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回,被一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了
肯定是死不了咯。”
蘇南珂抽了一支煙,出去了。
他找到路遠,說:“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路遠急忙跳下了椅子,“那我跟你一起!”
本來就是怕蘇南珂出什麽事情了,要不然他才不會半夜來這裏喝酒。
上了車,路遠問:“這麽晚了,你不回家,要去哪兒?”
“去醫院,”蘇南珂說,“市第一人民醫院。”
葉清清看着蘇南珂離開,冷笑了一聲,說不定,這次呂泰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她動手,蘇南珂這種還沒有經事兒的大男生,實在是太好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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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 人死了,還有原件
另一邊。
夜色。
郭曉敏和香香兩人打架被鄭峰給帶到了戚落落的面前。
只是,這兩人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已經透過監控,傳遞到另外一邊的監控器之中了。
沈鉑辰對于這件事情并不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一味地在後面看着。
戚落落也不敢怠慢,将這兩人單獨叫過來,“你們說說吧,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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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敏和香香兩人現在才回想起來,其實在化妝間那邊是有監控錄像的,現在一想,就好像剛才在化妝間內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有說的那些話,恐怕都已經被戚落落給看見了!
她們兩人現在回想起來,後背一陣陣的發冷。
真的是嫉妒心害死人。
郭曉敏看了一眼香香,覺得現在不說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她急忙就向前走了一步,“戚姐,之前的事情,都是香香的主意!”
香香一聽,眼睛一下愕然瞪大了!
本來她覺得,既然現在來了,那也就不用再多說什麽,反正到底也都是兩人一起擔着。
卻沒有想到,這倒真的是……惡人先告狀了!
香香冷笑了一聲,“郭曉敏,你這不是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麽?誰不知道,你郭曉敏家裏有一個會養蛇的父親,家裏從小就把會咬人的蛇,別人人人都懼怕的蛇當成寵物來養呢?你說是我?我哪裏敢摸那些蛇?”
戚落落淡淡的說:“那些蛇,可是拔了蛇牙的,也不一定,就是從外面買來的。”
郭曉敏沒有想到戚落落竟然會幫她說話,眼睛一亮,立即理直氣壯,“對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外面買來的,現在就将屎盆子全都扣在了我的頭上!”
香香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郭曉敏顯得有點得意,正想要再度開口說話,就被厲聲呵斥的戚落落給打斷了。
戚落落哼了一聲,“算了吧你們!丢不丢人!”
郭曉敏幾乎都要沖出扣的譏諷,就給咽了下去。
戚落落餘光掃了一眼坐在陰暗之中的沈鉑辰和蘇桃,似乎是這兩個不成器的舞女,并沒有發現那邊兩人。
她清了清嗓子。招手叫來身後的鄭峰,“去問問沈少,用不用喝點什麽?”
這一句話,才讓郭曉敏和香香猛然後背一僵!
沈鉑辰竟然在這裏!
而他的身邊,坐着玩的,竟然就是那個被他們算計的米蘇!
她們頓時就覺得心裏慌了。
她們可沒有忘記,就在前天晚上,沈鉑辰對于那些在大廳裏指着蘇桃罵的人是怎麽處理的,深鞠躬再加上道歉!
沈鉑辰掀起了眼簾,“哦,那就泡杯普洱茶吧,順便拿一把葵瓜子來,看戲嘛。”
戚落落:“……”
之前倒是聽說過這位後起新秀的沈少,神秘莫測陰晴不定,現在一看。還多了幾分薄涼啊。
她吩咐鄭峰去準備,才看向郭曉敏和香香,“你們兩個,我也是不敢用了,今天過後,你們也就不用來了。”
“戚姐!”
郭曉敏一下慌了!
這邊的這個舞臺,算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比起來那些為了求速成賺大錢,游走在各種男人身邊的小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現在了離開這裏,就等于說徹底斷了收入來源!
