十幾分鐘。
蘇桃插着口袋沿路走着,就當是散步,忽然,在她的身旁停下了一輛?色的私家車。
蘇桃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車子。
随即,車門就打開了。
裏面嚯的走出來兩個身高馬大的壯漢,“蘇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好久木有求鑽石和票票了,看我的淚眼,有的投一下呗,推薦票是每天三張噠~~
明天見啦~~~
第065 養了一只白眼狼
蘇桃一下就意識到不好。
她神經繃緊了,向後猛地退了兩步,“你們是什麽人?”
這兩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剛才開口并非說的英語,竟然是漢語。
衣人向前走了兩步,“蘇小姐,請您不要讓我們這些跑腿的為難,如果您不主動的話,那我們只好敲暈你或者是來硬的了,這樣的話,我們都難做。”
蘇桃心跳很快,她想要呼救,可是這并非是城市,而是人煙很少的鎮子。
衣人說:“蘇小姐,您放心,我們不會對您怎麽樣的,只是我家老先生想要見您,所以,讓我們來請您過去。”
蘇桃知道,現在想要逃脫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她抿了抿唇瓣,跟着這兩個?衣人上了車。
車子從停留,再到開走,也不過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而就在暗中的洛芙,卻是急出了一頭的汗。
她本想要打給沈鉑辰,只是想到沈鉑辰今天晚上要回路易斯莊園去,便退而求其次,給自己哥哥打了電話。
“哥,不好了,蘇桃被路易斯的人給帶走了。”
洛景那邊靜了幾秒鐘,似乎是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洛芙又緊張,又着急,手掌心裏大片大片的汗水,拿着都有點濕滑了,“我本來是想要出來的,但是……是老爺家的人,我不敢。”
她和洛景,雖然從一開始出來做事,就被路易斯老先生派給沈鉑辰了,跟沈鉑辰的時間要更長,感情也更加親厚。
可是。說到底,姓氏都是路易斯老先生給的。
如果現在她沖出來,難保這次會不會出事。
洛景很明顯是比妹妹要冷靜的多。
他沉吟片刻,說:“這件事情,你告訴老板了麽?”
洛芙急忙搖頭,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覺現在是在電話通話,自己搖頭,洛景也根本就看不到。
“沒有。”
“好,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從現在開始,你該幹嘛就還去幹嘛,接下來的事情,就直接交給我來處理。”
洛景這樣冷靜的話,倒是讓洛芙找回了一絲鎮定。
“嗯。那……”洛芙頓了頓,“哥,不會有事吧?”
“不會。”
………………
沈鉑辰今晚要回路易斯莊園。
在開車去之前,路過便利商店,停了車,進去給阿米莎買了一盒子小魚幹。
當他拿着一盒小魚幹走進莊園的時候,一個粉嫩的小小身影就一下跑了過來,樓主了沈鉑辰的腿。
“爹地!”
沈鉑辰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蹲下身來将阿米莎給抱了起來,“喜歡麽?”
阿米莎一張漂亮的過分的眼睛眨了眨,“喜歡!如果爹地能一直在家裏陪我就好了。”
童言無忌。
沈鉑辰并沒有說什麽,單手抱着阿米莎,一眼就看見了在沙發上坐着的老者。
路易斯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鏡看報紙。
阿米莎繞過沙發跑過去,“爺爺!爹地給我帶了小魚幹!”
路易斯老先生冷冷的說了一聲:“還算是知道給阿米莎帶點禮物。”
老先生的眉眼淩厲,雖然年齡大了,頭發花白,身上卻依然帶着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冷冷的擡眼看向沈鉑辰,。
後者剛剛脫下外套的薄款大衣,順手交給了一旁的傭人,由傭人去挂在一邊的衣架上。
路易斯老先生冷冷的嘲諷:“真的是難得能請你過來一趟,不知道的,不說你是我的入贅女婿,倒是我看起來像是把你給供起來當爺了。”
沈鉑辰禮貌而疏離的一笑,“爸爸您是說的哪裏話。”
路易斯老先生很明顯只當沈鉑辰的話是随意的敷衍而已,“我說的什麽話,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的身份掩藏的好,就在外面養女人。是把我路易斯的女兒置于何處了?”
“爸爸!”
廚房裏走出來一抹女人的身影,手裏托着一個蛋糕的托盤,托盤之上放着幾個很精致的糕點蛋糕。
“卡爾,你回來了。”
洛筱筱臉上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将蛋糕托盤放在桌上。
阿米莎一下就撲了過去,“媽咪我要吃!”
洛筱筱捉住阿米莎的一雙小胖手,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塊奶油蛋糕,“不許直接用手。”
阿米莎一口就吃掉了奶油蛋糕,口中嘟囔不清的給洛筱筱舉了一下手中的一盒小魚幹,仿佛是炫耀一樣,“爹地給我買的。”
洛筱筱臉上帶上了一抹笑意,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那你謝謝爹地了麽?”
