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是為你吸引你注意
“宇文執!”衛璎氣急敗壞道。
宇文執面無表情道,“王上下令,這段時間,您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聯系。”
“那只是葉姐姐做給我吃的糕點!”
宇文執悠悠瞟了葉氏一眼說,“這糕點裏有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你!”衛璎氣得想要出來打他,剛踏出一步,他就立馬就拔出了劍橫在她面前,冷哼道:“娘娘還是小心一點,微臣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好,你最好等着!”衛璎氣急敗壞道。
之後,昭君又像消失了一般。衛璎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不來看她,也不允許她去找他,也不知道,慕容雲現在是生是死。
天牢裏,關押慕容雲的守衛極其森嚴,司方綽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混進去。衛璎也在被軟禁中,見一面也是相當困難。
直到,雲游在外的郭神醫終于被昭君的人找回。
郭神醫診過昭君的脈,再親眼看見了昭君身上蠕動的蠱,直稱:“奇哉,奇哉!”
“你可有辦法能引出朕身上的蠱蟲?”昭君蹙眉盯着他道。
郭神醫道:“王上不必擔心,此蠱名為血蠱。因為王上中的毒已深入骨髓,所以必須用血蠱将毒吸出,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待血蠱将毒素吸完之後才能取出,若非血蠱鎮住毒素,王上可能活不到現在。此毒,的确應該用血蠱來解。 當然副作用就是血蠱會以一定的血液為食,讓人感覺頭暈乏力,但不會致命。”
“什麽?”昭君一臉難以置信,“此話當真?”
“這不是老夫第一次見到這種蠱蟲了。王上請放心,到了一定的時間,毒素就會清除了。”
昭君神色複雜,猛然起身,說了句,“去天牢!”便大步朝天牢走去。
獄卒打開層層疊疊的牢門,一把抓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雲,瞪着他道:“你給本王下蠱,是為了救本王,而不是暗中害本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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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咧了咧唇角,“王上,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你……”昭君揪着他就往牆上撞去,“你為何不對本王說出實情,讓本王誤會你至此!”
“噗。”慕容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咧嘴一笑,“是你一心覺得我要害你,壓根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本王,滅你山寨,還将你打入死牢,讓你受盡折磨,你可後悔救我?”
“若是,我占山為王,落草為寇至為了吸引您注意呢?”慕容雲苦澀一笑,“昭君文韬武略,愛民如子,當是個聖君。慕容,欽慕已久。草民乃慕容氏族之後,慕容氏族世代清白,我父慕容連一身正氣,卻遭小人陷害彈劾獲罪,先王下旨,慕容氏永生永世不得踏進王城,草民,有冤要訴。卻無緣得見天顏。”正說着,慕容雲昏了過去。
昭君滿臉震驚,一把将地上的慕容雲抱起,急急喊了聲:“宣太醫,快!”
他直接将他抱出了天牢,讓人暫且将他安置在了乾澤殿。
郭神醫親自診治,很快,慕容雲就蘇醒了過來,他身上雖然傷痕累累,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身體比較虛弱,但好在底子好,年輕,只需調養一段時日就能恢複過來。
昭君站在慕容雲榻前,讓宮女為他喂藥。
“那天,在天牢裏見你的人究竟是誰?”昭君面色肅然,仍舊沒有忘記糾結這個問題。雖然已經知道了是她,但他一定要聽他親口說出來,他倒想看看他要袒護她到什麽時候。
“那天,來天牢裏見我的人,是靜妃娘娘。”慕容雲平靜道。
看他的表情并不驚訝,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問他只是試探。
“她為何要來見你?”昭君繼續冷聲問道。
慕容雲似笑非笑道:“她想要說服我,入朝為将。”
“什麽?”昭君赫然一驚,忽然想起他和她在山寨裏的那段對話。
她知道他想要将他收服的意圖,難道,她這樣做只是想幫他?
他的眉頭緊緊一蹙,原來,他又錯怪了她?
衛璎被鎖在乾靜殿裏整日無所事事,話本子也看膩了,便拿起了繡架子。
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繡架子她很多年沒碰過了,繡點什麽呢?
她正思索着,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她央着他帶她出去玩,他說,“如果一個人待得悶了,可以去宮中走一走,禦花園裏的花開現在開的正好,要是玩膩了,跟宮裏的嬷嬷們學學女紅也是好的。”
她說,“你就知道我不會做女紅,還用得着跟別人學?”
“哦?”他的目光有些驚奇,“你會?”接着淡淡道,“那就給我繡個荷包吧。”
“我幹嘛要給你繡?”
他笑了笑:“我是你的夫君啊,做妻子的,給自己的夫君繡個荷包,不是很正常嗎?”
“哦。”她若有所思,“好像,是這個道理。那我給你繡荷包,你帶我出去玩嗎?”
他拿起一本奏章邊看邊漫不經心的說,“好啊,你給我繡一個就帶你去。”
有了!衛璎大腦裏靈光一閃,他自己金口玉言,是不是給他繡個荷包,就會将她的軟禁解除了?
她伸手招來了若蘭,“給昭君繡的荷包,你說,繡什麽花樣子好?”
“額,這個……“若蘭有些猶豫,“別的娘娘一般繡鴛鴦啊蝴蝶啊什麽的。以寄托對殿下的思慕。”
“鴛鴦蝴蝶?”衛璎打了個冷噤,“我不會繡那麽矯情的東西,我想他也應該不會喜歡……”想了想說,“不如我給他繡一只老虎吧,他那麽兇巴巴的人,應該會喜歡,你說呢?”
“老……老虎?”若蘭滿臉驚奇。
“嗯,就老虎。”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衛璎掐指一算,剛好老男人也是屬虎的。
若蘭第一次看見有人在荷包上繡老虎的,不過想想她的主子是衛璎,一切就都不奇怪了。
似乎一切事情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都不會奇怪。
衛璎樂此不疲的開始繡了起來,為了能繡得神似,她邊繡邊蹲在大白貓的籠子裏觀察着它,一汪清泉似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波瀾。