一旁的蘇桃低着頭和陸吾發微信,但是耳朵還是聽着這邊的動靜的。
不得不說,戚落落也真的會抓人軟肋,知道他們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麽,就用點力道往人的身上戳。
她們既然是為了争這個舞臺上的機會而算計,那麽就索性連讓你們能繼續有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蘇桃對這個其實并不關心,她剛剛在網上下了一個g的表情包,和陸吾發表情玩兒。
陸吾似乎也并沒有怪她不回去,只是讓他明天早點去東露園,有東西要給她看。
這個蘇桃倒是覺得挺驚喜的。
“笑什麽?”
沈鉑辰忽然伸出手臂來,将蘇桃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眉眼之中都帶着薄薄的笑意,“遇見什麽好笑的事情了,說出來讓我也笑一笑,特別是讓這兩位也樂一下。”
蘇桃将給放在了自己的包裏。
不知道沈鉑辰看見她剛才發的微信內容了沒有。
她這才看向戚落落面前站着的郭曉敏和香香。
本來是不想要管這件事情的,但是她也不是人人都能随便拿捏的小白兔,報複談不上,只是不讓別人看輕了她。
“那就按戚姐這麽說的吧。”
說完,蘇桃便轉向戚落落,“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戚落落點了點頭。就看見蘇桃先擡不走了出去,而沈鉑辰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後,并不是并排走。
感覺上,好像是……沈鉑辰在以她為先的。
她不禁就皺了皺眉,處理了這兩個哭哭啼啼的舞女,“你們如果沒地方去,就先在燕舞臺這邊打下手幹雜活吧。”
她出了房間,就給傅清酒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困惑。
傅清酒呵的笑了出來,“上次我給你的資料,你沒仔細看麽?”
“我看了,只是……”
“你沒有看,這位蘇家的二千金小時候身旁有一個保镖的資料麽?那個保镖是蘇家保姆的兒子,是在她一次差點被羞辱之後,蘇海東給派到蘇桃身邊的。”
戚落落恍然。“你是說……那個保姆的兒子,就是沈鉑辰?”
“是的,”傅清酒哂笑了一聲,“以前你不是挺聰明的麽,現在怎麽笨成這樣兒了。”
戚落落心裏有事兒,就沒有和傅清酒擡杠,問道:“沈鉑辰原本的身份既然只是一個保姆的兒子,那現在怎麽會……”
戚落落沒有說出口的話,傅清酒也知道。
她笑了一聲,“你想要調查沈鉑辰?還是想要從他身上拿到什麽有用的資料?用來敲詐威脅?”
“呸,你愛說不說。”
“戚落落,”傅清酒說,“這事兒,就算是你想要知道,去找偵探,都沒有人願意接,你就算是不知道沈鉑辰的背景,也該聽說過美國的路易斯家族吧,他就是來自于那裏的。”
“是路易斯家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傅清酒說,“我只知道,路易斯家族裏,有兩位少爺一位千金,現在都在美國,別的……私家偵探都查不出來。”
………………
沈鉑辰開着車,載着她離開。
蘇桃忽然覺得心裏不放心,便提出要去醫院一趟。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醫院的走廊上人影寥寥無幾,蘇桃的平底皮靴踩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遠遠地,就看見在重症監護室那邊有兩個人影,卻并非是蘇景歡和郁思臣了。
就在兩人走過去,在重症監控室前略微站了站,這兩個便衣警察的目光就已經警惕的看着他們。
看來郁思臣手下挑揀過來的這兩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
重症監護室外面,蘇桃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那些儀器她也看不懂是什麽,只是一直都知上上下下有一些波動,她知道就是還有生命體征。
蘇桃看着裏面,忽然笑了一下。
她在四個月前,被這個人差點輪了,扔到江裏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還會救活他。
她和沈鉑辰兩人從醫院裏走出來,站在醫院側門等去取車的沈鉑辰。
低頭從包裏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一下怔住了。
餘光看到從醫院裏面走出來的一道身影,那不是蘇南珂麽?
“南珂!”
蘇桃沒多想,直接就叫了他一聲。
只是,蘇南珂沒有反應,就是往前面走着。
蘇桃就快步走上前去,追上了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南珂!”
蘇南珂很明顯是吓了一跳。
“南珂,你怎麽大半夜的跑這裏來了?”