阿米莎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卷翹的睫毛就好似是扇子一樣眨着。轉過身來,就在沈鉑辰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剛才吃了滿嘴的奶油蛋糕,全都給蹭到沈鉑辰的臉上了。
洛筱筱抽出來一張紙巾來,順手就在沈鉑辰的臉上擦了一下,“看你給你爹地蹭的。”
沈鉑辰側身,以一個看不到的角度躲開了洛筱筱伸過來的手,“謝謝,我自己來吧。”
洛筱筱臉上也沒有一絲尴尬,倒是看起來異常的自然不過了,将阿米莎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阿米莎吃了兩塊蛋糕,洛筱筱就限制不讓她吃了。
洛筱筱抽出桌上的濕巾來幫阿米莎擦手,“你不是要給爹地看一下你在繪畫班的畫麽?”
阿米莎一下就從洛筱筱的腿上跳了下來,急忙就過去拉沈鉑辰的手,“爹地,你跟我上來!”
阿米莎的個子實在是小,拉着沈鉑辰的手都要墊着腳尖。
沈鉑辰索性直接蹲下來,将小女孩給單手抱了起來。
等到沈鉑辰抱着阿米莎上了樓,洛筱筱才轉向路易斯老先生。
“父親,你為什麽要叫卡爾回來?”
路易斯老先生揉了一下眉心,“你覺得我是為什麽要叫他回來?他是我們路易斯家族的入贅女婿,你縱着他,不讓他改姓氏也就算了,我叫自家女婿回來看看都不行?筱筱啊,”路易斯老先生的話語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他是你的丈夫,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包養女人麽?”
洛筱筱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然消散了,說:“父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的事情?”路易斯老先生冷笑了一聲,“這也就是當初在結婚的時候,你要求你要隐婚的原因,是麽?所以,他才能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也能去找那個野男人麽?”
“父親!”
洛筱筱的聲音陡然間拔高,“父親,死者為大,他都已經死了幾年了,我希望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
路易斯老先生畢竟是年齡大了,也不想跟自己的小輩這樣針鋒相對,棒打鴛鴦的事情,早在七八年前他就已經做過夠多了,現在年齡大了,也已經想要恢複頤養天年的生活了。
他嘆了一聲。
“阿麗莎都已經五歲了,不管當年的事情再如何,都已經過去了,”路易斯老先生說,“現在就好好地過日子,等我百年之後,就把卡爾從亞洲區調回來,接手我手下的産業,卡爾的辦事能力,我還是十分欣賞的。”
洛筱筱低垂着眉眼,沒有再說話。
樓上,阿麗莎柔軟的小手拉開了抽屜,從抽屜裏翻找出來一張畫來。
興許是因為薄薄的紙張,所以在拿出來的時候,一下不小心就撕了一道。
“哎呀。”
阿麗莎嘴角一下就耷了下來。“爹地,破了。”
沈鉑辰從桌上找出膠帶來,幫阿麗莎在在背面粘好了,“有畫框麽?”
阿麗莎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嗯嗯,有的!”
她邁着一雙小短腿,跑去前面的一個櫃子,拉開門,從裏面拉出來一個大箱子來,在裏面翻找出來很多畫框。
沈鉑辰挑選了一個最合适大小的畫框,将這幅畫給阿麗莎在畫框之中鑲嵌好了,支起畫框的架子。
阿麗莎歡喜的不得了,抱着畫框就跑出去給媽咪看了。
沈鉑辰看着那奶白的小孩子,忽然就想到了蘇桃。
能看得出來。蘇桃也是喜歡小孩子的。
只是……
他從口袋裏拿出來,給蘇桃打了一個電話。
卻是關機狀态的。
沈鉑辰不禁皺了皺眉,這女人在幹什麽?難道又是因為粗心,沒有電自動關機了?
………………
其實,蘇桃并非是自願自動關機的。
一上車,坐在身邊的那個壯漢就将她的給拿了過去,直接就把電池給摳了出來,徹底斷絕了她想要偷偷的打電話企圖心。
蘇桃本以為這兩人是想要綁架她勒索錢財的,可是,車子緩緩地駛入了一棟別墅之中。
看起來裝修奢華,別墅前有兩個相互輝映的游泳池,藍色的水面波光蕩漾。
蘇桃腳步微頓,“你們家老先生是哪位?”
衣人只是說:“您見到自然就知道了。”
這樣畢恭畢敬的态度,看起來倒不像是諸如呂泰那種下三濫的綁架犯,蘇桃心中定了定,現在在異國他鄉,只能依靠自己了。
走進別墅裏,?衣人幫忙安頓了一下蘇桃的房間,說:“今晚老先生有點事情,應該是不能及時趕過來,蘇小姐你可以現在這裏住下來。”
蘇桃擰了擰眉,“那不如你們先把我送回去,明天一早我再過來,什麽時候你家老爺有時間見我了,我再過來。”
現在将她一個人丢在這樣的別墅中,很明顯是帶着某種目的的。
她直接轉身就想要從剛才走進來的門口直接走出去,卻被?衣人擋在了面前,“蘇小姐,請您在這裏住下來。”
“那我現在可以打一個電話麽?”蘇桃說,“我今晚不回去住,恐怕會讓我的家人擔心。”
衣人鞠了一躬,說:“這一點蘇小姐放心,我們老先生會安排好的。”
說完,就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蘇桃急忙走過去,想要擰開門,卻發現門是從外面反鎖了。
她急的用手肘在門上撞了兩下,手肘被撞的生疼,可是門卻還是紋絲不動。
蘇桃頓時就有些氣餒了。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