蘇南珂轉過頭來,一看是姐姐,這才放下心來,看了一眼蘇桃,“姐,你走路不帶聲音的啊,猛地這麽一拍我,吓死人了!”
蘇桃樂不可支。“你是在做什麽虧心事啊?都大男生了,還害怕這個。”
沈鉑辰的車就在這個時候,緩慢的開了過來,按了兩聲喇叭。
搖下車窗,駕駛位內出現沈鉑辰英俊的面龐,“南珂,上車吧。”
蘇桃便将蘇南珂給拉到了車後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去酒吧喝酒了?”
一湊到蘇南珂的身邊,就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撲鼻的酒氣。
“也沒有……就是……”
蘇南珂一說謊就臉紅,磕絆,在家人面前尤其。
蘇桃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今晚在我面前怎麽答應我的,怎麽剛剛一轉臉,就說話不算話了?”
蘇南珂撓了撓頭。“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蘇桃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被我抓到這一次,那下一次,你肯定還會說,這是最後一次。”
蘇南珂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蘇桃,又看着前面開車的沈鉑辰,“姐,你別在我偶像面前抹?我。”
蘇桃笑了。
不過……
“你在酒吧裏喝酒,怎麽……來醫院了?”
蘇南珂被問住了。
不過,好在他之前已經想過借口了,“我一個發小,喝的胃穿孔,我給送到醫院裏來了。”
路上,一直到家,蘇南珂都在和前面開車的沈鉑辰聊天。
蘇南珂是真的把沈鉑辰看成是童年偶像的,學習成績好,優等生,高智商。
一直到了蘇宅,蘇南珂下了車,向着已經開走的車輛揮手:“姐,你放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酗酒了!”
蘇桃搖下車窗,喊了一句:“記得去學校上學!”
“嗯。”
蘇南珂看着車輛遠去,臉上的笑也逐漸的消失了。
他剛才,在那樣幽長的走廊上走過,在重症監護室停了下來,看見了在裏面插着管子的那人。
就算是戴着氧氣罩,身上插着管子,臉色慘敗的好像是石灰牆面,他還是覺得心裏面有一團怒火在灼燒着。
傷害了他的姐姐,現在就受到這樣的報複,遠遠不夠!
他一定要幫姐姐報這個仇!
………………
郁思臣和蘇景歡兩人是白天班,找了兩個十分可靠的手下,是晚班。
輪流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值班。
沈鉑辰特別在監護室內安裝了清晰的裝備系統,連接醫生辦公室。
第二天。
也就是距離危險期,還有不滿二十四個小時。
蘇景歡和郁思臣兩人一直值班到深夜,大約十點鐘的時候,換班,那兩人先去給郁警司買了一碗面。
“師父,你先吃吧。”
蘇景歡看着這一份面,垂涎欲滴,但是還是牢記着師父教導過的“孔融讓梨”的優秀傳統美德,一定要先讓給別人吃。
郁思臣看了一眼蘇景歡,一雙?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裏端着的這一碗面,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卻還是硬要推給他。
“擦擦口水,快流下來了。”
蘇景歡一聽,便下意識的擡手去擦嘴邊的口水。
擦完了就覺得不對勁,她哪裏有流口水啊!
擡起頭來,剛好就正好對上郁思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哼了一聲。
郁思臣向上勾了勾唇角,“你吃吧,我不吃這種東西。”
蘇景歡就等着郁思臣的這句話!
她就知道,郁思臣肯定是不會吃的!
她是清楚的很,她的這個師父,是有多麽的潔癖,潔癖到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了。
蘇景歡一把就将一次性的筷子掰開,開始挑着碗裏的面條吃,真香啊。
而就在前面的安全通道的樓梯口。已經有一雙眼睛,向着醫院走廊上看了一眼。
蘇南珂心裏暗自埋怨,為什麽這幾個警察一直都在這裏!
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進去監護室裏!
蘇南珂靠在牆邊,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立即就皺起了眉,一下抓住了身後拍他肩膀的這只手。
肯定不是自己的姐姐蘇桃,而是……
“是你?”
面前的女人,就是在昨天夜裏,在夜精靈酒吧裏見到的那個姐姐的同學。
葉清清笑着打招呼,“還真是緣分吶,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裏見面了。”
蘇南珂對葉清清并不熟絡,只是因為她提供給自己一個有效信息,所以覺得也沒有特別讨厭。
葉清清看着蘇南珂又向走廊上看過去,便笑了一下,“你是想要去結果掉呂泰麽?”
蘇南珂後背一僵,完全沒有想到,葉清清會将自己心裏所想的這樣醜陋黑暗的事情給直接說出來。
葉清清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擔心,蘇桃是我的同學,雖然我們的交情不深,但是她以前還是幫過我的,所以,我也一直都想要替她的死報仇。”
蘇南肯這才重新再度看向葉清清。
葉清清指了指在走廊上坐着的那兩個人,“我有方法,将他們給引開,不過,時間不長,大概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蘇南珂腦中空白了一下。
“你……如果不行,那就算了,”葉清清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反正我也不是非幫你不可的。蘇桃是你姐姐,又不是我姐姐,我也不用費盡心力的去幫她做什麽。”
蘇南珂說:“我做!”
葉清清說:“其實你也不用多做什麽,只需要進去之後,将呂泰口鼻上連接的氧氣罩給拿掉,只需要半分鐘,他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蘇南珂低着頭,看着牆角,點了點頭,“嗯!”
………………
在病房門口,蘇景歡吃了個八分飽,但是,碗裏面還有好多面。
真的很好吃啊。
就在蘇景歡準備站起來,讓自己胃裏的食物往下沉一沉,然後接着吃的時候,手中的碗筷就被郁思臣給一下奪走了。
“你是不是想要把自己撐死?”
蘇景歡:“……”
郁思臣看着蘇景歡吃的滿嘴都是油,一臉嫌棄的表情,直接就将外賣的包裝盒給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蘇景歡在內心哀嚎了一聲。
她比郁思臣多做多少體力運動啊!
可是,眼睜睜的就這麽看着……還有那麽一大坨的面……給倒掉了!
蘇景歡的內心在滴血。
只是,卻沒有想到……
過了一會兒,大約有二十分鐘左右,蘇景歡的肚子忽然疼了起來,捂着肚子就跑去廁所了。
郁思臣皺着眉看向蘇景歡的背影,不知道這丫頭是在搞什麽鬼。
郁思臣靠在公共座椅上閉目養神,偶爾經過的值班護士,都感覺這個帥氣的便衣刑警是睡着了,而實際上呢?
郁思臣很慶幸,他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
過了大約有十分鐘,蘇景歡還沒回來。
郁思臣的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小徒弟。
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蘇景歡的聲音從電話另外一端傳了過來。“師父……叫醫生,來救我。”
如果不是蘇景歡肚子痛的真的是受不了了,她肯定不會這麽丢臉的,在女廁所門口摔倒,有氣無力的撥通了郁思臣的電話。
拉肚子拉到虛脫需要找醫生急救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吧。
郁思臣一聽是蘇景歡的電話,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半分猶豫,就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就在郁思臣離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後面就走過來一個戴着口罩的人。
口罩剛好是可以将他的半張臉遮住的。
他迅速的跑到了門口重症監護室門口,左右看了一眼,迅速的拉開了門走進去。
蘇南珂走到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這個殺人兇手,他的生命,現在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因為葉清清給她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葉清清說:“這三分鐘,如果你沒有搞定的話,你就會被郁思臣給抓住。”
她是利用了郁思臣對于蘇景歡的這一點關心,堵了一把,如果是郁思臣吃了那碗面,他就一定會發現,其實,那碗面裏,下有重劑量的瀉藥。
郁思臣的反應時間,最多是三分鐘。
他就會立即明白,現在是用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蘇南珂将躺在病床上的呂泰口鼻上罩着的氧氣罩一下就被拿掉了!
起初,還并沒有什麽反應,一直到……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忽然整個人身體都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搐顫抖着。
蘇南珂臉色煞白,一下向後退了一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整個病房都發出了高亢的警報聲!
在外面的葉清清楞了一下。
她怎麽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呂泰,竟然會動用自動報警系統!
只要是有人打算對這人做出什麽危及他生命的人的話,那麽就會發出強烈的報警聲!
葉清清看着在醫生辦公室的方向,很快,跑過去很多值班的醫護人員,心裏狠狠地一收縮,急忙就從安全通道下了樓。
現在這種情況下,誰還管的了蘇南珂的生死!
葉清清拿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王醫生,現在就要看你的了!”
蘇南珂完全慌了神,在警報聲響起的時候,他匆匆忙忙跑了出來,逆着醫護人員的方向急速的跑過去。
而這個方向,剛好就是郁思臣剛剛扶着已經有氣無力将要虛脫的蘇景歡走出來的方向。
醫護人員也是看見了蘇南珂。可是卻并沒有來得及去追人。
他們現在的首要職責,就是治病救人!
而他們這些盡心盡力的醫護人員中,卻完全不知道,這裏面,還有另外一個,竟然是夾雜在其中的白衣天使之中的敗類!
王醫生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氧氣罩的開關,就在醫護人員進行急救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在衆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地将揚起管道……給卡斷了。
只需要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然後再松開氧氣管道,神不知鬼不覺,他……就死了。
而就在警報聲在整層樓響起之前幾秒鐘,郁思臣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是中了計!
只是……
郁思臣扶着肩膀上的蘇景歡,蘇景歡也是頂尖的聰明的,所以就當聲音想起的時候,她也反應過來了。
她在師父的腰上戳了兩下,“師父,快點……去。”
郁思臣冷哼了一聲,“不管我現在去不去,呂泰都死定了。倒是你,”他瞥了已經有氣無力的蘇景歡一眼,“你還能走麽?”
蘇景歡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張小臉上全都是汗水,幹練的短發都已經被汗濕了,?在臉頰上。
下一秒,郁思臣直接俯身,将蘇景歡給打橫抱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從走廊的這個方向。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
郁思臣一雙??的眼眸眯起來,好像是鷹隼一樣,透着淩厲的光芒,直接擡腳就在這人的肩背上給了一腳。
蘇南珂一下抑制不住,向前踉跄了兩步,額頭磕在了牆面上。
郁思臣打橫抱着蘇景歡,所以,就在這時,和師父已經配合過多少次的蘇景歡,就理科找準了一個角度,一下就将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的口罩給摘了下來!
………………
蘇桃今天一直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先是易瑤打過來電話,說原本的定好的周六,恐怕是沒有辦法帶着她去看葉老爺子了。
因為易瑤的父親臨時出差,要一到兩周才能回來。
蘇桃倒是也并非是非要在這個時候去葉家碰碰運氣的,因為現在躺在醫院裏。就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人證,可以将葉清清重新定為嫌疑人。
只是……
這件事情,郁思臣也曾經跟她說過。
只有這樣一個,犯罪事實做實,?歷史很多的呂泰,口中的話,根本就算不上是證據,也就根本不能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可是,蘇桃卻對此也找到了對策。
就是找到輿論,徹底的抹?她!
就算是不能把她送進監獄,那麽也好歹讓她的生活也過的不好過!
卻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沈鉑辰的電話響了起來。
最近這些天裏,一直都是在東臨別墅中優哉游哉的沈鉑辰,似乎是為了看住蘇桃。也不去公司了,什麽東西都是由洛景給送過來,拿到書房裏去處理。
沈鉑辰看了一眼屏幕,眉心皺了皺,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外一頭,是郁思臣。
郁思臣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呂泰死了。”
第二句話:“拔掉呂泰氧氣罩的人,抓到了。”
沈鉑辰并沒有避諱蘇桃,所以就在接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按下了揚聲器,這聲音,自然而然的傳到了蘇桃的耳中。
蘇桃正在漫不經心的給毛團兒順毛,聽見這句話,手中的動作一下就不知輕重地抓了一下毛團兒脖子後面的毛。
毛團兒原本溫順的喵嗚聲,一下就變得凄厲了起來,轉過腦袋來瞪着蘇桃。似乎是在指責她。
而蘇桃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給毛團兒道歉,一下就站了起來,沖到沈鉑辰的面前。
沈鉑辰對電話裏淡淡的說:“就這樣,我們現在馬上就到。”
………………
一路上,蘇桃都緊緊地握着沈鉑辰的手,手掌心裏都是汗。
來到醫院裏,一眼就看見了在門口等着的郁思臣。
“是誰?是不是葉清清買通的人!”
郁思臣攬着面目蒼白的蘇景歡,“不是。”
他頓了頓,“是你弟弟。”
蘇桃捏着沈鉑辰的手忽然就頓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什麽……你說……是誰?”
郁思臣沒有必要顧及着蘇桃的臉色,直接說:“是你弟弟,蘇南珂。”
他終歸還是不大人心看着蘇桃這樣的表情,還是多說了一句,“不過,呂泰的死并不是在你弟弟身上,而是在醫護人員的失誤。”
他看向沈鉑辰,“是有一個醫生,失手将氧氣管道給關掉了。”
………………
在病房裏,醫生給蘇南珂的背上上藥。
剛才郁思臣的那一腳,并不算輕,在蘇南珂的背上留下了很嚴重的淤青,擡起手臂這樣的動作,帶動肩膀的肌肉,都會疼痛難以忍耐。
他低着頭,看見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雙鞋。
是一雙白色的淺口鞋。
蘇南珂沒有敢擡頭。
蘇桃就這樣站在弟弟的面前,看着前面一小片空地上,滴答滴答的滴落下來大片的淚水。
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将哭的肩膀都在發抖的蘇南珂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南珂,不怨你。”
她知道,既然蘇南珂現在這樣趴在這裏的話,那麽就一定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歸根結底,呂泰的死……他去拿掉氧氣罩,觸發了警報,這只是一個誘因。
“姐……對不起。”
這件事情,蘇南珂的責任,被郁思臣給壓了下來,而将在急救之中做出不恰當的動作的王醫生給推了出去。
王醫生對于這件事情的解釋,歸咎于醫療事故。
所以,院方也只是做出了将王醫生給開除出醫院的決定。
呂泰的死,就好像是大海之中很不起眼的一朵很小的浪花,根本就沒有激起什麽波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蘇南珂因為這件事情打擊很大,蘇桃便瞞着爸爸這件事情,帶着蘇南珂去了東臨別墅住幾天,能整天看見自己的偶像沈鉑辰,一定會更加有助于恢複。
沈鉑辰真的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蘇桃不管是怎麽勸說,蘇南珂就一直都是一蹶不振。
而沈鉑辰叫蘇南珂去書房裏面談了一次,再出來,蘇南珂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蘇桃趁着弟弟睡着,便偷偷的溜去了沈鉑辰的書房裏,想要将這件事情給問個清楚。
沈鉑辰帶着金絲邊框的眼鏡,坐在辦公桌後面,電腦屏幕上藍盈盈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一張俊臉棱角分明。
沈鉑辰掀了掀眼皮,一只手在鍵盤上仍舊敲擊着,另外一只手,向蘇桃勾了勾。
蘇桃興致頗濃。
心情不好,就要懂得自我調節。
就好像現在。
她克制住自己的思緒,不去想葉清清的事情,不去想沈鉑辰硬是加在自己身上的葉清雅的死。
所以,她走過來到沈鉑辰的身邊,沈鉑辰在電腦上順手指了指,蘇桃以為電腦屏幕上有什麽東西,就彎腰看了一眼。
電腦屏幕上什麽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腰後一緊,蘇桃被沈鉑辰一下就抱着坐在了腿上,面對着他,以一個十分暧昧的姿勢。
蘇桃眨了眨眼睛,怎麽……
“你不會好好說話麽?這算是……”
怎麽回事?
頭頂的燈光在沈鉑辰的鏡片上反射着一道亮光,讓蘇桃看不清楚沈鉑辰眼中的神色,所以。
蘇桃心裏有點沒底,擡手就去摘沈鉑辰鼻梁上的眼睛,誰知道,剛剛動作到一半,手就一下子軟了。
“诶!”
沈鉑辰隔着鏡面,看着蘇桃,“你……身上已經走幹淨了麽?”
蘇桃愣怔片刻,才明白沈鉑辰的意思,臉色頓時就爆紅。
不用蘇桃回答,沈鉑辰已經摸到了。
緊接着,修長的手指就已經向上移,勾到了蘇桃的褲沿,蘇桃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行,我還沒有走幹淨……我……還有一天。”
蘇桃信誓旦旦的比起一根手指來。
沈鉑辰低沉的笑聲從喉骨裏纏綿的滲透了出來,他擡手就将眼鏡摘掉了,“你下次這樣說的時候,最好做全套。”
蘇桃:“……”
這是蘇桃的一個小習慣。
就好像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不習慣穿帶着厚重海綿的不讓,會感覺到胸口憋悶不透氣,身上沒有例假的時候,就會早早地将衛生棉給去掉,這是所有在夏天來例假的女人們共同的心病。
“等等!”
蘇桃的等等已經不管用了,下一秒,她就被沈鉑辰抱起來放在了電腦桌前面,傾身吻了上來,咬着她的耳垂,輕輕的說:“已經晚了。”
………………
從書房的書桌上,一直折騰到沙發上,最後沈鉑辰在抱着蘇桃來到了床上。
蘇桃累的不行,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
剛見面就應該的小別勝新婚,重新隔了七天,才終于真正定義了這句話的含義。
沈鉑辰吻着她的臉,“晚安。”
就當蘇桃以為,有關于呂泰的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監獄那邊卻傳來了一個消息——“在呂泰的遺物之中,找到有一個日記本。”
蘇桃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竟然有日記本!那你現在方便拍照給我傳過來麽?讓我看看他日記本裏寫了些什麽?”
峰回路轉了麽!
郁思臣冷笑了一聲,“原件?呵,原件在你男人那裏。”
蘇桃:“……”
哈哈,郁警司滿滿的都是不屑啊~~明天見~~~
第055 裹着浴巾的女人
郁思臣的這句話,倒是讓蘇桃一時間有點鬧不懂。
她有些讷讷的看向沈鉑辰,“你把呂泰的日記本給拿過來了?”
電話裏的郁思臣一笑,“蘇小姐,你真的是別跟我徒弟往一塊兒湊了,傻是會傳染的。”
電話那端的蘇景歡:“……”
電話這邊的蘇桃:“……”
沈鉑辰直接就将蘇桃手中的給拿了過來,“那也麻煩你轉告你徒弟,傻不僅會傳染,而且還會遺傳。”
說完,沈鉑辰就挂斷了電話。
蘇桃愣了愣,“遺傳和郁思臣有什麽關系?”
沈鉑辰将蘇桃的丢在桌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蘇桃:“……”
這繞的,她都不明白,別提蘇景歡了。
沈鉑辰一眼就看透了蘇桃心裏想的,“蘇景歡不明白沒關系,郁思臣明白就行了。”
這話說的沒錯,郁思臣被蘇景歡追着問的時候,臉已經黑到了極致,恨不得直接把跟着他嚷嚷的小丫頭直接給壓在椅子上狠狠地辦了。
蘇桃并不知道這些,她現在在心上,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份呂泰日記本的“原件”。
沈鉑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擡手就将蘇桃給攬了過來,壓在腿上坐下來,“沒有日記本,呂泰一個半文盲,哪裏會記什麽日記?”
蘇桃愣怔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之前查呂泰的資料,就是已經查到了,呂泰是一個小學都沒有上幾年。後來直接就混社會了,第一次進的并不是監獄,而是少管所!
“那原件?”
沈鉑辰緩緩地向上勾了勾唇,“既然呂泰已經死了,也不能讓他白白的死了,總要留下點‘重要’的東西。”
哪怕這種“重要”的東西,是僞造的。
蘇桃眼睛亮了亮,“那你是怎麽弄的,給我看看。”
沈鉑辰看着坐在自己膝上的小女人陡然放光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